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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鎮魂書》第14章 深山驚魂 上 墜崖
  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找到可以救命的淨天術士。

  而蘇陸盡管口條兒不差,她的性子卻是孤僻的,在這個繁華喧囂而又陌生無比的大都市裡,她既是一窮二白,也是形影孤零。但她偏又是好強與固執得厲害。對她而言,當初既是她上趕著要給那淨天士寫下欠條,她也便不得不咬牙堅持下去。

  甚至,怕極了那淨天士會因煩心而收回承諾的她,成日是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上半分。除了得在態度上畢恭畢敬以外,那青木齋裡日常的燒水泡茶上茶點、買菜煮飯出氣筒、采購搬運當苦力、喂貓喂狗喂小怪物等,她可無不是飛奔在第一線的。

  這才不過短短幾天而已,她就已經被這些個瑣碎事,收拾得七葷八素。

  又加上丟了靈,這時間一長,她現在的身體,竟然還比不上剛到這裡的時候。

  可她已經認定了的事情,她不僅不會放棄,甚至是不會對其有過哪怕一絲的懷疑。她隻承認,她的確不喜歡性子懶散的,總是愛捉弄人而又凡事全憑心情的李青木——縱然這樣,她也僅會擔心,那家夥是否會出爾反爾;卻不是那家夥沒得能耐救她。

  再迎來新的一個周末,距離傍晚還有很久,李青木就關了鋪子。

  僅是簡單交待了幾句以後,他便頗是神秘地離開了。而閑來無事的蘇陸,也便理所應當地計劃起了自己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正是與她的大老程有關。

  原來,大老程當初的故人,就是在這「閑雲原」背後那山上的一座古刹當中。而她一直想要取回的東西,也在那裡。

  作為大老程的女兒,蘇陸既有機會早早得了閑,她便沒理由再耽擱下去。於是,早就被嚇破過膽兒的她,可是一刻都不敢再耽擱,火急火燎地就上了計程車。

  在那車上,也不知是不是太累了的緣故,她很快便睡著了。

  再等她從渾噩中漸漸醒來,她的周身,可真是被驚了個激靈——這車子雖是在行駛著吧,但那外面的天色,竟已是黑得再見不了其他的色彩!

  在突如其來的驚慌之下,就像是下意識一般,她急忙詢問到:“不,不是——咱,咱這……幾,幾點了啊?現在!?”

  誰知,那神情與動作都頗是悠哉的司機,竟旋即輕蔑一笑。

  接著,他才懶洋洋地回應到:“堵車啊。”說罷,他又斜睨了一眼一旁的後視鏡,“大都市啊這裡是。剛好又趕上周末,我能在這個時間點兒把你帶到這兒,夠不錯的了。”

  但很顯然的是,面對那男人言語中的鄙夷與嘲諷,蘇陸可沒得心思去在意。她隻趕緊又望向窗外,並繼續追問到:“這是哪兒?”

  那男人不禁愣了愣神,但很快,他又懶洋洋地開了口:“快了,到山底下了。”

  蘇陸卻立即冷聲喝到:“回去!”

  那男人聽後,則果斷地刹停了車子。隨即,他又似平靜又似儼然輕車熟路了一般,吊兒郎當地趴在了方向盤上,“我要把你送到山上,山上的人再坐我的車回城區,我這單才不會虧。或者,你現在就把三倍路程的費用結給我,我就掉頭回去。”說罷,他竟扭過身來,又不懷好意地笑著說到,“你怕黑啊,妹妹?我告訴你,要去那山上辦事兒的人,可多了。你就聽哥一句,咱安安心心上去,山上人多,我不會空跑,你也不必害怕。”

  再聽了這話,蘇陸的心下,當然會感到不妙與憤怒。

  不得不繼續故作鎮定的她,

冷冷望了那男人許久,這才將視線移向了計程器——倒還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出發之前,她就顧著天色尚早了,她又怎麽會想到,自己外地人的身份,恰好就給了那男人敲竹杠的機會?  但偏偏,她身上壓根兒就沒那麽多錢。

  而最讓人惱火的是,這深山和古刹,再加上這該死的深更半夜——別說上山了,就在這山底,那可已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了。還顧不上山上的事兒,她要是現在下車,那估計都難再回城區了。

  想到這裡,蘇陸的雙拳,終於是徹底攥緊了。

  那親眼見了對方這般窘迫模樣的男人,則在眼底飛快地閃過了一絲狡黠與輕蔑。甚至,他似乎,是連這樣的一幕,都早已預見過了一般——他故作為難地又開了口,“我說,其實也不是非得要錢,才——”

  蘇陸卻厲聲搶過話去,“開車!”

