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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讀書郎》第41章 問罪鹽商
  一到年關,不少在外謀生的遊子紛紛回到山溪村。大人們自然不可能空手回來,賺的多的,就分些糖果。賺的少,那也沒事,買幾個不值錢的鞭炮,村裡的孩子們反而更喜歡。

  孩子們拿著這些鞭炮,上可炸鳥窩,下可炸牛糞。只要別碰上倒霉的,讓牛糞濺到自己身上。那他們的快樂,就足以持續一整天。

  陳恆踏入山溪村時,泥路巷口處,已經傳來斷斷續續的鞭炮聲。明明現在才二十一,離小年還有個幾日呢,這年味來的也太早了。

  進入家門時,他跟著陳啟提著滿手的東西。這裡面只有一部分是陳恆買的禮物,大多都是陳啟在泰興縣置辦的年貨。

  一家人早就估算過他們回來的日子,陳淮津一早就抱著雙喜,在院子裡翹首以盼。見到陳啟父子立馬衝上來,喊著:“雙喜,快把爹昨夜教你的話,跟你哥說。”

  “哥哥哥哥,我有壓歲銅錢嗎?”大半年不見,雙喜說話越來越溜了,頭上帶著厚厚的紅帽子,小臉縮在帽子裡,看著就喜慶。

  陳啟當場臉就黑了,一雙目光不善的在陳淮津臉上打量。陳淮津也傻眼,趕忙衝他哥解釋:“大哥,你信我,我昨天教雙喜的是:人之初,性本善。”

  雙喜哪裡還憋得住,扭過頭躲在父親脖頸處大笑。

  “行了行了。”陳啟示意對方趕緊讓開,自己跟兒子滿手的東西,不知道幫忙就算了,還想著堵門。

  “陳淮津,你把我孫子堵在門口作甚。”

  灶房的窗戶處,傳來爺爺陳丐山中氣十足的呐喊。

  年關將至,家家戶戶都會準備些大菜。這些菜,都十分費力氣,女的一般翻不動,陳丐山一年下來也做不了幾次飯菜,正準備趁年關前的時間,回憶一下廚藝。

  聽到老爺子的吼聲,陳淮津立馬放下兒子,縮著脖子往角落退。心中暗暗叫苦,他這半年在揚州多快活啊,原以為去服徭役是個苦差事,哪裡想到裡面活輕松,大家說話又好聽。

  要不是一家老小都在山溪村,陳淮津都不想回來了。

  “爺爺,二叔說要幫我拿行禮。”

  陳恆將東西放在地上,朝著滿臉感謝的二叔點點頭,又一把拉住想要開溜的雙喜。

  “雙喜,你把人之初,性本善後面,背給哥哥聽,好不好?”

  “是性相近,習相遠嗎?”

  陳恆揉揉雙喜的腦袋,從袖子中拿出一顆糖,笑道,“雙喜真厲害,明天來哥哥房裡,聽哥哥讀書怎麽樣?”

  啊?雙喜臉都綠了,又要讀書啊。

  “好。”陳淮津提上陳恆的東西,當場道,“雙喜,你這幾天別亂跑。趁著伱哥哥在家,有什麽問題趕緊問。”

  陳淮津一邊走又一邊對陳恆繼續道,“你每天看著教他一會就行,別耽誤自己用功。”

  “我省的,二叔,弟弟還小,你也別要求他太多。越是重要的事情,越要慢慢來。”陳恆也叮囑他,深怕二叔望子成龍,到把雙喜逼的厭學了。

  “我知道,我知道。事急緩做嘛。”陳淮津得意道,他在茶鋪那邊可不是什麽都沒學會。

  陳恆忍不住點點頭,突然覺得二叔這個腦子,說不定小時候也是個讀書的料子。

  一家人閑聊著走進屋,陳啟帶著陳恆先去看過爺爺奶奶,就拎著他回顧氏身邊看弟弟了。

  他爹陳啟說的不錯,陳恆一看到弟弟就覺得驚奇,“真的這麽黑啊。”

  正躺在裡間做月子的顧氏,

聞聲而怒,朝外頭喊話,“恆兒,娘可是聽到了,你再說你弟弟醜,你看我出來,打不打你。”  跟著大孫子一同進屋的周氏笑得十分開懷,一邊抱著嬰兒,一邊打趣起陳恆,“你這孩子,你以為自己出生的時候白到那裡去?小孩子嘛,養著養著就白了。”

  陳恆哈哈一笑,正欲回話,陳丐山突然撩起簾子風風火火走進來,“你看爺爺這記性,你夫子前幾天帶著你師母去揚州,臨走時特意給你留了一封信,他讓你在家中好好過年,別忘記讀書。”

  信?

  陳恆接過爺爺手中的信封,想著家裡人識字的不多,就直接打開信封看起來。只是目光落在字裡行間,陳恆的眼眸下意識縮了縮。

  雙喜最喜歡沒事的時候,跟在陳恆屁股轉,此時撲到兄長身邊,好奇的問道:“哥,信上寫了啥?”

