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飛唯一知曉的是,無論是李達王還是蕭雨雲,都對凌虛子沒有惡意,也對飛天道人沒有惡意。
其他的,他也只能盡量去猜了,畢竟太直白的問出來,就不符合人設了。
潼飛想了想,拿出一瓶特調氣泡水拋了過去,敬了李達王一杯,問道:“關於那個地方,李兄有何打算?”
“嗝~~好奇妙的口感~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李達王眼神一亮,打了個嗝,沒有回答問題,而是連忙追問氣泡水的來源。
“這是最近聯想時,打算推出的商品,涉及商業機密,李兄莫要多問,再過不久你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
在聽到是機密後,李達王挑了挑眉,思慮了片刻,終於回答了此前的問題。
“飛天兄,本來是不能告訴你的,但這一次絕仙陵的開放非同凡響,無數勢力蜂擁而至,我李家也網羅了大量各領域的大才,打算徹底攻克一處神魔井。”
絕仙陵、神魔井……大秘境與大秘境裡的小秘境?
潼飛暗暗點頭,表面上卻搖頭笑道:“李兄,你真是怪異,我無意打聽你李家的秘辛,我只是問你這個人打算如何。
你的目標是想奪得什麽,以及打算如何付出行動,期間會遇上什麽困難,又將如何克服這些難題,而我則想要湊一湊智慧幫伱拆解一二,你為什麽答非所問,回答我李家的策略?”
“啊……答非所問?”
李達王愣了一下,隨後循著話語漸漸回過神來,一時間不禁為自己那點小心思感到慚愧。
原來飛天兄不是在打探秘辛,而是作為朋友,在關心他的個人啊!
李達王感動的悶了一大口氣泡水,像是喝著烈酒似的,氣泡在喉嚨內成片成片炸裂,仿佛無數個細微的炸彈,炸出了火辣辣燒灼感,忍著打嗝衝動,歎道:
“慚愧……李某並未有什麽詳細計劃,只打算跟著家裡的族叔行動,絕仙陵畢竟隻限制了化神之上入內,我等金丹修士雖然能在一些特殊機緣地大放異彩,但元嬰修士才是真正的主力。”
金丹為輔,元嬰為主!
或許藏著無數機緣。
潼飛精神一振,繼續忽悠著,歎息道:“李兄,風險與機遇並存,你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就不得不脫離大流,謀劃屬於自己的機緣……傍依家族、棲息於樹蔭之下,是否太過安逸了?”
“這這這……飛天兄,此言差矣!”李達王臉色一僵,爭辯道:
“絕仙陵太過危險,罡風下金丹寂滅,獸靈出沒時,元嬰隕落更是家常便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借助家族勢力謀奪機緣,這很合理啊!”
危險的罡風、能輕松擊殺元嬰的獸靈隨機出沒,世家模式的組隊方式……
‘看來這絕仙陵不太適合我啊……李達王已經沒有打探的價值了,他沒用了。’
潼飛細細聽完,沉默片刻,霍然拂袖起身,做出離開的姿態,平靜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你已經失去了冒險精神,李兄,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在李達王又氣又惱、想要解釋又不知如何開口,急得團團轉之際,潼飛飛身落在了這一處藤蔓交織的露天平台,開始打量四周。
他在意這裡很久了,只是礙於身份,不好多問以免暴露了什麽衝突的信息,引起別人懷疑。
席坐時,望著不遠處飄逸的白雲霧氣,本以為是在一處青翠的山峰上。
但如今登高眺望,極目遠眺,這才驚覺到某些異常。
‘這地方未免也太高了,太遼闊了……這哪裡是什麽小空間,簡直像是一座大世界!’
闔上雙眸,細細感知輕撫臉龐的微風,那一縷縷涼意在肌膚上俏皮躍動,充沛的鮮活靈力在毛孔內進進出出,完全沒有小空間該有的死氣沉沉。
生機勃勃,不僅是身下這顆不知底細的巨木生機勃勃,就連遊離的空氣也生機勃勃,整個世界都透露著比郡城更旺盛的生機!
‘怎麽看,那些浮島都應該出現在此處吧?’
莫名的,潼飛心中閃過一絲怪異念頭,怎麽也揮之不去。
浮島啊……就應該在此處扎根才富有生機,郡城外圍的浮島太過生硬,仿佛生搬硬套的粗製濫造。
乍看縹緲無比充滿了仙家氣派,真正登陸後,才發現不過是塊會飛的陸地罷了,世家把控的郡城,更是暮氣一片。
連拉屎都用手的浮島,真的太過庸俗了,不能用仙意飄飄的白雲像智能馬桶一般自動衝洗柔嫩的屁股,完全不符合生靈對美好生活的期望。
‘決定了!共濟商會,未來要在此處開辟新的國度!’
來過,見到,征服!
想要在這個建木世界扎根,首先還得解決往返問題。
見到了蕭雨雲匆匆離開的舉止,潼飛卻看不懂其運作原理。
揮揮手就出現了穩定的空間通道, www.uukanshu.net 怎麽看都是空間主人對於空間的權限應用,而非偉力開辟出一處通道。
悄然運轉太玄經,同時眉心睜開一隻豎立的赤紅天眼。
潼飛細細探知身處的空間,抽絲剝繭的,他將身體視為一團亂麻纏繞的線團,隨後順著線團與外界的聯系,尋找著什麽。
他修行萬道,而天井內的無主道蘊又是天道蘊育,自然包含了一定的空間與時間感悟。
片刻後,眉心的天眼乖巧消失。
潼飛左右望了望,神色有些茫然。
不是沒有感應到空間波動。
而是這空間波動太多了,仿佛只要掀開那一層薄薄的紗衣後,凡是涉入其中就要被空間割裂成無數片殘片。
‘空間權限,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果用代碼去解釋,是不是還得弄清楚兩處空間的對接端口、協議、許可?’
比起那什麽絕仙陵,潼飛認為這片空間更有開發的價值。
當然,以他的空間造詣,要黑入其中偽造自己的許可,近乎不可能。
更現實些的,如今他想要離開都是個問題,只能像來時那般,強行穿透別人固定好的通道。
但購置的護身寶物已經被他用的七七八八……貿然離開生死未知,更別說護住禦用童子了。
‘想要離開,或許還得搭上李達王或者蕭雨雲的便車!’
想到這,他臉上露出笑容,重新落座了回去。
“李兄,剛剛我說話聲音大了些,過激了,你知道的,我向來直言直語,不喜歡虛頭巴腦。”
主打的就是一個認錯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