肏嫩釀!
莽夫!
匹夫!
天打雷劈的狗東西!
你還敢多要一點嗎?
三十九萬兩銀子,你要本王哪裡能夠第一時間給你?
三十九萬兩,你這個莽夫,自己沒有腦子嗎?不會算一算,這根本不合理。
就算是翻了一倍,也才三十三萬兩,你這個親兵,翻了一倍還拐彎,你就算是把本王賣了,也賣不到這個價。
三十九萬兩,這是天文數字啊。
要不你去與教坊司商議一下,試一下本王價值幾何?
再說,教坊司也不要本王這種爺們啊。
除非...除非...
本王想辦法,從教坊司撈銀子!
本王以前,怎麽就沒有撈呢?
三十九萬兩,本王能讓整個天下的男兒,奉獻三次童子黃湯,本王還能剩下三十萬你信不信?
“幹啥?”
吳發看著發愣的東山郡王,嗤笑道:“沒有銀子滾犢子,在這裡裝什麽好漢?給你十息時間,拿不出銀子,本王可就要下令打人了。”
有銀子你有資格說話,沒有銀子,你在這裡裝什麽大尾巴狼,在這裡冒充有本事的撈人?
這也不是吳發故意刁難東山郡王,實在是大皇子...
嗯,令王殿下實在是不給力,實在是太丟人,堂堂皇帝庶長子,被他一聲吼嚇得雙門送客,要是有心人只需要一傳播,隨便改一改內容,他這個北平郡王,那就是大罪。
不將皇子放在眼中,囂張跋扈,嚇壞了皇子,那可是藐視皇權,不將皇帝放眼中。
甚至,皇子懼怕臣子,吳發有奸臣之資...
要知道這年頭,有一些事你無法掌控,這種消息一旦傳出去,就算是皇帝信任他,也會心裡有疙瘩。
令王殿下,實在是太沒用了。
吳發想著如何幫助令王解圍,這邊令王臉色如同豬肝,可以說難看到了極點。
他再次被這個莽夫嚇得,成了這個樣子。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在是那個小小少年皇子,而是有兩個孩子的父親,開府建衙的,皇子中第一個封王的令王殿下。
在這個時候,本來需要樹立威望的時候,本來要建立威信的時候,被一個莽夫嚇得雙門送客。
如此膽量,還能有什麽用?
萬一,要是真的成了儲君,到時候成了皇帝,朝堂之上,臣子要是冷不丁的說話聲音大了一些,他豈不是朝堂上就要雙門送客?
如此...父皇憑什麽要他做儲君?
“咦?”
東山郡王也是被吳發嚇著了,不知道令王殿下,這時候已經送走了客人,這會兒正是最難受的時候。
東山郡王鼻子嗅了嗅:“怎麽這麽燒,怎麽這麽臭?”
臭嫩釀!
令王心中本能對吳發產生恐懼,但是東山郡王這個郡王,令王還不放在眼中。
心裡一緊開始罵大街。
管你是不是皇族王爵,你特釀羞辱本王?
你特釀的傻子?
眼瞎?
還是耳朵聾?
之前那陣陣屁聲,你沒聽到?
沒看到其他幾王,都是閉口不言?
這個該死的。
你是故意嘲笑我嗎?
東山郡王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令王,而是無奈的看著這些王爵,意思很明顯,大家夥一起湊銀子吧,總不能我一個人承擔三十九萬兩?
“咳咳...”
其余兩個王爵乾咳一聲,躲開東山郡王的目光。
你的眼神我看不到,無法與你眉目傳情。
今日跟著你來,還都是看在,我們去教坊司的時候,都不用拿銀子的緣故,還要我們跟你拿銀子?
白日做夢!
四周一陣寂靜的時候,吳發忽然看向令王,有些欣喜,有些意外:“嘖嘖...人生何處不相逢,令王殿下之善心,感天動地,為了拯救義明王,竟然如此委屈自己,這是本王的錯,本王早應該告訴令王,童子黃湯有用,屎無用的。”
吳發長歎一聲:“為了表示本王的歉意,本王也是感念令王的善舉,三十九萬兩銀子,本王只要二十萬兩,免去一半如何?”
免去一半如何?
這莽夫啥玩意?
這莽夫什麽時候肯吃虧,如此給別人面子?
東山郡王有些發呆,感情我們所有人的面子,不如令王屎尿值錢?
這個莽夫,肏嫩釀的,你這裡還能砍價讓利?
其余幾王,看向東山郡王的時候,目光中帶著幾分敬重。
這莽夫極少會如此給人面子!
令王這個面子,不要管因為什麽得到的,那都是面子!
這個莽夫給臉,是整個天下,最大的臉!
