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老劉這對臥龍鳳雛搭檔慌忙跑出院外,此時已是早晨八點,老劉接下來聯系隨行的警局下屬,部署警力對野村進行封鎖。
兩人站在院外的野草地上,老劉:“現在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我們可以放開手腳施展了,以陸探的推理,他會去哪裡?”
“這個村子又不大,就兩個方向,外部馬路和往背後大山深處。如果去外面需要乘坐交通工具,村裡通車,據我了解最早的一班是六點半,但是一個男人背著一具屍體,很容易讓人引起懷疑,屍臭也難以去掩蓋。他如果要出去就只能自行駕車,但他沒有自己的車輛,等下老劉你派點人手調查下村裡所有人的車輛情況,今天村子有無車輛出入。”
“這個好辦,我等下就去落實。但我懷疑他不會想引人注目,應該是把屍體轉移到我們不知道的一個地方,料我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地方,只要找不到屍體,就立不了案,人最多算個失蹤,現在司法原則是疑罪從無和無罪推定,屍體和證據鏈缺失,就算嫌疑人口供認罪也不能定性犯罪事實。”
陸銘打了個呵欠,手握成拳蓋住嘴巴。“知道,無罪推定,任何人在未經依法判決有罪之前,應視其無罪,並不負有證明自己無罪的義務。老劉肯定知道2001年的背金留停停案。”
“看來陸探我兒子也有去了解,我平時也是訪遍古今懸案疑案,博覽群書,增強業務能力。”
“沒看出來有所增長,嘖嘖嘖。。。”
背金留停停案
2001年14歲背金女孩留停停突然失蹤。八年之後的2009年,留停停繼母李某的兒子范某,因涉嫌盜竊被刑拘,范某為了立功,舉報當年目前李某同崇某殺害了劉婷婷。
隨後李、崇兩人被逮捕,也很快向警方承認了殺人罪行,並講出埋屍地點。但是時隔已久,當年的作案現場平房區已經拆遷,埋屍的小樹林也經過多次施工蓋了房子。警方在其供述的拋屍地點附近就跟考古隊一樣反覆仔細的挖了三次,篩子都用上了,各種骨頭挖出幾麻袋,但沒有一塊人骨頭,屍體根本找不到。依照無罪推定、罪疑從無的法律精神,監察院以證據不足,決定‘不起訴’兩人。兩人被短暫羈押後釋放。
陸銘打出第二個呵欠,眼裡擠出一滴淚水。“一半的一半概率,開車出了村子現在也來不及,野村沒有監控普及,如果村子車輛今天有出入,盡快讓同志們去調附近村子的監控視頻,現在把重心放在另一邊,我們朝村子後面的山深處去,你的配槍帶著的吧,老劉頭。”
“槍就是我的命啊,丟命都不能丟配槍,否則要背大處分,照目前情況有點棘手啊,陸探,我們走!”
不一會,兩人來到村子後面一三叉路口,四周寂靜無聲,荒草叢生中,大夏天連蟲鳥的聲音都沒有,仔細一看才發現全是枯死的敗葉,成片成片倒下。
“這地方被人噴了大量百草枯,所以死草成片,但植物根部不會受到影響,過段時間就會恢復。這味道我很熟悉,別用手去碰。”
老劉聽罷直起身來,“現在有兩個方向,我們怎麽走,是分頭行動還是怎麽。”
“不如,再一次守株待兔,他定會回來的,這個交叉口是必經之路,就不用大費周章去尋他了。”
“好主意,陸探!妙計啊妙計!”老劉突然開始拍手。
兩人這樣邊聊邊等,一會坐一會站,愣是磨到深夜12點半也不見任何人影出現。
“怎麽回事,陸探,難道是我們的推斷出現了問題?”
“不會啊,怎麽會這樣,哪裡出了問題,估計是真的出村了,那平頭男,我們再等最後一小時。”
老劉聽罷站起身來,抬頭想看看星空,定睛發現遠方山頭有一盞燈亮著,相較於滿天星辰顯得低矮了點,偏黯淡。
“陸銘快看,山頂那頭有戶人家,我一直沒注意,亮著燈呢。”
陸銘也快速站起身來,“看來是放鬼歸山了,大意啊,還要你來提醒我。”
老劉樂了,臉上笑嘻嘻,“陸探,說實話,你是不是故意放任平頭男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