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感謝老師
酒足飯飽。
賈環二人到屋內,道:“好姐姐,還得讓你等一段時間了。”
他想要娶親,怕不是還要等上一段時間,首先是賈政還沒回來,其次就是寶玉這個哥哥在前面。
蘇好好因喝酒的緣故,臉蛋兒豔麗嫵媚,柔聲道:“等的時間還短嗎,你有這心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賈環安慰道:“總歸是有些委屈你。”
蘇好好白了一眼少年,道:“你在府裡怎麽樣,盡乾些得罪人的事。”
她在外面都聽說了賈環在府裡的所作所為,也聽金釧兒說過一些賈府的情況,所以還是比較擔心他的處境的。
賈環道:“一些不識相的下人而已,不用為這些事操心。”
蘇好好嚶嚀一聲,眼眸微微閉起。
之後兩人擁在一起躺下。
......
蘇好好身心平靜下來,將賈環的作亂的手掌拿上來,兩個手掌對比在一起,一個纖美修長,一個麥色硬朗。
蘇好好微微挪動一下嬌軀,眉頭微蹙道:“年紀輕輕,都是跟誰學的。”
賈環不假思索的說道:“老師倒是不少,你說的哪個?”
蘇好好臉色羞紅,把頭埋到賈環的頸部,低語幾句。
賈環笑道:“這個還是得感謝一下電...老師。”
蘇好好疑惑問道:“電老師是誰?百家姓裡有這個姓氏嗎,我怎麽從沒有聽說過,我看是你杜撰的。”
賈環;“......”
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
“三爺,府裡有人找過來了,說是有急事。”
賈環想起某些電影的課程,剛準備翻身來個梅開二度,就聽到敲門聲。
賈環只能按捺住剛升起的火氣,松開懷中麗人的香肩,溫柔道:“你多休息會,我回去看看什麽事。”
蘇好好不舍的眼神滿含期待,心中有千言萬語,最後隻化作一句:“我等你!”
......
榮國府
賈環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亂了套,府中的下人都躲了起來。
遠處傳來女生的尖叫聲,尖銳非常,繼而是一道憤怒的咆哮。
“啊!我看誰敢攔我,擋我者死!”
賈環心頭一跳,暗道,誰這麽牛逼,敢直接在府裡殺,怕不是活到頭了。
他本打算先去找鳳姐問清楚發生什麽事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道身影,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樣子,連外衣都沒穿。
賈環迅速追上前去,想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誰他娘的這麽放肆?”
幸虧賈環動作快,沒一會就追上那人,呵斥道。
只見那人扭過身來,額頭上鮮血淋漓,赤著一隻腳,不知鞋掉到哪裡。
不是賈璉,又是哪個。
此時賈璉一張英俊的臉蛋兒變的蒼白如雪,渾身顫抖,還真是活見鬼了,要是晚上還真能把人給嚇個不輕。
此事是怎麽回事呢?
原來是賈璉最近因為家族整頓,從中得了不少好處,不管是東府還是西府,銀子雖然不多,但煙花柳巷去的不知多少次,漸漸的感到厭煩。
賈赦今日去別的府上赴宴,自己府上。
按照賈赦的赴宴的習慣,不喝的爛醉是不會回家的。
賈璉正好得空找賈赦匯報事務,
趕上賈赦不在,碰到賈赦最喜歡的一個小妾彩蓮。 兩人眉來眼去,話沒說幾句,就是乾柴碰到烈火,一點就著。
賈赦這個年紀,已經不如年紀時候的勇猛,屋裡的小妾不少,十天半月都輪不到一次,就算是最寵愛的彩蓮,每次行房也都是三兩下就結束戰鬥。
賈赦這種人,就算是給他個天仙也不過幾日的新鮮勁,所房中的小妾姨娘大都是獨守空房。
一些仗著年輕貌美的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勾搭男人的機會,甚至連府上的小廝都不放過。
彩蓮是因為有些心氣,所以平日裡就跟賈璉有些首尾,這次碰上,正好是賈璉感覺到無趣的時候。
這種刺激的關系,加上絕佳的時機,賈璉當場就已經把持不住。
因為是大白天,外人也想不到兩人如此膽大,反而無人發現。
誰知道賈赦因為身體不適,提前返回。
卻說賈赦本打算請個大夫過來看看的,路過彩蓮的屋外,看到彩蓮身邊的丫鬟在院門口發呆。
見到賈赦剛準備跑開,誰知被賈赦一把抓住。
“發什麽呆,彩蓮呢?”賈赦問道。
丫鬟打了個激靈,臉色煞白,慌張道:“在屋裡呢。”
賈赦面色不善,道:“好好當差,我進去看看。”
“別...”
