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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呂布坐梁山》第138章 有獸名青面、規矩
第137章 有獸名青面 規矩

 有詩曰: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港小橋多。

 夜市賣菱藕,春船載綺羅。遙知未眠月,鄉思在漁歌。

 蘇州道路與眾不同,縱橫交錯的水網以及各式小船往往引的只在黃土路上奔波的人驚歎不已,穿街越巷的河道以及靈活勝似遊魚的舟船,看的初到之人目不暇接,一時歎為觀止。

 “未想這蘇州風光如此不同,當真是別開生面。”

 “誰說不是,若不是這次殿帥府點起你我前來這蘇州,還真沒機會來。”

 “這倒要多謝高太尉了,不是他點的你我,何來這等美差。”

 “他別像治王進教頭那般整治我就謝天謝地了,可憐王進教頭不知去了……”

 “噤聲!莫談太尉不是。”

 “對對對,莫要多說,不妨一會兒下船,趁還未領差事去一趟青樓,嘗嘗這江南女子有何不同。”

 一艘客船從汴梁而至,船上的十個客人皆是軍將裝束,人人皆是身高體長,相貌不凡,他等都是殿帥府軍將,因道君皇帝要蓋那萬歲山,因此奉了將令前來這蘇州押解“花石綱”回汴梁。

 此時聊到男人感興趣的地方不由都是怪笑起來。

 這十人在這船上卻是分成了兩撥人,卻非是各自都有小圈子,而是一撥九人在船頭,一撥單獨一個站船尾,分明就是遭了排擠。

 但見船尾那人生的七尺五六身材,頭戴范陽氈笠,上撒著一托紅纓,身上殿帥府將官裝扮,腰間一枚玉佩墜在那裡,隨著船動而輕微搖晃,隻這人相貌卻是與眾不同,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記,腮邊微露些少赤須。

 這人正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姓楊名志,因著面皮上的胎記被人稱做青面獸的就是。現時這楊製使正站在後面,冷眼看著兩旁的街景,也不去同前面的同袍有所交集,聽了前方傳來的笑聲更是冷哼一聲,一隻手撫摸著身上的玉佩面帶譏諷。

 不多時,這船就進了一處水寨,下方早有朱汝賢在此等著,見著十人下船,慢悠悠迎上前來:“此趟差事緊急,辛苦各位製使前來,本衙內朱汝賢,乃是閑人一個。”

 他說的隨意,可這些人不過殿前司所屬下級軍將,領了皇差前來,因此才能算的上製使的稱呼,如何敢在這蘇州權勢滔天的朱家大少爺面前拿大?當下連忙施大禮道:“不敢當衙內辛苦之說,為官家效死乃是我等軍人的本分。”

 朱汝賢見了滿意一笑道:“我已備下薄酒為眾位接風,還望各位製使賞臉。”

 眾人正要答應下來,不想楊志往邊上一站道:“灑家乃是北人,這一路乘船行來身體多有不適,實在不便叨擾,就不麻煩衙內了。”

 說完深施一禮,轉身朝一旁軍營走去。

 朱汝賢見了面色一僵,臉頰抽搐兩下,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其余人:“各位可還有身體不適的?”

 這一乾男女如何聽不出來這話裡的火氣,當下連忙道:“我等身體康健,並無病痛。”

 朱汝賢這才強忍怒氣,甩著袖子道:“如此走吧,去往酒樓還有些距離。”

 那九人連忙道謝,當下連同朱汝賢的護衛,一行二十余人重新又上了一艘舟船,順著水道行不一時來到一處畫舫,當下在畫舫小廝的幫助下陸續踏上船板。

 這畫舫今日乃是被朱汝賢一人包了下來,

倒不是有多看得起這夥殿前司軍將,單純是因為朱汝賢喜奢華,又不喜與不相乾的人一同用膳,是以才如此行事,況且這點兒銀兩對朱家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爾。 秋水粼粼,水波蕩漾,掛著燈籠的畫舫停在那裡任憑風吹而不動分毫,碧波中,倒映著這船的影像,看起來似是上下皆有船一般,甚為有趣。

 殿前司的這群廝殺漢只是見過汴梁的畫舫,何時親身登上過這等奢侈所在,一個個坐在座位上拘謹的不行。

 待得上來酒席,一眾九人更是不知該如何下筷,但見那盤子裡不見菜蔬肉食,反是一座座形象各異的山石,仔細看去都是果蔬精雕而成,也有如同太極圖一般的湯羹乘在碗裡分給眾人,至此眾人尚能理解如何去吃。

