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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水滸》第225章:地下溝渠
  中華民族從來不是狂妄自大封閉自守的民族,反而是以一種開放包容的姿態,接觸世界,接受新事物。

  而且中華民族自漢唐大明就形成的朝貢體系,也需要國家保持一種開放的態度面對世界。

  只是到了滿清,閉關自守的國策,讓窮困潦倒的人們沉浸在天朝上國的迷夢中,迅速落後於世界。

  到了現代,我們消費要跟歐洲比,禮貌要跟日本比,嚴謹要跟德國比,軍事要跟美國比,足球要跟越南比......

  這才是開放中華的奮進精神我們什麽都要對標最好的!

  就拿下水道來說。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人們被青島德國下水道洗腦。

  以為那才是中國的良心。

  後來發現德國本土在大雨面前也是一片汪洋,

  轉頭又開始吹噓我們的基建。說德國下水道是公知的陰謀。

  其實大可不必。

  中華未必不如洋,洋人也未必不可取。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罷了。

  就拿東京汴梁這座百萬人口大城市來說,其下水道工程就冠絕世界。

  甚至因為藏汙納垢,被稱為無憂洞,鬼樊樓。

  數以十萬計的窮困遊民以地下溝渠為住所,不用交稅,不用租金,是為無憂。

  窮凶極惡之徒控制女子做廉價煙花買賣,對比地上明樊樓,是為鬼樊樓。

  宋朝普通京師人士有兩怕,一怕官府,二怕鬼樊樓。

  住在地下溝渠的這批凶惡之徒,以此為基地,專營不法事。趁著年節,在大街小巷拐帶小孩,俗稱“拍花子”,家裡人自然要著急尋找,但只要他們帶著孩子逃入地下渠道,這孩子就算沒了。

  宋朝對拐賣人口判得極重,《宋刑統》規定:

  “略賣人為奴婢者,絞;

  為部曲者,流三千裡;

  為妻妾、子孫者,徒三年;

  殺傷者,同強盜法;”

  以上是針對十歲以上人員。如果被拐賣人員小於十歲,統統都是絞刑。這點比後世都強。

  法律很嚴厲,最後還是敗在一個執行上。封建時代,官員奉行無為而治,根本沒有什麽嚴格的執行力。

  就算家人去官府報案,衙役也找不到人販子的窩點。甚至都不願去尋找,一個月才幾貫錢,拚什麽命啊。

  京師有多廣闊,這鬼樊樓就有多大,裡面四通八達,如同一個地下城市。小孩在裡面成長,接受“前輩們”的教導,三觀都被扭曲,男孩成為乞討者或扒手,長大後就是鬼樊樓的新一批乾將;女孩命運更悲慘,聽話的賣到上面的青樓,不聽話的就留在地下,同樣做的是煙花買賣。

  之前黃河大水淹開封,鬼樊樓因為在城內,被城牆保護,不但沒被淹沒,還因為突然多了許多“貨源”而越發興盛。

  之前晁蓋忙於“打老虎”,顧不上他們這些“蒼蠅”。現在天寒地凍,無法施工建設,“大老虎”也被抄沒了不少,終於騰出時間來清理這些家夥了。

  “天王,歷代官府難以剿滅鬼樊樓,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厲害,而是特別麻煩,故而拖延成患。”

  張所、李綱跟隨勞工幹了一月的活兒之後,實在受不了那個苦,托關系想回開封府當公人,吳用看他們兩個熟悉開封情況,便推薦他們兩人參與此次清繳行動。

  “啟稟天王,這無憂洞裡十余萬百姓,真正隸屬於鬼樊樓的罪犯不過數千,更多的還是無家可歸的窮苦百姓。

我們一時難以分辨。若是將他們全部法辦,太過殘酷。全部救出,又無法安置。再加上,那些真正的鬼樊樓人員,長居於地下,熟悉地形,遇到我們官府圍剿就提前撤退,最後也只能抓一些小魚小蝦。過段時間又死灰複燃了。”  李綱分析圍剿鬼樊樓的難度,至少在他想來,這事兒根本無法解決。

  “明白了。”

  晁蓋點頭,因為貧窮,導致大量人員擠進無憂洞,“窮則思變”窮人開始為難窮人出現了黑惡勢力,黑惡勢力有錢之後走出無憂洞仍不想放棄手中賺錢渠道,然後開始把拐賣婦女兒童的黑手伸向地面。

  歸根結底是貧窮,不解決貧窮問題,仍會有窮苦人源源不斷跑到下水道居住;

  問題難點是黑惡與官府勾結。丐幫為何會分為“汙衣派”和“淨衣派”?不就是分工協作麽?“汙衣派”繼續拍花子、賣人口、控制乞討兒童。“淨衣派”等賺錢上岸的家夥繼續勾結官府尋求保護傘。

  所以,處理無憂洞、鬼樊樓的問題,得三管齊下,一曰掃黑;二曰打傘;三曰扶貧。

  這對其他人可能是天大的難題,但對晁蓋來說,就是開開掛的事兒。

  “傳令神機軍、鷹揚軍集合,入城!”

