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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呂布坐梁山》第137章 投山的人
第136章 投山的人

 牛皋冷哼一聲,當下抽出鐵鐧,一邊一個手中拿定。

 但見他那雙鐧有近四尺長,鐧柄與鐧身為整體鍛造,鐧柄底端青銅鑄成瓜形,握手黑色帶有螺旋紋,往上有圓形護手,鐧身呈四棱長方形,四面向內凹陷,通體暗啞無光,實乃是殺人利器。

 當下雙手一對,兩鐧交擊就聽一聲清脆的金屬音響起,牛皋指著酆泰道:“醜鬼,等下輸了別哭。”

 酆泰看著牛皋氣樂了:“你這黑廝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黑臉能俊到哪去?”

 牛皋也不答話,徑自衝著酆泰而來,酆泰自不能停在原地等他進前,亦是打馬向前而行,手臂輕動尋找著出手角度。

 說是遲那時快,兩馬對衝,瞬間接近,酆泰起手,金光唰的一下劈出。

 牛皋早見他動作,心中暗自警醒,手臂肌肉鼓起,用力揮動手中凹面鐧,巨響聲中,兩鐧在空中僵持不下,絲絲金屬摩擦的火花在空中閃爍。

 “喝——”

 酆泰口中大喝,雙臂掄動,黃金雙鐧霍霍有聲,力大招熟,用出畢生的技藝,恨不得一下將面前這黑廝打下馬去,以誇耀自己武功。

 對面牛皋沉著應戰,一對啞光凹面鐧舞動如龍,砰砰乓乓的撞擊聲中,兩對四支鐧拉出一連串火星閃爍,隻那兩條金光卻是更加靠近牛皋一些。

 前二十合酆泰尚自信心滿滿,隻這牛皋一直守的風雨不透,雖招數沒他精奇,卻勝在沉穩。

 等三十合一過,這酆泰心中有些焦躁起來,暗思要是這般下去過了四十合,豈不是顯得比不上卞祥那水牛?

 當下手中雙鐧路數一變,雙臂運轉如飛,迅如奔雷般,梟、刺、點、攔、劈、架、截、吹、掃、撩、蓋的對著牛皋滾壓而去。

 牛皋臉色發苦,酆泰對敵經驗本就強過他不少,適才一陣對攻虧的他反應迅速沒讓這醜漢佔了便宜,如今這路數一變,頓時讓他壓力大增。

 “酆泰兄弟急了。”呂布等人在後方站著,看著二人對打尚有閑心說上兩句:“適才那般穩扎穩打,六七十合當能勝之。”

 鄧飛在旁聽了,好奇問道:“那現在呢?”

 呂布從旁拿了弓過來,看著場中道:“不好說了,這是逼對方也出殺招。”

 也就是呂布話音落下沒一會兒,場中形勢就發生了變化。

 牛皋見酆泰那兩條鐧猶如羚羊掛角,已甚難封擋,當下死命猛攻兩招打馬就走,口中喊道:“相好的莫追,俺有暗器。”

 “老子怕你一泥腿子?”酆泰獰笑一聲,打馬就追。

 牛皋惱火他嘴臭,就懷中掏出一鐵製彈弓,將石子放入軟兜,拉開牛筋弦,口中不忘提醒:“俺打伱左臂。”

 說著手一松,一顆石子兒已如流星趕月直射而去。

 酆泰登時吃了一驚,忙不迭抬右手鐧一擋。

 當的一聲脆響,酆泰隻覺得手心一熱,不由心中暗自吃驚,這要被打中,恐要傷了骨頭。

 牛皋見一彈未能建功,也不氣餒,又取兩彈在手,大叫:“著!”

 酆泰一鐧劈飛一石子,卻不妨後邊還有一顆飛向面門,此時躲閃已是不及,剛咬牙要吃這一下,就聞當的一聲,那石子卻吃一箭射歪了。

 牛皋、酆泰同時吃了一驚,轉頭看去,卻見呂布正將弓收起,不由齊齊吸了口冷氣。

 “二位打夠了吧。

”呂布虎目微微眯起,看著二人寒聲道:“都先回來。” 酆泰與牛皋被呂布這一看,心中就是一寒,對視一眼,也都沒了戰意,當下雙雙下馬,乖乖牽著馬走了回來。

 呂布先是看看酆泰:“可過癮了?”

