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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老婆,別懷疑!》第一百九十五章 慈善流氓集團
次日是個好天氣,萬裡無雲。

此時已至七月中旬,因此所謂的好天氣,對戶外活動的人來說,其實是壞天氣。

太陽從天空高懸,發出灼熱的光芒,照得大地上的一切都像是被覆蓋了一層熾熱的毯子。空氣中彌漫著悶熱的氣息,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著人的呼吸。

樹木的葉子在太陽的烤焦下變得枯黃,連風也變得慵懶無力。路上的行人紛紛找尋遮蔭之地,想要躲避這股灼熱的熱浪。

街道兩旁的建築物被太陽曬得滾燙,連建築物的影子也變得扭曲。瀝青路面上的車輛行駛時留下一道道閃亮的車輪印,連地面都變得異常熾熱。

整個城市彌漫著一種驕陽似火的氣息,人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種被火烤的感覺。這是一個讓人想要遠離陽光的日子,一個炎炎夏日中最酷熱的一天。

肖堯甚至懷疑,“煉獄”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鬱神父把“社會實踐活動”安排在這一天,就是存心要“煉盡”這幫小流氓的罪惡。

“媽的,被天氣預報騙了,”鬱波一邊伸舌頭舔著棒冰,一邊低聲抱怨道:“早知道換一天了。”

肖堯跟鬱璐穎對視一眼,額上皆是三道黑線。

今天肖堯穿著一件沈婕給買的籃球背心,大褲衩,光腳著一雙黑色的涼鞋。

饒是這麽熱的天,鬱璐穎還是穿著寶藍色的連衣長裙,裙擺蓋住大半個小腿,袖長快到肘上,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熱。

此時,她正穿著一雙淺藍色的帆布鞋,右腳水藍色的襪筒上方繞著一圈淡藍色的絲帶,整個人穿得像個哆啦A夢,肖堯非常喜歡。

他沒有和鬱璐穎一起走,一來,外甥女似乎有不少想和舅舅單獨聊的話,二來,他不太確定鬱波是否知道,他現在和鬱璐穎之間的複雜關系,三來,即便鬱波知道,這畢竟是集體活動,公然膩乎在一起,也未必好。

肖堯一邊走路,一邊給沈婕發手機QQ.

oO舒荷Oo:藍色的裙子?我找找看,應該有。

oO舒荷Oo:你忽然問這個幹啥呀?

堂吉訶德:沒,就是忽然想看你穿一身藍,感覺會很符合你的氣質。

oO舒荷Oo:沒試過……感覺怪怪的,不過應該能搭的出來。

oO舒荷Oo:不行再去買兩件。

堂吉訶德:嗯嗯。

oO舒荷Oo:聽傻妹說,你開學考試升級已經沒問題了?

堂吉訶德:差不多吧,不過我現在的第一個小目標是80分。

oO舒荷Oo:真的假的,霍胖?

堂吉訶德:真的,開學以後我要用絕對的實力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震撼。

oO舒荷Oo:忽然有上進心了!

堂吉訶德:是啊,畢竟有了值得為之努力奮鬥的人,還有目標。

oO舒荷Oo:越來越會說話了。

沈婕當然不知道肖堯所說的“目標”主要指的是“80分獎勵”,否則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oO舒荷Oo:話說你們今天那個,社會實踐活動?具體是幹什麽的呀?

堂吉訶德:今天說是去人民廣場給流浪漢送飯。

堂吉訶德:波哥親手做的羅宋湯和雞湯。

oO舒荷Oo:啊?你們一群流氓浩浩蕩蕩上街去給流浪漢送飯?這畫面還挺喜感的說。

堂吉訶德:第一,我不是流氓。

oO舒荷Oo:好好好。

堂吉訶德:第二,不要用流氓給人貼標簽。我穌哥揀選十二門徒的時候,

沈婕似乎是對十二門徒的原始職業不是特別感興趣。

oO舒荷Oo:好好好,不是流氓。

oO舒荷Oo:是悔改的流氓。

堂吉訶德:對溜。

oO舒荷Oo:那你們是定期要去送嗎?還是每周一次?

堂吉訶德:誰知道呢。

堂吉訶德:波哥要幹什麽,我就跟著混唄。

堂吉訶德: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堂吉訶德:他們說是後面要去教會的敬老院還有孤兒院什麽的。

oO舒荷Oo:慈善流氓集團。

堂吉訶德:嗯。

oO舒荷Oo:我卡裡應該還有點錢,你看著給波哥捐點。

堂吉訶德:行,到時候我讓波哥打發票給你,讓你爸減稅。

oO舒荷Oo:少來,你當這裡是西方。

堂吉訶德:對了,我跟你說過伐?周琦醒了,等會這邊完事以後,我們要去看她。

oO舒荷Oo:周琦……是誰?傻妹的那個同桌嗎?