令王滿臉感動,他丟人丟大了,正不知道怎麽解圍的時候,還是北平郡王給臉。
直接免了十九萬兩的銀子。
這不是重點,這莽夫橫行無忌,除了太上皇與父皇,從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今日給他面子,是不是向別人宣告,他北平郡王是很看中令王殿下的?
如此一來,算是給他壯了聲勢。
如此一想,再想想自己之前遭遇,令王內心充滿感激。
這次給臉,給大發了...
“唉...”
令王悲憫一歎:“畢竟是我皇室王爵,本王豈能看他被邪魔侵蝕智慧,翻下種種過錯?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算是丟了再大的臉,本王也要拯救他。
既然已經拯救,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剩下的二十萬兩銀子,本王給了...來人呐,去王府取二十萬兩銀子來。”
我曰!
一直感覺令王無能,是一個膽小之輩皇帝這個老隱蔽的兒子,豈能是庸才?
單單這不要臉的精神,就是我輩楷模啊。
牛!
比牛繼宗的牛還要牛!
“大氣!”
吳發心裡樂開了花,瞧瞧咱老吳這腦袋瓜,三十九萬兩也好,還是十六萬九千三百六十兩也罷,那都是假的。
建立在十六萬九千六百兩的基礎上,三十九萬兩的確很多。
但是咱老吳直接給他們減少十九萬兩,二十萬兩還是比十六萬九千六百萬兩多不是?
唔,幾萬兩銀子都是多。
相比較之下,咱老吳虛報一個數,賺了二十萬兩?
這要比老郭的二大爺還會賺錢啊。
不僅如此,最主要的是,化解了咱老吳自己的危機,給了大皇子臉,還賺了銀子。
而他們還要以為自己得到了面子,感恩戴德。
傻子!
都是傻子!
鄭宜屈先是被令王雙門送客驚到,隨後被這莽夫獅子大張口嚇到。
然後這莽夫減了十九萬兩銀子,令王感恩戴德,虛偽的悲憫,樹立人設與威信。還要獨攬二十萬兩銀子的帳...
要是用腦子想一想就能明白,你們這是一開始,就被這莽夫牽著鼻子走走哇。
被人賣了,還要幫著人家數錢。
這是傻到了家。
鄭宜屈也明白,其實一開始,這幾位王爵,就是被這莽夫氣勢震懾。隨後因為慫了,因為怕了,所以這莽夫一旦有了丁點給臉舉動,都要感恩戴德。
本世子被打的,頭腦這麽清晰了?
是啊,你們現在感恩戴德,回去之後就要跳腳罵娘。
你們現在羨慕令王臉面太大,回去之後明白了,就會罵一句:傻叉。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大傻子?
不過,還得要感謝令王,這次令王解圍,他是可以回去了,他是沒事了...
嗯,還有他的父王。
現在還沒有醒嗎?
現在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鄭宜屈明白,裝死不丟臉,睜開眼沒臉活啊。
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受到如此屈辱,還怎麽睜開眼看世人?
這特釀,入眼處都會是嘲笑吧。
以鄭宜屈自己對於自己父王的了解,只有回去之後,才會蘇醒。
當吳發拿著厚厚的一大摞銀票的時候,不得不感慨,有一個好爹就是好,根本不需要努力,就會有花不完的銀子。
令王,銀子真多哇。
早知道,少免一點,要三十萬兩多好?
吳發有些後悔。
二十萬兩,令王都沒有眨眼,直接給了。
他沒有一個好爹,不得不努力賺銀子,這一步步走來,一步一個腳印,全是踏著敵人的鮮血。
他多不容易啊,拚命拚來的今日的地位。
人家生下來,就是頂級命格。
無論是皇子,還是王爵,都是一等一的身份地位。
啥都不用做,就算是再無能,也能享受一輩子,連帶著子孫後代都是享福的。
“行了,別裝死了。”
看了一眼躺地上的義明王,吳發裂了咧嘴,沒想到這銀子,人家給的這麽爽快,咱老吳也不能失信於人:“義明王,這還是沒有驅邪成功?那好吧,本王責令城中童子,現在就來給義明王驅邪。”
肏嫩釀的!
匹夫!
雜碎!
你就做一個人吧,讓本王留一點臉行不?
狗曰的,非要拆穿本王裝死?
義明王差點直接從“昏迷”狀態中蹦起來。
義明王也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躺在這裡不動,待會兒一定還有黃湯如雨。
還是起來吧,這個天殺的畜牲!
“唔?”
義明王睜開眼,忍著全身疼痛起身:“本王這是怎麽了?渾身酸痛,渾身惡臭?發生了什麽?”
四周明白人,都是嘴角抽搐。
真能裝啊。
要不要拆穿他?
