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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老婆,別懷疑!》第二百零九章 初次共枕眠
肖堯和鬱璐穎杵在黨校操場花壇的邊上,陪胖員外模樣的“季老師”尬聊寒暄。

那“季老師”對著鬱璐穎把肖堯一頓彩虹誇,什麽從小就是黨校大院裡最聰明的孩子啦,人見人愛啦,小升初以多少多少分多少名次考上縣中的實驗班啦,又是怎麽在中考前一個月忽然換到魔都戰區去突擊,頂著教材完全不同的Debuff考上了魔都的重點中學。

言下之意當然就是說:小姑娘,你買到就是賺到。

我當然知道你季老師是一片好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提什麽“魔都的重點中學”——我都和你說她是我同班同學了,她還能不知道魔都的“區重點”是什麽檔位嗎?

肖堯尷尬地衝季老師直使眼色,後者卻視而不見,繼續和鬱璐穎談笑風生。鬱璐穎也帶著吟吟的笑意,熱情而落落大方地與季老師一起誇肖堯,完全不見了平日裡的內向靦腆,直誇得肖堯面紅耳赤,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好鑽進去。

在收獲“來家裡玩啊”的邀請之後,肖堯和鬱璐穎告別了去校門口打醬油的季老師,穿過學校的籃球操場。

鬱璐穎抱著肖堯的胳膊,操場上正在打球的那堆光膀子小崽子裡有幾個認識肖堯的,跟他互相打了招呼。

穿過不大的操場後,便是教師辦公樓,穿過教師辦公樓後的葡萄藤架子下,便是三棟4層的職工家屬住宿樓。

肖堯的家在三棟樓的正當中,樓身上用紅漆刷了一個大大的“8”,已經有些褪色剝落了。路上又碰到三、兩個熟人,一頓寒暄與互相介紹後,肖堯終於帶著鬱璐穎到了樓梯前。

這樓梯雖也老舊,好歹倒也水泥澆築的,規則、平整、寬敞,比起肖堯奶奶家那狗啃似的+容納不下一隻完整腳掌的石梯,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一樓住戶的門是開著的,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女孩子正就著一張小桌寫作業,臉還挺好看的,嫩嫩的。

少女的腳上穿著一雙塑料拖鞋,以及透明的短筒絲襪(過腳踝長度),可以看到十隻胖嘟嘟的小腳趾,在絲襪的包裹中,顯得尤為晶瑩剔透。

一個公務員氣質的男人站在一旁撓頭,他看有人來,站起身來:“肖……肖,堯?你怎麽才回來啊?”

“不好意思啊,周叔叔,”肖堯歉然點頭致意道:“我回來晚了。”

“是哥哥!”周某正色道:“我還不到三十歲。”

“好的,周叔叔。”

“周……大哥好。”一旁的鬱璐穎也大方地打招呼。

“這是……”周“叔叔”看到肖堯身後,那瞪大了眼睛的樣子,跟季老師差不多:“你,你朋友?”

“嗯,”肖堯落落大方地牽住了鬱璐穎的手:“我現在的同班同學,陪我一起回來的。”

“堯堯哥哥好!姐姐好!”寫作業的孩子這才從作業裡抬起頭來。

“你就別哥哥姐姐了,看你的題。”

“淑怡?一年不見,長這麽高了啊。”肖堯寒暄道。

“哎呀,上了初中就跟不上課,她爸媽天天問我,愁死人。”周叔叔搖了搖頭,接著催促道:“你趕緊上家裡看看去吧,不趕緊修了我這都沒水做不了飯。”

“噢!”

肖堯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4層頂樓,門口的過道已經被自家門縫裡滲出來的水給淹了,連樓梯上都在往下滴著水。

3層通往4層的樓梯,轉彎平台處的地面都已經被水浸透了,這就解釋了,為什麽這邊催命鬼一樣打爆了自己和父親的電話,連三樓和二樓的鄰居都開始急躁了起來。

若是自己再晚回來一天半天的,

這些街坊少不得就要報警開鎖,自己進去修水管了。“鬱璐穎!”肖堯趴在樓梯的欄杆上,低頭衝著還在二樓半的鬱璐穎大喊道:“你別上來了!”

