“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嘗。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請君試問東流水……”
馬軍一擺手,說:“董文峰你這什麽段子?耶熊吧,你也不嫌酸。停!停!停!老顧,你來一個有味的段子。”
老顧說:“我講的這個段子,在坐的可能有的聽過了,聽過了的就再複習一遍。話說一個酒鬼,又喝醉了,出去小便,闖入人家豬圈裡去了,醉倒在老母豬身邊。老母豬被驚動了,哼哼唧唧地叫。酒鬼說,別唱了,唱我也不喝。隨後老母豬撒尿尿在了他的臉上。他又說,怎麽搞的?又灌我!他爬起來小便,解好後邊系褲帶邊走,不承想褲帶掛到豬圈門上了。他說,別拉我了,拉我也不喝!”
在坐的都笑了。馬軍說:“有意思!老顧,你說的是你自己吧?哈哈!老常輪到你了!”
常德江把頭歪向了邊上的王珍珍的肩上,醉眼朦朧地問:“我講什麽??”
王珍珍一把推開他,說:“你想講什麽講什麽,問題是你可有講段子的水平?”
常德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說:“一個男子接到情人電話,說她丈夫出去喝酒了,讓他快點去。男子去後,男子穿好衣服下床,剛要離開,沒料到情人丈夫正好回來了。情人丈夫看到兩人慌張的神情,就明白了,操起一把菜刀對著男子大喝一聲,拿命來!妻子和那個男人就跪在地上求饒。…”段子還沒有講完,在坐的人都笑得前仰後合。特別是王珍珍和鳳姐,王珍珍笑得把嘴裡的水噴了出來,鳳姐把肚子都笑疼了。王珍珍把剛上的小菜端到常德江跟前,說:“你快就就嘴!”在坐的笑的更厲害了。
這時包間的門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拎著音箱,拿著話筒和點歌單,走進來問:“各位老板,點幾首歌助助興!”
董文峰說:“不點歌,老常再講一個段子。”
馬軍說:“兩位美女唱幾首歌助助酒興,我帶來六瓶酒,還剩兩瓶。你們不能讓我再帶回去吧?快點歌。”
馬軍從女孩手裡接過歌單,遞給王珍珍和鳳姐。
常德江問女孩:“點一首歌多少錢?”
女孩說:“30塊錢一首,兩首就50。”
鳳姐先點了一首《酒醉的蝴蝶》。女孩讓鳳姐唱,自己放伴奏。鳳姐聲音有些迷醉,在坐的全鼓掌。高聲叫喊:“好!”
接下來,王珍珍唱《遇見你是我的緣》。常德江也站起來,摟著王珍珍的肩一起唱,“遇見你是我的緣,守望你是我的歌,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我愛你,就像山裡的雪蓮花……”
“邢廠長,我倆喝!文峰你和老顧乾,老李你和大山!一醉方休!”馬軍斟完了最後兩瓶酒。
老顧說:“我不跟董文峰乾,他講的段子沒有勁。我來敬黃經理!”他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鳳姐跟前,一彎腰,一杯酒幹了。
鳳姐站起來說:“我可乾不了!請原諒小女子。我喝三分之一吧。”
她勉為其難地喝了一點點。
老李說:“老顧,你心要誠,把黃經理的酒倒一半,再陪一次啊!”
老顧真的把鳳姐的杯子端了過來,倒了一半,又敬了一次。
馬軍說:“老顧,你這杯喝的真香!你倒大巧了!哈哈!”
管大山笑說:“女人飲酒是酒場的風景啊!老董,你可以寫一首詩了!”
董文峰說:“李白醉酒詩百篇,都是說著玩的,
千萬別信。我喝酒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常德江說:“你回去,摟著你那口子寫去吧!”
從包間出來,鳳姐說想吃榴蓮。馬軍讓酒店經理王芙蓉上榴蓮!
王芙蓉說:“這又不是水果店,到外面買去。”
老顧說:“黃經理,走,出去我給你買榴蓮!”
馬軍對常德江和王珍珍說:“他們兩個出去買榴蓮了,老常,你送王美女吧。我們四個摜蛋!”
常德江和王經理笑了一下,就帶著王珍珍出了芙蓉酒店。
才走沒多遠,王珍珍的酒勁上來了,她走不動了,嘴裡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常德江隻得扶著她,一步一晃。
“我悅君兮君不知。”“花未全開月未圓。”“我升起風馬,不為祈福,隻為守候你的到來。”……
王珍珍身材和常德江相差無幾,且身子重。他架著她,很是吃力。招手攔出租,半天經過一輛,看到王珍珍醉醺醺的樣子,車也不停,就開走了。他只有架著她朝她住的方向走去。王珍珍還是喃喃自語著,停了一會說自己要小便。這附近也沒有廁所啊?怎麽辦?常德江在左顧右盼找合適地方的時候,王珍珍已在路邊褪掉褲子,蹲了下來。常德江連忙脫下自己的上衣,替她遮擋住。王珍珍猛然說:“你不要偷看啊!”他苦笑了一下,把頭扭向了後面。她足足有兩分鍾啊。常德江幫著她把褲子拉上來了。她穿的是緊身的皮褲,費了好大的勁才給她拉上來。又架著她朝前走。
前方,長街漫漫,燈火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