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著重點不同,強調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同。
但此時,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說道。
“所以,我們該去找陛下了。”
說完之後,兩人同時大笑起來,幾乎都是要將眼淚笑出來了。
魏新坐在那裡,用手往後支撐著身體,微微的抬起頭,仰著臉看著屋子的天花板。
他輕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他年之後你我去了黃泉碧落之下,見到了你我的祖宗,該如何說了。”
魏新看著田承說道:“其實也就是他們自己作孽太多,否則兩個王室那麽多人,最後怎麽只剩下兩個對王室只有仇恨的人呢?”
田承看著一臉痞子樣子,肆意坐在那裡,抬著頭的魏新笑了笑。
“怎麽見列祖列宗?”
“何必見呢。”
“我等乃是陛下的臣子,即便是去了黃泉碧落中,那也是見大秦的諸位秦王。”
他感慨了一聲:“不過說句實話,我也覺著是他們造孽。”
“楚國那邊的人,聯系你了麽?”
魏新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當然聯系了。”
“畢竟,你這個齊候是貨真價實的做了一些事情,但我可沒有。”
“我一直都是在暗中的,像是一個陰溝裡的老鼠一樣,為了復國而努力。”
他打了個哈欠:“等到時候,我便將他們打包賣給陛下。”
“應當能賣一個好價錢。”
魏新看著田承,好奇的問道:“不過,他們那邊,到底還有多少他們自己的人?”
田承略微沉吟。
“自從少府拿出神物、又是拿出凋版印刷,改進了書籍的印製,讓書籍沒有那麽珍貴之後。”
“那邊的人就開始少了起來。”
“而文選賽更是給了他們沉重的一擊,有才華的人,也都是去了那百家宮中。”
田承幽幽的歎了口氣:“再後來,少府拿出來了鐵鍋、改進了一些膳食的食用。”
“拿出了躺椅、沙發椅等東西。”
“現如今,除卻被當成傻子一般戲弄的楚國王室外,其余的大多數都不是很想謀逆了。”
“再加上如今戶籍、路引等制度的出現....”
田承的聲音中幾乎帶著笑了,對於他這種早早就投靠了始皇帝的人來說,這種才算是好事。
唯有始皇帝與大秦昌盛了,他才會過的更好。
魏新托著腮幫子,笑著說道:“倒是真的想要見一見少府了,聽你的語氣,我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少府大人,當真是十分好奇了。”
田承瞥了一眼魏新,聲音中帶著些許威脅。
“少府之威,可不是你能觸碰的。”
“他的城府也好、算計也罷、都是超出常人,更甚至他對與還有很深刻的研究。”
“相傳他能夠在夏日觸水成冰,卜卦問字、通曉天地之間的道理。”
“若是惹惱了他,就算陛下不出手,他也能夠讓你輕而易舉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魏新撇了撇嘴:“我又沒有我祖父的愛好。”
“我只是真的崇敬少府而已。”
“你不要想那麽多。”
他隨意往後一趟,躺在了地上。
“祖父和父親好不容易把我從那個爛窩裡拽出來,我如今隻想好好的活著,誰也不為的活著。”
“僅此而已。”
田承低下頭,什麽也沒有說。
...........
上黨郡
曾露率兵包圍了當年一處六國遺貴的府邸,他站在門口,神色凜然無比。
而那府邸中,一個個的人走出,臉上帶著崩潰之色。
為首的人站得直直的,
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麽的樣子,倒顯得像是問心無愧了。“不知曾郡守前來,所謂何事?”
他的臉頰上帶著些許笑意:“我這府邸中,可沒有六國逆賊啊。”
“難道曾郡守要憑空誣陷我麽?”
曾露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面前的中年人。
他找了那個逆賊半個月,都沒有找到人,這個家夥卻是將人藏得很好,讓人找不到證據。
但今日既然來了,他就有辦法得到證據。
只見曾露站在鐵鷹衛士身前,臉上帶著些許的威嚴肅穆之色,他望著站在那中年人身後的人。
“諸位,你們難道願意跟著他一起送死麽?”
“王家雖好,但若你們自己的性命都沒了,難打你們還要保護當年故國的人?”
“真的不怕被牽連麽?”
他微微一笑,看著站在人群中的某個人說道:“若此時說出藏匿之人的地點,本郡守可以替陛下做主,放過你們。”
“甚至獎賞照常有。”
“如何?”
這話落下,曾露的眼光巡視著站在人群中的人。
忽而,他的眉毛一挑。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神色有異,當即一抬下巴,用下巴指了指那個人。
瞬間,那個人就被鐵鷹衛士拉了出來。
曾露看著跪俯在地上的人,隨手從一旁抽出士兵腰間的長劍。
“此劍乃是陛下欽賜,可先斬後奏。”
“而你, 只是家族中的一個旁支,若是你不說,我先在就殺了你。”
“不管是家族還是陛下,都不會怪罪我。”
“但你要仔細想一想,你有幾個腦袋,你的全家有幾個腦袋?”
曾露將劍放在他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那個人瑟瑟發抖。
他下意識的大喊:“我說,我說,我說!”
“人人人人....人就藏在郡守府衙中,班尋小吏的家中!”
曾露眯了眯眼睛,他來之後,就清理了一邊府衙之中的人手,現在竟然還有?
他冷笑一聲:“抓人!”
.......
隨著越來越多的郡守上任,這樣子的事情發生在大秦的各個角落中。
而當這些豪貴們的家族、實力全都被掃清了、甚至是全部砍殺了之後,大片大片的土地回到了朝廷的手中。
而少部分的土地,則是通過戶籍制度等的分發,落在了百姓們的手中。
如今的大秦百姓,不說人人都有地,但至少八成以上的百姓,已經真正的是民了。
他們有了賴以生存的土地,並且在這土地上生活著。
.........
陳府
陳珂接二連三的聽到好消息,他笑眯眯的往前面的棋盤上放了一顆黑色的棋子。
“扶蘇啊,你這一片棋子,要被我吃掉了。”
他指著白色的棋子說道:“如今,你的棋子已經是斷壁殘垣,如何與我抗衡?”
PS:今天開會,明天要監考的事情,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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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第一場不用監考,所以可以晚睡。
我今天給大家日更一萬補償。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