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晚上,吉川隱身在假山附近的灌木叢中,時刻看著有沒有人影。連續兩天沒有看到有人進出。在第三天的夜晚子時時分,有一個不高健碩黑衣身影閃進假山。吉川與他拉開距離跟了上去。只見他在三個岔口處的十米寬的深譚前停住腳步,然後深譚後方岩壁兩米高的地方,只見他抽出短刀,用刀柄處一按機關被啟動,十米寬深譚處忽然呈現網狀吊橋,他順勢在吊橋上腳下踩著祥雲一樣腳步如閃電,一轉眼就到了對岸,好在那個黑衣人可能一會要原路返回,就沒有撤走吊橋。等他走遠一些,吉川也過了吊橋。順著山洞岸邊走了一陣,忽然前方似一懸崖峭壁的一堵大牆,高得仰著脖子看時,高聳入天,都覺得自己是那樣渺小。兩側的懸崖峭壁中間是一望無際的水流。他看到那個黑衣人乘著木舟極速離去。看到這裡吉川原路折回,第二天晚上,他把情報遞了出去。正好他的家族的人回復他接下來暫緩在懸崖河流秘密據點跟蹤的事情讓他把重點先放在圖紙上。
吉川想到掌事不會讓他做圖紙的學徒,看來自己只能另開辟一條路了。
有一日,一位武功高,修長水靈的女子作為提貨和壓貨到買家的夥計來到庫房。他還帶來兩名隨從,幫著抬貨和趕馬車。當時吉川接待了她。彼此都是第一次打交道。
“小哥,小女子初來乍到,還望多多關照”她眨著水靈靈的眼睛打招呼道
“我叫吉川一郎,很高興認識你,不知姑娘姓芳名,照顧是自然,分內之事”
“谷梁晴美,很高興我們一同共事”
“晴美姑娘好,不知你是不是那個大家族谷梁家族的一員”吉川暗暗驚訝道:
因為他知道東家青柳家族的娘家人中有人與谷梁家族有聯姻,而且另一個家族赫連家族與谷梁家族中成員有聯姻。正所謂強強聯手,門當戶對。
正在吉川思索之際,晴美答道:
“我是那個谷梁家族的一員,好了,吉川哥哥,開始登記裝貨”
“好”吉川說著接過她的單子開始按著單子上的備貨。
然後他還親自幫著裝到馬車的轎廂裡,護送到大門口。
幾日後,晴美又來提貨,逐漸跟吉川話也多了起來。然後有其他同伴告知他,晴美是總舵主的外甥女,吉川聽後很震驚,後來清美在來提貨時,他就套話,才得知清美很貪玩,覺得提貨壓貨送到對方手裡很好玩,又能趕馬車。
隨著接貨的次數增多,與吉川接觸頻繁,晴美越來越信任吉川。有一次她讓夥計兩裝車,她把吉川領到後花園的魚塘旁,坐在休閑木椅上,然後貼著他的耳朵細聲告訴他,她在母親的房間裡瘋玩時無意中觸動機關,在放著花盆的牆壁夾層裡看到一個用紅色絲質手帕包的東西。打開一看有一個迷你藍色蜻蜓小模型。她聯想到飛蜻蜓。能飛天能像自由的大雁那樣翱翔是多麽愜意的事情。聽到這裡吉川想到了以後應該好好利用這位口無遮攔的大小姐。他也能想到大小姐隻告訴他這個秘密,其他人可能還沒有說。難道谷梁家族也對這個技術感興趣,還是總舵主怕模型放他的地方不把握,放在自己姐姐的家裡。
接下來的日子,吉川利用晴美的信任,對晴美更加獻殷勤。在夥計搬貨時又是給他捶背推拿,又是給她遞親自泡的清茶。晴美也越發喜歡了吉川。有一次晴美帶夥計來提貨時,兩個夥計中的一人在扛百斤重的大刀時不小心閃了腰,
受了傷。結果掌事讓吉川臨時代替那位受傷夥計,把大刀等武器扛到馬車後,又擔起護送到雇主家的差事。這樣一向負責提貨送貨的晴美更能近距離的接觸到吉川。一個夥計在趕馬車,轎廂裡只有晴美與吉川。吉川鬥膽說出自己想學圖紙技術,想做學徒工,無奈申請被無視,等得他心力交瘁,說著他唉聲歎氣起來。然後偷瞄晴美的表情。晴美說道,最不願意看到自己心儀的人傷心了,他會向總舵主引薦吉川,讓他等著好消息。這時吉川緊緊握了晴美的手說道:“晴美對我最好了,今後你有事,一定第一個衝鋒在前” 聽得晴美心裡一高興,頭就倚靠在吉川的肩膀處。
這裡晴美心情特好,護送任務一結束他就把吉川領到家裡做客。
正好趕上飯點他也一同用餐。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除了晴美的父母,總舵主青柳一俊也在場。晴美忙把吉川向大家引薦,互相打了招呼入坐,青柳一俊和晴美的父母一看吉川修長身材,相貌堂堂,俊逸飄逸,談吐不凡,又看到晴美一臉迷戀得看著他,頓時明白了大概,也很是歡喜。
“吉川兄剛才聽晴美說,你作為庫房夥計替代她的跟班跑了這趟護送任務,很是感激,不知工作上有沒有本座能效勞的地方”
“謝謝,總舵主關心在下,只是在下志不在這庫房的登記碼放之事,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在下想學習一些安身立命,能施展才能的本領”
“年輕後生,有志向是好事,具體說說看看”總舵主好奇道:
“在下曾經在半年前向掌事提出申請要做圖紙學徒之事,到現在未見答覆”
“這事,掌事跟我提過,本派的考察期最短為一年以上,而且要看你有沒有天賦學這個”說著總舵主似乎為難得摸了一下他的胡須。
看著大塊頭濃眉三角眼,一臉老奸巨猾的青柳一俊,吉川無奈得搖搖頭說道:“看來,在下要經過1年以上的考察期了”
“舅舅,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考察期提前,實在不行,讓他提前做學徒,如果學得慢了隨時把他踢出局”
“這個”看著他有些猶豫,晴美的母親即刻向他的弟弟遞了一個眼神。
然後,就聽青柳一俊說道:
“好啊,我就安排一個人去庫房,一日教你兩個時辰,其余時間你可繼續做原來的工作,不過你不是那塊料,學得慢了,那本座就沒有辦法護你,反則,你有天賦,把你調到核心組,以後保你賞錢豐厚,前途無量”
“多謝總舵主栽培”
“不過,你小子的名字怎麽聽起來像東瀛人”
“在下的祖先是東瀛人,不過在下在這個國度出生,父母就是普通的漁民,在這裡我們世代豐衣足食,打算在這個國度一直扎根了”
“你跟海盜家族一個姓氏,難道跟他們有瓜葛”
“沒有,就是同一個姓氏而已”
“看得出,你力大無窮,功夫跟誰學的”
“做漁夫,為了防止被強盜掠奪海魚,我們那裡從小孩起都送武院練武,一來防身,二來護家園”
“吉川,你說的正是這個道理”總舵主點頭道:
這日,大家圍坐一圈,品酒賞美食,相談甚歡。
吉川也為自己邁出一步暗自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