“嗯?”
賈赦覺得哪裡不對,這丫鬟有點不正常,冷聲吩咐道:“把她看住了。”
賈赦臉色微變,快步向屋內過去,還沒走到窗下,就聽得屋內的傳來男女的嬉笑聲。
賈赦挪動腳步,耳朵貼近軒窗,凝神聽著屋內的動靜。
裡面赫然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嬌喘歡好之聲,以及男女的對話。
男:“我跟他比起來誰更厲害?”
女:“你...他怎能比...上你...萬一。”
......
賈赦聽了幾句,面色變的鐵青,心中的怒火已經直衝腦門,怒目圓睜,額頭上的青筋畢現。
走到正門,抬起腳一腳就把拴著的房門踹開,憤怒道:“畜生,淫婦!”
這時的賈璉正在跟美人顛鸞倒鳳,這時候天王老子都不被他放在眼裡。
賈璉扭頭看向來人,看到是賈赦的一瞬間,驚叫一聲,幾乎嚇的魂飛天外。
彩蓮正自閉眼享受著,聽到賈赦的聲音,以為是幻聽,睜眼看去,不是賈赦還有誰,嚇的尖叫一聲,趕忙從賈璉身上下去,躲到床角。
賈赦進屋,看著床榻上衣衫不整的男女,氣的大叫一聲,隨手把手中的紫砂壺用力甩過去,往賈璉的臉上砸去。
只聽“砰”一聲,壺碎血流。
賈璉哪裡顧得上飛來的茶壺,隨手抄起件衣服就往外跑,這時候他有些慶幸每次做這種事都留件衣服的習慣,不然還真不好跑出去。
“啊,孽子,畜生!賤婦,你好,很好。”
賈赦憤怒發泄著,此時已經顧不上彩蓮這個賤人,左右看一下,連意見趁手的兵器都沒,殺人怎可沒有利器。
賈赦立刻跑去外書房拿了利劍,就往榮國府追去,一邊追一邊罵著“畜生敢偷母,我殺了你了事。”
賈赦一路上已經喪失理智,已經砍傷好幾人,附中也已經傳了開來,說是賈璉跟自己的母親勾搭上,被賈赦給發現了。
榮國府的仆人,丫鬟哪個都不是等閑之輩,在八卦的造詣上,哪個是懇服軟的。
一時之間,一傳二,二傳四,迅速蔓延開來。
賈母的院子當然也不例外,已經有一些丫鬟跟婆子跑去稟告。
賈母此時正在屋中享受著閑暇的時光,聽著幾個孫輩兒聊著天。
賈母看向一旁的寶釵,舉止端莊,笑著問旁邊的鳳姐道:“還是寶丫頭懂事,比起幾個姊妹來都強上不少。”
她此刻想起賈環上次說過的話,寶玉跟家中的幾個姊妹都沒受過什麽罪,相比起來,寶釵從小沒了父親,還要為家中的事務操心,受過一些挫折,才會形成這種差距。
還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可讓家中的姊妹受苦,她哪裡忍心,還真是兩難。
鳳姐笑道:“寶丫頭自是不錯的,不知以後誰有這麽大的福氣。”
薛姨媽笑道:“老太太這幾個孫女,哪個不是知書達禮,一個賽一個的好,哪家看了不羨慕。”
正巧這時候一個嬤嬤慌張的跑進來,道:“不好了老太太,大老爺要殺鏈二爺呢。”
啥玩意?父親要殺兒子?天底下哪有這麽荒唐的事,虎毒還不食子呢。
眾人聞聽,皆都愣在當場,原本還歡聲笑語瞬間變的安靜下來,整齊的看向來傳話的嬤嬤,有震驚,有疑惑,有擔憂,有害怕不一而足。
“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賈母急忙問道。
在榮國府中殺人,還是父殺子,千古未聞之奇事。
鳳姐轉頭看看眾人,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還是站起身,著急道:“快說,二爺還好嗎?”