  晁蓋一聲令下,剛剛完成擴編的神機、鷹揚兩軍迅速集合,在禦街列陣。

  所謂禦街,乃是一條貫穿皇宮的中軸線,北起皇宮宣德門,經州橋和朱雀門,直達外城南熏門。長達十余裡,寬兩百步,是供皇帝禦駕出入,顯示尊嚴氣派的主要街道。

  兩百步寬的街道分成三部分,中間禦道、兩邊溝渠、外側禦廊店鋪。

  中間禦道,寬有一百步,是皇家專用的道路,行人不得進入。

  兩邊溝渠,類似於後世的綠化帶,河溝內種滿了荷化,兩岸種桃、李、梨、杏等樹。

  外側禦廊,是平民活動的區域,臨街開店鋪,老百姓買賣於其間,熱鬧非凡。

  以前,每逢皇帝出遊,老百姓聚在兩邊,爭相觀看皇家的尊嚴和氣派。現在徽宗都跑了,禦街也冷清了許久。

  但是,今日這條曾經只有皇家可行的中間禦道上布滿了軍兵。引起了許多百姓在兩側圍觀。

  “這些賊配軍也太大膽了,竟然敢走禦道!”

  “慎言!現在新朝新氣象,天王治下軍兵乃是天兵天將,可不是什麽賊配軍,萬一被人舉報,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呸,呸,百無禁忌,算我碎嘴說錯了話。不過天王心也太大了,竟然敢讓這些軍兵上禦道。”

  “天王一心裝著百姓,連皇宮都不入。這次讓天兵入城,在禦道列陣。怕也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吧。”

  “天王要做的哪件不是大事!我看這天兵出動,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是要抄誰的家嗎?”

  “抄家也用不了那麽多人吧?”

  “說不定是抓宋庭余孽呢。”

  “管他呢,反正天王治下也亂不起來,咱們看熱鬧就是。”

  ......

  眾人議論紛紛,王家、鄭家等東京大族卻沒有看熱鬧的心思,反而人心惶惶,生怕這麽大的陣仗是衝他們來的。

  結果並沒有。

  晁蓋驅馬,從禦道入城,兩邊軍兵齊聲高呼,一直到盡頭的宣德門下,晁蓋才停下前進的步伐。向神機、鷹揚兩軍宣布了四面八方合圍無憂洞,清繳鬼樊樓的命令。

  這時眾人才恍然大悟。

  有人支持,他們對拐賣婦女兒童的惡勢力深惡痛絕;

  有人驚慌,急忙遁去通風報信;

  有人無所謂,對於權勢之家來說黑惡勢力也惹不到他們,只要天王的刀不砍向他們,怎麽都無所謂;

  有人不信,這無憂洞、鬼樊樓都橫行百年了也沒見官府能治理,天王能行嗎?

  “天眼,開!”

  晁蓋駐馬宣德門下,是因為這裡是整個城市的中心點。他站在這裡,半徑3000米的掃描能覆蓋整個東京邊梁城,更是可以向下透視3000米。

  無憂洞、鬼樊樓密密麻麻的坑道線路在晁蓋有心探索之下一覽無余。以前是沒心思,現在有意探索,誰都跑不掉。

  花榮、解珍、解寶、張清、鄧宗弼、辛從忠、龔旺、丁得孫八員大將分成八個方向進入地下溝渠執行清繳任務。

  “溝渠之內人員,全部清理,一個不留,全部帶到禦街,聽候處置!”

  晁蓋令下,眾將躬身領命,人員浩蕩行動。

  晁蓋又看了看身後二十個農墾萬人隊的隊長。

  盧俊義、燕青、姚平仲、曲端、何灌、張中孚、張中彥、吳玠、吳磷、楊政、郭浩、田晟、曹武、劉法、苗履、楊惟忠、焦安節、朱定國、劉惟輔、王進。

  他們統領的萬人墾田隊被安置到集體農莊過冬,所以他們也就回到了京城,接受天王新的任命。

  晁蓋也念及他們的功勞,新組建一衛四營:

  麒麟衛:盧俊義、燕青、姚平仲,編制7500人。

  神策營:曲端、何灌、張中孚、張中彥,編制1500人。

  武威營:吳玠、吳磷、楊政、郭浩、田晟、曹武,編制1500人。

  千牛營:劉法、苗履、楊惟忠、焦安節、朱定國,編制1500人。

  射聲營:王進、劉惟輔,編制1500人。

  待以後新立戰功,再行升賞擴編。

  這新組建的13500人沒有擔任下溝渠搜索任務,而是在禦道上設置煤炭火堆,維持兩側秩序。

  日到中午,地下溝渠中,一批批的溝渠遊民被從溝渠中搜索出來,拉到宣德門前。

  “發饅頭!”

