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可沒心思跟陳皮阿四一樣凡爾賽。
徐明的頭號悍將張小辮剛剛和聖女死磕了一下,好像被聖女掏心挖肺了,徐明很擔心張小辮是不是掛了。
徐明緊急聯系起來,“張小辮,張三鏈子,你沒事吧!”
張小辮的神念有點虛弱,“還好,沒死。”
徐明道,“你現在哪兒呢?安全嗎?”
張小辮此刻環顧周圍,自己是躺在一個陌生的水底廢棄石屋裡,跑地龍三條腿已經為自己隔閡出來了巨大的水泡空間,張小辮回道,“很安全。”
跑地龍察覺到自家主子有反應,急忙的抬起頭來,堪比五菱mini的大腦袋歪頭看著主子,討好的吐著蛇信子,它的大嘴張開,那蛇牙已經明顯的開始外獠朝著龍進化了,比一般的蛇牙更加鋒利堅韌。
張小辮拍著跑地龍的腦袋,笑呵呵道,“沒事的,你主子我沒那麽容易掛的,你剛剛做的很好!是一隻好貓!”
跑地龍得意的吐著蛇信子,三隻爪子摩擦著地面,很是興奮,不住的搖動尾巴,似是在說,這次不夠好,下次我一定把那天血金蠶的腦袋咬下來給主子!
徐明打斷了張小辮主仆的互動,“剛剛你倆打鬥,我看了,我覺得,那個聖女蚩娥似乎有問題。”
張小辮道,“有問題?”
“嗯!”徐明道,“我覺得那個聖女應該是一種活死人狀態,她應該不是真正活著,她應該是被某種術作用變成了一具活死人。”
張小辮道,“活死人?那她還會掏心?!”
徐明道,“活死人只是沒思想,又不是說純傻子,植物人還知道吃飯呢,心臟還會動呢你怎不說!她應該是意識思考能力沒有了,但是戰鬥力還保持著,甚至說戰鬥力比當年和你廝殺的時候還強!”
張小辮看著包裹自己的巨大氣泡,幽邃的水下深處,張小辮思忖著自己和蚩娥戰鬥的點點滴滴,她眼裡根本沒有感情,整個就一個戰鬥機器,甚至說她最開始都沒有攻擊自己的想法,只是那個白狼命令了,她才出擊的。
張小辮道,“主上這麽說,也有道理,那接下來我該怎麽做?”
徐明道,“接下來,你聽我分析。”
張小辮道,“請主上分析。”
聚魂棺裡,徐明推著下巴,緩緩道,“根據我對這些天情報的收集,現在可以確定幾個事情。”
“第一個事情,秦城實際上已經被你的老相好蚩娥給拿下了,天血金蠶直接把所有秦城族人變成了盅人,白狼這些家夥受命於蚩娥不得脫困,所以現階段要是殺蚩娥,這不現實,指不定秦城那麽多人都會陪葬,一次性把一個山寨毀掉,怕是會鬧很大的動靜,我們會倒大霉的,所以,我不主張殺了蚩娥。”
“第二件事情,從白狼的戰鬥裡我可以得到一點,秦族白家絕對不是好惹的,他們傳承兵家的三十六計絕學,絕對能和孔夫子的掄語鬥一鬥了,而當初蚩娥把秦族征服的同時,秦族的八大長老一定用三十六計的某些術法讓蚩娥也重創,所以蚩娥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活死人狀態,可以被祭祀喚醒,可以被白狼很弱的操控,所以,既然不能殺蚩娥,那只能用一種迂回的辦法,把蚩娥控制住!”
“所以,當前階段,你要做的,是把蚩娥的控制權,從白狼的手裡搶過來!”
張小辮聽此,幾分迷茫,“主上,她已經變成了沒有思想邏輯的活死人,自由戰鬥本能,我怎麽把她控制權搶過來?”
這時候,鐵面生冒出了頭,“主上,我覺得是時候出現了,我對這個問題比較有發言權!”
