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張晨冷冷的回道。
隨手一丟,一品武者就被他丟的摔倒在地,狼狽的坐在地上。
鵬表舅罵罵咧咧的起身:“臭小子,別以為你是老張的兒子我就不敢抽你!”
鵬表舅是職業武者不假。
但也是個仗著武者身份撈錢,花天酒地的酒囊飯袋。
從戰力來看。
不說陳雄、薑承安等高品武者。就是那名遊走在死亡邊緣的矮個子天賦武者都鵬表舅能夠比的。
其他預備役武者、普通人或許會畏懼他武者的身份,不敢招惹。可偏偏張晨是一位經歷過生死廝殺,且斬殺了一位天賦武者的人。
張晨拿出手機,將手指摁在了報警鍵上,問:“你確定?”
武者的社會地位固然很高,但武者若對普通人無故大打出手,也會受到較為嚴苛的製裁。
鵬表舅揚了揚手,一咬牙,終究沒有打出去,怒道:“……老張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兒子?等你小子以後找不到工作,看你去哪哭去!”
轉身,怒氣衝衝的下了樓。
張晨在樓梯上多等了三十秒,然後跟著下了樓。
……
下了出租車,馬鵬打算去酒吧瀟灑一下,泄泄火。
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
身為一名職業武者,在洛城也是精英階層了。
方才他屈尊降貴去一個平時看不上的親戚家時,又是喝酒又是講道理,苦口婆心的規勸半天。
結果呢?那一家子人竟然沒一個理自己的!
甚至那家的臭小子,還敢頂嘴自己。
想到這裡,馬鵬又生氣的罵了一頓:
“本來還想趁著人力資源公司當跳板,利用關系,成立個房地產公司。以後事業直接起飛呢!草!
人家那些三、四大老板們不搭理我也就算了,機關單位的公務職員不搭理我也就算了。我熱臉貼冷屁股天天巴結的兄弟們也沒一個信我的也就算了。
特麽的,一個普通家庭的普通職員,也不給我好臉色?什麽破親戚啊這是!怪不得他們一家都是普通人,一個武者的生不出來!”
罵完之後,馬鵬整理了一下領帶,瞄著周圍燈紅酒綠的酒吧。
隨意找了一個場子,進去就是一陣亂嗨。
喝著差不多的時候,他醉醺醺的找了個廁所,準備處理一下生理問題。
突然,他眼前一黑。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罩在了他頭上。
然後又是臉頰一疼,感覺有什麽東西狠狠抽在了他臉上似得。
馬鵬被這一抽,打的有點蒙逼,還沒回過味兒,就聽一個不同於北雲州任何口音的聲音說:“就伱剛在池子裡看我是吧?你瞅啥子呢?”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馬鵬的臉上。
“怎嘞?耳聾嗎?能不能整啊你?問你呢,瞅啥囁你?”
馬鵬是一臉懵逼啊,他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盯著人看了。
聲音裡都帶著一絲哭腔:“我什麽也沒看啊……”
啪!
又是重重一巴掌,直接將馬鵬打倒在了馬桶上。
“你意思是我瞎嘛你?哪嘎啦啊你,敢瞅我?什麽檔次啊也配和我在一個場子喝酒呀你?”
張晨抄著一口濃厚地道的語音,打起人來,那是毫不手軟。而且,隻對著馬鵬的臉上招呼。
口裡隨意的找著借口,大耳瓜子就扇了上去。
打馬鵬臉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打著賊拉爽。
馬鵬的大肥臉臉皮也足夠厚,不容易受傷留下把柄,可以讓他可著勁的抽。就算被馬鵬發現是他打的,去做傷情報告,以武者變態的恢復速度,估計傷口也複原了。
馬鵬剛想把頭上的袋子取下來,又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哥,我是武者……”
張晨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完全是習慣。
習慣了只要馬鵬頂嘴,他就一巴掌問候過去。
張晨用前世的某地方言,罵道:“誰還不是個武者了?我打的就特麽武者!”
馬鵬絕望啊,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是惹到武者了。
不是武者,那力氣能這麽大?打起人來能這麽飆?動起手來能這麽肆無忌憚?
馬鵬小聲求饒道:“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瞅你了。您再打下去,保安都要過來了。”
張晨想了想,也對。
便道:“你自己抽自己兩巴掌。我就放你走。不然,老子大耳瓜子抽死你個鱉孫。也不妨告訴你,老子手下也是沾有血的,你要是想調查我,我也是很歡迎的。”
馬鵬小腿一顫,感受到對方的凶悍和凌厲。
膀胱一縮,差點就沒忍住那股尿意。
“哥,我抽,我抽我自己!我絕對不敢調查”
說著,馬鵬就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可第二巴掌,他是怎麽也抽不下去了。
突然,他猛地抬手,將頭上的袋子扯下。
整個衛生間,哪裡還有別的人影?
癱坐在馬桶上,馬鵬摸了摸臉,又摸了摸錢包。
松了口氣。
“還好,只是打了老子的臉。錢還在,錢還在就好。”
至於要不要報復……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啤酒肚,搖了搖頭。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
欺負一下普通人找找存在感還可以。和那種身上有戾氣,不要命的武者鬥……
是小日子不香了,還是自己的鈔票花光了?
……
張晨回到家的時候,老張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只是他和李秀瀾的心情,都不好。顯然,全被鵬表舅給破壞了。
張晨小聲的說了句:“那個,我把表舅送回家了……”
“嗯。”老張點點頭,對張晨說“我和你媽商量過了。還是不去那兩個新單位報道了。
一來,那是靠著柳清玫的關系換來的。 咱家其實和他們也不是很熟,不能亂攀高枝,佔人家便宜。
二來就是,也和你鵬表舅有關。我話都放出去了,要是再去,我也丟不起那個臉不是。”
張晨一呆。
沒想到,本來會是讓父母工作輕松的一場好事兒,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可他也明白。
老張這麽說,那就是下定決心了。老子和兒子的脾氣在這方面差不多,都死倔。認準了的事兒,就很少更改。
狗日的鵬表叔。把他打的還是太輕了。
張晨有點想回去再揍那臭親戚一頓。
李秀蘭也歎了口氣,倒不是因為薪資高還省力的好工作丟了,而是擔憂別的:“柳清玫這麽熱心的幫咱們張羅這事兒,跑前跑後的。咱這直接拒絕,我害怕她那邊心裡對咱們有芥蒂。”
張啟林沉思片刻,輕輕搖頭:“沒事。柳清玫和老薑都是識大體的人。咱們帶點禮物去,給人家說清楚,他們應該不會介意的。”
然後又寬慰道:“晨子現在的成績不是很好嗎?都進了衝刺班了。以後鐵定能成為武者。等他成為武者,咱們的資歷也就夠了。工作這事兒再提也不遲。”
張晨低低的應了一聲,想著怎麽才能最快的成為武者。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班主任李佳圖貌似說過,考上六大學府的都是天才,能享受和武者同等規格待遇。
此時,距離高考也沒幾天了。
想到這裡,張晨猛地站起:“爸、媽,我要報考六大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