 待的上來一筆山,上面擺放著五支毛筆,旁邊放著一黑色硯台狀盤子,上面灑滿“金粉”,這就讓九個粗胚傻了眼,不由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下口。

 “怎地不吃,可是不合胃口?”朱汝賢眼中滿是笑意的看了下方九人一眼,心情顯著的愉悅。

 看九人尷尬的笑著不知如何言語才好,這才拿起一隻毛筆,拿筆尖沾滿了“金粉”,方才放入口中咬下,其余人見了,連忙有樣學樣。

 這頓飯時間不長,隻吃的幾人如坐針氈,待喝了幾杯酒,眾人中年級較大的連忙端杯站起道:“衙內愛護我等廝殺漢,帶我等來此雅地,不知有何吩咐,我等雖是不堪造就,卻也願為衙內排憂解難。”

 朱汝賢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才道:“卻有事找你等辦,隻不知伱等誰人武藝較高?”

 九個人相互看看,眼神都有些焦慮,站著的那人眼珠子轉了下道:“我等武藝相仿,真要找高強之人,卻是那楊志更勝一籌。”

 “哦?”朱汝賢將身子前傾,掃視一眼道:“你等誰是楊志?”

 “楊志不在此處。”有人開口說了句。

 “就是之前離開那個,隻他是楊志。”

 話語傳來,讓朱汝賢眉頭皺了起來:“怎地?他本事比你等要高?”

 有人張嘴想說什麽,卻被旁人搶先道:“那楊志是天波府楊家後人,武藝自是強的,尤其他曾中過武舉,更是令人欽佩,聽聞他正意圖恢復祖上榮光。”

 “天波府?”朱汝賢眼神一亮,笑容滿面:“楊令公的後人?”

 “正是。”其余軍將紛紛點頭。

 “呵呵呵——”朱汝賢笑了起來,端起酒杯招呼眾人:“來來,吃酒吃酒。”

 那九人聞言都是連忙舉杯,一時間看起來倒是賓主融洽。

 這頓酒一直吃了半個多時辰,一眾製使才在千恩萬謝中離了這畫舫,被人送回軍營,朱汝賢自是回家找朱勔。

 ……

 朱府書房內。

 今日朱勔卻是正在寫著什麽,朱汝賢進來一直待自家父親寫完方道:“爹,打聽到了,那夥人中有個將門之後,乃是天波府楊家楊令公之後,還中過武舉,叫楊志。”

 朱勔抬起頭:“哦?這倒真是意外之喜,晚間喚他過來。”

 “是。”朱汝賢應了一聲,又遲疑道:“隻這楊志似乎頗有幾分脾氣,今日我叫他等吃酒,竟然不去。”

 朱勔不在意的一揮手:“在這蘇州,我就是天,就是大蟲他也要給我趴著,讓他來。”

 看了眼自己兒子道:“請那些廝殺漢吃酒做甚,吩咐一聲他等敢有不應的?”

 朱汝賢嘿嘿一樂:“爹,孩兒就喜看這等粗胚毫無見識的樣子,你不知在酒席間這幫人有多拘謹,連吃東西都不會,左右不過花點兒銀子,能買來一樂豈不是賺了?”

 朱勔搖頭。

 ……

 無獨有偶,朱家父子在家中說那楊志,這邊九個製使也在說話。

 “為何在席間要捧那姓楊的?有什麽事我等也可接下,況且京超兄弟也在,不比那楊志強多了?”有人一臉憤憤不平的道。

 “呵,這事兒我還真不敢接。”那叫京超的製使長得威猛,有一圈絡腮胡,雙手骨節粗大,聽了同伴的話搖搖頭道:“誰知這朱家父子想要做甚,若是要命的買賣豈不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京製使說的沒錯,且看這姓楊的是何下場。”

 “若是叫他做成了豈不是馬上就要被抬舉起來,到時候豈不是壓到你我頭上?”有人面上憤慨。

 “那時候自有高太尉去治他,與你我何乾?”有人用手扇了扇風,一臉不在意。

 “說的不錯!”