徐明遲疑道,
“你有發言權?什麽發言權?”鐵面生道,“主上可能不知道,我和九妹在一起了幾百年,九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野生動物,一個和現在蚩娥差不多的家夥!而我和九妹呆了這麽久,我有豐富的和這種沒有邏輯的危險怪物的相處經驗!依我看來,要想收復這個聖女蚩娥並不難,只需要從兩點出發。”
徐明道,“別賣關子!你跟誰學的賣關子?魯殤王嗎?你就不能把話一口氣說完?是不是我得誇一聲鐵面生軍師英明神武,你才繼續說啊!”
“主上,別,誤會了!”鐵面生訕訕道,“這兩點很簡單,投其所好,把握七寸!投其所好麽!這個蚩娥有什麽夢想沒有?有的話,你就先答應,別管能不能做到,就先答應,吸引她最原始的動物本能的欲望,就好像我當年騙九妹一樣,我就是不斷許諾她長生不死神仙美夢,然後她最本位的情緒被牽引出來,她就距離純粹活死人遠了一步,有了一點人的七情六欲!”
“她只要有了七情六欲,第一步就成了,利用這麽一點點的七情六欲,魯班術招呼她!先來一發桃花咒,變成我的舔狗,然後再來個奪舍術!當然了,奪舍術這個只是建議,張三爺你本來就是彼岸花之體,是無垢之體,這個體質比那個蚩娥好多了,你不用去奪舍蚩娥,你可能也看不上蚩娥……”
張小辮臉色有點黑,“我並不想變性,奪舍就算了吧。”
鐵面生道,“那桃花咒有興趣嗎?”
張小辮遲疑了起來,“這個還是算了吧,你這個桃花咒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會反噬,我要是變成她的舔狗,那就慘了。”
鐵面生道,“怕什麽啊!你是彼岸花之體呢!”
張小辮道,“那蚩娥還得到了洞廟傳承呢!洞廟是歷代百花洞女的祖廟,水多深鬼知道啊,萬一我被反噬了怎麽辦?難道說和老魯一樣天天當舔狗?”
魯殤王發出一聲感歎,“孤有感覺被羞辱了,你們聊天能不能別帶上我,我特麽是無辜的……”
鐵面生道,“你無辜個屁,你殺了我全家!”
魯殤王道,“那是我爹乾的,和我沒關系!我那會還是王子呢!”
鐵面生道,“那你的桃花咒也是你爹脅迫我下的,你怎麽不怪你爹啊!”
魯殤王道,“那是我爹,爹要坑兒子了,我做兒子的能怎麽辦?”
徐明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老魯你繼續睡覺啊,他倆不懂事,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魯殤王道,“好的,主上,希望我不會再受傷,這是一個只有我會受傷的世界……呼嚕嚕。”
魯殤王終於不吵了,徐明在聚魂棺裡歎了一聲,臥槽,當個頭太難了。
徐明理清了思路又道,“張小辮,桃花咒你不願意用,那也不勉強,但是現階段你必須要去收了那個蚩娥,如果蚩娥一直擋在這,白狼一家子又嘴硬,我相信就算是把槍頂著他們的腦袋,他們也不會帶陳皮阿四去洞廟的!”
張小辮道,“主上的意思是,讓我去和她試著接觸一下?最起碼斷絕了白狼和她的聯系。”
“對頭!”徐明道,“我知道你很痛恨她,她把你害死,可她下場也蠻慘的麽!大家都比較慘了,就算是緣分捉弄了,新的一生,你就學著鷓鴣哨一樣,公平的看待每個人,重新認識每個人。”
鷓鴣哨發言,“對,我現在心態特別好,我看待我孫女就和看待路人一樣!就連追求我孫女的渣男胡八一,我也不討厭,我還覺得胡八一很可愛。”
張小辮遲疑道,“按照主上的話,我豈不是要變成玩弄感情的渣男了嗎?”
鐵面生道,“什麽渣男,那叫情聖。”
張小辮躺在了氣泡裡,看著周圍黑暗水域,感歎一聲,“好吧,你們說的對,就算我接下來去當渣男,可誰知道她藏哪了啊!”
就在這時,張小辮的寵物三條腿爬了起來,三條腿大嘴一吐,吐出來了個血色參差的鱗片,三條腿不斷的吧嗒點頭,似是在說我知道啊主人,我知道她藏哪兒了!