堂吉訶德:不是啊!那個是周瑤!周琦是那個我們從姚老師的殿堂救出來的女生啊!

oO舒荷Oo:什麽?

oO舒荷Oo:她還沒出院?她剛醒?!

堂吉訶德:老實說,我昨天聽波哥說到這件事的時候,反應和你是一樣一樣的……

周琦,同學。

曾經是肖堯很頭痛的一個女生。

這一年來,周琦是積極參與孤立和冷霸陵肖堯同學的先鋒軍。

自己和沈婕在共青森林公園的第一次約會中,因為恰巧和周琦冤家路窄,被當面好一頓拆台。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進入殿堂就是去救這個周琦,可以說是大無畏的,以德報怨的,騎士精神了。

就跟拯救大兵瑞恩似的,差一點把自己、熊吉、鬱璐穎、沈婕一堆人都給搭上。

也是在那個殿堂裡,自己在機緣巧合之下,無意中窺探到了周琦記憶的碎片。

這才方知,周琦其實也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脅迫她的人正是王明。

與此同時,王明也是在暗中,在背後一直挑唆全班孤立自己的人。

在校長室與姚老師的shadow展開決鬥時,周琦義無反顧地站在了她的“愛人”,姚老師身邊,最後被白騎士的馬蹄一蹶子踹飛。

姚老師的殿堂崩解之後,昏迷不醒的周琦也隨著眾人一起回到了現實世界。

她的肚子上,赫然一個馬蹄狀的血印。

那天,是沈婕聯系救護車,把她送去醫院的,沈婕自己還跟車去了。

之後肖堯也一直跟夥伴們說,有空等周琦醒了,要去探望一下她。

誰能想到這眼睛一眨的功夫,就過去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周琦也漸漸成為了眾人心目中的“被遺忘者”。

也就只有鬱波還在惦念著她。

昨天波哥提到今天要一起去看她的時候,肖堯的第一反應也是和沈婕一樣。

“什麽?她還沒出院?什麽?她剛醒?!”

肖堯一邊在炎炎烈日下悶頭暴走,一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這樣,他不小心踩到前面人的鞋後跟,也就不是什麽太奇怪的事情了。

“啊,不好意思……”肖堯反應過來,趕緊下意識地道歉。

被踩到鞋跟的那人轉過頭來,赫然就是曾在小巷子裡率眾找張正凱“借錢”的飛機頭,徐午辰。

看到飛機頭的那張臉,肖堯的胳膊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說是飛機頭,如今的飛機頭已經剪去了“飛機頭”,留了一個乾淨清爽的平頭,甚至還戴上了一副頗為斯文的眼鏡。

“沒關系,沒關系,肖哥。”徐午辰眉開眼笑地說,然後自己蹲下身,把鞋後跟重新勾上。

徐午辰站起身以後,肖堯又伸手拍了拍徐午辰的胳膊,以示歉意和善意。

接著,兩個人便順理成章地並肩而行,邊走邊攀談起來。

“看,兄弟們同居共處,多麽快樂,多麽幸福!”鬱波看著肖堯和徐午辰的背影,引用《聖詠集》裡的話,轉頭對自己的外甥女說。

鬱璐穎抿嘴對著她的舅舅笑了起來,還輕輕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掌。

肖堯與其他十幾個前“不良少年”來到人民廣場,此刻,人流穿梭、車水馬龍的大街,和平與繁華成了當時的主題。

少年眯起眼睛,看著戰爭影都、慕爾堂、新世界等等建築,不禁回憶起在不久前的一個雨夜,鬱璐穎就是在“戰爭影都”的大廳裡初次跟自己告白。

雖然那天他們一起看了一個很難看的電影《美麗魔都》,但是整個魔都好像也確實,隨著少女心跡的袒露,而變得美麗起來。

肖堯看向鬱璐穎,鬱璐穎似乎也和他想起了同樣的事情,正偷眼看自己。

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少女的臉色微微一紅,立即若無其事地轉開了頭。

少年卻小碎步挪到了少女的身旁,趁神父和大夥兒都沒注意,悄悄把手藏在背後伸過去,想去牽少女的小手。

他的如意算盤和手都落了個空,鬱璐穎像敏捷的小鹿一般跳開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跳回來,不輕不重地給他來了一腳。

