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告訴你,你代為轉告就行了啊。那是一樣的啊。”
“不行不行,那我這半年就全白等了,讓我爹知道他非得罰我不行,不行,你得跟我走,哪怕說完就走,如果你不去的話,爹爹會讓我和六哥每天都來,到時候日複一日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你必須跟我去,就去一下就行。”
林嶺秋看著這個丫頭長得挺清秀,怎麽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讓他想到了魯成剛,心說他兩倒是能湊一對兒。於是乎搖了搖頭說道:
“也好,那我就隨你走一趟。”
“唉,你等一下啊。”李搖光說著吹了個口哨,不一會一隻大鷹就飛了過來,落在李搖光的手上,現在林嶺秋才注意到,這個女孩的左胳膊上有護具,只見李搖光對鷹小聲嘀咕了幾句,鷹就飛走了。林嶺秋感到不可思議,俗話說這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這人居然能給鷹講話?
“那……咱們邊走邊說。”
“好,走吧。”
“你還有幾個兄弟姐妹啊?”
“我啊,我是最小的我還有六個哥哥姐姐,兩個姐姐,四個哥哥。”
“哦……真是大家族啊。”
“是啊,我爹有三個媳婦呢,我大娘,二娘,還有我娘。”
林嶺秋聽完一腦門子官司,心說這家夠複雜的啊。
“呃……好……呵呵……那你這幾個哥哥姐姐都是誰生的啊?”
“大娘生了天樞、天璿、天璣,二娘生了天權、玉衡、開陽,我娘生了我。”
林嶺秋一聽,這夠狂的啊,這哪是孩子名字,分明是北鬥七星,這個李春秋……
“哦,你爹是個怎樣的人啊?”
“我爹?我爹可厲害了,平時對我們也很凶,不過他對我很好,可能我最小吧,我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神鷹堡,爹爹不讓我離開,唉,天天在堡裡很沒意思的。”
“那你都幹嘛?”
“練功,喂魚,看書練琴,唉,沒意思。”
林嶺秋聽完知道了,這孩子不是呆,是話癆的原因就是平時能說話的人少,憋出毛病來了,她和魯成剛不一樣,魯成剛屬於天然呆,這個李搖光屬於沒見過世面對什麽都好奇的人,於是李搖光一邊喋喋不休的講一邊和林嶺秋走,林嶺秋也仔細聽著。
“我們兄弟姐妹各養了一隻鷹,這鷹啊隻認一個主人,我讓它往東絕不敢往西,我叫它抓狗它絕不敢攆雞。”
“呃……剛才你和鷹說什麽了?”
“我說林道長來了,讓它告訴爹去。”
“啊?那你怎麽說的?”
“你想學啊?”
“呵呵……呃……是……”
李搖光說了一串稀奇古怪的語言,林嶺秋尷尬的笑了笑,表示放棄。
兩人邊說邊走,轉過一片樹林,前面豁然開朗,一大片平地,遠處有一隻巨大的神鷹俯衝下來,林嶺秋驚呼一聲,李搖光說道:
“到了,林道長。”
“那是一塊山石嗎?”
“是啊,是爹爹讓工匠們雕刻的,那鷹頭下方就是入口,誒?爹爹他們出來了。”
林嶺秋仔細一看,鷹頭下方站著一行人,顯得太渺小了,於是加快了步伐,不一會走到近前,只見為首的一個六十左右歲的老者,精神矍鑠、氣宇軒昂躬,首當其衝,身材中上等,不胖不瘦,三綹赤須自然垂擺於胸前,雙眉略戴赤紅色,斜著飛入雲鬢,身穿青色的鬥篷威風凜凜,身份肯定不用說了,
必是鷹王,林嶺秋趕緊上前躬身施禮: “福壽無量天尊,純陽門下林嶺秋見過赤發鷹王及眾位。”
“林道長,老夫率領各犬子等恭候大駕。”
“不敢勞動鷹王諸位。”
“林道長,趕緊請進。”
只見巨鷹頭下就是入口,鏨[zàn]著三個大字——神鷹堡。這時候李搖光收起了剛才話癆的勁兒,一個字也不說,乖乖地站在鷹王旁邊,眾人走進門裡,頓時鼓樂喧天,鞭炮齊鳴,林嶺秋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禮遇,覺得有點過了,純陽和神鷹堡也沒有什麽交情,這麽熱鬧不應該啊,進入神鷹堡林嶺秋看到亭台樓閣應有盡有,說是皇帝的行宮也不為過,院落裡有人工修建的池塘,涼亭,小橋,他沒來得及觀看就被眾人領到客廳,剛一落座,仆從就把香茶獻上,李春秋和林嶺秋分賓主落座,七個兒女坐陪,林嶺秋講明了來意,李春秋波瀾不驚只是說純陽高義,這一點讓林嶺秋頗感意外,之前那些門派都表現出了訝異,而李春秋沒有絲毫的意外,這一點反倒是讓林嶺秋感到了意外。
“林道長,一路顛簸勞累,一定要在神鷹堡多住些日子,純陽一派乃是武林的泰山北鬥,老夫甚向往之,也請林道長對犬子多加指點。”
“鷹王,您老人家過謙了,純陽一脈雖有些名頭,但是久聞神鷹堡大名,一直無緣結交,聽聞江湖上都以結交神鷹堡為榮,令尊乃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僅根據《霓裳羽衣》就能創出九天鯤鵬掌,另各個武學門派側目,林某更是欽佩之至。”
“呵呵……家父棄文習武鑽研武學也算是得償所願吧,林道長,這晚膳的時間也快到了,咱們用膳吧,知道您是出家人,我特命廚子準備了素齋。”
“呵呵……多謝鷹王。”
“林道長,請。”
“請。”
於是眾人來到膳房,這房間很大,桌子上還是這幾位,眾人邊吃邊聊。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鷹王讓李搖光出去了,說是要去練琴,李搖光撅著嘴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林道長,想我大宋歷經四位皇帝,道長認為如何啊?”李春秋問道。
林嶺秋愣了一下,看了看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