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嶺秋乃是方外之人,對於世俗之事並不感興趣,我是來通報西夏國師之事,如果鷹王和孟大人沒有其他事的話,林某告辭了。”說著轉身就想走。
孟玉郎倏的一下就當在了林嶺秋的前面,身法極快。
“呦,林道長你太心急了吧,你剛才還說要是沒事你就告辭,本座還有事呢呀,這麽就走了多沒禮貌啊……”
“既然孟大人說有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呵呵……林道長快人快語,呵呵,我就喜歡這樣的。”孟玉郎拋了一個媚眼,林嶺秋心裡這個惡心啊,於是站在那等著孟玉郎講話。
“你看,林道長,鷹王和我把我們的老底兒都揭了,你也不表個態,這……可說不過去吧?”
“孟大人,林某已經表過態了,林某乃方外之人,不理世俗之事,我對誰當皇帝也不關心,如果各位能奪得皇位我恭祝各位高升,如果未成大事,我也祝願各位長命百歲,林某一生唯願天下蒼生喜樂安康。”
“高,高啊。”孟玉郎拍著手“鷹王,這你怎麽接呵呵,你接不住本座也接不住呢,林道長果然深諳道家精髓,是就是不是,不是就是是,說話圓滿滴水不漏,佩服呵呵……林道長不過今天我們人多勢眾,也就是仗勢欺人了呵呵……林道長必須給個痛快話,加入還是不加入?”
林嶺秋抬頭看了看天,心說,天象果然應驗了,我林嶺秋看來難逃此劫了,於是說:
“林某願意加入陰陽教。”
“哈哈哈哈……林道長說得好生硬啊,這表演太拙略了,林道長應該假意加入陰陽教,和我們熱烈攀談,對我們應該有相見恨晚的表演才能過關呐,可惜啊,林道長眼中的厭惡無法讓你心口不一了呵呵呵……鷹王,你還有想說的麽?”
“林道長,想必林道長的祖先是林仁肇吧,想當年南唐先祖李煜就是林仁肇的宗主,如今我鷹王李春秋就是李煜的後代,隻可恨趙光義毒害李煜,軟禁我先祖,這無道的大宋保它何來?林道長既是林仁肇之後,你也是我的臣下,如今你我兵和一處將打一家,共同輔佐陰陽教主蹬得大寶,你我皆是開國元勳,到時封妻蔭子何樂而不為?”
林嶺秋不聽還好,聽罷這說辭立即氣血翻湧,怒從心頭起。
“呵呵……哈哈……”這一笑把對方眾人都笑懵了。
“李春秋,虧得你說出口!林仁肇對南唐赤膽忠心,披肝瀝膽,他曾勸李煜反攻大宋,提出自帶幾萬士兵就有把握反攻的勝算,林仁肇說,如果李煜擔心趙匡胤的話,自可以向趙匡胤提出是自己反叛,脫開關系,如果林仁肇反攻了大宋那麽李煜自作南唐之主,疆域還可以擴大,如果林仁肇失敗則李煜可以誅殺林仁肇全家,用林家頭顱換取趙匡胤的信任,有臣若此君複何求!可是李煜懦弱無能,最後受趙匡胤的反間計,自己誅殺了林仁肇,可歎我先祖對南唐忠心不二,唉!可惜落了個身首異處!這哪是君主,這分明是好歹不分的糊塗蟲,是我林家的世仇!我林嶺秋早已把祖宗的恩怨拋到九霄之外,好心通報神鷹堡西夏之事,沒想到,李春秋你大言不慚,蠱惑人心哈哈……我林嶺秋命該絕於此地!師尊!嶺秋不孝,先走一步了!”
說完向西北磕了三個頭,一個飛躍跳到鷹王前舉掌就拍,鷹王被林嶺秋的言辭說得面紅耳赤,突然見林嶺秋跳了過來,於是接架相還,鷹王武功之高是林嶺秋沒法比的,
但是剛才林嶺秋這些話如鋼針扎入鷹王的內心,這一下竟然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孟玉郎看了一會對白聖說道: “你去,鷹王氣息紊亂,今天不適合打架。”
白聖笑嘻嘻的說道:
“遵命!”
於是高聲喊了句:“鷹王少歇,我來會他。”
於是鷹王抽空跳了回來,眾子女圍攏過來安慰鷹王。白聖站在林嶺秋面前,笑嘻嘻地說:
“久聞純陽大名,一直無緣拜謁,今天領教純陽的高招了。”
林嶺秋氣悶於胸,方寸大亂, 平時的涵養也不見了,蹦過來就是一掌,白聖就和林嶺秋鬥在一起,這二人打了個針尖對麥芒,白聖招招狠辣,身法飄忽,而林嶺秋也不遑多讓,打鬥到四十回合這白聖略顯滯緩了,林嶺秋一掌擊出對方閃開,林嶺秋順勢把“清風”拽了出來。這邊孟玉郎眼珠一轉,走到李春秋身旁,說道:
“鷹王,你可不能被這老道牽著鼻子走,你是君,他是臣,這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想必你是懂的吧,這天下曾經是你們李家的天下,沒有你們李家這林家哪有立足之地呢,漫說要他的命,就是要他們一家人的命那也叫盡忠不是,呵呵……”
李春秋一想,也對啊,剛才怎麽沒有想到,再見眼前,白聖正拿著勾魂爪和林嶺秋打呢,但是敗相已顯。
“白聖!你讓一讓,把他交與老夫了!”
鷹王說完就跳上去了,這白聖正愁怎麽脫身,一看這正好順坡下驢,虛晃一招就跳出圈外,林嶺秋也利用這個機會休息一下,只見鷹王走了過來。
“林道長,我勸你還是和我們合作,我李家曾經是君,你們林家是臣,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你可懂?”
“呵呵……正是因為如此我林嶺秋才不入仕途,以我林嶺秋的才學高中前三甲如同探囊取物耳,林某道心堅定,一生清淨,無有後人,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世界肮髒,人心險惡,我把這後人帶到世間何益?今日林家這一支遲早根斷脈絕,我林嶺秋何懼之有?哈哈……李春秋,君臣本不該如此,鷹王,多說無益,林某死在神鷹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