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老劉在完滿處理完野村案件後,再一道同警局所有同事乘大巴返回他們所居住的城市,3個案犯也都一一伏法,被押送。
老劉陸銘居住的城市,是一個擁有兩條江河的內陸盆地氣候南方城市,而在有兩條江河環繞的同時,還有眾多山脈在城市分布,有一個很好且特征明顯的城市昵稱,叫做山城,兩條江河便是長江和嘉陵江。
山城在2011年初夏開通了輕軌,因為城市特殊的地理環境和城市居民房屋分布較複雜,只能盡量在城市道路上方進行輕軌軌道建設布局,不能開設地鐵把列車行駛路線埋於城市地下。
陸銘曾經很想進入輕軌集團上班,奈何都是選拔優秀人才,他被淘汰,所以只能作罷,改旗易幟做起了偵探事務所,如果可以安穩度日,誰又會選擇去冒風險與各類罪犯鬥智鬥勇呢?
哪天點背到極點,在追查時被罪犯先行滅口,也是有概率發生的事件,刀口舔血的行業,不確定情況因素太多了。找錢不容易啊,去私企當牛做馬又拉不下臉面,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做生意又不會做,只能靠接些案子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還得成功偵破案件。
老劉和警局同事們要一起回所裡,陸銘則需回到偵探事務所打掃下衛生,他有潔癖,別看平時邋裡邋遢,不愛刮胡子,因為他覺得男人就是要留上帥氣的絡腮胡才夠man,他不是絡腮胡,心裡感到非常可惜,心想以後接個驚天大案後,有錢去植個絡腮胡,當一回猛張飛。
大巴車方便大家的歸回安排,就不一一送達人員,它在山城的一個大巴樞紐站停靠後,陸銘於老劉依依惜別,意識到需要去乘坐山城輕軌,中轉到山城的邊緣一頭,就能離老家事務所很近了,再打個的士到達,又不是沒有這個條件,上次交通意外案的懸賞金還大大有余。
然後可以回到自己的事務所首先打掃衛生,噴點花露水,防蚊驅蟲,再美美的玩玩遊戲,今晚就在事務所休息了,完美的安排。他想想不禁加快腳步趕往這座城市的就近輕軌站,距離夜晚十一點半的末班輕軌雖有一段時間,但是他不想卡點去坐,留有一點時間余地最好。
到達輕軌站跟自己事先預估的花費時間幾乎無差,他感到很滿意,花費4塊錢買了張一次程的輕軌票,他要乘坐輕軌到達城市的邊緣那頭,回到自己的老家。
在一陣狂奔後輕軌門應聲關閉,時間剛剛好,他慶幸自己沒有再多耽擱,否則下一班輕軌又得多等6分鍾,他討厭等待,這只會讓他感到愈發的無聊。
進入輕軌車廂發現沒有位置,索性就斜靠門口座椅護欄站著吧。打量起整個輕軌車廂,光線非常明亮,大家都在低頭玩手機,他感到索然無味,自己又不願意玩手機,就連上隨身攜帶的藍耳耳機聽聽歌吧,他有選擇困難症,思來想去選了一首《孤勇者》,最喜歡歌曲開頭結尾的拉鋸聲,如同與命運的對峙,感覺很有性格。
那耳朵解決歸處,眼睛又怎麽辦呢?他開始四處觀察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沒有發現什麽好看的,最失望的是沒有人發現他在看人,大家都在玩手機,那還有什麽意義呢?知音難覓, 知己難求啊。
忽然在一個驚鴻一瞥的時刻,他發現有一個人跟他一樣也沒有玩手機,這不就是知己嗎?同類。
此人估摸年齡與他相似在二十歲接近三十歲之間,他留著一臉沒有刮的絡腮胡,完全就像極了猛張飛,帶著一副黑色的小框方形眼鏡。
奇怪的是,他背著一個黑色書包,類似那種仿冒的瑞士牌雙肩書包,他沒有把書包卸下放在胸前腿上,就這麽背著,陸銘心裡想他不難受嗎?按常理來說,一個人趕路累了都應該卸下書包放放吧,放哪裡都好,總是背著是真累。
絡腮胡也不玩手機,好像很有心事的樣子,陸銘發現他的眼神飄忽,看著前方但其實心裡有事。過會,絡腮胡終於發現陸銘在觀察他,兩人相隔的距離並不太遠,絡腮胡變得局促不安,眼睛開始四處亂放,時不時又瞟一眼陸銘是否還在觀察他,發現陸銘居然並未離開。他明顯有一種緊張、驚恐、局促和不安,與其他乘客顯得格格不入。
陸銘大腦現在早已是手工下班的放松狀態,並未思考太多。只是覺得此人有胡子不刮,故意留個絡腮胡,還挺有性格,他很欣賞,是猛張飛,看著他變得越來越局促不安,愈發觀察起興趣來。
兩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注意,氣氛有點僵持,這時,一個站點播報提示響起,陸銘感覺熟悉,恍然發應過來應該在此處下車換乘,之前線路規劃記錯,以為能一車不換直達終點,於是陸銘匆忙下車,兩人分開,各奔東西,如同有緣男女的短暫邂逅,起於人海,匆匆歸於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