“怎麽了?”鬱璐穎也抬起頭,大聲喊著問道。

他們倆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內,發出陣陣回音。

“這上面都是水,你襪子會濕掉的!”肖堯繼續趴在欄杆上,對下面喊道。

“濕掉的……”

“掉的……”

“的……”

鬱璐穎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三葉草貝殼頭鞋。雖然她的腳沒有弄濕,但是她已經能通過肖堯,感受到足底泡在冷冷的水裡,鞋子進水的感覺了。

“噢!”鬱璐穎喊道:“那我在這裡等你。”

肖堯掏出鑰匙串,找了半天才尋出那把老鑰匙——伸進鎖孔,旋轉,竟是轉不動,另一隻手拉住門把,推拉搖移半天,才終於打開了闊別一年的家門。

剛把門朝外拉開,撲面而來的不是熟悉的舊氣息——曾經的家的味道,而是木料在潮濕空氣中發霉的難聞氣味,以及泛濫到滿屋都是的洪水。

做維修的水管工說話間就到了,肖堯的主要任務就是開門看著,然後付錢。

折騰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大概有一個小時,水管的問題解決了。粗糙地把積水清了一下之後,肖堯便下樓找鬱璐穎,想叫她上來。

下到二樓時,他就聽到了鬱璐穎溫柔的聲音。

“這裡要注意,必須分解到每一個多項式因式都不能再分解為止。”

原來,她正在周叔叔家門口,給他的侄女講題目。

周叔叔這時也走了出來。

“肖堯,都弄好了是吧?總算來水了。”

肖堯再次向周叔叔致歉,就打算叫鬱璐穎上家裡去,卻又被周叔叔給攔住了。

“你這麽長時間不回來,不著急走吧?你們晚上在我家吃飯好了。”

“不用了,這怎麽好意——”

“叫你們來就來,我先去菜場給你們買條魚,今年的鱖魚可肥了。”周叔叔不由分說,這就準備出門。

“這……”肖堯連忙示意鬱璐穎,趕緊說話。

這時,周叔叔終於圖窮匕見:“你倆先幫我看會兒家,順便請這個小鬱同學給淑怡講講題。”

鬱璐穎終於開口了:“行,這有我們呢。”

在這等我呢,原來。

目送走樂顛顛出門去的周叔叔的背影,肖堯看向鬱璐穎。

“為什麽你教我的時候,都只會讓我刷題?”肖堯意味深長地問道。

“因材施教嘛。”鬱璐穎也笑吟吟地望著他。

鬱璐穎繼續給那孩子講題,見肖堯呆在旁邊百無聊賴,就讓他上去先把屋裡收拾收拾。

“為什麽讓我去收拾?”肖堯的目光下意識地在周淑怡被包裹在絲襪中的,渾圓的足後跟上轉了一圈。

“那是你家啊。”

“我家不用收拾。”

“你信嗎?”

“我不信……”

肖堯隻好自己上樓去了。

這個舊家的面積大約70多平方米,門一打開就是飯廳,飯廳不怎麽寬敞也不怎麽明亮,而且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牆壁上掛著2002年的掛歷,紅木餐桌和椅子擺放整齊,一股淡淡的木頭氣味彌漫其中。

飯廳的右側是一個狹小的廚房,廚房裡的設備簡陋,到處都是結成塊的油煙和蛛網。飯廳左側的客廳,通過一座博古架做成的隔斷,硬生生地隔出半間小書房。

“書房”通向一個未封起來的陽台,陽台的最深處竟然還有一個用紅磚壘起來的雞窩。

飯廳的另一個門通向衛生間和兩個臥室。

顯然,較大的臥室原本屬於肖堯的父母,家具簡單而樸素,床上堆滿了灰塵,但起碼還有枕頭床單被套。較小的房間則是肖堯過去的寢室,床上沒有任何布料,露出光禿禿的木板來。

衛生間不大,但好歹有抽水馬桶,有浴缸,有洗衣機——至於整潔程度如何,能不能用,則另當別論。

這個家已經空置了一年多,手無論摸到哪裡,都是一把灰。紅木家具透露出些許歲月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霉的味道。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這會兒地面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尤其是臥室裡的紅木地板,有幾處地方已經因為潮濕,外加上這次泡水而微微翹起。

