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幾位兄弟姐妹的推薦票,每一票都是對在下的鼓勵和認可,心中十分感動,無以言表,這是我繼續寫下去的最好動力,謝謝你們!以下正文:) 為節省時間,丘翳風駕著馬車拉著黃藥師和周伯通沿著相對平坦寬闊的官道一路向終南山行去,至這日傍晚終於出了京西南路地界,又前行了一個多時辰,見天色漸晚,恰好前方有一處市鎮,馬兒也需喂些草料歇歇腳力,三人便尋了一間小店歇息飲食。
待馬兒吃飽草料,花了些許銀錢又從小店中買了軟墊、草氈、棉褥等物鋪將在廂車內,以便黃藥師和老頑童休息,丘翳風駕著馬車又連夜上路了,此時星稀月明,四野寂籟,三人趕路亦不覺苦楚。
隨著月上中天,馬兒日夜奔行,終是腳力漸乏,雖然蒙古馬以耐力久長聞名於世,但畢竟拉著一車人,自當別論,正當丘翳風不惜馬力強自驅馳時,隱約見對面有兩三人策馬奔來,待得近些,他看的分明,原來是兩個蒙古軍卒,看其行色匆匆,估計是有要事,丘翳風大喜,心下暗道:“當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
待兩騎與廂車擦身而過時,丘翳風從車上一躍而起,身形倒轉,電射向前方兩個蒙古兵卒,雙掌悄然探出,輕飄飄向那二人脖頸拍去。
掌力及體,這二人才發覺,但為時已晚,在輕微幾不可聞的拍擊聲中二人身體軟軟的墜於馬下,脖頸斷裂,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一手一個將二人拋於十數丈外的野草叢中,丘翳風與走出車外的黃藥師閑談幾句,便將車架套上其中一匹馬,自己又騎上一匹,以繩綴相綴,舍棄了原來的疲駒,施施然再次上路。
旭日初升,精力身體都大不如前的周伯通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車廂前的丘翳風駕著兩匹馬,驚奇地道:“不得了了!昨日的馬兒生小馬啦不成?”,丘翳風聽了眼眉一展,老頑童一夜毒性未發,到現在仍然清醒,看來短時間應該沒有問題,估摸再有一日當能到陝西路地界,距終南山便不遠了,到時一切都再是問題。
“大哥,身體可有不適?”,丘翳風關切地問道,眼睛卻沒離開前方,只因不遠處的山嶺上下來一批奇裝異服的綠袍人,有男有女,正迎面走來,當先的是個墩矮老者,身形不過六尺,胡須低垂至腳面,更有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走在中間,為眾人拱衛而行。
老頑童嘻嘻一笑,伸頭過來道:“無礙!無礙!我們這是到了哪了啊?兄弟,一直趕路甚是枯燥,可有什麽戲耍啊?”,這時他身形前探,視線沒有了丘翳風遮擋一眼便瞧見了山嶺上下來的諸人,突地大叫一聲道:“哇哇哇!陰魂不散的老不修又追來了”,哧溜一聲又鑽進了車廂,拉著車簾便往下放,以遮擋自己。
此時雙方相距不遠,老頑童一出頭便被前方一人無意間認出,頓時便指著前進中的車廂大喊道:“谷主!谷主!到我們谷中搗亂的老頑童在那!在那裡!”,聽到對方的喊聲,丘翳風眼中精光一瞬,暗道:“怪哉!”,未想竟是絕情谷的人在此。
“嗯?”,聽到喊話卻見中間那中年人驚異一聲望向車廂這邊,原來他正是那出聲之人口中的“谷主”,此時兩方相距不過數十丈,這谷主觀瞧時便恰好看到周伯通縮往車廂裡的一角身影,立時冷哼一聲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攔下他們!”,眾綠袍人聞言立時分散開來,各揮兵刃擋在路中,緊盯著漸進的馬車。
