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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水滸》第60章:濟州城破(2)
  晁蓋準備在明年開春之前,將每營兵力擴充到五個都1500人。武器裝備和衣物鞋襪就出現了很大缺口。

  武大正在加大采購棉布和麻布,獨龍鎮將閑散婦女組織起來,建設一個被服鞋襪廠。

  用麻布刷面漿,曬乾之後,生產布鞋千層底。

  將棉布染成藍色製作大小五種型號的軍服。

  獨龍鎮計件發放工資,冬天來臨,沒有農活可乾,許多閑散婦女正好可以一邊納鞋底,一邊聊天,掙些散錢,等過年的時候可以割幾斤肉,過個肥年。

  而鎧甲裝備,雖然很想一口氣把他們都補齊了,但想想湯隆說的也對,以梁山目前的人才技術條件,造還真不如搶一把來的實在。

  條件有限,一點點來吧。

  十一月十五日。

  梁山人馬在獨龍崗大敗官軍三路大軍的消息已經擴散到整個京東西路,連周邊青州府、大名府,甚至東京開封府都有所耳聞。

  太師府來的叱責公文,讓崔浩近期氣的滿嘴燎泡。召見雲天彪披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你當時怎麽承諾來的?初五就讓你發兵,結果十天過去,你的兵馬在何處?你信誓旦旦承諾的晁蓋人頭在哪裡?你讓我怎麽向太師交代?你讓我怎麽有顏面向官家稟報?你們這些無能武夫!”

  崔浩辱罵的毫不留情。

  雲天彪張口結舌,卻不敢反駁,發兵的糧草在哪裡?出兵的軍餉在哪裡?您什麽都不給,讓我一萬兩千大軍在應天府蹉跎十天我該去找誰問?

  大宋軍事運轉效率低下,各方掣肘。

  船大難掉頭。地方小州郡長官一言而決還好說,應天府作為京東西路中樞所在,大官們還沒把錢糧回扣瓜分清楚之前,哪裡有糧草、錢財給你?但是沒有錢糧讓人如何剿匪?

  雲天彪背了黑鍋,悶悶不樂的回到軍營中,應天府歸德軍兵馬都監宋仁、襲慶府泰寧軍兵馬都監風會、興仁府彰信軍兵馬都監傅玉,看見雲天彪垂頭喪氣的模樣,也長歎一聲過去安慰。

  大家一起共事多年,對如今大宋的弊端看的很清楚,但誰敢說?說了有什麽用?

  其實從往常慣例來說,十五日內籌備糧草軍餉出兵,已經算是合格的出兵速度了。

  但架不住梁山攻破三路人馬的速度太快,短短幾天時間,梁山就已獲勝。

  “你們為何就不能等等!”

  眾人一起抱怨道。也不知道是埋怨景陽、東平、濟州出兵太急,還是說晁蓋用兵太猛。

  而在景陽鎮,兵馬都監魏虎臣更是坐臥不安,一日三驚。一會兒害怕梁山趁機來攻,一會兒害怕官府欽差擒拿治罪,一會兒害怕軍中有人拿他首級投敵......

  “都怪這個祝家的老二,吹什麽牛皮,害得我也跟著遭罪!來人呀,把祝家那群人給我帶過來!我要問問,是不是他們做了奸細,才讓我大軍被埋伏偷襲!”

  魏虎臣想到了一個甩鍋的好辦法,急忙吩咐軍兵去拿人。

  結果一問才知道,祝永清兵敗消息傳回的第二天,祝朝奉這個老狐狸就偷偷趁夜帶著全家跑到忻州永壽寨投奔他的二弟祝萬年去了。

  “氣煞我也!”

  魏虎臣無能狂怒了好一會兒,才趕緊讓人代筆,向雲天彪寫請罪文書。

  希望總管看在為我為他當牛做馬那麽多年的份上,拉我一把呀。

  ............

  與此同時,

濟州城西城外出現了一百多人的隊伍,這些人衣衫襤褸,卻都拿著刀槍。  北城外負責警戒的衙役立刻敲響了銅鑼,城門守衛緊守了城門。

  “我劉廣終於又回來啦。”

  劉廣熱淚盈眶的看著濟州城牆。天知道他帶著手下一路步行從獨龍崗跑回來吃了多少苦頭。

  “晁蓋,你騙我女兒,抓我兒子,此仇不得不報。等我回城,東山再起,匯合雲天彪總管,一定再找你報仇雪恨!”