若是父親看到地板成了這個樣子,準又要因為心疼而發怒起來。

舊家的陳舊與破敗凸顯出歲月的流轉和時光的無情。然而,盡管家裡的一切看起來有些頹敗,肖堯仍然心生親切之感——畢竟,這裡曾經是他溫暖的港灣,是他童年的樂園。

肖堯必須承認,他心裡是有點期待鬱璐穎來收拾家,自己在外面侃大山的情境的。但現在形勢反轉,也沒有辦法,隻得默默地拿起了掃帚簸箕。

……這麽亂,到底要怎麽收拾啊?得雇個鍾點工吧?

……

“你們鄰裡關系真好呀。”不久之後,鬱璐穎信步走進了肖堯家,好奇地四下張望著。

“那是,”肖堯見她來了,十分高興地順手關上了大門,“哢噠”一聲反鎖上了:“都是我爸以前的同事,上上下下的都認識,不像魔都的有些……”

肖堯此時此刻,顯然並沒有把太大的興趣,放在討論新舊時代的鄰裡關系上,而是一把從後面摟住了鬱璐穎的纖腰。

“幹什麽呀?!”鬱璐穎的聲音有些緊張,既因為肖堯反鎖大門的動作,也因為能通過共生感覺到肖堯的崛起。

“想一口吃了你,”肖堯在鬱璐穎的耳旁輕輕地說:“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了,這裡是我們兩個人的獨處空間……沒有你媽媽,沒有莪女兒,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放手!周叔叔回來了。他跟我說,你要是欺負我,指定沒你好果子吃!”

“這就找到靠山了?”

鬱璐穎伸手去掰肖堯的手指頭:“放手,不得先打掃一下衛生嗎?不然躺——坐在哪?”

“我這不是打掃完了嗎?”肖堯辯白道。

“你這是打掃過還是一直在偷懶啊?你這活乾的,不如不乾。”

“哦。”肖堯放開了少女的腰:“那,再來。”

……

“唱起我們的歌,為我祝福吧,因為我要離開這可愛的家;

夜風中聆聽我們故事的,風花樹,如今寂寞搖擺在夕陽下。

唱起我們的歌,為我祝福吧,因為我要離開這可愛的家;

牆上的老吉他,將隨我在他鄉,我現在又不覺中彈起了它……”

一年多以前,肖堯就是唱著這首歌離開的。

“別,唱,了!”鬱璐穎嬌嗔道。

她的右手拿著一柄拖把,左手拿著一把長掃帚,下面捆著一個塑料畚箕。少女都不知道是從哪兒找出來的一條舊圍裙,穿在自己身上:“你要是不幫忙,要麽下去溜兩圈,別在這杵著礙手礙腳的。”

好覺,這到底是怎樣強大的灰姑娘氣場啊!

其實肖堯是想選擇下去躲清閑的,但是,他終究不能不要臉,於是便默默地跟著一起乾活。

鬱璐穎熟練地舞動著拖把,輕車熟路地揮過每一個角落,用堅定而有力的動作,將灰塵與汙垢一掃而空。

灰姑娘的目光敏銳,能迅速發現隱藏在角落裡的汙漬,動作十分靈活。她輕巧地穿梭於家具之間,悉心地清理著紅木家具的表面,用濕抹布擦拭出迷人的光澤。

肖堯雖然笨手笨腳,但他盡力跟上鬱璐穎的節奏。

“差不多得了,我怎麽感覺太陽已經在下山了。”肖堯說:“我們又不在這常住。”