這動作在旁人的眼裡,也是足夠親昵與曖昧的了。

帶魚和徐午辰都在衝著自己擠眉弄眼,鬱波也投來不滿的眼神:“所有人,都過來,我說一下今天的安排。”

眾人把鬱波圍成了一個圈。

他們的任務非常清晰,是將溫暖送到廣場的每個角落。

兩個人一組,分配一個道路一個方向。

肖堯當然想和鬱璐穎一組,就像張嘉龍想和陳鹿一組那樣,結果鬱波把這兩個唯一,呃,唯二的妹子給配了對。

“肖堯,你就跟徐午辰一組吧。”鬱波擠眉弄眼笑道,分別把兩手按到兩人的肩頭:“和你的弟兄和好吧!”

周圍爆發出一陣歡快的,沒什麽惡意的笑聲,肖堯也隻好訕訕地跟著笑。

最後,鬱波把自己跟帶魚分了一組,跟他勾肩搭背的,把他拉走了。

不過,肖堯和徐午辰已經差不多混熟了,合作起來也不算尷尬。二人從戰爭影都門口出發,穿過一條條小巷——狹窄、陰暗,汙濁且潮濕。

走了一陣子,肖堯問飛機頭:“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怎麽一個叫花子都沒見呢?”

“呃……”徐午辰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才說道:“人家不是乞丐,真是乞丐也不會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討錢,他們只是無處棲身而已。白天他們會去找日結的工,晚上才會回到這些地方來過夜。”

“沒人在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會有人留守看著東西,一般是老幼婦孺。”

“你都這麽熟練了嗎?我記得你跟著波哥混也沒有多久時日吧。”

徐午辰停下腳步,低頭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轉回身:“我……我以前經常,呃,偶爾,坳他們的分。”

“這……”肖堯語塞,感覺把天聊死了,一時間十分尷尬。

你他媽的還是人啊?

“以前我到處混的時候,有兩個來錢的路子,一是學校周圍放學落單的學生,二就是這些流浪者——只要稍微嚇唬嚇唬,他們就會給錢。”

肖堯強忍著道德不適感繼續采訪道:“學生就不說了,流浪漢有錢給?”

“有的,他們乾些日結的工或者撿破爛都有收入,花銷又很少,還沒有銀行帳戶,錢都藏在身上,一拿一個準,被搶還不敢報警。”

“你真是個純純畜生。”肖堯聽得直嘬牙花,咬著牙根低聲咕噥。

“Iwas.”徐午辰沒有生氣,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昨天咱們課上學的歌裡不是唱嗎,ioncewaslost,butnowi'mfound,wasblind,butnowisee.”

“前我失喪,今被尋回,瞎眼今得看見。”肖堯隨口哼起這段旋律:“這歌是真好聽——不過,你那時候就不怕人家光腳的跟你拚命嗎?”

“走這邊!”徐午辰突然拽了肖堯一把,兩人拐進了另一條小路。

“這邊有流浪者?”肖堯往小路的盡頭看去,沒什麽發現。

徐午辰搖搖頭道:“是那邊有110。”

“咱們今天送愛心餐光明正大,為什麽要躲著警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經改過自新了?”肖堯好氣又好笑。

“你不會以為我們現在‘光明正大’在做的事,是條子很支持的吧?”徐午辰笑道。

“我可還不知道,華夏有哪條法律禁止施舍。”肖堯道。

“那當然不至於。但是你想啊,條子可不會希望自己的轄區內有許多這種流浪者,但是實際上,他們做不到把他們全都安置了,也不能全抓起來,只能是驅趕。”徐午辰耐心地解釋道:“最後,這些流浪者就會聚集在各個轄區犬牙交錯的縫隙中,形成一種三不管社區,自生自滅。”

“社會真複雜,”肖堯的眼睛變成了“@@”的形狀:“我們送飯,會讓這些三不管社區存活得更久?那波哥這麽搞,會不會被警方找麻煩?”