張小辮頓時有點心悶,差點窒息。
張小辮本來想用這個話搪塞過去,不當渣男,維護自己良好的人品道德底線。
可是這一句話是說出來的,還被自己的貓聽到了,貓關鍵時候獻殷勤把自己給賣了!
徐明笑道,“看,你的貓都說它知道那蚩娥藏身之地了,你還擔心什麽?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去找蚩娥,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麽是繞不開的啊!”
鐵面生道,“對啊,主上講的多有道理,再者說了,蚩娥妹妹長得多水靈啊,比三哥你強多了,你要見好就收。”
張小辮有點心塞,“好,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想歇會,休息一下就去找她。”
鷓鴣哨道,“不用休息的!彼岸花之體最大特點就是殘血不死,生生不息,我們的自愈能力超強的,受傷越狠,恢復越快,祖師爺現在趕緊去吧,別到時候你休息好了,人家也休息好了,到時候你又乾不過蚩娥了……”
張小辮聽著徒孫這種賣主求榮的話,內心很是掙扎,我這是在抗拒你明白嗎?還催著我趕緊去!你個王八犢子鷓鴣哨!
張小辮只能道,“好,好,我現在去,三條腿出發,去找天血金蠶!”
跑地龍托起來水泡裡的張小辮,穿越深水朝著上方呼嘯而去。
此時此刻,地面上,在白狼的解盅術下,三叔眾人紛紛狂吐不止,一隻隻的昏睡盅被吐出來,三叔眾人各個都好像是一場大病,各個虛癱在地上。
“特麽的!”王凱旋罵罵咧咧,“剛來湘西,就品嘗了本地特產盅,我這運氣沒誰了!”
黑瞎子捂著肚子,“我尋思著是漢人寨子,鬼知道漢人寨子對自己人下手更狠!真應了那句話,老鄉見老鄉,背後來一槍!不行了,我要去個廁所!”
黑瞎子捂著肚子又竄向了茅坑。
茅坑邊,胡八一扶著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累死我了,想我摸金校尉,好漢一條,沒死在機關粽子的大墓裡,居然差點拉死在廁所裡,從今天之後我再也不吃本地的一點東西了,都吃自己帶來的方便麵!”
三叔看著胡八一雙腿哆嗦,“老胡你好點沒有?”
胡八一噗通躺在了旁側的安樂椅上,“差點歇必了,三叔你呢?”
三叔臉色略顯蠟黃,“我估摸著一星期別想動彈了,身體虧的厲害,那三條盅真特麽凶殘!要是師四阿公晚來幾天,那盅徹底散開,估計咱們都涼透了。”
王凱旋道,“三叔,必須把那個白狼乾掉,咱們不能吃啞巴虧啊!”
“不行!”三叔搖頭道,“現在白狼手裡還握著徐元的下落,把他殺了就找不到徐元了,我們還得指望他找到徐元,算了,都別吵吵了,這一兩個星期我們都動彈不得,就老老實實躺著吧,一切都有四阿公照應。”
胡八一點頭,“也對,我們這個身子骨,估計站都站不穩,一切憑四阿公吧。”
王凱旋仰望天空,“我很好奇,為啥潘子沒事啊!潘子按道理說體質還不如九哥,九哥沒事我可以理解,九哥懂一點盅術自己催吐,可潘子也沒催吐,沒道理啊!”
胡八一甩了王凱旋一個腦瓜崩,“你不長記性啊,盅對於潘子那算個什麽東西啊!想當初,潘子,啊呸,是潘爺!潘爺抱著女王棺材吃屍香魔芋,追到人面蜘蛛洞去啃人面蜘蛛刺身都屁事沒有,區區一個盅算啥了,潘爺吃了那盅就相當於多吃了一個柴雞蛋,就當補充身體元素了!”
“哈哈!有道理!不準叫潘子了,以後就叫潘爺!”
“潘爺這瞎吃憨長的體格,真讓人羨慕!”
“有些時候,腦子太聰明不是什麽好事兒,有一個百毒不侵的身子骨那才是真的牛皮!吃盅都和吃柴雞蛋一樣大補。”
“……”
秦城祖祠前,潘子不住打噴嚏。
陳皮阿四看了一眼這個大塊頭,老眼裡幾分笑意,“潘子,怎麽了?”