 船行至岸,一行人重又入了軍營,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

 視線拔高,遠去,水泊梁山的天空有雲朵點綴其上,今日的風有些急,那雲朵被相遮一遮日光,卻又被吹了出去,一時間山上晴一陣兒陰一陣兒,倒是不顯得熱。

 梁山近日來已是漸漸上了正軌,杜壆與奚勝整日帶著山寨中的步軍在操練,蕭海裡也沒閑著,基本上是日出便帶著馬軍乘船離山不知去了哪裡,待得傍晚擦黑時方才回來,隻一眾馬軍被操練的不輕,不少人回了山寨吃了飯就睡了過去。

 呂布這兩日也未閑著,本想精選出一部人馬做狼騎訓練的他,最終也不過選出了二十三人,其中還有半數不會騎馬,隻得先扔給蕭海裡跟著馬軍一起先練著。

 日子就這樣過了數日,這日,劉敏偕同喬冽、卞祥抱著一本帳簿走進呂布書房。

 “你三人今日為何同來某這?”呂布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三人,順手將手中的書籍放下,指了下椅子道:“你們自便就是。”

 這三人也不推脫,拖著椅子過來,在書桌前坐了,劉敏將那帳簿放在桌上道:“哥哥,我等三人發現山寨如今有些問題。”

 呂布眉頭一皺,坐正了身子道:“是何問題?”

 “這……”劉敏看了喬冽、卞祥一眼,這二人示意由他來說,當即清了下嗓子道:“之前朱貴兄弟自上山以來,將酒店開到李家道口做山寨耳目。”

 微微一停,抓了抓頭髮道:“他將路過的商隊報與山寨,再由山寨派人將財貨劫了,此事無可厚非,乃是應有之義,只是……”

 “莫要吞吞吐吐,有甚話直說就是。”呂布有些不快的看了劉敏一眼。

 劉敏苦笑:“哥哥,我等有些歇澤而魚了,前兩月尚有商隊和行人從水泊四周過,今月至此卻是一個也無,如此下去都繞開這水泊所在,這裡豈不形同鬼蜮?”

 呂布一怔,抬頭看向喬冽道:“怎地在自家左近劫行人?”

 喬冽、卞祥相視苦笑道:“哥哥不知,山寨前段時日甚是忙碌,開銷也大,是以有些眾人有些急躁,因此每有行人與商隊從左近過都劫了下來。”

 接著二人起身下拜道:“此事也是小弟等沒有看顧好,還請哥哥責罰。”

 呂布搖搖頭:“此事卻不該怪你二人,是某事先沒有定下章程,且先起來。”

 喬冽、卞祥依言而起,重新坐下,呂布看著三人,右手無意思的點著桌子:“事情已經發生了,先想著如何補救吧,你等可有何想法?”

 劉敏與二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小弟以為,我等該是立個規矩了。”

 天光傾斜,明亮的房間裡,幾人不時說說寫寫,最終相繼露出了笑容。

 政和元年季秋末的晚間,梁山的強寇對外放出了自己的規矩:

 行人或商隊從梁山附近過要交過路費,單身行人每人五文錢,商隊則是收取貨物總值半成的稅錢, 而梁山則負責行人與商隊的安全,若在濟州或鄆州被劫取,梁山幫著追回財物。

 另,梁山水泊左近田地任由百姓自行開墾耕種,梁山每畝地只收取一鬥半做為租子。

 一時間,聞知此事的城鎮皆是嘩然一片。

 ……

 月落日升,西北的天空清爽一片,蔚藍的顏色讓人看著不禁心曠神怡。

 隻如此美景卻未放在史大郎的心中,苦苦哀求著面前身材勻稱的漢子:“師父,那延安府豈是生活之所,小弟情願奉養你母子二人,以終天年,恁地豈不是好?”

 那漢一張面孔生的甚是普通,任誰也想不到此人曾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正是跑出汴梁已半年的王進:“賢弟,昨日已說我若在此那高太尉必不相饒,到時反連累你與太公。況且,你如此說,可是小覷我這一身武藝不能上場廝殺?”

 史進連連搖頭:“小弟非是此意,只是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師父一面。”

 “好男兒志在四方!”王進用手捏了捏史進肩膀道:“史家村終究太小,大郎若是有心,不若將來也出去看看。”

 史進見勸說無望,無奈道:“小弟理會的,願師父前程似錦,博得功名,封妻蔭子。”

 當下兩人自十裡長亭處分別,王教頭從莊客那取了擔兒自己挑了,跟著馬,和娘兩個,自取關西路裡去了。

 史進則是灑淚揮別,同莊客返家而去。

 京超也是個人物,嗯……雖然是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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