身份不夠的,不敢拆穿。
身份足夠的,不願意拆穿,畢竟是一夥的。
“你中邪了,是本王發動全城的善良人,幫你驅魔,現在成功了,你應該感謝我們。”
吳發咧咧嘴:“大家夥都還沒走呢。”
感謝你老木!
本王這是沐浴了黃湯,受盡了屈辱,反過頭來還要感謝你?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本王要是感謝你,豈不是直接告訴世人,本王就是中邪了,就是吳發救了本王?
到時候委屈屈辱,變成了受惠於人,被人救了性命,特釀的,訴委屈都是本王恩將仇報。
這莽夫,完全洗脫罪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義明王看到幾位王爵不斷給自己使眼色,心裡歎息一聲:委屈就委屈吧,屈辱就屈辱吧,這時候還能說什麽?
到時候,這莽夫抓住機會,當真能把本王父子弄死。
匹夫!
感謝你八輩祖宗!
“義明王,還不向北平郡王致謝?”
說話的是令王。
憨貨,我們用二十萬兩銀子買一次,要這莽夫放過你。
你還想要做什麽?
有什麽話,有什麽恨回去再說。
義明王張了張嘴,一滴黃湯入口。
很是酸澀,很惡心。
你們一群憨憨,就是不敢得罪這莽夫吧。
算了,惹不起行了吧,以後回去,讓襄陽的人多多承受本王怒火就是:“感謝北平郡王,感謝每一個出手相助的義士。”
黃河之水難洗滿面羞啊!
羞恥啊。
本王堂堂大晉王爵,今日受到如此羞辱。
今日之辱,來日必報。
“北平郡王,銀子已經給了,您是不是...”
東山郡王陪著笑臉:“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此間事了,您是不是讓我們離開?”
不得不征求這莽夫的意見,不征求不行,萬一要是這莽夫反悔,豈不是自找難看?
這莽夫可是神經病,性格不穩定,隨時可能會有其他的想法,而且會很快付諸行動,到時候更麻煩。
二十萬兩銀子翻一倍,都無法解決的麻煩。
“不好!”
白景神色大變,為他主持公道的北平郡王要離開?
且不說北平郡王離開後,這群王爵絕不會放過他,必然弄死他,隻說北平郡王要是不為他主持公道,這天底下,誰還敢為他主持公道?
這可是大晉王爵,宗正寺中幾位,最具影響力的存在。
整個大晉,除了北平郡王,還有皇宮中的幾位,誰敢得罪這幾位王爵?
白景不是沒想過敲擊聞天鼓,只是這玩意沒有一定身份,想要靠近都很難。聞天鼓這裡,可是有一隊禁軍守護著的。
只要靠近,直接扔進大牢。
聞天鼓是存在的,可以直達天聽,然而聞天鼓又形同虛設,老百姓想要擊鼓鳴冤,不好意思,這玩意老百姓敲不起。
為了所謂的太平盛世,這玩意不能響。
所以,白景所有希望,都在吳發身上,在這位老百姓心中的最具有俠義心腸,最具有公平公正的正義之心的王爵。
北平郡王要走,白景直接懵掉了。
王爺喂,草民還沒有申冤呢。
您怎麽可以就這樣走掉?
您這是坑了草民呐。
白景心裡很是委屈。
“嗯,本王向來一諾千金重,說好了收了銀子就會離開,絕不會食言。”
這一點是吳發的優點,就是從不食言。
要麽不開口答應,要是開口答應,必然要去實現它:“你們不用離開,本王離開。薛剛,將統計的名單,回頭給王妃,給仗義出手的義士營養費,一人百兩。”
之前慷慨解腰帶的義士們,一個個喜形於色。
北平王爺,果然不會失信於人。
百兩銀子到手!
“王爺...”
看到吳發當真要離開,白景內心惶恐不安:“草民冤枉啊,您要為草民做主。”
王爺,您可是號稱最俠義,最有正義感,老百姓心中的神明一樣的存在。
您怎麽可以,將草民拋之於不顧呢?
白景伸冤,幾位王爵內心大罵,很是憤怒。
肏嫩釀!
這個該死的賤民,竟然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該死的,好容易將這個莽夫,用銀子哄騙走,你竟然來這麽一出?
這個莽夫是什麽脾氣?
這是給他送上門的,訛詐他們的機會,這個莽夫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東山郡王眼神冰冷,如刀子一樣落在白景的身上。
其余兩王,同樣神色不善。
大皇子...額,令王殿下有些茫然。
怎麽好端端的驅邪,演變成了伸冤?
