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宜春內心狂亂不已,但她還是鎮定地問:
“我終於明白了,這六年來,你幾乎天天跟我說,你提過離婚,而你老婆不同意,對嗎?”
王建忠不置可否。
“全部都是謊言!”
王宜春的小火山在諸多小火苗的強烈燃燒下,終於暴發了。
她衝到王建忠的面前,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光,她說:
“你可以騙我,但不能拿我當猴耍,我可是有了你孩子的人。”
說完她的拳頭像雨點一樣敲打在王建忠的身上,王建忠把她推開說:
“你別太過分,我把事都跟你說清楚了,你別再鬧。
我告訴你,孩子我可以養,但你別再去我家,不然,我跟你沒完。”
王宜春氣極了,說:“我在你們家,我挨著你們家人的打,你根本不管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動手打我……”
王宜春哭了,說:“我也不求你別的了,如果你老婆真的不要你了,我要。我會把你當個寶一樣供起來。
我鬧,我作,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跟你在一起,我不相信,我們在一起六年了,你要是討厭我,早就演不下去了,我只求你跟我在一起。
如果,你老婆實在不想離婚了,我也願意跟你在一起,我們和從前一樣,我再也不鬧了。”
王建忠冷笑道:“現在想恢復從前了?晚了,我告訴你吧,我就是不會跟你結婚的,要是真的跟了你,我連喘氣都需要找個空間,太壓抑了……”
王宜春簡直怒不可遏,她怎麽都沒想到,一向老實聽話的王建忠,突然變得硬氣起來,幾乎就是油鹽不進。
她的火山終於積蓄到了頂端。
王宜春往後退了一步,左右看了看,終於拿起一個杯子,想也沒想就打了過去,王建忠也算眼疾手快,人躲過了杯子,開門就跑了。
王宜春發了瘋一樣追了出來。
王建忠真怕了。
王宜春簡直是紅了眼。
王建忠把自己藏到另一個門洞裡,看著王宜春像瘋子一樣亂闖……
王建忠落淚了,他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不堪的一天。
站在大街上,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無家可歸,有家難回。
王宜春追出老遠,連王建忠的影子都沒看見。
王宜春陷入到崩潰的境界。
如果說王建忠說不想離婚,她還有能理解的地方,他老婆沒有任何過錯是理由之一,但現在的局面是人家不要你王建忠了,可你還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王宜春越想越氣。
想起自己從懷孕到生產,王建忠無微不至的關心和體貼,她怎麽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她才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她要主動出擊了。
她去的地方就是王建忠的家。
王建忠真的離開家了,但王宜春不信。
她天天往王建忠的家裡跑,王建忠的老婆說你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們沒有關系了,辦手續就是這幾天的事。
我女兒要考高中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請你不要再來我家。
王宜春根本不相信。
有一天,進到屋子裡,還跑到臥室查了半天才出來,還扔下話說:
“想讓我的日子生不如死,那你們也好不了。”
王建忠的老婆,打了110,才阻止了王宜春的瘋狂行為。
但沒用。
第二天她還來。
王建忠的老婆說你在我家根本就找不到王建忠,你為什麽還來?你們倆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別再上我家來。
王宜春說,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小把戲,不就是想拋開我自己過好日子嗎?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們就別想這樣的美事了。
王宜春就像一條賴皮狗一樣,天天往這裡跑。
有一天,王建忠的老婆有事回了娘家,沒想到,晚上回家的時候,嚇了她一大跳,王宜春就坐在她家門口,好像一條狗一樣,等著她回來……
王建忠的老婆萬般無奈,給王建忠打了電話,說馬上把手續辦了,還說了,別讓這個瘋子再來了……
王建忠終於見識了王宜春的厲害,她找不到王建忠,就去他家。
這天,王建忠終於在自己家門口堵到了又來鬧的王宜春。
他什麽都不想說,上來就拳打腳踢,邊打邊說:“你要是再敢來我家,我就打死你……你要是不怕打,你就天天來。”
如果不是有人上前拉架和報警,王宜春估計得被打成重傷,就這樣,她也進了醫院,肋骨整整折了三根。
人也住了半個月……
王建忠呢?他被判了一年半……
曲蘭蘭一心想讓兩個人離開水泥廠,沒想到,他們自己後院著火,接著兩個人就消失了。
鄭小簡知道事情的全部的時候,已然是一個月後了,她急匆匆找到王宜春。
王宜春在家。
整個人是灰暗的,她不修邊幅,連起碼的修飾都沒有。
臉真的像一個黃臉婆一樣,連點光澤都沒有。
眼神更是空洞得可怕。
鄭小簡看孩子也沒在家裡,就問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王宜春一直木木的,當鄭小簡提起王建忠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王宜春終於像見到親人一般,說:“我天天夢到他,真的。
他說出來就跟我結婚,我總覺得這事……”
鄭小簡真想給她一拳,說:“你也不能為了他不要自己吧?”
王宜春不痛不癢地說: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把自己變成了這幅模樣。你是不是有點怕?”然後又笑了,說:“我都不敢照鏡子,嚇人。”
鄭小簡趕緊為她在醫院期間,自己沒時間探望而道歉, 王宜春擺了擺手說:“我現在是什麽人?
看與不看又能怎樣呢?
我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落到這個地步,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寧可坐牢也不想和我們母子在一起……”
三句話不離王建忠,鄭小簡聽了想哭。
還好,王宜春哭了。
鄭小簡急問孩子去了哪裡?
王宜春無精打采地說:“送回娘家了。”
鄭小簡說:“你怎麽不振作起來?孩子要自己帶,你呢,也別如此頹廢,趕緊找點事上班。”
王宜春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說:“我才不去呢,我還想著去監獄看望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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