“沒,沒事。”潘子咧嘴憨笑,“四阿公,咱們不進去招呼他倆嗎?這白勝萬一被他弟弟白狼打死,那怎麽辦?”
陳皮阿四捋著鐵膽,看著祖祠大門,“放心好了,那個白狼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是惜命的,他不會乾這種莽夫事兒的。”
潘子點頭,“那就好。”
陳皮阿四看著潘子,自言自語一句,“可惜了,你太笨了,你要是聰明一點,也許就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取代張起靈了。”
潘子一怔,“四阿公你說什麽?”
陳皮阿四道,“沒什麽,你去外邊看看吳三狗他們恢復的怎麽樣了!”
“好嘞!”潘子朝外走了去。
陳皮阿四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繼續看著白家祖祠大門,等待著白勝說服他弟弟白狼跟自己合作,而在陳皮阿四周圍,數十個九門保鏢羅列,再往遠處看去,少說百十號人馬,都佔領著秦城的高處,整個秦城已經被陳皮阿四控制了。
祖祠之中,香火嫋嫋。
和之前地下相比,白勝和白狼的地位發生了小小的反轉。
現在白勝高坐位子上,白狼被捆上了五花大綁。
白勝得意洋洋的看著弟弟,嘴角都帶著寵溺,“老弟啊,事實證明,你只是個弟弟。”
白狼怒道,“白勝,你個老廢物,你不過是仰仗外人之力,松開綁,你看看我能不能打死你!”
白勝踱步道,“我十五歲離家,當時你才五歲,我尋思著這麽多年來,你會學著長大一點,誰知道你卻越來越倒退,我現在真的懷疑,我當時去當贅婿,老爹真的沒有搞錯嗎?為什麽是我去當贅婿!為什麽不是你!”
說到這裡,白勝猛地一把手抓住了白狼的脖領,“我是白家長子,我是他白雄的嫡長子!我才該是繼承孫子兵法,我才能成為秦族族長!可是,老爹他偏心,他讓我去當贅婿!你知道嗎?他那一夜告訴我,我被剝奪了學習孫子兵法權利的時候,我是多麽絕望!你知道那種絕望嗎?”
“十五年!我等了十五年!我期待著他能培養我!可他給我說,你不能學習孫子兵法,你要出去當贅婿!”
“你知不知道,我被爹打斷四肢,丟出秦城的時候,我有多痛苦?我殺了你們白家全族的心都有!”
白狼看著憤怒的老哥,眼神有些恍惚,“你,你是說,你可以學會孫子兵法?不可能,爹說了,你太笨了,學不會……”
“屁!”白勝怒道,“我告訴你,我不笨,我非常聰明,比你聰明多了!但是,爹他不教我!如果我來學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不說掌控二十個,最起碼也在十五個以上,你掌控幾個了?能有十個嗎?”
白狼低頭道,“八個。”
白勝踹了弟弟一腳,“丟人現眼,連那個廢物老爹都不如,白雄雖然不是玩意,那也掌控了十三個!”
白狼看著白勝,“你之前說,你是當贅婿,什麽意思?”
白勝回過頭看著白家的靈位,看著最上方供奉的武安君白起的靈位,念念有詞,“這件事情,也是我很久之後才明白的。”
“當時我被爹打斷了四肢斷了學孫子兵法的想法後,萬念俱灰,遇到了呂奉仙的爺爺,他爺爺收留了我,我和呂昆侖,呂興霸都是好朋友,我還意外和呂昆侖的五妹呂婉成了情侶,然後當了呂家的上門女婿。”
“我和呂婉結婚的時候,她才給我說了真相,其實這一切都是兩家的算計。”
“我爹當時打斷我的四肢是呂奉仙他爺爺的主意!而一切,都是因為蚩娥的那場大戰。”
“呂婉親口給我說,當年蚩娥大戰之中,呂家,白家,兩大家族精銳齊出,八大長老惡鬥十大苗巫,盅王蚩娥更是憑借一己之力操縱天血金蠶吞噬了無數高手,那一戰之後,八大長老幾乎都落下來重傷,而苗巫死了七個,三個逃走,盅王蚩娥被我爺爺以命換命封印住了她的命門神念,從此之後她就成了一具活死人。”
“那一戰之後,呂家白家傷亡慘重,可也意識到我們的力量在不斷削弱,而苗巫之術在不斷昌盛,他們的氣數越來越強,下一代盅王必然會卷土重來,到時候我們擋不住的。”
“然後他們就決定兩家合並!”