看到前方被堵,
丘翳風馬鞭一揮,重重擊在馬臀上,馬兒吃痛狂奔,車駕立時提速,猛然衝向前方。片刻間馬車已至當先的兩個綠衣人身前。 二人看到來人硬闖,縱身舉兵,一橫削,一直刺,攻向對方胸腹之側,顯然尚存一絲仁心,不願平白取人性命。
看到兵刃即將加身,丘翳風馬鞭倏地甩出,鞭身左搖右擺,蕩在兩個綠袍人刀、劍之上。那二人隻覺兵刃傳來一股震蕩之力,頓時拿捏不穩,眼睜睜看著利刃斜斜從駕車的藍衣人身側擦過,竟是差之毫厘,二人頓覺可惜,便在此時,忽然腋下一股異力湧現,“關元穴”一痛,身子頓時酥麻,此時兵刃前遞,重心趨前,抽身亦是無力,竟生生被這股力道拋了出去,墜入草木叢中。
將最前面擋路的綠袍人震暈,丘翳風收回鞭子和左掌,勒馬繼續緩緩前進,擋在前方的數人甫一接觸便又被一一收拾掉,其余諸人分明看他出手不急不緩,但與他對敵的弟子卻如中了魔障般無法格擋,頓時又驚又怒,紛紛後退戒備,那被稱作“谷主”之人眉頭一皺,雙眼冷光一閃看向丘翳風。
絕情谷眾人退到一起,各走其位,踏乾天履坤地,震巽風引離火,成困龍之局,將道路再次層層鎖住,此時前路被斷,馬兒驚懼不敢前行,丘翳風依然無懼,駐馬停足,眼神穿透眾人盯著前方,吐聲道:“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淡淡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卻透著一股百劫千回的氣息,讓人不自覺感到被忽視的渺小,眾綠袍人聞言頓時神情激憤,看著端坐馬上淡然冷傲的青年男子,恨不得立時衝出將其亂刃砍死。
“一翁,你去領教這位少俠高招”,那“谷主”對站在弟子前方的矮叟道,此時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面前這藍衣年青人,對方出手玄妙莫測,氣度更非等閑,似這類人必非尋常之人,不是普通弟子所能應付。
那矮叟聞言,躬身領命後跳至丘翳風前方,手中鋼杖向地面一拄,“咚”的一聲,杖身沒入堅硬的地面下寸許,只聽他翁聲道:“在下樊一翁,來領教少俠高招!”,正欲動手,又仔細打量丘翳風兩眼,稍一沉吟道:“少俠一表人才,風采氣度令人心折,何不愛惜己身,非要與我等為敵?須知刀兵無眼,我等卻與那老頑童有大過節,與少俠卻無冤仇,若有損傷豈非不美?將老頑童交出來吧,在下可勸家師放你一馬,否則悔之晚矣!”。
丘翳風聞言嘴角曲起,神情中多了一絲玩味,看著樊一翁道:“你叫樊一翁?不錯,不錯,退去吧,你不是我對手!”,說著眼神望向遠處,直接忽略了絕情谷諸人,從淡淡的眸子中隱約倒映出極遠處出現了不少黑點,應是又來了某一方勢力,否則斷不可能如此多人。
樊一翁聞言,怒目圓瞪,一把將鋼杖從地下抽出,勁風舞動,大喝道:“小子,當真不識好歹,吃我一杖”,暗道先前念你頗有些風采氣度,不忍折辱與你,不想你竟如此不知好歹,也罷便讓你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且使出些手段來將你擒下。
