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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水滸》第90章:各方算計
  在梁山擴軍備戰之時,鄆城駐扎的京東西路大軍也迎來了朝廷公文。

  “什麽?”

  眾人聽到雲天彪被革職查辦的消息,都很震驚,即便是被晁蓋肆虐一回,也不過是損失一些錢糧,兵力並未遭受重大損失啊,怎麽朝廷對待武將如此苛責?

  更過分的是,同樣丟人現眼的鄆城縣令徐槐卻被嘉獎,還升任曹州知府!

  同樣的事情,文、武差距如此之大,讓風會、傅玉、雲龍等將領憤憤不平。

  宋仁也是兔死狐悲,看似他職位提升了半格,掌管西路一萬兩千兵馬。但兵馬總管雲天彪都被如此輕描淡寫的拿下,當了替罪羊,將來再有變故,他又能強到哪裡去?

  武將,呵,一家犬爾。

  雲天彪倒是表情淡然,他早就想到如此,自己丟失了那麽多錢糧,上面遲早要追責。而且,自己在晁蓋手中敗的如此狼狽,哪兒還有顏面繼續在這裡呆著,自從被晁蓋挾持事件發生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官兵們面前露過面了。

  回家也好,回到風雲莊中當個閑雲野鶴,坐看天下風雲變幻,似乎也不錯。只是可惜了兒子雲龍,自己被免了兵馬總管之位,兒子雲龍也沒有建立足夠功勳,無法授予實職,難以再在軍中立足。

  一同歸去吧!

  雲天彪沒有過多感歎,在接到公文的第二天,就帶著兒子一起回到了風雲莊,閉門不出,等待官府調查。

  而此時,徐槐卻樂開了懷。

  “哼哼,我徐虎林略施小計,便將晁蓋擊退,合該讓我官升一級!”

  “只是這其中實情萬一被人揭露出來?”

  “怕什麽?我堂堂兩榜進士的話還不夠真實嗎?誰敢質疑,分明就是暗通晁蓋的逆黨!”

  “想不到我徐槐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都虧官家聖人臨朝,才有如此造化啊!”

  “更重要的還是我徐虎林的聰明才智,英勇事跡讓人折服!”

  .......

  一番心理建設之後,徐槐心安理得的按照公文準備前往曹州上任,臨走之前一番搜刮自不必提,這也是慣例嘛。引得鄆城縣眾人一陣暗罵。

  鄆城縣外駐扎的一萬兩千禁軍也是無精打采,遠離家鄉來這裡剿匪,結果硬生生變成了來這裡過冬!好不容打一仗,還是以那麽慘烈的模樣,一下把眾人的精氣神都打散了。

  尤其是聽說朝廷將雲天彪革職,卻把那個當眾挨板子的知縣升職時,官兵更是議論紛紛,怒氣升騰。

  “雲將軍這樣的良將,一直待我們不錯,結果卻是這樣的下場,實在是,唉!”

  “誰說不是呢,我跟隨總管兩年了,他待人雖然嚴厲,卻不苛責。可惜了。”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將官。誰知道下次來的會是什麽官兒,要是個不把咱們的命當命,用力消耗的,各位兄弟,自個兒留點神。”

  “宋仁都監不錯,雖然慫了點,但慫點好啊,不會讓咱們拚死去為他爭榮華富貴。”

  “我可給眾兄弟透個底,上次來的只是晁蓋和身邊幾個小將。那梁山上可還是有許多大將。若是他們再次來攻,咱們頂得住麽?大家都留點神。這湖面的冰,可快要融化了。”

  “咱們在這兒守著水塘,應天府的官老爺們在暖和的大屋裡摟著美嬌娘,真是沒天理。”

  ...........

