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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牧野之戰開始的千年世家》第18章 穩定人心,自毀長城
  白邑

  白氏為家主舉行了十分宏大的葬禮,不過白桓陪葬依舊按照白氏慣例,一身華服,一塊玉佩,一室典籍而已。

  白振看著父親的墓碑,第一次有了對周王朝不滿的想法,可是白氏的力量還不夠,還需要積蓄啊,白振也終於明白先主羆為什麽要立家族了,因為一個的力量是多麽的渺小啊,只有許多人的力量聚集到一起,才有和不公作對的時候。

  而如何將眾人凝聚到一起呢,家族,有什麽比和你有血緣關系的人最親呢,只要有合理的制度,保證宗族之間不出什麽端倪,一聲“有人打我們白家人”,不得提起家夥就上啊。

  在白桓的喪事辦完後,白振獨自一人看著腦中的玉圭:

  【世系】

  武祖(享齡五十五):姒姓白氏羆【遺言】:武兒沒想到吧,善待家臣。

  襄祖(享齡六十三):姒姓白氏武【遺言】:桓兒加油!重視學堂傳承。

  桓祖(享齡四十一):姒姓白氏桓【遺言】:姬瑕你個坑貨,你TXX。

  【家主】

  姓:姒

  氏:白

  名:振

  資質:良(中庸)

  武:粗通武藝,用兵如神(+),體質正常

  文:精通文墨,略善治政,心理正常

  【史藏】

  【文】《牧誓》《周禮》《康誥》《酒誥》《梓材》《饋禾》《商書》···

  【武】《弓決》《戰劍決》《鍛身》《戈決》《軍法書》《陣法書》···

  【史】《姒羆記》《白武記》《白桓記》

  第二天,白府眾人在議事堂議事。

  白振坐在主位左身後站著影衛衛士長全風(全澤之子),右身後站著白羆衛衛士長仇專,

  下面左邊依次坐著,支脈脈主白翰(白璋之子),藏書閣閣主白智,白氏學堂山長白溯。

  下面右邊依次坐著民事堂民堂主蘇祥,軍事堂軍堂主原普,白邑邑長遊蔚。

  白振說道:“先主這次沒於南方,這不是先主的錯,而是天子的問題,因此我們今後要有選擇的回應天子的訴求,像這次如此明顯的無益征討,我白氏應該找理由拒絕,諸位以為如何?”

  堂下白氏眾臣明顯對這次周天子將家主害死在南方怨念頗深,都點頭稱“喏”,表示支持。

  白振見大家都讚同自己的觀點,於是接著說道:“這次隨先主歿於陣中的還有前影衛衛士長全澤和前白羆衛衛士長匡封,因此我打算提拔全澤之子全風擔任影衛衛士長,以及仇專擔任白羆衛衛士長,其余諸位都保持不變。”

  見到堂下都沒有異議,於是接著說道:“我剛繼承白氏家主之位,對於家中的情況不甚明了,因此希望諸位能夠給我介紹一下家中的情況。”

  民事堂民堂主蘇祥出列說道:“現如今我白氏有封地一百裡,四邑一關,分別為白邑,槐邑,麓邑,羆邑和白關,人口六萬,

  其中白邑有三萬,佔據白氏人口近一半,槐邑一萬,麓邑六千,羆邑四千,白關一萬,白氏商隊遍及周王朝各個大城和各個諸侯國,

  現家中金兩萬,銀三萬,銅五萬,鐵一千噸。匠五百,另外在太行山中發現了一座銅礦和一座鐵礦,因為比較靠近東夷部落,所以沒有開采。”

  隨後軍事堂軍堂主原普出列匯報道:“現家中家兵兩千,甲具齊全,如今五百在白關,五百在羆邑,兩百在槐邑,三百在麓邑,

五百在白邑”  影衛衛士長全風也出列道:“原白羆衛兩百人,現白羆衛一百五三人”

  支脈脈主白翰起身說道:“現在支脈沒有神印的公族十三人”

  白氏學堂山長白溯說道:“現在學堂內有學籍的學童總共五千,在各邑都有一個小學堂,白邑有五個小學堂”

  白振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接下來就是議事環節了,最後白氏得出議案:

  甲:擴大麓邑和羆邑,增加兩邑的人口,在太行山中尋找能種植作物的土地,開墾農田。

  乙:設置一個專研院,研究如何將豐邑那顆祖傳槐樹移植到白邑來。同時加大招攬人才的力度。

  丙:支脈子弟,白氏隻供給基礎生活,其他的需要自己到家族中找工作。

  丁:加大投入學堂建設,將白氏學堂改為白氏癢序堂,掌管白地所有學堂事物。

  戊:盡快挑選勇士將白羆衛補充完整。

  這次白氏議事並沒有做出大的改動,主要是穩定了先主桓突然離世造成的動蕩,若不是白氏繼承制度完善,只允許家主嫡脈繼承家主之位,而且家主只能指定一個妻子作為正妻,一般是第一個妻子。

  而由於歷代白氏家主都只有一個妻子,因此不存在爭位這一說法。而且擁有少主制度。因為有著玉圭施加影響,因此白氏家主一向身體很棒,只要不出意外,妥妥的都能活到五十以上,

