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借老劉用過的浴巾也簡單擦乾身上的積水。等到凌晨3點左右,二人都已躺下。
僅僅過去3分鍾,陸銘就秒睡了過去,老劉卻一直保持清醒著,腦海裡不斷回憶著那具屍體的場景,還有最初在門孔裡偷窺到的兩個女人。
心裡反覆推演著事件的可能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最後演變成一樁埋屍案。腦子裡不斷試想著各種可能性。
到凌晨4點後,老劉大致推演出幾種事件可能。
1.死者被平頭男子獨自殺害,埋屍在自家院子裡。
2.死者被平頭男子,和隔壁兩女人夥同殺害,埋屍於平頭男子院子裡,所以之前兩女人鬼鬼祟祟,像是在密謀著什麽。
3.另,或者只是被兩女人殺害,與平頭男子無關,或者平頭男子知曉,但沒有參與殺人,屬於幫助藏匿屍體罪。
4.反之,被平頭男子單獨殺害,兩女人知曉,包庇平頭男。
5.死者跟兩屋子主人沒有任何關系,被殺害後,悄然被埋入平頭男子院子裡,屬於其他人作案。像要嫁禍給平頭男子。
“嗯,大致所有的情況都已羅列出來。”老劉雖閉眼,思維卻在飛速運轉。“等等,這些可能,還用思考羅列嗎?想了等於白想,不然還能是怎樣的可能。”
“問題的關鍵是收集線索,如果掌握到足夠多的必要線索與已知的結果,最後只需要進行事件反推,就能夠還原一切的經過發生,再用證據進行定罪便是。”
老劉在進行思索,眼皮因為情緒激動微微抖動了兩下。“目前掌握的線索是。。很反常的兩個相同打扮女人,明明年齡差距巨大,卻刻意進行相同穿著的打扮,就連髮型也進行統一。只能說明,她們想互換身份,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不知道陸銘睡著了沒,為什麽他非要天亮後再起來處理案件,對於他苛求完美的辦案作風來看,完全不應該啊。現在對面房間還有個平頭男,底細都不知道,他要是起來索命,我就跟他拚了。”
在不斷思考成立與推翻中,老劉清醒著,途中竟聽到陸銘的鼾聲。期間院外的雞開始啼叫,他更加提高了警覺,平頭男卻沒有如陸銘設想的一樣,起來與他們拚命。
等到早晨七點,老劉實在是挨不住了,從床上一躍而起,直往平頭男房間衝去。“到底怎麽回事,我在你房間後院發現——”
平頭男房間空無一人,床上是他疊好的被子。
“陸銘,快起來,他丫的早跑了,我們還在等他露什麽馬腳呢!!”老劉扯開嗓門大喊。
陸銘聞訊奔來,皮鞋鞋跟來不及提上,在老劉背後出現。“你說什麽?”
“我們中了他的計,快跟我來,去看看院外,我想了一晚上,屍體多半已經被他轉移了,他為什麽要跟我們硬拚啊。”
兩人匆忙跑出屋外,雨後放晴的院子裡,一切正常。陸銘再朝之前平頭男子窗戶旁的埋屍地看時,竟是一片完整的泥地。
老劉一步跳到原先的地方,強穩鎮定。“他把我們挖開的泥土歸位了,屍體絕對被他轉移了。這天殺的畜生。陸銘,我就不該聽你的,讓他有時間進行行動,他半夜根本沒睡,我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監視中,我們失策了。”
“至少證明,他有重大嫌疑,否則為什麽要心虛轉移屍體”。
“一具屍體埋在他院子外這麽久的時間,他不可能渾然不知,氣味都快消散了。他早就有重大嫌疑了,真該早點拷了他。”老劉說著正摸出手機。
“我們趕緊把這村子封鎖管控了,不知道他把屍體藏匿到哪裡去了。”
“這次確實是我失策了,老劉頭,感情最後是他在設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