  鄆城縣令暫時空缺,讓縣尉趙能膽子更大了,不但大肆招攬人手,

擴大自己的煤礦規模,還明目張膽的組建商隊到東溪村貿易。  其他城內富戶見狀,也有樣學樣,各種車隊絡繹不絕。

  最近梁山產的烈酒、宣紙、精鹽、香皂、玻璃小鏡非常暢銷,他向東溪村運送貨物之後,再購買產品銷往南方各州縣,獲利頗豐。

  才過正月十八,東溪村貨棧便重新熱鬧了起來,南來北往的商客,絡繹不絕,朱富嘴巴都樂開了花。

  獨龍崗方向,武大主持的商貿也是擴展順利,商品向北越過汴河,行銷順暢河北諸地。一些東京汴梁城來的客商順著五丈河路過東平湖時,被香皂和玻璃小鏡所吸引,試著買些運回東京,立刻銷售一空,利潤翻了三倍。

  巨大利潤趨勢下,一些披著陌生人馬甲的豪商們蜂擁而來,武大狂喜之下,向梁山本寨加大訂單量。

  財叔在二月二龍抬頭的時候也是大喜,照這個勢頭,今年三月份,梁山財政開支就能實現收支平衡,四月份開始就能實現順差,產生盈余了。

  哼哼,果然穿越者前輩們總結的八大賺錢神技名不虛傳。

  梁山,掌握核心科技,又有武力保駕護航,是時候擴大產業規模了。人力方面,考慮到一些保密問題,只能再轉化一些俘虜,將一部分俘虜轉化為產業工人了。

  人力資源,無論在什麽年代,都是寶貴的財富啊。

  晁蓋不禁將目光又瞄向了鄆城縣方向,那裡可是還有一萬兩千多身強力壯的漢子們閑的無事可做呢。

  在晁蓋暗搓搓的準備對鄆城駐扎的京東西路禁軍下手的時候,東京城內蔡京和童貫也在商量著怎麽對梁山出手。

  “太師,汝寧郡都統製呼延灼,率領麾下精兵五千已經趕到京城外駐扎,您要見一見嗎?”

  童貫當年搞投機,力主推薦蔡京恢復相位。蔡京也投桃報李,舉薦他擔任西北監軍,領樞密院事。

  兩人一文一武把持朝政,很多人事命令,都是一言而決。事後給正在修仙的徽宗匯報一下即可。

  “招他來見。”

  蔡京也給童貫一個面子,看看童貫舉薦的良將成色如何。

  不久,早已等在門外的呼延灼昂首挺胸,跨步而入。只見呼延灼戴著衝天鐵頭盔,穿著七星打釘皂羅袍,烏油對嵌鎧甲,腰懸兩條水磨八棱鋼鞭,左手的重十二斤,右手的重十三斤,恰似開國名將似呼延讚。

  結果,剛跨入太師府一步,一個府乾就伸手將其攔住,道:“無禮的東西,你可知道這是哪裡?竟敢腰懸凶器進入,還不摘下!”

  呼延灼剛剛升起的昂揚鬥志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頓時呆立當場。

  “你也是個將校,為何如此不曉事!當年那林衝帶刀進入白虎堂,落得一個刺配滄州的下場。我家太師比那高俅高貴何止百倍,你焉敢帶兵器入院?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可不服?”

  府乾用鼻孔對著呼延灼說道。

  “下官不敢!”

  呼延灼暗歎一聲,彎下腰去,乖乖將雙鞭交出,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這才跟著太師府仆役繼續前行,穿過七八個走廊,這才到了蔡京的書房門前。

  “小將汝寧郡都統製呼延灼,拜見太師、樞相!”

  說著雙膝下跪,給兩人磕了兩個頭。

  呼延灼身高八尺五寸,聲音粗狂洪亮,一看就是個強大的武將,行禮也很標準。

  “起來吧。果然是個儀表堂堂的良將。賜座。”

  蔡京見呼延灼模樣,不禁撫須點頭。

  “小將不敢,太師、樞相面前,哪有小將位置。”

  呼延灼連忙謙虛拱手。

  “讓你坐便坐,非是敬你,乃是敬你祖先呼延讚公。”

  蔡京面色一沉說道。

  呼延灼臉色又是一僵,忙拱手之後,坐在下首,挺直脊背,隻敢挨半個屁股。

  蔡京看呼延灼相貌非凡,而且乖巧懂事,又點了點頭,道:“調你前來,乃是因為濟州梁山泊中出現一夥為非作歹的水賊,其頭目叫晁蓋,多次打家劫舍,傷害無辜村民,攻破城池,劫掠府庫。實在罪大惡極。你可有信心統領京東西路和京東東路兵馬,將這夥兒賊人徹底剿滅?”

