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說著:“他就這麽走了?”
“看看你懷裡的帖子,”
我好奇的翻了開來,寫的內容和林二爺剛才說的一樣,農歷十月十三林家敲鍾鎮鬼,下面的署名是林一。
李東問著:“喂,這敲鍾鎮鬼是什麽意思啊?”
瞎子說著:“民間養鬼妾,那是因為窮苦單身漢娶不起老婆,養鬼仔是因為沒有子嗣,可陰陽師養鬼那是為了鬥鬼!”
我驚訝的問著:“啊,鬥鬼?”
“沒錯,就是鬥鬼,敲鍾鎮鬼就像是擂台簽生死狀,不死不休!”
我暗道糟糕,一定是林家知道了破他們陰陽術的是一隻鬼,可他們誤會了,那本不是我養的鬼啊!
我說著:“我又沒有養鬼啊!”
“嘿,昨天救你的是一隻鬼,這對於林家而言是奇恥大辱,他們肯定會找回場子,要麽你死要麽那隻鬼死!”
我怒著:“他們也太不講理了吧?”
“陰陽師的家族從來不講道理,他們信奉的是自己的那套,連鬼神都不敬的人,你能跟他們講道理嗎?”
正是因為這樣,陰陽師才會上不了台面,只會在背後裝神弄鬼。
農歷十月十三,現在已經馬上是八月份了,也就是說兩個半月之後。
瞎子說著:“你不用擔心,把昨晚救你的那隻鬼叫出來,能贏第一次,就能贏第二次!未必會輸!”
這老小子,是真沒安好心,竟然在試探我鬼妾的事情。
我說著:“我根本不知道昨天救我的那隻鬼是誰,我上哪兒去找啊?”
瞎子的臉上浮現出了怒氣,“張一天,你太讓我失望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跟我說實話,救你的那隻鬼是不是三寸小鞋裡面的鬼妾?傻小子你被騙了!”
我吃驚的瞪大眼睛,瞎子怎麽知道救我的是三寸小鞋裡面的鬼妾。
瞎子激動著說:“她在迷惑你!”
我怒著:“她是在救我,要不是她救了我我現在已經死了!”
加上這一次實際上她已經救了我兩次。
瞎子又說:“張一天啊張一天,你腦袋怎麽轉不過彎呢?你接觸我們這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怎麽還不明白,死亡並不是終點。”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呆住了,對於陰陽師來說,死亡並不是終點。
瞎子又說:“她在騙你啊,傻小子,你別忘了你師傅是誰殺死的?阿梅又是誰殺的?”
我的腦袋頓時是嗡嗡作響。
“我對你,唉……太失望了!”說完瞎子是氣衝衝的走向了候車室!
我說著:“哎,發什麽脾氣啊?”
說起來鬼妾是更加可疑,這各方面的證據都是指向她的,可她郵救了我兩次。
我感覺我是被這幫人牽著鼻子是繞來繞去,深陷在了一個大大的謎團漩渦裡。
李東又說:“哎,張一天你沒事吧?”
“李東,你覺得哦是不是挺笨的啊?很好騙啊?”
李東搖了搖頭:“這種事兒嘛,都是相對的,如果你要是想騙我的話,那我不得被你忽悠成傻子了,說我中邪了,讓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嘛!還又只能聽你的,反正我又不懂。”
對呀,說白了就是我的實力還是太弱,只能選擇相信他。
我又說:“你說的沒錯,絕對不能在這麽下去,如果在這麽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最後萬劫不複!”
李東是提醒了我,我不能再相信他們任何一個人,
我要盡快的成長起來,去印證他們說的每一句話的真假,證實不了的就拖著,誰忽悠誰還不一定呢! 我打算先穩住瞎子,不管他是忠還是奸,我都要穩住他,於是我又找到了他,跟他道了歉。
瞎子見我的表現不錯,也表示理解,畢竟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誰都會相信她的。
回西門最早的一班車要到九點半,還有一個多小時,我跟李東去買了東西回來。
瞎子不在位置上,估計又去外面溜達或者買什麽東西去了。
我讓李東等著我去趟洗手間,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看見瞎子正在小賣部打電話,他的臉上還掛著笑。
我從來沒見他笑過,那張陰森森的臉居然也會笑,而且還笑的很親切,竟然有種慈愛的感覺,他在跟誰通電話?
瞎子說過他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既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那他在跟誰打電話?
他笑的很開懷,念念不舍的才掛斷電話。
我趕緊躲在人群中,其實我不用躲,他又看不見我,可能是偷窺心虛吧,我最終還是躲了起來。
他走後我來到了小賣部,拿起了瞎子剛剛打過的電話,我拿起電話摁了一下重撥,電話裡傳來了滴滴的電話聲,隨即傳來了一聲長鳴,人工聲音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怎麽可能是空號我按的可是重撥啊,我又重新摁了一次,還是一樣,按鍵的聲音過後就有人工的聲音提示,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我聞到香的味道,發現在電話的旁邊掉落著一點香灰,難道這電話不是打給人的?順時間我我是毛骨悚然,拿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突然身後傳來瞎子的聲音我嚇得魂都飛出去了,我閉著嘴巴,一聲不吭。
瞎子說著:“老板, 忘記給錢了!”
“哦!一塊錢!”
瞎子掏了錢遞給老板之後,轉身就走了,我也不敢再打,我立馬繞別的路搶先他一步回到剛才的位置上。
回來後,瞎子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恢復到往昔木訥,冰冷的樣子,坐下以後,我遞了一個橘子給他,他沒要。
這一路還算順利,晚上五點多我們回到了西門。
下了車瞎子就要回到城西的殯儀館,說有事兒就給他打電話,還囑咐臥我一定不要相信這三寸小鞋裡面的鬼妾,要想辦法證實他到底是不是林小情。
這些他不說我也會調查的,不僅要證實他是不是林小情,還要在她那裡知道李老頭的下落,讓他給我師傅償命。
我對李東說著:“你先回去吧,我去瞎子那兒看看!”
李東這個警察一聽,就知道我想幹什麽,“怎麽著?你想跟蹤他啊?”
我點了點頭,李東囑咐我要小心一點。
我一路尾隨著瞎子,跟了四五百米,他突然停了下來,我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是被發現了?因為我知道瞎子的耳朵是特別靈,所以不敢靠近,已經保持在極遠的距離。
他停下來走到了馬路邊花壇的角落,解下隨身的包,從裡面拿出兩根白色的蠟燭,跟上次一樣,左右各點了一根,燒了一張加強威力的黃符,再畫上一條血線。
原來他還在防備著那隻強大的鬼。
這次從出發省城開始,他就一直在防備著那隻強大的鬼,我一直以為是衝我來的,看來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