  劉廣憤恨的想道,再看城門依然緊閉,頓時怒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不認得我劉廣了麽?快開城門!”

  守城門的軍官自然認得劉廣,正因為認得才不讓他進城。

  大家都知道劉廣被梁山打敗俘虜了,這把濟州知尹江天越氣的怒氣翻湧,又一陣後怕,梁山如果來報復怎麽辦?我可不想成為董昌言第二啊!

  驚怒之下,直接把劉麒關入大獄。並緊閉四門,時刻防備梁山再來報復。

  這才過了五日,怎麽劉廣就自己回來了?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城門官不敢擅自做主,將事情稟報給了府尹江天越。

  “什麽?這個蠢貨自己回來了?”

  自己如此信任他們一家,結果就是用全軍覆沒來報答我的?

  “他怎麽有臉回來?”

  江天越怒氣衝衝,恨不得立刻將劉廣抓進來殺了。

  “東翁且慢,我和劉廣從小相識,不想他如今竟然如此不堪。我舉薦有誤,也有責任,深感愧疚。”

  劉師爺搖頭歎息,深鞠一躬道。

  “唉,先生,不必自責,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如何不信你。只是這劉廣父子生的一副好面皮,誰知竟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們都被騙了呀。”

  江天越連忙將劉師爺扶起,現在城中危機四伏,他還需要靠師爺出謀劃策呢。

  “東翁,不如我們一起到城門口看看情況。若那劉廣真心悔過,不妨讓他戴罪立功,支撐到朝廷剿匪大軍到來。如果他包藏禍心,就放他進來,在城門口一舉成擒,是殺是剮,全由東翁決斷。”

  “好!”

  江天越和劉師爺氣勢洶洶的到了北城門,看見狼狽不堪的劉廣和稀稀拉拉破衣爛衫的一些隨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為了讓劉廣剿匪,豁出臉面從四處調集鎧甲裝備,出征的時候還是盔明甲亮的軍士,回來就變成了破衣爛衫的敗卒。

  “劉廣!你有何顏面回來!”

  江天越大聲叱責道。

  “知尹大人容稟,末將誤中梁山奸計兵敗,深感慚愧,但此恨不報,我永世難安,即便豁出面皮,也跪請大人諒解,給我一個與梁山賊人再戰的機會,大人呐,大人!”

  劉廣痛哭流涕,在地上接連叩頭,額頭冒血,與泥土碎石粘連,模糊一片。

  “啊,這劉廣如此投入,難道是我誤會他了。”

  江天越看劉廣哭的淒慘,也有些於心不忍。

  劉師爺沉默不語,似在避嫌。

  “要不,放他入城,再行詢問?”

  江天越主動向劉師爺問計道。

  “未嘗不可,只是進城時要將他兵器收繳,以防萬一。”

  劉師爺點頭道。

  旁邊守城的一個都頭建言道:“大人,城門輕易開不得啊,若是怕劉廣有詐,何不用籮筐將他拉入城內。”

  “嗯,這個......師爺,你怎麽看?”

  “不如讓這位都頭一試。”

  劉師爺搖頭似乎並不看好,卻也沒有反駁。

  江天越一想也對,就讓那都頭出面。

  那都頭臉色興奮異常,終於得到了在大人面前表現的機會,如果表現的好,說不定會讓大人對自己另眼相看,將來升官指日可待!

  “嗯,嗯”

  那都頭先試了兩下音,然後對叩頭不止的劉廣喊道:“劉廣聽著,知尹大人憐你老邁,允你進城。放下手頭兵器,坐上我的籮筐上來吧。”

  劉廣停下叩頭,抬眼望去,只見那都頭得意洋洋的命人垂下一個只能坐下孩童的籮筐,這是要自己蜷縮在裡面吊上去?

  自己真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像孩子一樣拿捏了,以後還怎麽領兵,怎麽復仇?

  “混帳!”

  劉廣怒道:“你一小小都頭,在我帳下時連名號都無,豈敢如此辱我!”

  “額,不是,那個,你聽我說.......”

  那都頭也被罵的臉色一紅,急忙辯解。

  “聒噪!”