  緊接著,滿心隻想著要去那廟裡找師父幫忙救命的她,狠狠地踢中了對方的椅背,“送我上去,再送我回去。最後回了市區,計程器要我給多少,我就給多少。”

  那男人當即便要動怒,但轉念一想過後,他還是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而在那途中,這整座山的半山腰以下,幾乎沒有任何住家,也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光亮可言了。但也許恰好是這夜深的緣故,本就人跡罕至的這一路,盡管充滿了又短又急的大彎,卻頗為順暢。

  到了這時,蘇陸心裡關於這一切的猜想,幾乎都已成了現實。

  為了有更多體力應對,或者說,為了防止自己因為饑餓而變得癡傻呆滯,她只能一邊警惕地望著前方,一邊胡亂吞咽著隨身帶好的食物。

  再面對那男人屢次的調侃,她都未有絲毫的回應。

  直到,那男人顯然是充滿了不解的話語聲,又緩緩襲來,“嘶……這,這棵樹,我是不是——”

  他並未將話說完,但蘇陸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於是,蘇陸旋即坐直了身子,而緊接著,整個車身竟就立即劇烈抖動了起來。隨即,車子便毫無征兆般停了下來。

  伴隨著停止,來自這輛轎車的全部光亮與聲響,也全數消殞。

  那顯然是沒能料到如此的男人,在短暫的愣神之後,急忙轉動鑰匙,試圖重燃引擎。可不知怎麽搞的,他連連嘗試了數次以後,這車子仍就是沒能有過一絲的響動。

  情急之下,他隻得一邊咒罵著,一邊下了車。

  蘇陸則在猶豫了三兩秒後,悄聲跟了下去。但她僅就是站在原地,遠遠打量著那個正在車頭搗鼓著手機的男人,而很快,她向一旁不經意的一瞥,令她不由渾身發毛——借著那男人手中的光亮,只見,這計程車的油箱處,正在向外滲出一些黏膩的液體。

  再定睛一看,那在地上已是積作了一大灘的,竟是如鮮血一般的赤紅!

  見狀,蘇陸可謂是心下大驚。但不過多時,她又強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她旋即三步並作兩步般奔到車頭,並一手控住那男人的右臂,又一手掐住其脖頸,徑直便將其撲按在了引擎蓋上。

  然而,根本都不及蘇陸開口逼問些什麽——

  她眼中的余光,竟就赫然閃過了好幾道刺眼無比的光亮!再等她回神過來,那本是被她徹底控制住的男人,已是踉蹌著逃出了好幾米。

  蘇陸下意識便要追上去,卻不想,一陣猝不及防的眩暈感,竟又驟然從她腦中襲來。彼時,盡管她仍在強撐著僅存的意識,但她還是向一旁趔趄了好幾步。

  仿佛是過去了許久,她這才好賴是穩住了身形。

  那時的她,並不知道,她先前瞥見的那幾道光亮,就是在這深山裡來回遊蕩著的「化青怪」;而她之所以會險些暈倒在地,正是因為她被其特有的厭氣衝了身子。

  她只知道,無論如何,她至少必須要追上那個男人。

  而她循著那男人逃跑的方向追了數米,那漆黑無比的前方,又赫然傳來了對方極為慘烈的呼救聲!

  那一刻,蘇陸顯然是被嚇到了。

  不過僅在一瞬之間,她便再沒了剛剛的氣勢洶洶,取而代之的,則是頓在原地而不敢再向前一絲一毫。甚至,臉色不禁立馬慘白不已的她,仿佛隨時都要掉頭跑掉一般。

  但就在這時,一道血紅色的光亮,忽又撐滿了她的眸子……

  又不過多時,那束強光,突然開始閃爍起來。再至數秒之後,那血紅色的光芒,竟猛地消失了。

  而留在蘇陸身前的,便又只剩下了一片漆黑——如同幽靈,又是如同變戲法兒一般,就在這看不清遠方的瘴氣與迷霧當中,她的面前,忽就憑空出現了一棵大樹!

  但真正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這周遭的聲音——

  在這之前,她分明十分篤定,那男人的呼救聲是在遠處。可此時此刻,那男人嘶啞又絕望的呼喊聲,就在她的耳畔,真切而無比接近,“救——我加了油的,加了油的!我不是要害你,我只要錢……求你救救我,救我——啊——!”

  那尖銳的,仿佛是要生生將其耳膜刺穿的叫喊聲,令蘇陸不由捂住了雙耳。

  直到三兩秒後,她這才意識到,她的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男人扭曲和掙扎著的身體,正緊貼在地;他的十指,則死死摳抓著其身前的路面——就在蘇陸的咫尺之間,那粗糙而堅硬的路面,竟赫然有著十道彎曲又不間斷的血跡!而在那男人的身後,或者說,就在那男人的身上,正有著一道強大卻又無法被人看見的力量,在拖拽著他!

