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遙指接近山頭的黯淡燈火,“老劉頭,最後幫我確認一下,村裡車輛的出入情況,如果沒有可疑車輛出入野村,我們就極有可能放虎歸山了。大夏天山裡蚊蟲瘴氣很多,他如若沒有住所,很難度過今晚,我們去那山頂的屋子會會他,希望不要兵戎相見。”
“我拔槍的速度,已經接近於美國的西部牛仔,聽說西部牛仔最快拔槍速度0.0175秒,我劉某人0.5秒還是可以做到吧。”老劉說完摸了摸右跨的配槍。
陸銘在老劉話到一半時,已經邁步向前,“別廢話了,老夥計,我們該出發了,我身上沒有風油精,你本來就皮糙肉厚的,不會怕山裡的蚊蟲吧,革命工作哪有不辛苦。”
“這點困難,盡量克服,緝拿真凶是重中之重!”
上山的路蜿蜒曲折,路徑模糊,兩人一前一後按照之前被人踩過的模糊痕跡前行。
“道阻且長啊,陸探,之前在三叉口我望過去,這山的高度應該在900多米海拔之間。我們這速度,最快要三小時能夠到達,我建議勻速前往,省點體力應對意外發生。”話畢,老劉低著頭大口呼出一口氣。
“完全沒有必要,全速前進,我一隻手就能收拾這雜碎。一擊必殺。”
“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啊,陸探,很多厲害的人物不是敗於他的勁敵,而是小人。生死在旦夕之間,跨過去是龍,跨不過去就成蟲,沒準丟了性命,親朋也跟著遭殃呢。”老劉說完吞了口唾沫。
“老劉頭,看您說的,也這麽嚴重嗎?又不是九子奪嫡,皇權爭奪,現在是和諧社會!”陸銘哈哈張口笑到,忽地一隻蜉蝣快速飛入陸銘口中,“呸呸,有蟲子襲擊我,山裡環境太惡劣了,我們加快腳步。”
“吞下去,高蛋白的,別浪費。你太年輕了,破案是把好手,但不知道社會的陰暗面,以後我細細點撥你。我這一生全憑謹小慎微才躲過很多厄難。”
“我估計老劉頭你是七煞命格,極凶之煞,如若你接下來的後半生不強行改變轉換命理運勢,總有一次你會嗝屁。晚晴中興名臣,曾國藩參悟易經,就強行將自己的卦象改為後半生吉卦,方能在清廷中保全自我。”陸銘停下回頭對著老劉頭道。
“我就是感覺我比前十年倒霉多了,到了局座位置也是原地踏步多年,原來是卦中命理早已不順,幸得陸探一語道破,此行回去你我定要徹夜長談一番。哈哈哈~~”
“易經八卦這東西過於深奧,我也只是之前有一點點了解,回頭我把書借你,看完後你我再交流吧。”
老劉一拱手,“那就先謝過陸探了。”完後差點失去平衡滑了一步,極力穩住避免了尷尬。
此後二人無話,埋頭加緊時間趕路,這樣彼此沉默的行進著,好像感覺過了很久,老劉抬手看看右手日本卡西歐手表,顯示從上山趕路開始時間已過去44分鍾。
他抬眼望去,陸銘快步上山相比之前已經與他拉開了一定距離,前方濃霧瘴氣彌漫老劉已有一點看不清陸銘的身影,他正欲開口叫陸銘慢一點,讓他追上。
這時,一隻怪鳥從老劉頭上快速略過,淒厲的叫出聲來,聲音如同老頭卡了一口痰一般。
陸銘此刻被這一聲淒厲怪叫提醒,意識從繁雜心事中拉回現實,他立住腳步,回過頭去:“老劉頭你快點跟........”
跟字剛一出口,只聽一聲悶響,他詫異地又轉回頭,定睛一看發現,貼著自己腳前有一坨土黃色石頭,那體積足有一個成年人的頭顱般大。
此情此景,陸銘愣在原地,眼睛死死盯著石頭,腦子已經開始飛速運轉。一呼一吸的功夫,他反應回神過來,迅速抬頭朝頭頂那蜿蜒山路望去。
老劉在片刻後追了上來,呼哧呼哧口喘粗氣,“什麽聲音?陸探!”當他望見那一坨黃色石塊時,“他奶奶的,這是要你命的節奏啊...”
陸銘已經恢復過來,摸出平日愛抽的萬寶路香煙,點燃後:“他投石完後,多半以為我被砸得腦漿迸裂,死翹翹了,忙著跑路呢,我們不如來個將計就計。”
“你看你看,我剛剛怎麽提醒你的,萬事小心為上。邁過去是龍,邁不過去就是蟲。身死道消啊,陸探。”
“我是大氣運加身之人,無事,現在不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嗎?對我有什麽影響?”
老劉對著陸銘比了個大拇指,“你得感謝那隻怪鳥,通體漆黑,但不是烏鴉,多半是瀕危物種吧。”
陸銘:“我抓到他後要勸其,放下屠刀,像我一樣立地得永生,再接受法律的審判。”
“他殺人未遂!!”老劉小跳起來控住著嗓音輕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