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一拍腦袋,“陸銘,早知道你我一開始就不上山,直接來這裡豈不美哉。”
“您來此處,跟吳大爺掃墓嗎?沒有之前的線索收集,不能妄下結論,目前我也只是推斷事件走向應是如此。”陸銘蹲下把燒酒放置在吳老三墓前的上香小石台旁,石台裡的三隻紅香只剩下殘支,從香的成色來看,不會超過1年的時間,吳福生算是個孝子。
這時候起了一陣狂風,隻吹了一刹那,第一下很重,中途弱掉,第二下又很重,然後漸漸止息。
小方推推他的全透明圓框眼鏡,“從村民調查來看,確實絕大多數村民已經遷移出村子,若非重大原因,誰會離開賴以生存的家園呢?這不是巧合。”
“老劉,下發通緝逮捕令,對吳福生進行抓捕。此人極度危險,回去我們準備抓捕工作部署。”
老劉,“且慢,現在不宜打草驚蛇,萬一抓錯人了呢,即使抓對了也定不了他的罪。我們可從喪彪身上入手,他再怎麽也是目前最熟悉幕後真凶的人員了,應該有可利用的信息。”
雷霆行動,踏雪尋梅,三人火速離開公墓,在附近村鎮的某醫院裡,喪彪背對陸銘老劉二人側躺在床上默不作聲,就像一隻野獸在默默舔舐傷口。
“二位請回吧,我的眼睛已經恢復正常了,如果不判我死刑,我謝天謝地,隻恨自己著了你們的道,沒有完成任務。現在死刑在所難免,我才33歲呀,願賭服輸,哎。”喪彪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扯扯被子準備午歇片刻。
陸銘朝老劉使一眼色,示意老劉不要插話,“喪彪,你雖然罪大惡極,但還有一線生機,你積極配合我們的立案偵查,交代詳細,戴罪立功,爭取讓自己判個死緩,積極改造,死緩再變無期,無期再變有期,不是沒有機會的。”
喪彪一聽楞了2秒,側轉過身子,“我有事要交代,我和平頭男確實認識,但與大老板不熟,他隻讓我出面過2次,加上二位這次,就2次。我發現都是很棘手的場面拜托於我。其余的真不知道了,我只是拿錢辦事。”
老劉:“知不知道,幕後老板長什麽樣子,他的位置信息呢?快說。”
“我要知道,早告訴二位了,爭取攬個頭功。您們看怎麽給我減減刑,二位,目前我只知道這麽多。”
陸銘歪嘴一笑,“你不是與他有過電話聯系嗎,肯定記得他的聲音。”
老劉,“哈哈,你可以做汙點證人指認他,陸銘,我們現在就發出通緝令盡快緝拿吳福生。”
“且慢且慢,抓了不能定罪,等於白忙,喪彪單獨的汙點證人指證是孤證,不能做為定罪依據,除非再抓到平頭男,證人直接的相互印證,加上物證,方能有機會證明吳大老板的犯罪事實。”
陸銘摸摸三天沒刮的胡子,“這樣,喪彪,把你的手機拿出來,讓我看看你和大老板的通話記錄,之前打過來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是個偽基站號碼,一長串。且他囑咐我一定要進行刪除,通完話後。”
老劉兩手一攤,“你個奶奶的可真聽話,現在好了,完蛋蛋。”
陸銘:“讓我想想平頭男子會去哪裡,喪彪你覺得他現在此刻會在哪裡。”
喪彪驚坐而起,“哎呀,你早問呀,他平常這時候早跟隔壁女人去村旁,‘算了’唱歌去了!他估計以為大功告成了吧,畢竟此前我鮮有失手。”
陸銘老劉二人魚貫而出,開始出發對平頭男進行抓捕。
半小時後,平頭男子和喪彪在警車裡兩相對望,心亂如麻。
平頭男子暴吼喪彪出賣他,喪彪一言不發,找老劉要了根煙猛抽起來。
平頭男子氣得渾身發抖,強作鎮定道:“抓我沒有用,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良民一個,如果沒有什麽依據,你們只能扣押我48小時,我現在要請律師,維護我的合法權益。”
老劉笑嘻嘻的說,“你的老板叫吳福生吧,我們現在就要對他進行抓捕,我現在通知你一聲。不要為他背鍋了,對你沒有好處,現在做汙點證人和喪彪一起指認他,還有一線生機,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都會對他進行抓捕,別到時候見了棺材再落淚,那就來不及咯。”
平頭男子帶著哭腔,“我招我招,所有屍體都被燒成骨灰放在一大銅爐裡,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