“首先,是你住,不是我們住。其次,我也沒指望能全收拾好,但總不能讓我想想都難受。”鬱璐穎條理清晰:“我就想把臥室,飯廳和洗手間給你弄乾淨——得有地方落腳。”

肖堯聽到“是你住,不是我們住”,有點不高興,不過他什麽也沒說。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與其爭論,不如自然而然地展開行動。

往好處想,起碼鬱璐穎沒說“既然水管子修好了,那我們今晚/明早就回去吧”,而是在準備安頓的。

灰姑娘仔細地將床單、被套和枕套拿下來,將它們重新洗淨、熨燙,最後再一一收拾好。少女將被子攤平鋪開,細心整理,讓它們恢復原本的柔軟與舒適。

在這個過程中,她腿上雪白的褲襪,不可避免地,逐漸變得略微灰撲撲了。

天色開始暗了下來。

“就這樣吧,我弄不動了。”灰姑娘終於放棄了強迫症,對體力和時間投降。

“終於!”肖堯歡呼起來,拿出行李袋中早已準備好的新毛巾,用自來水打濕了,跑來給鬱璐穎擦額頭上的汗。

鬱璐穎解下圍裙,搭在椅子背上,坐在肖堯父母的床沿歇息。

肖堯環顧四周——整個房間不說煥然一新吧,起碼看起來是個能睡的地方了。

床上整齊鋪好的被單與枕套令人感到舒適和安心,整個空間煥發出溫暖和寧靜。

這是屬於我和她,兩個人的溫暖和寧靜。

肖堯暗下決心,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連哄帶騙帶強迫,也要讓灰姑娘留下來。

鬱璐穎用鞋尖頂著鞋跟,脫下了她的白色三葉草貝殼頭鞋。

貝殼頭鞋從她纖細的腳上脫落時,露出了她包裹在白色褲襪中的小腳。這雙腳大大咧咧地從鞋子裡探出來,白色褲襪貼合著她的腳型,輕柔而完美地勾勒出她修長的腳趾和纖細的腳踝。褲襪在腳踝處輕輕收緊,形成了一個自然的邊界,將她的雙腳包裹得緊密而溫暖。

從鞋子裡露出的腳展現出一種天真而純淨的美感——她的腳趾微微彎曲,像是在自由地呼吸著空氣;她微微晃動著雙腳,釋放出一絲疲勞的余韻。

肖堯咽了一口口水。

鬱璐穎舒展疲憊的身體,依次將兩條長到不像話的腿擱在床上,慢慢地,整個人倒在了床上。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放松地閉上了雙眼。

肖堯的目光投向了她剛剛脫下來的鞋子上——可以看到,鞋子上留下了一些塵土和細微的汙漬,但並不顯眼。

少年走過去,幫她將鞋子放在床腳,整整齊齊地碼好。

鬱璐穎伸展出疲倦的雙腿,褲襪緊貼在她沒有半分贅肉的小腿上。

原本雪白的褲襪在酷熱的長途旅行和勞累的大掃除後,略微失去了原本的潔白,褪去了一些純淨,展現出一絲微妙的,灰撲撲的顏色。

褲襪上可以看到一些細微的汗漬,也因此略微濕潤了一點,但並不顯著。濕氣並沒有浸透到褲襪的每一寸,只是輕輕地、溫柔地觸及著她的皮膚。

這微濕的感覺,能被肖堯所共感到——他覺得身心都得到了一絲清涼,仿佛是在舒適的溫泉中放松。

盡管褲襪有了一些變化,但它們依然凸顯著少女的美好與純潔。這些微小的瑕疵並沒有掩蓋住她的青春和燦爛,反而讓她更加可愛和真實。

肖堯走上前去,大膽地伸出鹹豬手。

在這種環境下,他會變得比之前大膽,也是理所當然的——就好像踢足球的時候,在主場作戰一樣。

這裡可是他的“老巢”。

肖堯的大手覆蓋在鬱璐穎的小腿上,後者卻沒有作出任何對抗反應,也沒有閃。灰姑娘只是微微側躺,輕聲說道:“肖堯,我累了,讓我休息好不好?”