聽到這裡,白狼道,“兩家合並?我們是兵家,他們是儒家,怎麽合並!”
白勝道,“我當時也這麽問呂婉,這怎麽可能。呂婉給我說,有辦法的,白家呂家能學會自己的這一套絕學靠的是血脈,血脈如果融匯,就意味著兩家的氣數融合,到時候就可以讓呂家白家的新生代子嗣學習兩派絕學!”
白狼搖頭起來,“不,你說的不對!之前我記得呂家也有不少女子嫁給了我們白家,為何沒有誕生那種子嗣?”
白勝笑了起來,“那是因為,氣數不夠!你明白什麽叫做氣數嗎?”
“一個人身上有一定的氣數,這個氣數源於祖上,這個氣數你可以理解為血脈,是我們學習孫子兵法和儒門論語的前提。”
“而隨著兩家開花散葉,那這個家族的氣數就會被稀釋!”
“這個時候,如果想要產生一個強大的氣數之子,就必須犧牲掉同時代幾乎所有人!也就是說,呂家那一代呂昆侖呂興霸呂婉全部死去,白家的白雄八大長老也都死去。”
“這樣以一個時代強者的氣數匯聚在一個兩家唯一的子嗣上,那麽就會讓他可以突破最後的關鍵點,學會論語最後的絕殺之術止戈為武和天下大同,還有兵家三十六計的最後六計!”
白狼惶恐的盯著自家老哥,“犧牲一個時代的高手,只是為了一個人的誕生,你們瘋了啊!”
“沒瘋!”白勝道,“這是徹底封印九黎苗巫的唯一辦法!他們在不斷的變強,我們卻越來越衰弱,這是絕殺之計!所以,我說我是個贅婿,一個注定被白家拋棄去呂家當贅婿的可憐蟲!”
白勝輕輕拍打著白狼的臉頰,白狼怒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盅術,但是我沒有被巫族控制的對不對?那你為何罵我出賣秦族?秦族從來都沒出賣,學會盅術我也是無奈之舉,我的三十六計無法進步了,我才學這個的!”
白勝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你是我弟弟,我罵你一兩句有錯嗎?我打你一頓又如何?”
白狼氣的憋了一句,“那,你的子嗣呢?”
白勝道,“你不是看到了嗎?”
白狼遲疑,“呂奉仙?不可能,他是呂興霸的兒子!”
“呂興霸沒兒子。”白勝道,“他是我兒子,我和呂婉的兒子,呂興霸是他的養父而已,他應該管你叫二叔父吧!所以,我現在一個要求。”
白狼道,“交出孫子兵法?”
白勝點頭,“弟弟,把孫子兵法交出來,這是老爹,是呂家那一代人祭掉的氣數之爭!我們必須贏蚩尤九黎一脈!白呂結合,秦漢匯總,才是真的,天下無敵!”
白狼閉上了眼,喃喃道,“孫子兵法就在武安君白起祖上靈位下方第三個地磚暗格裡。”
“多謝!”
白勝回頭走向了祖宗靈位,看著上方武安君白起的靈位,恭敬的上香磕頭後,緩緩扣動機關,果不其然,一個暗格出現,裡面出現了一本古老的手抄本秘笈。
白勝把秘笈拿了出來,老眼裡幾分感慨,“我曾經可望不可即的東西,卻和我擦肩而過!”
白狼道,“這東西不好學,你讓呂奉仙悠著點來,別用力太猛,小心境界後退。”
白勝道,“放心好了,我兒子,我比你關心!”
白狼突兀想到了什麽,咧嘴笑道,“你為啥不敢承認你是呂奉仙他爹呢?是不是你覺得沒臉看那個兒子?”
