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著陳珂,一臉的訝異。
他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了。
“你說,墨家製造出來了一種武器,穿透力強大到可以穿透鐵鷹衛士的盾牌?”
陳珂微微點頭。
這是他來皇宮的第二個目的,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是的陛下。”
“墨家製造出來了一種連發的弩箭,單獨發射的弩箭已經可以達到這種水平了。”
嬴政砸了咂嘴,覺著心裡十分興奮。
有了這東西,只怕是能夠令大秦的軍隊戰鬥力再次提升吧?
不過這並不是讓嬴政最關心的事情。
他看著陳珂說道:“你對那幾個學子的教育如何了?”
“若是可以的話,盡快的將他們派遣到地方去吧。”
嬴政幽幽的歎了口氣:“現如今,戶籍、路引出世,所有人都在忙著去尋找活路。”
“有些人可能就把持不住自己的內心了。”
“所以,還是讓一個通判過去的為好。”
陳珂神色同樣嚴肅,他微微點頭說道:“其實已經差不多了陛下,這群學子本來就視陛下如神靈。”
“在經過了兩個月的突擊訓練後,他們的精神更是告訴與陛下、與大秦融合了。”
陳珂自信的說道:“他們絕對不會與陛下背離的,即便是面對死亡,他們依舊會是陛下最忠誠的戰士。”
“這就是我為陛下訓練出來的通判!”
他看向嬴政:“何為通判?”
“通天判官是也!”
嬴政頷首:“不錯。”
“不過光靠這些人是不夠的,什麽時候選一些合適的人?”
陳珂眨了眨眼睛:“隨時都可以。”
“通判只在老秦人中選就是了,這樣還可以加強老秦人的凝聚力。”
陳珂輕聲說道:“大秦的基石,或許以後可能是大秦的百姓,但現在只能夠是老秦人。”
“因為其他人是因為利益,但老秦人是為了信仰。”
“信仰牢不可破。”
陳珂說完後,就看見嬴政一臉的感慨。
他轉而說道:“陛下,臣來此,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陳珂從袖子中拿出來了一個東西,遞給了面前的嬴政。
“陛下,這是製造署弄出來的農具。”
“其中,大田令對這些農具已經試用過了,其中的結果也是寫在了上面。”
“另外還有關於三熟稻谷的相關內容,也都在這裡了。”
陳珂看著嬴政道:“臣覺著,是時候該出手,逼那些六國遺貴們最後一把了。”
“工欲善必先利其器。”
“大秦這把刀,如果需要磨得更加鋒利一下,就必須是將內部的矛盾完全化解。”
“比如六國遺貴們。”
嬴政轉過身子,看著懸掛在身後的堪輿圖。
他的手指在其中幾個地方指了指:“其實,朕也希望能夠快點結束這國內的暗潮洶湧。”
“那些人,已經囂張了太長時間了。”
嬴政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是時候,該讓朕將他們徹底的掃清了。”
.........
扶桑島
一隊隊的士兵,正在押送著扶桑島上的蠻夷族人,朝著銀礦的方向走去。
石見山銀礦的位置並不難發現,而且扶桑島的國土面積確實不算是很大,所以當時徐福船隊的人很快就尋找到了這裡。
並且按照陳珂的指引,找到了這裡。
在付出了將近一千條土著的性命後,終於將銀礦的礦井給打好了。
徐福站在一邊,目光幽遠的看著這一幕。
其實本來犧牲可以更少一些的,只要稍微主意一下。
但這樣子的話,
會減慢他們開采銀礦的速度。徐福在聽到會減慢速度的時候,直接了當的就拒絕了這個方向,開始瘋狂的用命去填。
終於,在這個時候將礦井挖好,並且開始了采礦。
源源不斷的銀子從石見山上開采出來,而後被押送到岸邊的船隻上,等候著拉到大秦中去。
“先生。”
一個小廝走到了徐福的身邊,臉上帶著恭敬的神色。
“第一批的銀子我們已經是裝在船隻上了,大概有十萬多兩銀子。”
他低著頭說道:“這次回去,陛下定然會賞賜先生的!”
徐福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動,他默默地說道:“就算是陛下不賞賜也沒關系,難道我們是為了陛下的賞賜才這樣的麽?”
他搖了搖頭:“我們是為了大秦!”
徐福看向那些衣衫襤褸的土著,皺了皺眉:“他們這個樣子也太慘了,先生我看不得這麽慘。”
他歎了口氣說道:“讓他們在我出來的時候,必須躲在山洞裡不許出來。”
“繼續開采銀礦。”
想著想著,徐福又覺著不太合適,當即說道:“這樣吧,采礦、打眼的事情交給他們。”
“然後咱們的人在上面接著,隨時準備押送到船上就是了。”
徐福笑眯眯的說道:“以後就別讓他們這麽露面了,看的先生我心裡真的挺難受的。”
一旁的小廝應聲道:“喏。”
他抬起頭,臉上帶著些許渴望:“先生,咱們什麽時候回大秦?”
“我想家, 想阿媽了。”
徐福也是有些沉默,他歎了口氣的,這一口氣中的憂鬱都被風給全部吹走了。
“快了,快了。”
“再有半個月,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
少府
製造署的人拚了命的拿著東西來找陳珂,想讓陳珂幫他們改一改這個東西的設計。
他們總覺著這個東西有點不對勁兒的樣子。
甚至為了陳珂,還特意製造出來了改良版的躺椅,能夠讓陳珂更好的躺平。
盧鮑搓了搓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少府啊,您說這個東西到底應該怎麽弄嘛。”
“弄得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做了,這玩意是您發明的,您說說唄?”
而陳珂只是躺在躺椅上,一動都不想動。
他今天已經夠累了,什麽別的都不想去想,隻想好好的躺在椅子上擺爛。
“你放在那吧,我在忙,有時間了再看看。”
盧鮑看著躺在椅子上,優哉遊哉閉著眼睛,大概是在偷偷睡懶覺的陳珂,滿臉無語。
躺著睡覺,你說自己在忙?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說破,只能說道:“喏。”
..........
河東郡
河東陳家上下將近百余口人,全都跪伏在河邊。
一旁的劊子手早已經是拿好了手中的大刀,目光赫赫的望著地上跪俯的人。
遠處,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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