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爺爺的筆記關於這個“女人”的描寫到此為止了,後續也再沒有提到過這個人。
“唉。”
只聽長歎一聲,吳邪托著腮,思索著爺爺筆記中的這位“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思來想去,還是毫無線索。
有時候好奇心太強,也是一種煩惱啊!
吳邪合上筆記,用力甩了甩頭,努力的將自己變得清醒。
“你這裡收不收拓本?”
來人了?
吳邪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笑眯眯的,看起來賊眉鼠眼,還露出了一顆具有標志性的大金牙。
這個老頭子可不像什麽好人,可得小心點。
吳邪心想著。
但從禮貌的角度來講,吳邪還是敷衍的說道:
“收啊,肯定收啊,不過嘛,這個價錢肯定不會很高。”
說著,吳邪還摳著自己的手,滿臉的不在乎。
這不明擺著不怎麽歡迎嘛!
當然,這也不能怪吳邪,眼看著旺季已經快過了,還是沒有什麽好貨,吳邪甚是心煩。
看著吳邪那樣,大金牙就來氣,恨不得現在就把吳邪打一頓。
但為了眼前的事兒,大金牙不得不忍耐,於是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那我想打聽一下,這裡有沒有戰國帛書的拓本?”
大金牙假裝看著櫃子中的藏品接著問道:
“就是50年前長沙那幾個土夫子盜出來的,又被一美國人騙走的那一篇。”
聽到大金牙這樣問,吳邪火一下子就冒上來了。
擱這玩我呢?
“你都說被美國人騙走了,怎麽可能還找得著?既然你要找拓本,就去市場淘啊,哪還有指定一本找的,你以為這東西可以批發啊!”
滿天的唾沫星子切切實實噴在了大金牙的臉上。
行吧,我就當一天洗兩回臉吧。
安慰著自己,大金牙用紙擦了擦臉,學著電影中的間諜那樣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這不是聽說你有門路嗎?我是老癢介紹來的!”
老癢?!
一聽到這個名字,吳邪臉色驟變,心裡一驚:
老癢這貨不是前幾年就進號子了嗎?這個不講義氣的,不會把我供出來了吧?
想到這裡,吳邪冷汗直冒,但還是故作鎮定:
“我憑什麽相信你?”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證據我有!”
只見大金牙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隻手表,雖說有點舊,但保養的還算不錯。
當這隻手表出現了一瞬間,吳邪立馬就認出了這是老癢當初在東北,他的初戀情人送給他的。
至於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當初老癢喝醉了酒,那哭的叫是一個撕心裂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往吳邪身上抹啊!
現在吳邪想到那個場景,還是不禁身軀一顫。
惡心!
“行吧,我就勉強相信你,那既然你是老癢的朋友,來找我幹什麽?”
大金牙咧嘴一笑,露出了他那24k大金牙說道:
“我一個朋友從山西帶回來了一點東西,我想讓你幫我看看!”
一口京調,還跑到大南方問我這個一知半懂的小老板?
你傻還是我傻?
“說吧,你的真正目的。”
“嘿嘿嘿,既然你這麽說,我就不客氣啦!其實啊,我是來找老太爺的!”
你擱這跟我鬧呢?
吳邪心底罵娘,
他的爺爺都不知道去世多少年了,他上哪找去? “找我爺爺,你什麽居心?”
“不要慌嘛,我只是想問問你爺爺當年在長沙鏢子嶺盜出戰國帛書後有沒有留下一兩份拓本?”
大金牙還是那股猥瑣勁兒,眼睛都快笑沒了。
吳邪懶得跟大金牙浪費時間了,他走到了一旁,一腳踢倒了在凳子上熟睡的夥計。
“敵襲!敵襲!”
被踹倒的夥計清醒了過來大喊著。
“去你妹的敵襲!”
吳邪看著王盟那樣,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於是一巴掌便拍到了他的頭上。
“王盟,送客!”
雖然不懂發生了什麽,但是老板的話還是要聽的,王盟清了清嗓子,推搡著大金牙,便朝門外走去:
“客官這邊請!”
大金牙的身體不能說是很弱,只能說是很虛,哪裡能比過王盟的力氣大?
眼看就要被趕出店門,大金牙大喊著:“別呀,你好歹看看我帶來的東西啊!”
“王盟,住手。”
“好嘞!”
失去了架在身體上的力量,大金牙一個沒穩住,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嗷嗷直叫。
“廢話也不多說了,東西給我看看,別浪費我時間。”
要不是看在老癢的份子上,吳邪才懶得理大金牙這個神經病。
之後,只見那大金牙老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紙。
“靠,還是個複印件?!”
冷靜!冷靜!
我冷靜你個大頭鬼啊!
又是一腳,吳邪身旁的王盟又遭了殃。
王盟:“我做錯了什麽!”
可就在這時,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一條腿邁進了店裡。
接著大金牙將白紙放到了桌子上, 搓了搓手,嘿嘿直笑。
吳邪倒也剛看一眼,便聽到一陣呼嘯聲從耳邊傳來。
大金牙什麽時候會飛了???
“哎呦!”
“啊!”
大金牙年邁體衰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吳邪的身上,兩人齊聲哀嚎。
回過神來,桌子上哪還見白紙的蹤影?
而就在不遠處,一位身穿白袍的人,正慢悠悠的走著。
“這是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又打人啊!”
吳邪大罵道。
踹了一腳在地上裝死的王盟:
“還趴在那幹啥?趕緊追!”
王盟:“我只是想睡一覺,嚶嚶嚶。”
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王盟一個飛躍便朝著那白袍男子撲去,但卻不曾想,那男子反應如此之快。
一個回旋踢便一腳將王盟踢倒在地。
“不爭氣的玩意兒!”
吳邪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被氣的第幾回了,隻覺得心中的怒火無處安放,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子。
???
看著眼前的人,吳邪有點懵。
一個疑問從心底湧出:“這是男的女的?”
直到現在,吳邪才真正的仔細看過眼前的男子,準確的來說,吳邪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白袍,長發,是男是女傻傻分不清楚?”
吳邪低喃著,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這不是爺爺筆記本裡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