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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希納的王國》第65章 猜疑
  伯希納想不明白,他以為的軍情局生活是像小說裡那樣,每天抓邪教徒、封印詭物,雖然說現實生活他也有參與過這些事情,但沒有人和他說過要寫報告啊!

  伯希納很痛苦,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已經寫了三四份報告了,這工作量已經遠超他還在大學時的了,尤其是很多時候寫完報告還有後續的審查工作。

  “軍情局是發生了什麽嗎?我看外面亂糟糟的,而且好像還有德艾維納的人在門口,是牽扯到北方的局勢嗎?”

  熟悉的聲音讓他從蠟燭的火光下抬起頭來,長歎一口氣後他才解釋道:“赫伯特·畢曉普死了,屍體從格羅夫納大橋上落入了伯勞河內,我和卡佩羅是第一發現者,他已經被四處的人拉過去審查了。”

  “啊?”梅納德大張的嘴無疑也顯示了他的驚訝,他快步地走到伯希納桌前問道,“怎麽死的?謀殺還是其他的什麽?”

  “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連具體是怎麽死的都不確定。”

  雖然伯希納已經通過能力知道赫伯特十有八九是死在家裡,然後被人拋屍到格羅夫納大橋之下,但是如何讓人信服卻是個問題,他想到了可以搬出自己老爹或者拉昂先生,並且用索斯特家的秘密作為借口來掩護。

  但這些都需要時間,起碼得回到家裡過一夜之後才是表露的好機會。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詛咒的情況全盤托出,但是考慮到王國現在內部明爭暗鬥的情況下,把如此重要的秘密作為把柄遞交給自家的敵人,無論如何都不能算是明智的選擇。

  “赫伯特·畢曉普是誰?”跟在梅納德身後進來的馬呂斯端著一盆水好奇的問道,他和約拉姆的手上滿是汙泥,但相比較於自身的清潔對於這種傳聞他也是充滿了興趣。

  “德艾維納自然教會的大使,在他們王國和我國斷交的情況下,教會相當於是少有的能溝通的橋梁,他一死很容易讓人誤解成卡西利亞或者德艾維納準備和對方開戰,到時北方教會先對卡西利亞宣戰,如何德艾維納再以維護信仰自由的名義宣戰,這就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邏輯閉環,為此暗殺了某個重要人物找了個借口。”

  他的問題被梅納德所解答,但沒想到卻讓馬呂斯驚訝地抬起頭來。

  “等等,為什麽教會會有外交權啊?!這不應該是一個隻歸政府所有的嗎?而且要開戰為什麽要暗殺自己人啊?”馬呂斯聽到了在他看來匪夷所思的回答,為什麽一個國家內部的教會會有這麽大的權力

  “教會有這麽大的權力不是很正常嗎?像卡西利亞這樣的反而才是少數吧,”梅納德困惑地環顧四周,他以為是自己的以前學的東西是錯的,但是看到其他人同樣困惑的目光他才確信自己是對的,“教會是神的代行者,它本身就是應該獨立於世俗而存在的啊,甚至除了外交早年間的教會都還可以自己收稅、鑄幣、組建軍隊等等,歷史上的教會如果土地多的話還可以自己派駐官員呢。”

  伯希納也適時補充道:“我記得精靈那邊的教會權力是基本沒變過的吧,德艾維納的是不能自己鑄幣、不能放高利貸,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反而是卡西利亞的教會,因為內戰中被王室暴打所以除了十一稅其他的權力基本都沒了,教會當年甚至連地方的主教都得經過王室與內閣的批準才能上任。”

  在伯希納看來這些都是十分普通的知識,但是考慮到馬呂斯的出身不知道這些東西也的確不算出人意料。

  “我家以前還在南境耕種,還得給教會教十一稅呢,給教會交完,再交地租基本上刨去日常開銷一年能存下一金鎊就算不錯了,”約拉姆結合自己的經歷回應了伯希納的話,這也是大部分人共同的記憶,每年冬季給教會和其他雜七雜八的稅都是一年苦難的開始,當然這和伯希納無關,他家是向教會要錢的。

  說來諷刺的是,教會很多的聖器在內戰時都被索斯特家繳獲了,隨後戰後歸還了一部分,但還有一些卻是教會每年都要付租借費才能使用的,也是這個原因教會選擇租借回盛水的聖杯也不想拿回原先教皇所穿的鎧甲,哪怕它遠比聖杯便宜。

  “那開戰呢?為什麽要殺自己人啊?”