 “嗯……嗯。”酆泰點點頭,也沒敢說話,只是哼哼了兩聲,不知怎地,之前襄陽在小道上對著呂布還敢衝鋒,此時面對這種平靜的目光卻有了膽怯之感。

 “你可消氣了?”呂布將目光放到牛皋身上,這村漢隻覺得壓力陡增,也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氣消了就留下吧。”呂布轉身回走,聲音傳來:“今後就是寨中兄弟了,有事,某替你扛著。”

 牛皋張了張嘴,又閉上,只是不自覺的又點了下頭,旁邊縻貹喜笑顏開的上來摟著他肩膀,當下眾人坐上船又回轉山上。

 是日,大排宴席,慶賀牛皋的入夥。

 ……

 牛皋入夥了,領了關卡守將一職,他也自無不可,只是看到山寨如此少人倒是詢問了幾句,待得知山寨剛建立沒多久,不由有些訝異,這寨子裡的好漢不少,武藝強悍的也多,智勇雙全的也有,有遼地來的、有河北跟著的、也有京西過來的,人員之雜讓人意想不到,不過也是因此牛皋並不擔心這山寨的前程,畢竟這麽多漢子在此,總不能全是眼瞎之人。

 是以從入夥起,他就成日在山上同這些人一起習武切磋,他又是好喝酒之人,偏生山寨裡能喝的又多,每日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待了幾日竟然生出愜意之感,只是想到家中妻子與老娘,倒是又有幾分惆悵之情,不知該不該接她們過來,只是思慮到老娘身子骨不好,萬一來了山寨吃了驚嚇又有什麽閃失卻是不美,最終卻是決定過些時日等安穩下來再看看。

 如此過得五七日,山下有人來報,另一路京西過來的隊伍回山了,呂布大喜之下連忙通知眾人前去迎接,當下山上無事之人放下手中活計,連忙趕向金沙灘而去。

 今日的水泊依舊景色秀麗,微風起處,壓的蘆葦一陣陣的低頭,似是在歡迎馬靈等人的歸來,只是劃船的漢子也要拿出比平時要多的力氣去劃槳,好在這水泊終是風小浪緩,不會費那許多氣力。

 不一刻,這船上眾人一個個下來,倒是讓等在岸邊的人全都皺起了眉頭,眾人沒一個是眼瞎的,這人人帶傷裹布的,如何看不見。

 當下迎上前去,就見馬靈、潘忠、陳贇、奚勝四人先自走過來,跪下道:“師父(哥哥),我等前來繳令。”

 “且先起來。”呂布伸手虛扶,四人順勢起來,看向馬靈裹著的腦袋,潘忠吊著的手臂,以及陳贇裹著的胸膛,皺眉道:“緣何弄成這般模樣?可是遇到了官軍?”

 四人相視苦笑,奚勝道:“這事說來話長,哥哥,且先讓我介紹兩個好漢。”

 呂布早見他等身後站著二人,隻以為是跟上來的頭目之類,也沒在意,此時聽了此話方知想的差了,連忙道:“可是你等後方那兩位?”

 “正是。”馬靈一旁接口道:“這位是黃施俊兄弟,原是滑州人士,曾做巡檢司馬軍都頭一職,因看不慣上官收錢辦事,是以辭官在江湖上遊走,一杆長槍神出鬼沒甚是奢遮。”

 呂布看去,就見這人身長八尺,面色紅潤,身形魁梧,手臂粗壯,腿腳長大,就見黃施俊下拜道:“向日在京西多聞哥哥威名,此時得見真容,實乃幸事。”

 呂布連忙將他扶起:“些許虛名,不值一提,兄弟且起,你願投寨,當是我等之幸。”

 陳贇在一旁道:“黃兄弟那槍可比小弟厲害的多。”

 呂布聞言雙眼一亮,黃施俊則是赧然一笑:“陳贇兄弟過謙了,都是伯仲之間。”

 馬靈拍了黃施俊一下道:“是兄弟你在謙遜。”

 又看向呂布道:“還有一兄弟,姓謝名寧,乃是河南府人士,因看不慣富戶欺壓良善,殺了人棄家逃在江湖上,手中雙刀甚是厲害。”

 奚勝笑著補充一句:“謝寧兄弟最厲害的當是兵法,小弟與之論,多有受益。”

 眾人見這謝寧身高七尺有余,長相儒雅,身材勻稱,望著好似一書生。

 那謝寧過來下拜道:“小人謝寧見過哥哥,聞聽哥哥多在北地與京西之舉,恨不能追隨身邊,還望哥哥收留,今後火裡水裡任憑驅策。”

 呂布照樣扶起,看謝寧這模樣先自有幾分喜愛,口中道:“山寨求賢若渴,兄弟願在此屈身,某求之不得。”

 “歡迎二位好漢來投,今後我等都是一家人了。”

 “今日當開酒宴為兩位兄弟接風。”

 眾人見又有人投山寨,各個欣喜,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看的黃施俊與謝寧也是面有喜色,畢竟被人歡迎比無視強得多。

 呂布卻是未忘記問詢發生何事,當下看向馬靈道:“你等緣何這等模樣,倒是該說了吧?”