  呼延灼聞言大喜,他如今只是一個州郡的都統製,比起一州的兵馬都監就是多了點自主權,頭上沒有知府壓製罷了。如今竟然要統領京東兩路兵馬,那麽他的職位定然需要更進一步!

  “小將必不負太師、樞相所托,將梁山賊寇斬盡殺絕,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別看呼延灼看起來滿臉大胡子,其實今年才三十二歲。在三十三歲關勝、三十五歲的盧俊義面前,呼延灼都是喊兄長的。

  之所以後世都把他當成一個老人來看待,還是《說嶽》的鍋,嶽飛成年抗金,找來呼延灼鞭打金兀術的時候,是個八十歲老將形象。前後相差不到二十年,所以連帶著把《水滸》中的呼延灼也當成了老將看待。

  你能想象一個六十歲老將對著宋江自稱“小將”,一口一個“哥哥”喊著,有多違和麽?

  但他在蔡京這個七十歲老人面前一口一個小將倒也應景。

  蔡京和童貫見狀點了點頭,揮手讓呼延灼退下。準備找機會向官家趙佶請命。任命一個統領兩路兵馬的高級將官,還得官家點頭才行,這方面逾越不得。

  但蔡京和童貫左等右等,就是找不到覲見的機會。

  原來,最近趙佶正在忙著做三件大事。

  一是籌備在全國建設神宵萬壽宮,二是在全國開展佛改事宜,三是準備接待高麗使節。

  前兩件事,乾系著他得道成仙,最是重要,由新任金門羽客林靈素全面負責,一應經費優先供應。

  第三件事,關系著趙佶心中一股怨氣。

  原來,年前佛道鬥法大會,仙師一頁書戰勝遼國六十五名高僧,讓整個東京城內的百姓非常振奮,大漲民心士氣。可誰想,遼國報仇不隔夜,正月初五就在邊境布置大軍,逼迫徽宗交出佛寶,否則就開戰!

  徽宗倍感屈辱,佛寶剛在手裡還沒暖熱,遼國竟然如此仗勢欺人!但滿朝文武都勸陛下息怒,不可與遼國交惡。童貫也說,如今對西夏攻勢正緊,不可兩面開戰。

  於是,萬般無奈之下,佛寶被遼國使者帶走。悄悄帶走也就算了,遼國使者還要大肆宣傳,以挽回在佛道鬥法大會上丟掉的顏面。

  遼國的顏面有了,大宋的臉卻丟了。

  東京城內剛剛升騰起來的民族自信一下子又被冷水澆滅。

  即便徽宗這個清心寡欲,立志修仙的人也怒不可遏。恰好此時有一個從遼國逃回來的漢民,名叫趙良嗣,給徽宗帶來了一個讓他振奮的消息:遼國背後有女真人崛起,建立金國,去年在黃龍府一戰擊潰遼國七十萬大軍,遼國各地聞金人而驚懼,更是傳出了“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言論。

  徽宗大喜。

  覺得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他想要聯絡金人,一起給遼國找麻煩。但是金人在遼國後方,即便從海上過去,也被高麗所阻擋。

  所以聰明的徽宗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他先是在正月讓人賞賜給高麗一套宮廷雅樂集《大晟雅樂》,這書其實沒什麽特殊的,文人宮廷的消遣之作罷了。在徽宗心目中,國與國之間就要講情義,談一談文化,賞一些書籍,賜一套宮廷雅樂,再加上必要的經濟物質誘惑,就足以讓藩邦俯首帖耳。

  而高麗作為藩屬國收到宗主國的賞賜,自然要派遣使者前來對徽宗皇帝的善舉表達“謝賜”。

  徽宗便決定利用這個機會來聯絡金人。

  政和六年二月初五。

  高麗使者李資諒作為高麗睿宗大王的代表,來到了大宋東京汴梁。

  無論來幾次,李資諒都被大宋的繁華所震撼。

  “我的前世,當為宋人。一到這裡,我就聞到了一股香甜的氣息。”

  李資諒出身於勳舊豪族仁川李氏。這個家族在唐朝時是新羅王國的遣唐使,李姓即由唐皇所賜。幾個世紀以來,家族內外交、政務人材層出不窮,他的哥哥李資謙乃是如今高麗權勢熏天的權臣,被稱為高麗小蔡京。