  很快,那男人失了最後的氣力。

  他便就如同一具死屍一般,被那“東西”快速拖到了樹邊。緊接著,自那高大又茂密的樹乾間,憑空般又墜下了一條女人的長裙。直至那裙擺觸了地,在那其中,更是竄出了一條粗壯無比的麻繩!

  更有甚者,那麻繩,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徑直纏上了那男人的軀乾!

  登時,那男人便被懸吊在了空中。而其脖頸,望去雖是空空如也,但其在蘇陸眼中,愣就是像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一般。

  見狀,倒也顧不上其他任何了,蘇陸旋即飛身上前,用其肩膀拖住了那男人的雙腳——在那青木齋中,時間雖短,她卻還是見了許多世面。現下,盡管她看不見那怪物的真身,但她還是意識到,那就是候在這裡要尋替身的「從虛種」。而那「從虛種」若要逃離這裡,其就須得將那男人吊死,也就是說,蘇陸這時可斷不能再回拽那男人的身體了。

  然而,蘇陸本就丟了靈,剛剛又被厭氣衝了身子,她就是拚上了全力,也無法將那一切阻止。

  饒是她踮起腳來,漸漸的,她也再夠不到那男人的雙腳了。

  而就在她再無計可施的時候,那男人竟忽又掙扎了起來——還真是準啊,那男人在空中來回掙扎與擺動的雙腳,恰就踢中了蘇陸的腦袋。猝不及防的蘇陸,當即便向一旁踉蹌了一大步。

  緊接著,失了重心的她,再腳下一滑,便一溜煙兒地滾進了身前的山澗樹林當中。

  在向山下自由落地的過程中,她早已數不清楚,她究竟滾了多少圈,又被多少根樹枝刮傷。她只知道,她最後是狠狠撞在了一個大石頭上,才得以完全停止下來。

  隨即,這倒霉孩子,就再起不了身了。

  不知時間究竟又過去了多久,她才從昏迷當中逐漸蘇醒過來。短暫的愣神之後,她艱難地從褲兜裡摸出手機,並借著光亮打量起周遭的一切來。

  但不知為何,她越是想要看清四周,她的眼中便越是只剩模糊。

  隻覺眼皮愈加沉重的她,不得不用手背狠狠揩了一把雙眼。而這不揩還好,一揩,又是把她嚇了一跳——她那手背上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鮮血啊。但她丟了靈,她是很難再感受得到疼痛的。也就是說,她的身上,估計還不止這一處傷口。

  於是,她立即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果不其然,循著手機的光亮,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左小腿已經被鮮血全部浸濕。等她伸手去將同樣被劃開了口子的褲子輕輕撥開,她這才意識到,這腿上的傷口已經深可見骨。

  但不斷從她身體中溢出的鮮血,並沒能遺留在白花花的骨頭上。

  那濕漉漉的煞白,在這周遭的漆黑當中,還真是刺眼無比。對此,蘇陸不禁猜想,如果她還能感覺到疼痛,那她一定能當場疼暈過去。

  而她愈想,便愈是憤怒不已。

  不多時,那一聲滿帶著對那男人恨意的怒罵聲,近乎是要響徹了這大半個山澗。

  可很快,她又兀自平靜了下來。

  在這個毫無信號可言的深山裡,她的手機只能用作照明。而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她唯一可以依賴的李青木,卻並不知道她今晚的行蹤。再加上那再次襲來的饑餓感,她只怕,還等不來個能喘氣兒的,她這身上的血,可就得流個精光了。

  要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是華佗在世,這閻王她也見定了。

  思索再三,她隻得將外套的一角,綁在左小腿的傷口上。接著,她便掙扎著起身,準備尋找出路。

  不敢再多耽誤上一秒的她,憑著直覺,順著一路蜿蜒而下的坡道走去。很幸運的是,沒走上多久,她便在手機光亮的借助下,看見了前方不遠處的公路。就像是看見了莫大的希望一般,她不顧身體上的不適,一路踉蹌蹦躂著,就向那條公路奔去。

  很快,就在這條公路上,她又發現了一家赫然坐落在公路邊的,一處向外延伸出去的平台上的住家。

  那一瞬,她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狂喜。但不過多時,那種狂喜,卻又被一種源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替代了——上山的路上,她分明沒有看見任何的住家,連路燈,都鮮有遇見。而她從那麽高的山上滾下來,那這條路,必定隻可能是她剛剛路過的。

  那麽,這戶住家,究竟又是從何而來?