丘翳風舉掌虛引,對方見狀立時將鋼杖掄起橫杖掃來,勁風呼嘯,力道剛猛已極,便是鐵石也能砸出個火花四濺,眾綠衣弟子看到樊一翁的威勢頓時大聲叫好,“大師兄果然厲害!”、“大師兄神威蓋世!”、“大師兄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打!狠狠打那小子!”、“那小子嚇傻了吧?哈哈!”······,隻最前方的綠衣女子眉頭一簇,看著端坐馬上仍不言不動的丘翳風生出惻隱之心,誤以為對方驚駭到忘了躲避,暗道:“大師兄未免過了,何至於取人性命”,手中寶劍握緊,余光掃著那谷主的動靜,猶豫著要不要出手。
充耳不聞周遭綠衣弟子嘲罵,丘翳風轉身向車內道:“前輩、大哥,前方又有來歷不明的人出現,若是情況不利,準備好出手!”,見到對方鋼杖擊至,右掌倏地探出,掌心力道吐出,順著杖端輕撫下去,待鋼杖擊至胸前,已穩穩停滯,丘翳風運用上乘功夫悄然化解了杖上的力道,又將杖身吸住,真氣噴湧,化作綿綿柔力湧向樊一翁握杖的雙手。
樊一翁額上青筋暴起,運起全身真氣想要將鐵杖握住抽回,丘翳風內力未複,不想與他較力,雙手突然一放,樊一翁內力失了著力點,頓時激蕩沸反,臉色漲的通紅,蹬蹬蹬連退了三步,眾綠衣弟子見狀頓時啞然失聲。
被對方輕易擊退,樊一翁大感羞怒,心中對方手段玄妙,自己若不盡全力,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終是不再輕敵,將鋼杖舞的水潑不漏,一團銀光躍動著砸向馬上的藍衣青年,且杖影舞空難辨虛實,呼嘯的勁風向四周激蕩,威勢何止先前十倍,眾綠衣弟子心神為之奪,凝神看著那藍衣青年,無不想著下一刻便是血肉模糊的下場。
那綠衣女子眉頭簇的更緊,看到藍衣青年被卷入鋼杖舞動的銀光中,充滿惋惜的雙目緊緊一閉,料想那年青人必然無幸,“今日師兄動輒殺人確然太過不對,他原本不是這樣的人才對”,心下暗自歎息道。
杖影罩來,丘翳風原本很輕易便可躲開,但此時胯下之馬是唯一可依仗的腳力卻不得不護住,便隻得以巧破力,雖然他也可以硬捍,但內力未複,勁氣宣泄,未必能護得住胯下戰馬,對己身亦是弊大於利,便凝神運氣化解這強勢的一招。
盯著舞動的杖影,丘翳風眼中精光一閃瞬時捕捉到了杖法的漏洞,左掌猛地探出,拍出一疊掌影, 勁力卷動,一股股力道疊加撞在杖身之上,霎時猛力揮舞鋼杖的樊一翁隻覺鋼杖陷入泥淖之中,舞動越來越費力,千絲萬縷的力道拉扯著杖身,使之不斷偏離,待到杖身壓至藍衣人肩部時,一隻白皙的手掌從斜下探出抓住了杖身,一股大力從杖上湧出,幾乎脫手而出,樊一翁頓時使出全身力氣與之爭奪,突然那力道消失無影無蹤,樊一翁運力過猛,一個跟頭翻向後面,手中緊握鋼杖,臉上綠光一閃而逝,顯然內息紊亂,受了輕傷。
丘翳風催馬前行,右手馬鞭揮出,抽向前方,擋在道上的綠衣弟子紛紛退避,馬車瞬間衝過一半的包圍,逼近那谷主,那人四十五六歲年紀,面目英俊,舉止瀟灑,只是面皮臘黃,容顏枯槁,不似身有絕高武功的模樣。
那谷主盯著逼近的藍衣青年,目中滿是凝重,而對方依然泰然端坐,催馬緩緩前行,目視前方,對其視若無睹,仿若世間萬事萬物都不能為其所動。
那面色枯黃的谷主,平日均是高高在上,受眾人捧奉,除卻成婚為楊過等人所攪,何曾為人所輕,心中動怒,面上卻依然生冷,對眾弟子道:“布漁網陣,拿下此子!”。
馬車中的周伯通和黃藥師聞聽此言,頓時穿簾而出,對著丘翳風道:“漁網陣非同小可,當要萬分小心”。
眾綠衣人來回奔走,各走其位,將馬車圍在垓心,丘翳風、黃藥師躍下馬車,凝神戒備,觀察對方布陣情形,隨時準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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