  李資諒在高麗身居刑部侍郎,在政務上卻並沒有什麽突出的才乾,唯其一點殊為難得:此人精通漢學,漢語流利,一張嘴口吐蓮花,又擅長奉迎上意,尤其是在詩詞歌賦、音樂繪畫、體育健身方面,有些長材。

  李資諒在梁門外安州巷同文館休息一晚,第二天,便接到了宮內太監傳旨,官家要親自設宴款待。

  “外臣李資諒,謝主隆恩!”

  李資諒沐浴更衣,配好熏香花囊,這才莊重的前來宮廷赴宴。

  讓他大吃一驚的是,大宋天子竟然用“鹿鳴宴”來招待他!

  “在下何德何能啊!”

  李資諒是懂漢學的,所謂的“鹿鳴宴”,就是因為宴禮上演奏升堂樂《詩經·鹿鳴》而得名。

  從唐朝開始,就是三年一次的科舉殿試之後,兩榜進士、狀元設宴團拜的盛典。

  徽宗為了表示對他的重視,竟然用《鹿鳴宴》來招待他。另有文武重臣從旁作陪。

  我李資諒只不過藩屬國的一個區區“謝恩使”,竟有機會享用大宋皇帝欽賜的鹿鳴宴!

  實在誠惶誠恐!

  幸好,李資諒也不是浪得虛名,一口流利的河南話,各種吹捧諂媚之詞,把宋徽宗哄得眉開眼笑。更是把高麗口頭禪式的“思密達”改成有大宋特色的“中不中”,引起眾文武的陣陣好感。

  “高麗使者如此有趣,且文采出眾,不如賦詩一首,展現此宴會盛景吧!”

  徽宗一時心血來潮,想讓這個高麗的文化人寫寫宋詩“和之”。

  恰如美稀宗點名讓尹桑唱《美國派》一般。

  李資諒不以為恥,而是當成榮耀。先是給大家來了一段“花郎道”踢擊舞蹈。然後作了一首詩:

  鹿鳴嘉宴會賢良,仙樂洋洋出洞房。

  天上賜花頭上豔,盤中宣橘袖中香。

  黃河再報千年瑞,綠醑輕浮萬壽觴。

  今日陪臣參盛際,願歌天保永無忘。”

  “好!”

  “妙!”

  “真是千古流傳的好詩啊!”

  雖然字裡行間透著賣拙邀寵的諂媚之氣。 徽宗和滿朝文臣卻大加稱賞。

  弄的李資諒本人都頗感詫異,自己的文化修養已經高到連大宋最頂尖的一批人都佩服的程度了嗎?

  一番鹿鳴宴可謂是賓主盡歡,李資諒感受到了宗主國的情誼,趙佶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宴會之後悄悄將李資諒留下密談,說道:“聞汝國與女真接壤,後歲來朝,可招諭數人偕來。”

  李資諒頓時目瞪口呆,原來宗主如此厚待,過分熱情,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該怎麽回答?

  李資諒就算再蠢,再仰慕大宋文化,也不敢在這個問題上答應啊。

  原來,僅僅十年前,自以為強大的高麗,集結17萬軍隊,跨過鴨綠江,準備佔領遼東地區,結果與尚未建國的女真交手後一觸即潰,約7萬人被擊殺和俘虜,不僅遼東土地一寸未得,連自己的定州、宣德兩個重鎮都丟了。

  現在女真完成統一,在完顏阿骨打的帶領下建立大金國,實力比十年前強大數倍。高麗卻因為那次戰敗,國內空虛不已。

  現在不但遼國與金國是仇敵,高麗與金國也是仇敵啊!

  這種情況下,高麗怎麽敢讓大宋與金國取得聯系?萬一兩者聯合,不但大遼完了,他們高麗也危險啊!

  “官家容稟,女真人面獸心,夷獠中最貪醜,不可通上國。”

  李資諒委婉拒絕道。

  “無妨,回國後,可試言之。”

  徽宗倒是不怕,金國離我這麽遠,只要能給遼國找麻煩,就是好蠻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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