“你也聽過波哥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徐午辰道:“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嗯……”

“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反正穌哥說,‘凡你們對莪這些最小兄弟中的一個所做的,就是對我做的’。我們只要去做,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是這樣的。”肖堯點頭道。

“而且我覺得,”徐午辰道:“只是我個人覺得,波哥讓我們送飯,也不見得就真的是為了照顧這些流浪者。”

“而是為了‘你們’。”肖堯這次反應很快。

“沒戳,”徐午辰道:“經上不是說嗎?‘非到你還了最後的一文,決不能從監獄裡出來’,其實波哥主要還是幫我們做‘補贖’,畢竟‘浪子回頭’,也不能光靠嘴皮子動動念經。”

“嗯……”肖堯說。

“條子不願意承認這些流浪者的存在,所以波哥也不是給流浪者送飯。讓我們這些灰色的人給另一些灰色的人送一些灰色的飯,大夥兒心照不宣。”徐午辰道。

“警察會找我們的麻煩?那鬱璐穎她們沒事吧。”肖堯忽然開始擔心起來。

“鬱姐妹清清白白的,能有什麽事?我不去和巡警照面,是因為我自己底子不乾淨,萬一他心情不好,抓住我盤問半天,這天氣,飯都該餿了。好了,咱們今天還沒開張呢,要抓緊了。”

在一處角落,他們遇到了一個瘦弱的流浪漢,枕著一個破舊的行李包,直接躺在地上,整個人髒兮兮的,讓人看了直皺眉。肖堯和徐午辰走上前去,從保溫布袋裡將快餐盒取出來,擺在他面前的地上——一份肉菜,一份熱騰騰的米飯。

那老人抬起滿是溝壑的臉來,下巴上的胡子竟已分不清究竟是什麽顏色。他囁嚅著說了幾句什麽,但肖堯完全聽不清他究竟說的是什麽——有可能是“謝謝”,也可能不是。

“Yesjesuslovesyou.”徐午辰說道。

“老徐啊,”在前往尋找下一位流浪漢的路上,肖堯忍不住問道:“你幫神父打這些義工,真的是自願的嗎?”

徐午辰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個笑容:“為什麽這麽問?”

肖堯很難把這個笑容,和之前那個勇武好鬥的“飛機頭”聯系成一個人。

“就……我講了你別不高興啊,”肖堯期期艾艾道:“我聽人家講,就,咱倆認識的那個,區長公子的那事兒,本來怎麽的也得把你們關上一陣子的,是老鬱去交涉,條件是你們在他那兒服務……”

“啊,是這樣的沒錯。”徐午辰語氣平淡地說:“最開始的時候,確實談不上自願兩個字。”

“那就是說,現在是自願的了。”肖堯敏銳地捕捉到關鍵信息。

“該怎麽說呢?”徐午辰沉吟了一會兒:“其實我是周邊村鎮來魔都的學生,沒有魔都戶口,只是跟父母來打工借讀。”

“噢。”肖堯說:“我也不算魔都土著。”

“剛來魔都的時候,也許是自己性格問題吧,反正我挺受排擠的,”徐午辰微笑著說:“甚至還三天兩頭被人揍。”

“啊這,”肖堯聽了這話,又對飛機頭起了感同身受的同情,伸手拍了拍他的上臂:“我能想象。”

“有一次我被幾個壞小子圍毆,”徐午辰道:“我忽然忍無可忍,逮著其中最矮最瘦的那個,玩命揍他,不管別人怎麽打我,我就玩命盯著這個揍。

“後來,那場架打完,就再也沒有人敢惹我了。”徐午辰告訴肖堯。

“哈。”肖堯說。

“再後來,我發育了,個子一下子竄得人高馬大,”徐午辰說:“我開始迷信暴力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

“原來是這樣。”肖堯點了點頭。

“別看我到處帶人拗分,我不像別人一樣,拗了分就去抽煙、喝酒、打機,”徐午辰蹲下身子,把另一份飯菜放在一個抱小孩的婦女跟前:“我說我是貼補家用,你一定會笑吧?”

“……”肖堯不知道如何作答,隻得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但其實,我忘了一件事情,”徐午辰道:“其實我心底是想做一個好人,好學生,好孩子的。”

“啊……”

“鬱神父除了讓我勞動,讓我參加社會活動以外,還經常會讓我拿一些錢回去,”徐午辰解釋道:“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我知道,他也是很努力地在幫我。”

“我可以想見。”肖堯點頭道。

“但是一開始,我仍然覺得,他不過是在假惺惺。

“有一天,我參加完彌撒回去以後,躺在床上做了一個夢,”

徐午辰的眼神有些迷離:“我夢見我回到了上小學時的村鎮,那時候我還是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靦腆好學的孩子。”

“我信。”肖堯告訴他。

“我夢見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讀書,”徐午辰繼續回憶道:“房間裡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封死的門。忽然,那扇封死的門被一腳踹開,鬱神父端著雙管獵槍衝了進來。”

“雙管獵槍!”肖堯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知道他有獵槍?”

“沒有啊,我不知道。”徐午辰奇怪地問:“他真有獵槍?”

“沒事,你繼續講。”肖堯說。

好你個波哥,你背地裡到底都做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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