白勝略顯尷尬,“我,認不認這不重要,我知道就好了,再者說了,明面上我是他叔父,喊他兒子,他也得迎著,這認不認有區別嗎?”
“行了,哥!”白狼道,“你就少在那裝腔作勢了,你這種死要面子的人我能不清楚?你覺得現在自己太落魄了對不對?我能理解,我會給你保密的,來,給我解綁,讓我下去歇會。”
白勝走了近,“你說的啊,要保密,別我給你解綁了,你大嘴巴子到處說。”
白狼道,“你以為我是你嗎?我是族長,一族之長,我是要臉面的!”
“怕你了!”
“對了呂奉仙在哪兒呢?”
“不知道,他和徐九去喝酒了。”
“……”
此刻秦族的一個小酒樓上,徐九正和呂奉仙喝的酩酊大醉。
呂奉仙對於徐九是特別的佩服,九哥關鍵時候直接拽出來槍,砰砰砰的槍法把十幾個家夥都撂趴下!這槍法無敵了!
最帥的九哥那一腳,酷的慘絕人寰,直接把老東西白狼給踹報廢了!
“九哥,我敬你一杯!”呂奉仙熱情道,“以後你就是我哥,親哥!”
鷓鴣哨此刻臉紅但是心清楚的很,你說我是哥對吧,那感情好,我得趕緊把你收了。
鷓鴣哨還記得徐明的叮囑,如果拿不下天龍破城,就把拿天龍破城的人給拿下!
現在的情況很複雜,九門加入了個老爺子陳皮阿四,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
再加上白狼凶殘的很,聖女能和祖師爺五五開,局面已經越來越失控了。
而且看現在的形勢,估計天龍破城落入呂奉仙的手裡機會比較大,畢竟那是人家祖上的兵器,那乾脆我鷓鴣哨一不做二不休,拿下呂奉仙給主上添一個虎將。
鷓鴣哨拿出了自己的尊字令,遞給了呂奉仙,“呂老弟,大哥我給你看個寶貝!看看這個!”
呂奉仙醉醺醺的拿著尊字令,“真不賴,看著就是好寶貝,就是好東西,給大哥,收回去吧,這是好寶貝,別落下來。”
趁著呂奉仙不注意,鷓鴣哨把令牌一抽,直接把呂奉仙的手指戳破了血,“不好意思啊,這玉牌鋒利。”
“沒事!”呂奉仙毫不在意自己的血低落在牌子上,一副得意的道, “一點小傷,算啥,我有點暈,我先回去睡覺了!”
“嗯!”鷓鴣哨道,“好走不送啊!”
呂奉仙歪歪扭扭的離開了,鷓鴣哨此刻喜出望外的通報,“主上!拿下呂奉仙!”
徐明那邊道,“這麽快!老九你可以啊!”
鷓鴣哨道,“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現在局面已經失控了,呂家,白家,陳皮阿四,一個比一個難纏,我們要想搶神器不可能了,不過好在我有個道具尊字令,這尊字令平常就是我在三叔那邊炫耀身份用的,也沒真的滴血認主過,咱這關系也用不著滴血認主,乾脆把我的那塊尊字令給呂奉仙了,讓他滴血認主了,現在這個家夥已經算是我們的編外成員合同工了。”
徐明道,“不錯,乾得不錯,尊字令這種東西,神木園多的是,隨便砍個玉絲金楠木都能做幾十塊,不用節約,使勁兒用就是!反正合同工又不計工資。”
鷓鴣哨又道,“對了祖上,那個我祖師爺怎麽樣了?”
徐明道,“我在密切關注,他應該快找到聖女了,這種事情,怎麽說呢,還是你祖師爺自己處理吧,我們外人,不參合。”
鷓鴣哨道,“對,主上說得有道理。”
徐明又叮囑道,“還有個事情老九,多多關注一下陳皮阿四,當初吳老三說過九門和天尊老母有牽扯不清的關系,這次陳皮來湘西,會不會也是被天尊老母指示,如果陳皮是天尊老母的合同工,那這就有的玩了。”
鷓鴣哨道,“我明白,主上放心,我會關注陳皮阿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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