 這神駒子苦笑一下,輕輕摸了摸腦袋的傷處道:“也是俺們倒霉,出那魯山縣後一路往西北走去往河南府,哪料出了汝州正要去往永安,在嵩山附近碰上一叫上官義的巡檢,帶著巡檢司的兵追著俺們打了許久,俺和潘忠兄弟、陳贇兄弟聯手才堪堪敵的過他,只是也隻擋了一時半刻,還是叫他給傷了,若不是黃施俊兄弟與謝寧兄弟相幫,恐是已回不來了。”

 呂布聞言,神色一動,朝著黃施俊與謝寧躬身一禮道:“多謝二位兄弟援手,不然山寨折損甚大。”

 兩人連忙讓開,口中道:“哥哥使不得,我等都是山寨之人,為之盡力當是應該。”

 “還是不同。”呂布搖頭:“彼時汝二人乃是路人,能幫忙乃是義氣之舉,布,在此謝過。”

 二人心中感激,倒是越加恭敬還禮。

 “師父,這仇……”馬靈撓了撓頭髮不知如何說。

 “且先記下。”呂布搖了搖頭,面有狠色:“山寨如今事務眾多,短時間內不易再次遠離,隻也不會如此容易放過那什麽上官義。”

 接著看向眾人道:“先回去,諸事等稍後再議,今日且為你等接風。”

 當下眾人紛紛回轉,只是比起來時滿面喜色,如今多了幾絲狠色,路上紛紛議論著那上官義。

 ……

 大日高懸,蘇州的氣溫略高,掛著的佔風鐸不時的響動兩下,讓人心情為之一清,似乎瞬間吹散了心中的悶熱。

 寬敞明亮的書房裡,有數個冰桶放置在屋內,絲絲寒氣順著孔洞溢出,混入空氣中,置身於此仿若身在春季。

 “郎君,新做的荔枝膏水。”有侍女嫋嫋婷婷的走入進來,被清涼的空氣一衝打了個激靈,穩定下來走上前,將一碗帶有碎冰的涼飲放在朱勔跟前。

 “嗯——”朱勔抱著本不知什麽書正捋著須搖晃著身子看著,見侍女進來猛地將其合上,看著侍女將碗放下來,點了點頭,伸手趁機摸了一把白淨的素手,暗道一聲好滑,面上堆起笑容,溫聲道:“沒見過你,何時進的府?叫什麽名字?芳齡幾何啊?”

 侍女被抹的心裡一慌,連忙抽回手放在胸前,有些緊張道:“這……郎君……我……”

 正自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就聽外面響起朱汝賢的叫喊:“爹!爹!孩兒查到了!”

 隨後一陣腳踏木板的咚咚聲響起,顯然是奔走而來。朱勔臉色一正,對著侍女道:“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且先下去。”

 侍女慌忙點點頭,匆匆跑了出去,正好朱汝賢掀開竹簾進來,趕緊萬福道:“見過少郎君。”

 朱汝賢揮揮手,示意這侍女快走, 自己走了兩步近到桌前,擦了下頭上的汗道:“爹,查到那梁山在何處了。”

 “嗯,先不忙,來,喝了這荔枝膏水。”朱勔面上不動聲色,先把冷飲推了推,示意朱汝賢喝了。

 朱汝賢也不推辭,拿起來,仰著脖子灌了下去,朱勔趁機從一旁拿過一本雜談放在之前那書上,朱汝賢正好喝完把碗放下,抹了下嘴巴。

 “那梁山在何處?”朱勔面色如常的看著朱汝賢。

 朱汝賢也沒覺得有甚異常,扯了扯領口道:“在鄆州有一水泊,說是有八百裡之巨,有小洞庭之稱,那梁山就在水泊裡。”

 “鄆州?”朱勔眉頭一皺。

 朱汝賢想了想道:“也不全在鄆州,那水泊也有一半在濟州內。”

 朱勔摸了摸下巴,眉頭松開道:“那就好辦了,濟州我記得有黃家和我們有生意聯合,使動他們應該不難,至於鄆州……”

 朱勔站起身,抖了下袖子道:“我先寫封信,剩下的讓黃家人去和那邊談談,不總說自己在山東有實力嗎?這次就拿出來讓我看看。”

 轉過身想了下又道:“近幾日有從汴梁來的製使,似乎都是軍將,你去看看有沒有可用的。”

 朱汝賢眼珠一轉,當即明白朱勔意圖,不由道:“爹,您放心。”

 謝寧,王慶手下的統軍大將,可惜著墨不多,但要是沒本事,他也應該不會成為一軍統帥。

 pS:比起單挑,小可果然更愛寫衝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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