肖堯輕輕地握住了鬱璐穎的腳踝,感受到她的溫熱和柔軟。他的手掌在她的腳踝上留下一絲溫暖的觸感,仿佛在傳遞著一份安撫和呵護。

……

鬱璐穎下意識地往回縮了一下,但肖堯的握力堅定,她沒能成功。灰姑娘輕輕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害羞,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肖堯的鼻尖漸漸靠近鬱璐穎的襪尖,他輕輕吸了一口氣,聞到了一種獨特的氣味。

那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帶著淡淡的洗衣液香氣,和少女的體香相融合。在那微濕的褲襪襪尖上,還有一絲淡淡的清涼氣息,仿佛蘊藏著一抹清新的風。

這股香氣和清涼,讓他聯想到夏日的微風,輕輕拂過綠樹和草地的感覺。

當然,本著科學的,客觀的,實事求是的精神,肖堯也必須承認,這裡面夾雜著一絲令人不太愉快的味道,應該是因為多少沾染到雨水的緣故。

不過,問題不大。

“臭!”鬱璐穎嚷了一聲,一腳踹了上去,正中面門。

肖堯下意識地撒手,連退了兩步。

“痛。”鬱璐穎說。

“你還好意思說痛。”肖堯揉著自己的鼻尖抱怨道。

“真的很臭啊,跑了一天了——你都不嫌臭的嗎?”鬱璐穎把臉埋在枕頭裡面。

“哪裡臭了?”肖堯說。

“我都聞到了——還好我今天穿的不是皮鞋。”

肖堯也脫掉了鞋,躡手躡腳地爬上床,從後面將鬱璐穎攬在懷裡。

女孩一手按在他的手背上,身體有些微微的抖動。

這種抖動讓肖堯產生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好像把手放在了貓的肚皮上。

“肖堯。”鬱璐穎說。

“嗯。”肖堯說。

“我今天一天真的很累了,想要睡覺,你讓我睡覺好不好?”鬱璐穎請求道。

“好。”肖堯脫口而出,就要起身:“可枕頭就一個,我再找一個來。”

鬱璐穎忽然轉過身來,拉住了肖堯,把頭枕進了肖堯的臂彎裡。

“嗯?”

“我們今天同船過了長江,又能……一起在你小時候的家, 我很歡喜。”

肖堯內心一凜。

如果你常讀古典小說,你就會知道,古人都比較含蓄,基本上不會說什麽“我愛你”“我喜歡你”這樣的話,若是女主對男主說“我很歡喜”,這四個字一出來,便是要私定終身了。

肖堯作為鬱璐穎的文學社社友,又如何不知這四個字的分量?

“我也很歡喜,”肖堯溫柔地說:“特別是,這是在我小時候的家,我有一種特別安心的感覺,就,那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我也想把它當成我們兩個人的家,讓你也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鬱璐穎在肖堯的懷裡點了點頭:“我也想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可是我很緊張。”

“你為什麽緊張?”肖堯問她。

“因為你,你讓我很緊張。”鬱璐穎告訴他。

“呃……”

“我,我現在很累,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鬱璐穎告訴肖堯:“但是有男人在旁邊,女人只有在完全信任他的情況下才能睡得著。”

“竟有此事?”肖堯說:“我知道了。”

“我可以信任你嗎?”鬱璐穎抬起頭來問他。

少女呼出來的熱氣噴到少年的臉上。

“你可以信任我。”肖堯莊嚴地承諾道:“一個枕頭太擠了,我去再拿一個來。”

“不用……”鬱璐穎把肖堯抱得更緊了,並且重新把頭埋進了肖堯的胸前,喃喃地說著什麽。

鬱璐穎的聲音非常小,但是在這寂靜無聲的環境裡,肖堯能夠聽得清楚:“人家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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