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閣老,下面送來消息說,有幾個隊伍要強行上了。他們打算帶著傷病,直接讓燒著燃油乙醇的車去跑。要不要攔著他們?”
“不必。”文仲做出了決定,“掙扎過,努力過,才知道毫無意義,這也算是人生中的重要一課。他們不能拿著獎回家,至少也要帶著教訓回去。”
“那麽.請您簽字吧。”
審核完所有隊伍的情況後,文仲簽下了開賽的命令。
賽場的廣播隨即響起,各隊的車輛開始進到起點線後就位。因為賽道寬度不允許幾十輛車排成一排,只能排成兩列一次發射。這也是前面的熱身賽最大的作用——那其實叫做“排位賽”更適合,用來決定正賽的排位。
天道影傀號以總分第一成績排在起點線後的第一位發車。這個位置也叫“旗位發車”,延續自賽馬的習慣。賽馬出場的時候,排位第一的賽馬旁邊是要豎一根牙旗的。現在龍江隊的旗也就豎在那裡,豎在和發車線並列的位置。
“啊他們這是拚了啊。”觀眾席的一角,高時雨正在喝著可樂。
“怎麽了?”旁邊的高晴雨問他。
“幾乎每輛車都帶著光點,他們好像打算頂著酒精強行上了。嘖嘖嘖,有膽色。話說姐你能過嗎?”
“過不了。如果我上的話,醉酒的就是我。你呢?”
“我們倆能有什麽區別?你醉了我當然也是醉了啊.話說為什麽出這麽難的題?”
“不知道。無所謂,反正又不是出給我們。”她繼續喝著可樂。耳機過濾了周圍的嘈雜的聲音,是給她保留了她最喜歡的引擎的轟鳴。時而低沉,時而尖銳,但都是她喜歡的。
“嗯?”值得注意的聲音出現在了旁邊,她朝旁邊看了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喲,商洛。”高時雨先給他打了個招呼,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了個位子。
“謝啦。”商洛帶著可樂走過去坐了下來。
“你不參賽嗎?”
“不必。文鴛也可以應付這樣的情況了。”
“啊”高晴雨問道,“就是那個,讓這小子有些害怕的人?”
“嗯,就是他。他才是我們隊的車手,一般情況下都是他去跑。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高時雨總是看不見他。”
“我建議你小心一些哦。這小子看不見的人,一定不簡單。”
“他是錦衣衛。”
“啊,那就沒關系了。”高晴雨松了口氣,“吃不吃油餅?”
“哈?”奇怪的老梗讓他愣了一下,就是那句經典的“食不食油餅”。
“你想什麽呢,問你吃不吃油餅。”高晴雨把旁邊的紙袋遞了過來,“我媽做的,出門前做了一袋,我們早晨熱了來吃。”
“特產.”他的眼睛瞟到了兩人的紙杯裡。
“不是豆汁,不是豆汁。你這什麽刻板印象,順天的每個人早晨都要喝豆汁嗎?那早晨還要不要上街了?”
“啊抱歉抱歉,是我著相了。”
但是細想一下,好像有些怪?
高晴雨答話的速度似乎特別快,簡直快的和讀心一樣。
“我不會讀心,我只是在讀你的表情。小時候聽不見的時候,我只能通過讀唇語來對話。唇語的信息相當有限,因為老順天人說話都是連著的,所以除了口型之外還得讀別的。當然現在不需要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機。從昨天看到她開始,她就一直戴著耳機。不過耳機上包著的布套換了一個,今天的布套是粉綠色的,上頭有白色的條紋。
“你的耳機不用充電?”
“不用,因為它並不發聲,它是用來隔音的。”
“隔音?”
“嗯你是持世君,所以告訴你也沒關系,反正你查也能查到。實際上我不是什麽都聽不見,我小時候表現為耳聾,是因為耳朵對聲音太敏感,哪怕一輛汽車從我面前過去,都和火車在我耳邊鳴笛差不多。所以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封閉了巨大部分聽覺,這樣總算不會被噪音吵得無法入睡。當然,代價就是噪音之外的東西也聽不見了。”
“哦所以這個耳罩,可以幫你選擇性的屏蔽噪音?”
“是的。有兩個可愛的小蠶豆在裡面哦,他們會根據情境幫我選定聲道,把聲音調到我能夠接受的程度。而且還有別的功能,比如跟你對話的時候,他們就把其他的聲音都屏蔽了,聽得特別清晰。”
“原來這麽方便的?那高時雨他”
“別問了,我是真瞎,什麽都看不見。”他不滿地喝了一口可樂,“不過拿來看比賽倒是挺方便的。看著光點就行了.哇!旗位發車的賽車怎麽是無人駕駛的!太先進了,那是哪個隊?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麽厲害的技術?南直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那是我們隊車裡的是文鴛。”
“.啊.”他松了口氣,“那也確實是臥虎藏龍。”
說話間,發令槍就響了。天道影傀號不出意外地直接衝了出去,緊跟著的是火箭隊。沒有一輛車停在原地,看來他們至少是解決了打火的問題,跑完那麽幾圈也應該問題不大。但後頭等著他們的,還有整整五十五圈
“還真的上啊。”高時雨一直看著場上,“哇,開始閃了!有的天乙貴人已經撐不住了,已經上頭了。哇!還在跑!還在跑!有點氣性的啊!怎麽連天乙貴人都這麽有氣性!”
賽道上出現了水霧, 是隊首的一輛車噴出來的。看起來就像是引擎故障——實際上也確實是引擎裡的天乙貴人發生了故障。
緊接著
“誒呀!”高時雨歎了口氣,“有輛車和我們很像的,有個天乙貴人在控制火箭噴射啊。誒呀,他的車也不行了太可怕了。哦!!他還在跑!屁股開始冒煙了,竟然還在跑哇!都變成彩色了,醉得五顏六色的,竟然還在跑。喂喂喂,商洛,你要不要去叫停一下,這很危險啊!”
“這不是我該管的。”商洛搖了搖頭,“剛才我和樂樂談過了,這是樂樂自己的意願,他自己知道該怎麽做。我能做的也只有給他叫好救護筒.嗯??等等,怎麽不太對勁?怎麽五顏六色的?”
“你不是說昨天也是這樣嗎?”
“昨天沒有五顏六色的發光啊!啊!在發光!是樂樂在施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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