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擠滿天空大地，

　　你看不清我的臉，

　　我看不清你的臉，

　　我們心知肚明。

　　箭在弦上，

　　蓄勢待發。

　　——白馬鳳凰

　　等待的人們，像風雨中的小樹，風吹在臉上，雨淋在身上。在焦急的等待中，汗水從毛孔裡鑽了出來，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

　　常德江跟在郝仕仁的後面，郝總跟在李主任的後面。他們穿過等待的人群，徑直上到了三樓。董書記的辦公室門開著。

　　“董書記好。”李主任說。

　　坐在老板椅上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笑著迎了出來，握著李主任的手說:“李主任，有失遠迎。請坐。”

　　落座後，李主任說:“董書記，顏老師的事，讓你費心了。”

　　董書記輕輕歎了口氣，說:“唉，這個肖紅梅。盡乾這樣的事。我在全市校長工作會議上強調了無數遍，正常教學時間內，禁止教師異地調動。這又不是寒暑假，讓我怎麽向校長們交代呢?我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唉，這個肖紅梅。”

　　肖紅梅，陳州市清流區第一書記。市辦公室主任李主任找到了她，她不能拒絕。星光市隸屬於陳州市，董書記和肖紅梅平級，都是正處級。兩人一年內在大小會議上見面多次。肖紅梅比董書記小兩歲，肖紅梅喊董書記老兄，董書記就稱肖紅梅為老妹。兄妹二人，來往多也。

　　“讓董書記勞神了。”李主任微笑著說。

　　“時候不早了，先吃個飯。你李主任到我們星光市來了，總不能餓著肚子吧。”董書記說著，打個了電話，晚飯安排好了。

　　顏妮是常德江鐵哥們的兒媳婦。夫妻兩地分居，鐵哥們找到了常德江。常德江找到了郝總。

　　郝總說:“是你老兄的侄女，我義不容辭幫忙。”

　　郝總找到了自己的好兄弟，陳州市辦公室李主任。李主任爽快答應。先找到肖紅梅，答應接收;再找到董書記，同意放人。辦好之後，李主任對郝總說:“我該辦的都辦好了，下面的事都是你自己的了。需要再給我打電話。”

　　常德江問:“郝總，顏妮現在的學校校長刁難她怎麽辦?”

　　郝總笑了，說:“我哥，你什麽樣的校長沒接觸過?怎麽忽然糊塗了?”

　　常德江說:“我明白了。”

　　當晚找杭校長，問到了顏妮任教的五中馮校長的小區住址。買了一箱子五糧液和四條軟中。敲開門的時候，馮校長不在家，常德江把東西交給了他夫人。

　　顏妮第二天找到馮校長的時候，馮校長和顏悅色。說:“顏老師，放心，陳州那邊來調查的時候，我會說你的好話的。”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曹雪芹高人啊！古代是這樣，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常德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