  陳恆面色如常的收好信件,對著家人笑道:“夫子信裡叫我不要掛念他們,他們在揚州過完年就會回來。”

  陳丐山也沒做疑,隻轉過身繼續出去忙自己的事情。

  …………

  …………

  離小年也沒剩幾天,揚州城內的商家,大多要開始盤點自己今年的買賣收成。作為揚州一富的鹽商們自然不能免俗,城內叫的上名號的鹽商,基本上都會收到馮朱的邀請。

  只是這今年的聚會,卻不如往年氣氛熱絡。各大鹽鋪的東家,危坐在馮家的大堂內,臉色無一例外的沉重,看上去一點都沒有過年的喜慶。

  讓人更奇怪的是,堂內除了一個季管事,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受邀的許多鹽商,倒杯水都要自己動手。

  “城裡最近的消息都聽到了吧?”

  馮朱端起茶杯,把玩著手中的茶蓋,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有聽說過一些,不知道是哪裡傳出來的狗屁消息,竟然說是我們害了林大人的妻兒。”有鹽商低聲作答。

  這人一開口,把在場所有人的話茬都打開,大家群情激憤,紛紛嚷嚷道。

  “就是,就是。會首,這是有人要陷我們與不義啊。”

  “簡直是無法無天,傳這種消息的人,不怕舉頭三尺的神明嘛。”

  聽到這的馮朱,不由發出嗤笑聲。古往今來,有哪家的鹽商能拍著胸脯說自家底子乾淨。真要有神明掌生殺,第一刀就得落到他們這批人頭上。

  馮朱開口道:“今天在坐的都是自己人,季管事你們也是認識,對他,我是放心的。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不妨敞開心胸說話。”

  馮朱微妙的看了季管事一眼,只要接下來他問的人有半點跡象,立即就把外面藏著的家丁喚出來,將此人一家老小捆綁扭送至府衙,他作為會首,要親自給韋大人林大人‘負荊請罪’。

  季管事眨眨眼,示意老爺安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老張家的。”馮朱先點了一個人,“你們家在城西認識的人多,你跟為兄說,這事你知道多少?”

  被喊到的那個人,在眾人的注釋中慌亂的起身,臉色都給嚇白,“會首,你是知道我的,我下面養的都是些二痞子,給他們點錢,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謀害朝廷官員的家眷,我除非把一家的錢財都舍給他,不然誰肯替我做這種事。”

  馮朱點點頭,他點這個人也只是當個引子,“陳大哥,你呢?”

  “會首,會首,你可真是冤枉我拉。”另一人起來,就哭天喊地,“你看我這膽量敢乾這種事嗎?再說,要真是我來,我必然幫林大人協理好鹽政,再瞞著他,替他打通上頭關節。

  給他做個上的了台面的考評,三年後,直接恭恭敬敬的送走他。他去別處當他的大官,我繼續當我的富家翁,不好嗎?”

  馮朱雙眼一亮,對啊,這招他怎麽沒想到。自己平日非得跟韋大人、林大人杠脖子作甚,他們有任期,自己家可是生生世世的揚州人。

  真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馮朱無奈,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又看向一人,“文東兄……”

  還不等馮朱問,那人就直接搶話道:“就知道會首會問我。”

  那人坦然的曬笑一聲,瞧著他的做派,眾人卻不由心道:誰不知道你們黃家手段狠辣,在揚州行事頗為肆無忌憚。

  “會首,我跟林大人往日無冤,今日無仇。無非是因為他管著鹽政,跟韋大人一起軟刀子在我們身上割肉。我要真厭煩他,想要下手,為什麽要先殺他妻兒。直接要了他林如海的命,豈不是更乾脆些?

  你們總不會懷疑我下毒吧,府衙的仵作又不是擺著看的。我在他出行的馬車,轎子上,做點手腳, 不是更查無可查,叫人死無對證?”

  馮朱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殺人的辦法有那麽多,何必挑人妻兒下手,既傷不了別人根本,還結個死仇下來。

  突然,馮朱注意到,在做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盯著自己。他當即怒道,“我放著使不完的萬貫家財不用,提著腦袋做這種事幹啥。”

  我們哪知道啊,我們家裡的錢也不少啊。有不少鹽商心裡不約而同的想到。

  “會首,你說會不會是……”姓陳的那個鹽商,謹慎的用手指指頭頂。

  “不會。”馮朱搖搖頭,“你能想到送走林大人的辦法。他們一紙調令,不是更省事些。官場有官場的規矩,犯不著拿人妻兒下手。這種事做一次,以後生兒子都要沒屁眼子。誰還敢在官場上跟他打交道,沒必要自絕仕途。”

  你也知道這種事既缺德又沒用,那還把我們喊來一頓盤問。眾人撇撇嘴,隻敢在心中非議。若不是馮家是大雍朝最早發跡的鹽商,他們那裡會賣今天這面子。

  “那我們也沒這個本事啊,會首。”姓陳的鹽商連連叫屈,“有能力的不會做,沒能力的做不到,怎麽這口黑鍋偏偏砸在我們頭上了。”

  “既不是上頭,也不是我們。那會是誰呢?”馮朱抬手揉捏著下巴,他這幾天也為城中的流言蜚語頭疼。這種事一傳十十傳百,等到三人成虎的局勢,那是想不死都不行了。

  “是啊,那會是誰呢。”

  門外突然傳來冷笑聲。

  “是誰在門外偷聽?!”馮朱大怒,他們家是誰有這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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