  是啊,這戶住家,就如同那憑空乍現的大樹一樣,從無到有,仿佛就只在抬眼一瞬。

  為此,蘇陸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她的腦中更是在霎那之間,生出了無數的猜想:她不會恰好就進了那什麽傳說的“迷魂陣”吧?還是說,這從頭到尾,這今夜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就像上次一樣?

  但這個時候的她,既不能找到下山的出路,又沒法兒向上找到原本還能尋求到幫助的古刹。

  這眼下,她似乎就僅剩下了這唯一的去處。

  於是,她最終還是到了那住戶的門前:木質的兩扇大門,向內微微隙有一條縫,從外看去,並不能將裡面一眼窮盡,只能隱約看見,裡面的中庭,似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古井。那門頭上,若是抬頭,便能發現其正中央,懸有一隻長條狀的紙製燈籠。

  只是,這燈籠,卻始終並無任何光亮與響動。

  那整個房屋,也都處於一種年久失修的狀態。即便人只在外面,也能看出其破破爛爛的模樣。

  不得已之下,她隻得硬著頭皮,叩響了木門,“請問……有人麽?”

  但內裡,始終無人應答——就在蘇陸正準備跨過門檻石,走進院內的時候,她的背後竟驟然發出了一陣窸窣的聲音,就像是有什麽小動物飛快跑過的樣子。

  她猛然回頭,卻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而她耳邊還在響徹的,依舊只是山間蟬蟲鳴叫的聲音……

  一開始,蘇陸還並未覺得不妥,直到現在,她隻覺得這絡繹不絕的聲響,吵得她頭皮發麻。

  於是,再不敢有任何停留的她,急忙跨進了院內。

  然而,正就是在她剛好踏在院內的青石板之上時,她竟就毫無征兆地陷入了一陣極為強烈的眩暈之中。那種讓她一時根本無法站穩的感覺,對她說來,可真像是有人掄著棍子,從她身後,在不斷猛擊她的頭部一樣。

  但在那恍惚與渾噩當中,求生的本能,還在促使,或者說,在控制著她,讓她繼續往前走下去。

  這艱難的步伐裡,她一路趔趔趄趄,好幾次都險些摔倒……

  再走到後面,蘇陸的眼前,更是漸漸開始看不清東西了——似有飛蛾一般的東西,在她眼前到處亂飛;又似有什麽什麽白色的身影,不斷在她眼前閃現又消失。

  很快,她便開始不受控制地大力喘氣。

  為了看清那些在眼前來回飄蕩出現的東西,她幾乎是用盡全力,才能勉強揉了揉眼睛。

  可剛要走到裡屋的門前時,她又清楚地聽到,裡面竟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但似乎是在黑暗之中竊竊私語著的那男人,身形十分高大。那陣陣襲來的聲音,飄忽不定著,就好像是從裡屋的天花板上傳來一般……

  因此,本是能隱約感到一些欣喜的蘇陸,便又急忙頓住了腳步。

  而很快,那門,便猛地向外被推開了——

  蘇陸下意識地朝裡面打量到, 卻只能見到其中那片依舊深不見底的黑暗。而緊接著,一陣裹挾著令人感到刺骨寒冷的強風,便從那其中,似是奪門而出一般,驟然吹出。

  躲閃不及的她,便就被那陣驟然襲來的狂風,徑直掀翻在地。

  與此同時,她那與陰風直接接觸的皮膚,更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一陣類似於刀割一般的極致寒冷與劇烈疼痛。

  那一刻,蘇陸顯然害怕極了,卻再也動彈不了絲毫。

  而不知什麽時候,又從什麽地方出現的一個男人,就在蘇陸幾乎要因為眩暈和恐懼而喪失意識的時候,一把將她抱入了懷中——他應該是想要盡量把她護在懷裡的。那緊緊將她抱住的樣子,就似乎是,他在抵禦著他背後的什麽東西一般。

  因此,那一瞬間,蘇陸猜想,她應該是得救了。

  但很快,在她全身憑空又出現的劇烈疼痛,竟又生生將本是意識模糊起來的她,拉回了現實之中。而那過程之中,仿佛連呼吸都被破停滯了的她,根本無法從喉中再蹦出任何一個聲音來。

  偏偏,那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竟又是可以肆意流動著的。

  她隻感到,它開始在她的身體裡,飛快而又猛烈地來回竄動著。而但凡是其所到之處,她這仿佛就要被生生撕裂開來的身體,便無一不會感到一陣勝過此前數倍的疼痛。

  漸漸的,她又不得不開始相信,她真的,快要死了。

  直到一陣極為耀眼的紫色光芒,驟然又短暫地奪走了她的光明,她的意識,終於徹底消亡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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