這婆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麽,最後在老太太的怒視中,還是結巴道:“聽說是...二爺偷母...被撞見了。”
此消息一出,整個房間內鴉雀無聲,每個人的嘴巴都能賽下一個雞蛋,被這雷人的消息劈的不輕。
****,簡直天理難容。
以鳳姐跟賈璉的關系,都被這個消息震驚到,收到不小的衝擊,顫抖著櫻唇問道:“這怎麽可能?”
賈母臉色鐵青,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劇烈的喘息著,鴛鴦眼疾手快的上前幫忙順氣。
邢夫人?不像是這種人呀。
偷母是什麽概念,意味著什麽?沒人敢想後果。
薛姨媽剛才還滿臉的笑容迅速凝結,瞥一眼王夫人,同樣是被這個消息震驚的目瞪口呆。
在場的人只有寶釵表面上還算是平靜,但美眸之中的驚訝目光都說明她內心的波濤。
“冤孽呀!”
賈母已經是老淚縱橫,眾人見狀都是開口勸慰著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家。
“大膽,胡說八道。”
不知什麽時候,賈環已經走進了屋裡,目光冷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婆子。
婆子見是賈環當面,目光陰冷憤怒,就差把她生吞活剝了,顫聲道:“是...奴才聽說的,不敢隱瞞三爺。”
賈環臉上冷若冰霜,沉聲道:“胡言亂語,拖出去打二十板子,長長記性。”
此刻,賈母,王夫人,鳳姐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少年。
寶釵這時候已經來到薛姨媽身邊,轉頭看向身姿挺拔的少年,抿了抿嘴唇,兩人走也不是,留也不少,親戚家最怕碰到這種事,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
賈環沉聲道:“去把大老爺帶過來,府中有胡言亂語者捆起來,先打二十大板再說。”
林之孝家的應聲立刻出去安排。
賈環哪怕是對賈璉的行為有所不恥,但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才是家族的意義。
必須盡快把事情平息下去,畢竟****,太過匪夷所思,這種事一點光都見不得。
賈環轉頭看向賈母,恭敬道:“老太太,這事關乎家族聲譽,我是族長,交給我處理便是。”
賈母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暫時壓下悲憤,急忙點頭道:“你是族長,自是全權交給你,我看哪個敢不服。”
雖然事情還沒定論,但賈母已經信了七八分,賈府的爺們她還是有了解的,如今只能交給賈環去處理,希望不會太糟糕。
賈環來時已經跟賈璉了解了大概,所謂的偷母,不是什麽邢夫人,而是賈赦最受寵的一個妾室。
不過只要不是邢夫人,就不是太無解。
沒多久,林之孝家的就進來通報說道:“老太太,三爺,幾個亂嚷的丫頭跟婆子已經被拖去打板子,大老爺在璉二爺屋裡打砸,請不過來。”
賈環沉吟一會,說道:“你去那邊告訴大老爺, 就說璉二哥在這邊,他自會過來的。”
賈環本想把寶釵等外人先支走的,轉念一想,不能如此,還是得留下她們,不然就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賈環對著鴛鴦吩咐道:“鴛鴦姐姐,你帶著三姐姐她們進去裡面歇著。”
這等事情,姊妹們都是未出閣的女兒家,還是不宜讓她們摻和。
探春跟黛玉對視一眼,不好多說什麽,雖然想聽,但還是取決於賈環,不在別人,既然他不想,那可能就真的事不合適。
賈環轉身對著林之孝的吩咐道:“把椅子抬到院中,我今天就審審這個狗屁案。”
賈赦正自找不到賈璉,在他屋裡發泄憤怒,聽林之孝家的過來說是賈璉在她那邊,讓一同過去。
雖然賈母是母親,但他自顧教訓兒子,做母親的也管不到他身上,於是提著手中劍,就往賈母院裡急行而去。
不多時,賈璉隨便找了個外套穿在身上來到賈母院裡。
賈璉出了多出一件外套,還是跟鬼一樣的披頭散發,滿臉血跡,其實傷口不大,只是看著嚇人。
這還是賈環出的主意,無非是為了賣慘,從輕處罰。
罪名是沒的跑了,被抓奸在床,他也不指望別的,能逃過這一劫就行,為此賈璉一見面,就下跪求著賈環相救。
賈環看不慣歸看不慣,但看在鳳姐的面子上,對這位璉二哥,還是有一定愧疚心理的,所以只能幫忙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