  二話不說就發吃的,也就晁蓋能這麽豪氣。一筐筐蓋著棉布的饅頭被新兵營士兵抬入現場,給那些遊民每人兩個熱氣騰騰的饅頭,讓他們圍著火堆吃,還貼心的給他們一些溫熱的井水。

  “天王仁義啊。”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感歎道。有心情來看熱鬧的,家裡也都不缺那兩三饅頭,看到天王如此大方,對比以前那些冷漠的官員,差別實在太大了。

  等那些溝渠上來的遊民吃喝完。

  “爾等可願聽從官府安排,外出屯田與做工。”

  晁蓋又問道。

  “我等願意。”

  驚恐不安的遊民聽說有生計,還能活命,紛紛開口答應。

  “天眼,開!”

  晁蓋暗喝一聲,打開天眼一掃,

  一張張黑紙突然落在一些遊民的頭上。

  “拉出去,殺!”

  給與饅頭,還給與工作、出路,結果還保持黑色的親和度,這種人死不足惜。

  盧俊義富家員外做久了,還有點小仁慈,曲端、劉法這種西軍悍將可不管這些,立刻親自上前抓人,押到禦道兩側的溝渠邊,刀刀斷首,血流入溝渠,很快結冰的溝渠就被溫血融化,咕咕向南流去。

  “哇!天王又大開殺戒啦!”

  “天降黑紙,必然是天道示警啊!”

  “天王如此仁義,這些遊民卻不感恩,必然不是良民。”

  “我看那幾個頭頂黑紙的家夥,滿臉橫肉,眼睛通紅,就不像是好人。”

  “殺得好啊!”

  燕青拽了拽盧俊義的衣角,盧俊義也醒悟過來,自己投靠的天王,可不止是三過宮門而不入的“大禹”,更是一怒血流千裡的君王啊。

  “拉人,殺!”

  盧俊義長吸一口氣,也親自帶人動手。燕青也不是手軟之輩。姚平仲面上無悲無喜,其實內心大驚,他與西夏作戰多年,比這殘酷的殺戮見多了,驚訝的是真有神跡顯現。

  “看來這修仙傳說必然為真,我若功成名就,當遁入深山修煉,以求長生。”

  姚平仲一邊殺戮,一邊琢磨著修身養性長生的事,親和度是嗖嗖上漲。

  張所、李綱則是臉色煞白,他們被抓之後在監牢待了段,又出城做工,錯過了城內公審的戲。只聽人說晁天王跟大宋官家不一樣,暴虐的很,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真是太不一樣了!

  “小人冤枉啊,小人願去墾田做工。”

  “噗嗤!”

  頭頂黑紙的人被殺完,其他遊民已經圍著火堆縮成了一團。

  “其余人等送到城外安置,確保飲食。”

  “得令!”

  “下一批!”

  晁蓋抬手吩咐道。

  等下一批數千人被拉過來,晁蓋還是那一套,給饅頭,問意願,飄黑紙,殺人放血,城外安置。

  流水化的作業,讓圍觀的百姓看的過癮,但隨著禦道溝渠血流成河,嘩嘩的向城外流去,眾人也開始變的沉默了。

  但親和度卻詭異的上升了一波。

  張所、李綱的親和度也已經變黃了,甚至有變綠的趨勢。

  有時候,恐懼也是拉進親和度的一種手段。

  地下溝渠的清理還在繼續,晁蓋時不時的打開精神天眼,給地下的眾將面前飄兩張黃紙,指點他們前進。有了目標的軍兵互相配合, 效率更是大增。

  在地面之上,晁蓋也通過掃描,確認了一些驚慌失措,心懷怨恨的“保護傘”,通知吳用前去捉拿,同樣押送到禦道之上。

  那些地下溝渠的鬼樊樓惡徒,晁蓋沒有審理的興趣,這些“保護傘”卻不能放過,通過公審,將他們的惡行當眾揭露之後,深受鬼樊樓迫害的百姓憤怒不已。

  “怪不得年年圍剿,就是無法根除,原來都是這些家夥在包庇!”

  “我家可憐小丫,我只是去買個糖葫蘆,轉身就不見了身形,再也見不到人啊。”

  “我更恨啊,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搶走,告到官府也沒有用處。原來,他們都是蛇鼠一窩。”

  “殺了這些家夥!”

  “殺了他們!”

  “天王為民做主啊”

  這下百姓反而覺得殺戮不夠多了。

  “斬!”

  特殊時期當行特殊事,晁蓋一聲令下,軍兵充當劊子手,將這些“保護傘”一一砍殺。

  “天王仁義!”

  眾人的熱情又回來了。

  清理地下溝渠,一直持續到太陽落山,才告一段落。今日的殺戮也成了眾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無憂洞,鬼樊樓

  整日不見陽光,空氣汙濁,昏暗陰森,如果百姓能在地上找到一個容身之處,誰樂意呆在這種地方?!

  若能當人,誰願做“鬼”?

  也只有那些想要逃脫刑罰,逍遙法外的犯罪分子才會感到“無憂”和快樂吧。

  清理只是第一步,後續的扶貧還需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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