  “因為十幾年的北方戰爭,就是北方教會的一個傳教士在北境的薩伏伊郡被農民所殺,然後德艾維納以此為借口向卡西利亞宣戰。”

  回答馬呂斯問題的是一臉疲憊地從門外鑽進來的卡佩羅,他把自己的帽子往桌子上,隨後拿起拿起早已涼透的紅茶,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後才繼續說道,“現在推很多人都覺得是德艾維納的王室為了敲打教會同時尋找開戰借口故意這麽做的,當然這都是流傳的,至於真假誰又知道呢?”

  “四處對你的審查結束了?”梅納德問道。

  “結束了,”卡佩羅喝完水後又走向水盆,但是看到那漆黑的水面還是打消了洗把臉的想法,他轉頭對伯希納說道,“你也不用去了,赫伯特不是死在格羅夫納橋上的,所以和我們基本撇清了關系。”

  伯希納猶豫了一番,隨後又詢問道:“軍情局查出來了什麽新的情況了嗎?”

  “查出來了,他是自己走到格羅夫納大橋上,然後跳下去的。”

  “你在開玩笑嗎?!死人怎麽會自己跳河?!”伯希納內心的震驚迫使他發出了不合時宜的質問,他敢肯定赫伯特是已經事先死在了家裡,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這個世界是有非凡的啊,讓死人站起來甚至說話好像也不是什麽難事來著。

  但是這樣一來反而越看越像是德艾維納自導自演的戲劇了啊。

  “但這就是事實,有很多人目擊到他坐車,隨後在格羅夫納站下車,接著走到格羅夫大橋上跳了下去,”卡佩羅難受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今天給他的驚喜和驚嚇實在太多了,他現在就想著趕快下班去吃晚飯,空癟的胃部和鼓漲的大腦對他都是折磨。

  “大人您在開玩笑嗎?我可是老實本分的商人啊,雖然我是德艾維納人,但我是自然教會的商人啊,和德艾維納政府可沒有一點關系啊!”

  賴特此時也一臉頭疼的聽著眼前的人狡辯,他自然知道面前這個人的身份與從屬關系,但也因此感到無語。

  軍情局很早之前就知道德艾維納安插在卡西利亞內的間諜情況,像這種商人,卡西利亞知道他是間諜,德艾維納也知道卡西利亞知道他是間諜,兩邊事實上就一直保持著這種默契。

  這種情況在精靈那邊更加普遍,兩邊的間諜甚至有在下班後互相在酒館裡刺探情報兼喝酒的事情發生,也正是如此考慮到兩國關系需要溝通的橋梁,很多暴露的間諜軍情局都沒有抓捕,甚至會以他們為渠道傳遞無關緊要的消息乃至假情報。

  賴特找來萊曼鋼鐵的這個董事也是無奈之舉,內閣和議會肯定要扯皮,卡西利亞低下的行政效率一直都被軍情局所詬病,甚至在這件事情上還得擔心北方軍團會不會獨走,而他已經從之前那個人那邊收到了王室的口風,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找來這種間諜乾傳遞消息的活。

  思及至此,賴特在看著面前哭訴的人不禁怒火中燒,哪怕他的眼睛一直被布蒙著。

  他憤憤地砸了砸桌子,隨後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疊文件甩在桌子上罵道:“你自己看看, 你是什麽身份,我們大家心裡都有誰,我們找你是真的有事。”

  但沒想到的是,奧羅·萊曼卻連文件袋都沒打開,反而坐直了身體,嚴肅地說道:“您說,涉及到德艾維納的重要事情,我一定會如實稟報。”

  賴特被奧羅的變臉速度逗得差點笑出了聲音,但是工作所迫仍然不得不義正言辭地說道,“赫伯特·畢曉普死了,初步推測是被人暗殺的,不是我們乾的。”

  他說出這番話自然也是有把握德艾維納沒有開戰的打算,德艾維納宮廷裡的內線可以肯定他們沒有為戰爭做準備的跡象,較大的戰略調動與涉及到非凡力量的調動,也大多放在應對更北方的冬將軍上,而以德艾維納現在的情況倉促對卡西利亞宣戰也必當會被北方軍團攔下。

  “我可以向你保證德艾維納從未挑起過戰爭,過去現在將來都沒這個打算,我需要進一步的了解赫伯特的情況,我也會盡快聯系王室那邊的,我希望我們能盡可能的保持溝通,兩國和平是全大陸共同的期望。”

  奧羅自然知道卡西利亞這邊的顧慮,有關北方戰爭的傳言他自然也知道,但你要問德艾維納是不是真的自導自演了傳教士被殺案,他也只能說‘不知道’,正相反的是他現在反而在懷疑卡西利亞在準備對德艾維納動手。

  德艾維納現在遠比卡西利亞衰弱,而卡西利亞的北方軍團正躍躍欲試,猜疑的種子早在18年前就已埋下,如今的事件也只是往這顆種子上澆灌而已,種子的發芽與結果,已經不是兩個人所能決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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