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在學生中風靡的碟仙,其實就是鬼靈或者鬼仙,那是遠遠強於厲鬼的。
鬼妾竟然是鬼靈,假冒林一的林允文竟然能把她打傷,陰陽術的造詣想來是極高的。
我以後要是遇見他,可得格外的小心。
還有她說的小棺材就是我的命,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說小棺材是我的命呢?
我是迫切的想要恢復清醒過來,見她一面,想要問清楚這心中所有的疑問,可是這周圍的寒氣還是在不斷的凝聚,始終不能凝聚在我的周圍,只要一靠近我的身體,就會被這溫柔的靈氣不斷的驅散,開始不斷地對抗起來。
寒氣是越發的猛烈,感覺都發出了呼呼的呼嘯聲,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凍住了。
林家施法的人,正在不斷的增加法力。
“轟”的一聲,這周圍的寒氣突然一震,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樣,碎了一地,瞬間消失不見了!
我仿佛看見施法的陰陽師被法力反噬消失不見的一幕。
這不是我胡思亂想,兩個人在鬥法之時法力較弱的一方,如果一味的硬抗到底,就會被自己的法力反噬。
林家施法的人現在估計是身受重傷了,我心裡是說不出的那個痛快啊,你林家不是牛嗎,現在怎麽樣?勞資那麽好欺負的嗎?
我急著見鬼妾,可這寒氣散去以後,這腦袋是越來越沉,昏厥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臉,睜開了眼睛,滿臉關切的望著我,而我已經在旅店的床上。
我說著:“我我怎麽在這兒?”
李東說著:“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床上了。”
我想起了瞎子給我的劄記和小棺材,於是緊張的問著:“我的書包呢?”
“在這兒呢!”
我緊張的拿了過來,連忙打開書包,這瞎子的劄記還在,小棺材卻不見了!
想起鬼妾的話,我失聲的叫道:“我的小棺材呢?”
李東沒有回答,只是一臉詭異的看向旅館的桌子上。
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旅館的桌子被擺放成一個祭台的樣子,左右的前方點著兩根紅蠟燭,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散發出了兩點猩紅,中間擺了一些果盤,後面則是擺著一個小銅鼎,插在三根點燃了的香,而供奉的竟然是小棺材!
這一幕是讓我連連怎舌,手臂上的寒毛都倒豎起來。
我問著:“這是怎麽回事?”
李東搖了搖頭。
瞎子說:“我們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難道是鬼妾弄的?她為什麽要供奉一口小棺材呢?而且她還說小棺材是我的命,千萬千萬不能弄丟。
“是啊,我們都不敢碰!”李東說著。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我現在也是心裡直打鼓,不敢碰,生怕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兒。
這一幕可真是太奇怪了,這口小棺材是那天去西門市廟街買東西,那個奇怪的老板送的,鬼妾是怎麽知道我有小棺材,還說是我的命呢?
瞎子說著:“你沒事就行,張一天,到底是誰救了你啊?”
鬼妾告訴過我,說這瞎子不可信,可我自己感覺這些人都不可信,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才不會騙自己。
於是我說著:“我也不知道,我昏迷了。”
瞎子點了點頭“嗯,沒事就好!”
他頓了一下“要查的事情呢已經查清楚了,又得罪了林家,
省城我們也是不能待了,明天我們回西門吧,林二爺幫你驅了邪,回西門應該沒事了!” 我跟李東都表示讚同。
瞎子又說:“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麽就早點睡吧,明天早上就回西門!”
要不是沒有車,我們應該立馬就走,瞎子只知道我得罪了林家,缺不知道林家施法的人被法力反噬,這梁子就算是結下了,這林家是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回就回唄,這兒我是不想待了,反正該弄清楚的事情都弄清楚了,沒必要在繼續留在這兒。
有件事在我的心裡一直很困惑,我到底是怎麽中邪的,還有這林二爺說我是半人半鬼,少了一魂,我怎麽就少了一魂呢,這少了的魂魄去哪兒了?被我弄丟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睡前想起鬼妾說的這小棺材千萬不能丟,我還是把它拿了下來放在書包裡隨身攜帶。
第二天我們是起了個大早,我們的動作很快,這瞎子的手腳很慢,特別是上洗手間的時候比較麻煩,畢竟是個瞎子嘛。
我跟李東在外面等了他好幾分鍾,見他沒弄好,我就進去催他。
可我進去的時候卻看見瞎子正在洗臉,他從來都是帶著一副破舊的墨鏡,但洗臉時卻摘了下來。
我從洗臉台的鏡子裡看到了他的眼睛,左眼結成了疤塊,而右眼則是綠色的,散發著淡淡的綠光,在鏡子的反光照射下,非常的嚇人。
我慌忙的收回了目光,心臟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動起來。
瞎子的眼睛怎麽會這樣?
鬼妾說瞎子一直在騙我,是受人指使,還是他有什麽目的?
瞎子收拾完戴上了墨鏡,拿著導盲棒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他又在房間的門的左右兩邊各點了一根白蠟燭,燒著了一張加強威力的黃符,在畫下了一道血線,這才關上了門。
我問著:“怎麽?有鬼追我們?”
“林家養鬼的不少,以防萬一,還是預防一下的好!就算這鬼追到這兒也找不到我們住過的房間!”
他這麽做我原先是讚同的,可現在萬一要是鬼妾找我,豈不是也找不到了,她應該能猜到我要回西門的吧!
要回西門,要麽坐長途客車,要麽坐火車,火車的話時間是固定的,要到下午兩點鍾才能到,要想盡快的離開省城那麽就得坐長途客車。
李東說著:“林家要是追我們的話,那麽一定會在長途客車站堵我們。”
“不會吧?”我說著。
李東說著:“我們堵人呐,就會把全部的交通路口給堵上, 我們要回西門這選擇可不會太多啊!”
“哎呦,你別嚇我啊!”我說著。
瞎子又接著說:“防得了鬼,防不了人呐!”
長途客車站裡的人流量很大,但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林二爺就像是完全獨立的存在,注視著走來的三個人。
我們的腳步一頓。
“完了,竟然是這煞神親自出馬。”
我想撒腿就跑,但我知道不可能跑的掉了,與其這樣倒不如從容一點,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輸陣,死也要站著死。
我大踏步的迎了上去,恭敬的叫著:“林二爺!”
我這恭敬不是林家,更不是服軟,而是林二爺救過我一次,單純的恭敬他個人而已。
林二爺如鷹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的我是心裡直發毛,然後又看向了跟著我的瞎子和李東。
瞎子是怯怯的垂下頭“嘿嘿,二爺!”
林二爺說著:“原來是你啊?”
瞎子又怯怯的哈了哈腰,這混蛋就是一副奴才樣,臉都被丟盡了,有這麽好怕嗎?而且林二爺竟然認識他。
林二爺說著:“不是你,你沒沒有這個本事。”
“哈,是是是!”
林二爺又把目光轉回到我的身上,“鬧了我林家的場子,又打傷我林家的弟子,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了?”說著他甩出了一張帖子,飛向了我的懷裡。
林二爺冰冷的說著:“農歷十月十三,林家敲鍾鎮鬼。”
林二爺就這樣走了?這讓我感到非常的奇怪,他竟然就這樣放過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