兩次送客出門,令王殿下,現在都還沒有從中清醒過來。
義明王眼皮直跳,不惑之年的義明王,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剛才這種直覺就已經出現,隨著令王殿下到來之後逐漸消失。
現在越發強烈起來。
似乎...要遭。
鄭宜屈心臟一縮,他記得方才這莽夫,就是一副弄死他們的模樣,現在這個該死的賤民,竟然不識時務的跳將出來。
今日本世子逃脫這一劫,必然將你這賤民做成人彘,送去勾欄中,供人觀賞。
偏偏留下你的尺子,讓你有所反應,而不可得...
鄭宜屈心中憤恨不已。
該死的莽夫,你是沒有權力審判我們的!
“北平郡王...”
東山郡王眼皮不斷跳動,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今日令王殿下這二十萬兩銀子,怕是要白白扔了,這件事情,那二十萬兩銀子,怕是根本無用。
這莽夫,未必還會給臉。
東山郡王深吸一口氣:“賤民有何冤屈,不要理他,北平郡王尊貴無比,豈能屈尊降貴,受到這些賤民的影響?”
“呔!”
吳發直接一嗓子:“你有何冤屈,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天子腳下的神京城,我大晉百姓,竟然會有冤屈申訴無門?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良心的缺失,或者是官宦無能?是世界的黑暗?”
肏嫩釀啊!
東山郡王等人,一個個臉色勃然而變。
這個莽夫是啥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道德淪喪?
都是沒有良心?
“好!”
四周百姓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北平王爺千歲,心中自有正義乾坤,我大晉天子腳下尚且如此,何況天下各州縣?”
“北平王爺千歲!”
“北平王爺好樣的...”
白景有些茫然,四周讚賞北平王爺的聲音,都沒讓他清醒,北平王爺究竟要做什麽?
要做什麽?
義明王父子卻很清楚,其實這莽夫一開始,就是要多管閑事的。
這匹夫渾身上下長滿心眼,一開始就在算計。
這莽夫知曉,這些賤民,一定還會找他伸冤。
也就是說,其實一開始,所謂的拯救他,就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現在這一刻才是真的。
“哈哈...”
吳發向四周拱了拱手,似乎很是得意,很是興奮,很是飄飄然,似乎被這四周聲音迷惑了神智:“本王知道,你們這不是阿諛奉承,而是發自內心的說法。
本王是最正義的,本王是最善良的,見不得百姓受苦,見不得百姓有冤屈無處申訴...所以,本王今日為你做主...”
令王殿下下意識夾緊雙腿。
這是他雙門之中,第二次送客...這該死的莽夫,冷不丁的再次吼了這一嗓子,讓他心尖尖都在顫抖。
匹夫!
你這是被四周歡呼聲迷惑了心智?
還是你本來就是打算如此?
吳髮根本不給他們反應時間:“今日,本王大庭廣眾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為百姓伸冤,懲罰邪惡。”
“來人呐!”
吳發騎在馬背上:“升堂!”
“嘩...”
百姓自動散開,讓出一片區域。
“威...”
“武...”
趙大壯等親兵,分列兩班,像是衙役一樣,滿臉煞氣衝天。
刹那間,四周陷入肅殺之中。
四周的百姓也好,東山郡王等王爵也罷,一個個的心中震駭莫名。
吳發看似胡鬧,但是這一刻的威嚴,讓他們一個個的寒蟬若禁,不敢吭聲,只能敬畏的看著騎在馬背上的吳發。
“好威風!”
順天府的衙役,看著威風凜凜的吳發,不由讚歎:“這裡雖然沒有各種氣氛襯托的建築,但是北平郡王的氣勢,天下無敵!”
相隔很遠,他們都想要下跪。
這種感覺,就算是順天府的府尹,都未曾給過他們這種感觸。
人群中的錦衣衛,心中無不震駭。
單單這氣勢,一人散發出來的威勢,無人可敵。
最外圍的五城兵馬司的軍卒,一個個吞著口水,看到如此威風凜凜的北平郡王,他們刹那間竟然產生衝鋒陷陣的錯覺。
讓他們熱血沸騰。
“堂...額,馬前何人...”
吳發低沉的聲音喝道,這種模樣,這種態度,這種情景,像極了包公審案:“你有何冤屈,速速道來,本王為你做主。”
吳發如此模樣,白景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愣愣出神。
“呔...”
吳發又是呵斥一聲:“說!”
白景一個機靈清醒過來。
令王殿下也是一個機靈,也是清醒過來。
剛才,他第三次開門送客...
肏嫩釀!
知道你厲害,但是你不能抓著一個人霍霍不是?
不要老是嚇唬我啊。
吳發這一嗓子,猶如悶雷,震懾人心,四周更是冷肅。
“王爺...草民冤枉啊!”
白景伸手一指義明王父子:“今日草民狀告義明王父子,殺我一家老小,主仆一十三口...”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