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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兒奇案錄》第1章棺木之下8-2具女屍
  除了貨郎,少有外人來的窮僻村落裡突然來了一個相貌醜惡的算卦先生,身後卻跟著兩個極標致的男童,引得村內老嫗少婦競相跟看:“嘖嘖,看這兩個少年,怎麽長得這樣齊整?”

  “這個眉眼俊美得像個女子,就是太單薄了些。”

  “看這個娃兒長得那個俊呀,還那麽高大,莫不是趙子龍轉世?”

  聽得王班頭也不由轉臉觀瞧,別說,還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但咱們是來暗訪邵氏下落的,總這樣被人圍著,可怎麽打探呢?

  “神仙,幫忙讀封信可好?”就在王班頭作難時,一個婦人擠到近前,手裡捏著一封皺巴巴的信。

  圍觀的婦人們笑著逗她:“王大娘,沒把信背下來呀,又找人瞧信了?”

  信是王大娘的兒子半年前托人帶回來的,他告訴王大娘他冬天必回,讓老娘照顧好自己,要是急需用錢,盡管找鄰居借,他回來還上。

  村裡認得幾個字的人有,但是認全這封信裡字的沒有。

  幾個月前她央貨郎念了一遍,每晚臨睡前就看信,雖不認得字,卻記住了貨郎念的意思。

  今見來了算命先生,就想再聽一遍兒子的囑托。

  信是呼延略念的,念完信,他說:“老人家,您好福氣啊,有這樣一個孝順兒子!”

  王大娘笑得合不攏嘴:“謝謝您,您這樣仙童樣貌,將來必定大富大貴!”

  “可是呀,您可得多注意,千萬不要染上厲病!”呼延略語氣誇張地說。

  七嘴八舌的婦人們聽見“厲病”兩個字,頓時安靜下來。

  厲病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可怕溫病,病人渾身潰爛而死,非常痛苦,因為沒有治療的方法,朝廷處置病患的方法都是火燒處死。

  “啥意思,又有厲病了?”王大娘焦急地問呼延略。

  “是啊,我們一路走來,說是有個婦人患有厲病,因怕被處死逃亡這一方了。”呼延略也是瞎話張口就來,厲病是他看醫書時知道的一種令人恐懼的病症,故隨口編了出來。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婦人都面面相覷,撇嘴搖頭,眼神複雜。

  “那婦人,啥時辰來得呀?”一個婦人問。

  呼延略覺得這一趟絕不會跑空,就說:“我們昨兒在雍丘城裡聽說的,要是到你們這兒,估計就是前兒夜吧。”

  “啊!”王大娘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地。

  圍觀的人也都驚叫起來,有的轉身就往家跑。

  “莫急!莫急!”呼延略從懷裡摸出一包藥,那是他隨身必帶,鬧肚子時喝得藥:“我師父有治療厲病的藥,喝下便可無礙!”

  王班頭心想你那是止瀉藥啊,敢讓她們隨便吃嗎?要是吃得拉不出屎,咱們可出不了大王村!

  這時那些跑開的婦人們又叫了些男男女女來,見有神藥,爭相索取。

  呼延略卻說:“這藥,對你們而言就是杯水車薪。”

  見她們不懂何為杯水車薪,解釋道:“這一點藥,如何救得了全村人?再說,今兒你們吃了藥,那個厲病人只要還在村子裡,你們明天怎麽辦?是不是王大娘,您兒子年底就回來了,您不想他回來後母子團聚嗎?”

  王大娘一臉的愁苦:“不瞞仙童,湯三水兒院子裡前兒深夜開始便有婦人的哭聲,可是,他是個潑皮無賴,一直就拐男賣女地乾些喪盡天良的勾當,縣衙裡抓過他兩次,不還是放了他?我們拖家帶口的,

他光棍一根,誰若惹了他,他就往人院子裡、門上糊屎,唉......”  聽到這兒,王班頭眼前一亮:“他家院子在哪兒,快帶我們過去!”

  小蓮則緊緊抓住王班頭的衣襟,似乎只要抓牢了,娘就有被救的希望。

  一個婦人指了指那棵柳樹:“那兒,柳樹就在他家院子裡。”

  呼延略抬腿就要過去,王班頭拉住他:“稍慢,等等人。”

  呼延略年輕氣盛不知鄉野村民的厲害,他王班頭可是刀尖兒上討生活過來的,臨走前,他報告了張典吏,請他派四名捕快隨後守護。

  “唉,這一個無賴你我還對付不了!”呼延略有點不屑地說。

  此時,四名捕快趕到。

  村子裡的動靜兒早驚動了湯三水,他心知不好,但是又知道公人們拿他沒辦法,民不告官不糾,他拐賣的都是流民,死在路邊都無人過問的逃荒之人,便知道他買賣人口,誰來告他?

  他曾往一個抓過他的捕快家水井裡扔過死老鼠,害得那家人花了不少銀子把井水淘盡才敢繼續用。

  縣裡知道是他乾的,但是他裝瘋賣傻,當著前任縣裡的面脫褲子拉屎自己抓著吃,嚇得縣裡直接將他哄了出去。

  所以他知道,楞人怕橫人,橫人怕他這種不要命的人。

  一進院子,王班頭便不挺地吸溜鼻子,呼延略逗他:“班頭是在找狗嗎?”

  知道他是報復自己剛才笑他“瞎眼”說,王班頭說:“這院子裡一股子死人的臭味。”

  身後的小蓮踉蹌了一下,險些撞進呼延略懷裡。

  見四個捕快走近院子,他立刻故伎重演,手拿一根筷子叫囂道:“俺乃張飛張翼德,你等快來受死!”

  呼延略見他嘴裡瘋言瘋語, 眼神卻詭譎地在察言觀色,便知他是在裝傻:“把張翼德拿下,捆好!”

  見捕快們要來捆他,他飛跑往茅廁,呼延略大叫一身:“不好!”一個健步上去揪住湯三水的衣服,抬腿將他絆倒在茅廁前。

  毫無疑問,這廝想往自己身上抹糞讓捕快們無從下手抓捕他。

  沒想到,這個俊秀少年還有這樣的好身手,王班頭等看得目瞪口呆。

  湯三水被捆成個粽子扔在一邊,捕快們四下裡搜尋時,小蓮焦急地呼喚著:“娘!娘!我是小蓮啊!”

  “地窖裡!”隨著蓋地窖的木蓋的打開,一股子無法忍受的惡臭撲面而來,嗆得捕快乾嘔了數聲。

  王班頭親自下地窖,屏住呼吸把一個婦人托舉上來。

  此人正是邵氏,她渾身沾滿了惡臭的漿水,臉上、脖子上滿是豆粒大的紅包,把呼延略嚇一跳,心想還真像厲病病人呢!

  王班頭脫下外衣讓捕快拿去水缸邊漿洗,還覺得惡臭穿鼻,自己也去水缸邊洗臉洗頭。

  小蓮顧不得惡臭,死死抱住娘哀哭不已。

  邵氏恍如隔世般呆呆看著院子裡的人,再看看女兒,便昏死過去。

  等她醒來,看見的是刺眼的陽光和湛藍的天空。

  “娘,不要怕,這些公爺們太您回去醫治呢。”小蓮附身安慰母親。

  “等等,我有話和大人說!”邵氏拍打竹床,焦急地說。

  捕快們放下竹床,邵氏對走來的呼延略和王班頭說:“那個,地窖裡,還有兩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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