  劉廣站起身體,一直身後跟隨的那些衣衫襤褸的士兵,道:“我們一路逃回,風餐露宿,忍受如此痛苦,就是心中懷有一股復仇的憤怒!臨近城池,卻被拒之門外,還要像孩子一樣被吊上城去,簡直奇恥大辱!”

  劉廣罵完,轉向江天越,又一下跪倒,喊道:“大人,你若信我,就讓我們進城,共同守衛濟州。如果不信我,那劉廣便一頭撞死在城下,為大人盡忠!”

  說完,做勢要以頭撞牆。

  他身後那些衣衫襤褸的士兵急忙將劉廣攔住,也都朝著城頭罵道:“我等同為團練士兵,共同訓練兩月有余,也有父母家人在城中,你們不看同為袍澤的臉面,難道還不允許我們進城去看望父母麽?”

  “哎呀,這是何等的忠誠!”

  江天越在城頭看的感動,不再理會那被罵的狗血淋頭的都頭,直接下令道:“打開城門,放他們入城。”

  “兵器......”

  那都頭還想提醒,但看到府尹大人厭惡的神色,連忙住口。

  “吱呀呀!”

  城門打開,劉廣帶著一百殘兵進入了城門,心中暗暗鼓勁,自己一定要勵精圖治,積蓄力量,將來再與梁山決戰,報仇雪恨!

  可是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

  跟隨劉廣的一百殘兵裡,突然有五十多人揮刀砍向把守城門的官兵,奪取了城門的守衛權。

  那都頭見狀大喜,開心的大呼:“劉廣叛變了,大人劉廣真的叛變了!”

  “你個狗賊更該死!”

  劉師爺文弱的身體突然爆發出力量,從傍邊兵丁腰間抽出刀來,一刀將那都頭劈倒。拉著呆立的江天越就跑。

  這突然暴起的一幕,也讓劉廣懵逼在城門口,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嘛?為什麽會這樣?

  “梁山陷陣營在此!誰敢阻擋!”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劉廣突然明白,晁蓋為何如此好心放自己回城,而且還放歸了一百俘虜,原來是為了將梁山精兵隱藏於內!

  也怪劉廣,平時高高在上,到濟州團練營半個多月,對底層士兵缺乏了解,根本識別不清誰是誰,這才中了梁山計策!

  “我要自證清白,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呀!”

  劉廣反過味來,拿起兵器,就想幫助團練營守城,驅趕陷陣營。

  “玄武營阮小七在此,眾軍隨我破城!”

  自從被劉廣擺了一道瞞天過海之後,玄武營上下倍感屈辱,早早根據公孫勝的指示,潛伏進了濟州城,就等晁蓋報復的時候幫助破城。

  劉廣正碰上阮小七, 被堵住一頓暴揍後擒獲。

  “濟州城破,迎天王進城!”

  “盼天王,迎天王,天王來了不納糧!”

  “迎天王進城!”

  ..............

  江天越被劉師爺拉著一路跑回府衙,聽到北門歡呼,陣陣頭暈。

  “東翁,府衙內有馬,趁梁山尚未封堵四門,快逃吧。”

  “不行,棄城而逃,不死也要脫層皮,朝廷追究起來,我家族都要連累。”

  “可是,東翁......”

  “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我都落得如此地步了,還能如何。劉廣賊子,劉廣賊子,他怎麽敢如此騙我!我要把他全家殺了!”

  “不可啊,東翁。如果劉廣真的投敵,留他家眷,尚有轉圜余地。若殺他家眷,董昌言可是前車之鑒呐。”

  劉師爺連忙規勸。

  “唉,幸好有師爺你在我旁邊提醒。如今人心不古,誰能想到劉廣這樣濃眉大眼的家夥竟然也能叛變呢?果然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還是先生你最忠心了。”

  江天越惴惴不安,躲在衙門裡不敢外出一步。

  既然打不過又逃不掉,那不如當做什麽事都沒有,做個縮頭烏龜,靜待事情變化。

  恩師呐,恩師,你看你乾的叫什麽事,過個生日逼反了晁蓋。還把我調到這個動蕩不安的位置上煎熬。以前給你送的那些禮都白送了呀!

  你個老東西!

  劉師爺將江天越送到後宅安歇。望著北面長歎一聲:“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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