  因此能夠等到少主完全成年,且擁有深厚的家學,使得白氏少主不會成為心智不全,沒有認知的昏庸之主。

  王十九年(公元前977年)

  周天子南征荊楚,大敗而回,不僅洛八師,殷八師都丟失在漢水沿岸,還損失了大量的支持周天子的諸侯貴族,更為重要的周天子本人也崩逝在漢水。

  周天子屍體回到洛邑後,眾臣為他上諡“昭”,稱周昭王,聖聞周達曰昭;聲聞宣遠曰昭;威儀恭明曰昭,聖德嗣服曰昭。

  而由於周天子死的太過忌諱,於是周王朝中央沒有通告諸侯,讓諸侯來祭拜。

  之後,周昭王之子姬滿登基為天子,由於周天子發現先王之道已經衰敗,因此為文王和武王的法度缺失而傷心,

  隨後周天子任命伯臩為太仆,讓伯臩隨時告誡他治國的道理,作《臩命》。於是天下重新安寧了下來。

  王十二年(公元前965年)

  周天子見犬戎沒有及時送上貢品,一時興起,突然想要征伐犬戎,祭公謀父勸諫說道:“大王這可萬萬不行啊,康王在位時顯耀德行而不炫耀武力。

  軍隊駐守都城而在必要的時候才出動,出動就必定要顯示威力,可是炫耀武力就會褻瀆軍隊,如果軍隊的實力被敵人所知,就不能震懾敵人。

  因此讚頌周文公的頌歌說:‘收起乾和戈,藏好弓與箭,我想要美德,傳遍全天下,王業永保全。’

  康王對待百姓,會盡力使他們品德端正,並且使他們性情純厚,讓他們財產增多,讓他們器用便利,明示利害所在,用文德教化,令他們追求福利,並且遠離災害,心中懷有仁德而恐懼威刑,

  因此康王才能保住文王、武王的事業,並且不斷的壯大,以至於到現在天下還有許多懷念康王的人。”

  隨後祭公謀父繼續對著不耐煩的周天子說道:“大王,按照先王的制度,邦畿以內是甸服,邦畿以外是侯服,諸侯守衛之地是賓服,蠻夷所在之地是要服,戎翟所在之地是荒服。

  甸服的諸侯要向天子的父、祖進獻祭品,侯服的諸侯要向天子的曾祖、高祖進獻祭品,賓服的諸侯要向天子的遠祖進獻祭品,要服的諸侯要定期進獻貢物,荒服的諸侯要來朝見天子。

  甸服諸侯進獻的祭品每天一次,侯服諸侯進獻的祭品每月一次,賓服諸侯進獻的祭品每季一次,要服諸侯進獻的貢物每年一次,荒服諸侯朝見天子終身一次。

  在先王的遺訓中,甸服諸侯不進獻祭品就要反省思想,侯服諸侯不進獻祭品就要反省言辭,賓服諸侯不進獻祭品就要修定制度,要服諸侯不進獻貢物就要修正名分,荒服諸侯不朝見天子就要反思德行,依次做到卻仍然不能使諸侯盡職就要施以刑罰。

  天子要懲罰甸服不進獻祭品的諸侯,攻打侯服不進獻祭品的諸侯,征討賓服不進獻祭品的諸侯,責備要服不進獻貢物的諸侯,告諭荒服不朝見天子的諸侯。

  因此,關於刑罰的規定,有用於攻伐的軍隊,有用於征討的武器,有施於責讓的命令,有寫於文告的言辭。

  下達文辭命令卻仍然不能使諸侯盡職, 就要進一步反思德行,不要使人民疲勞進行遠征。所以鄰近的諸侯沒有不聽命的,遠方的國家沒有不服從的。

  現在自從大畢、伯士去世以後,犬戎氏遵守其職責前來朝見天子,您卻說‘我一定要按照不進獻祭品的罪名征討他們,還要向他們炫耀武力’,這無異是拋棄了先王的訓誡啊。

  我聽說犬戎氏宣揚敦厚的風氣,都遵照前人的德行,並且能夠一直堅持,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就有足夠抵禦我們的力量了,這不得不令我擔憂啊”

  周天子聽著祭公謀父的勸誡,感到十分厭煩,於是讓人將祭公謀父趕出了王宮。

  最終周天子還是發兵征討了,他出動了新建的洛八師和西六師,並且讓沿途的諸侯國率族人從征,最終抓了八個部落首領就班師了。

  在白邑的白振聽說了這件事,對著旁邊的少主白衍搖著頭道:“周天子這是自取滅亡,自毀城牆的舉動啊,攻打一個沒有錯的蠻戎,這無疑會導致大量蠻夷諸侯國脫離周王朝的統治。

  為了自己的一時情緒而損壞自己家的財物,這不是愚笨是什麽?”

  果然,荒服的諸侯國聽說了這件事,從此荒服的國家都不來朝見周天子了。

  因一時衝動而損壞已有的財物,此不智也;因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而討伐他人,此不仁也;摒棄先王的遺訓而妄為,此不孝也;不顧本國貧乏的民力而強行征伐,此不忠也。

  ——《白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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