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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奉香人》第三十一章,領銀子
  走出房間,輕嗅著太常寺常年圍繞的香火味,徐河向著太常寺外走著。

  “徐老弟!”就在徐河打算離開太常寺時,忽然聽見了姚乾的聲音。

  “姚大哥?”徐河問了一聲。

  “你猜猜有啥好事?”姚乾走上前來,又是及其自然地把手放在了徐河肩上:“奉補發下來了!”

  “奉補?”徐河兩眼一亮。

  “走,去找主薄領奉補去!”姚乾說道。

  在一間大堂裡,主薄坐在桌子前,而一旁,有位帳房也被叫了過來,正提筆記錄著帳本。

  主薄,是元洲城太常寺的實際管理者,但也是整個太常寺最躺平的人。

  因為主薄並不主導查案,隻負責分配任務,自己也不會外出查案,甚至連功德都不賺,雖然躺平,但也輕松。

  大堂外,姚乾在徐河耳邊小聲道:“千萬別和主薄談卷宗上的內容,如果問起,就往難了說!”

  “主薄會追究這些嗎?”徐河問道。

  “不會,他肯定也希望上面能多下發一些錢給咱們,但肯定不能擺在明面上說。”姚乾說道。

  徐河點了點頭,這種事,他還是懂得。

  走進大堂,徐河與姚乾雙雙作揖,畢竟是上司,必須要有該有的禮節。

  而主薄也拱了拱手,作為回應。主薄姓陳,名為陳陸。看到徐河這個新任太常衛,卻是滿臉笑容:“見過你幾次了,聽榮伍長說,你是個挺勤奮的人。”

  “主薄大人過獎了,都是為了百姓服務。”徐河正氣凌然地說道。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謙虛,謙虛就否定了自己的功績。雖然自己本來也沒啥功績。不能謙虛,但也不能自大,不能直接承認說,領導您誇的對。這會影響到自己的形象。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的場面話。

  “不錯不錯。”

  看著徐河,陳主薄十分滿意:

  “你們這次查案的奉補下來了,我特意跟上面說,你們這次很是辛苦,多給你們派了些奉補。一人三兩官銀。”

  一旁的帳房,從桌下拿出了一個盒子,裡面裝滿了銀錠。

  “姚常衛,徐常衛,這是一兩的銀錠,一人三錠。”

  看著那漫漫一盒子官銀,那是元寶的形狀,一個剛好是一兩重,上面帶著官銀的鋼印,白的發亮。

  實話說,徐河還從來沒見過官銀。

  事實上,到了這一方世界以後,連銀子都沒見過。

  他隻用過銅錢,也只見過別人用銅錢,銀子……雖然也能直接花,但真沒幾個人用得起。

  “多謝主薄大人,多謝先生。”徐河拿起銀錠,他很想拿著在手裡掂量掂量,但想想這麽多人,還就算了吧。

  領過了銀子,姚乾與徐河一起走出大堂,姚乾拍著徐河的肩膀說道:“領了錢,要不要去瀟灑一下?”

  “瀟灑?”徐河問道。

  “當然是去喝花酒啊!”姚乾說道:“領了錢,不喝花酒幹什麽?”

  徐河擺了擺手,說道:“還是算了把姚大哥,家妻現在應該已經做好飯,在家裡等著我呢。”

  “結婚了又如何?”姚乾說道:“我也不是沒結過婚,就是不認識自己娘子罷了。”

  “……”

  徐河嘴角抽了抽,還是說道:“算了吧姚大哥,這些事情我弄不來,搞不好一個太常衛得了花柳病的事,傳出去可就遭了。”

  “行香者不說百病不侵,許多病都無事。

不過你既然真不想去,那我就去了。”姚乾說著,哼著小曲離開了太常寺。  徐河也走出了太常寺的大門,看著紅色的夕陽,街上的一輛輛拉貨的馬車,徐河輕輕呼吸。

  至少,他已經能忍住不吐了。

  剛才在太常寺憋著沒敢仔細看這錢,這時候,才敢拿出來看一眼。

  一兩的白銀,放在手裡也有一種緊實壓手的感覺,看著那光潔透亮的色澤,和上面的官印,誰又不喜歡錢呢?

  看著上面的字寫著:“元洲官錢局。”

  不過,官銀在民間,私人,包括官員或者任何人,都不能私自使用。雖然發放的軍餉,官薪,建設,都會直接支出官印,但獲得官銀的人,必須要將其重煉燒融,或者將其剪成碎銀才能使用。

  徐河看著官銀,他可懶得將其再次熔煉,將其放在兩手,猛地一用力,他本以為能將銀掰斷,結果卻將這元寶給硬生生掰了個變形。

  這玩意有點軟,不那麽容易斷。

  乾脆徐河還是先找塊鵝卵石,在有官印的地方用力一按,再蹭一蹭磨一磨,看不清官字了, 也就差不多了。

  他打算買點東西,把這銀錠兌成銅錢,順便也找個房牙,問問房價。

  這裡可沒有什麽八小時工作製,雖然太常寺確實很早就能回家了,但這個時間,該忙碌的人,依然還在忙碌著。

  房牙,說白了,就是房產中介。一般這種人被稱之為牙人,想要買賣房子,必須找到房牙。

  因為房產買賣被朝廷規定,必須由朝廷控制,買賣房屋必須由獲得了文書的房牙經手,這種房牙也叫官牙。不經官牙,就沒有有效的房契。

  而沒有朝廷文書的房牙,一般被稱之為私牙,這種雖然沒有房契,但你賣了,依然是可以住進去的。只不過最好別被朝廷知道。因為不經官牙買賣,唯偷盜論。

  徐河掂量著錢,反正三兩銀子買不來房子,倒不如一邊找房牙,一邊先買些別的。

  徐河走在街上,又聞到了那股香味。

  又是那家藥妝胭脂坊的味道。徐河走進那家胭脂坊,這家胭脂坊的房梁上掛垂下了許多紅色的繡花絲綢,隨風搖曳,面前木製台子上,擺了一整排的胭脂水粉。

  一個個富家姑娘穿著輕薄的薄紗,拿著胭脂坊的銅鏡,試著水粉。

  其他男性,看上去也並非窮人,大多也是陪著姑娘一起來的。

  唯有徐河,是自己一個人。

  不過他身上穿著的也是一件體面的白色棉服長袍,領口還隱約能看到絲綢內襯,那是本來官服的內襯。而他的腳下,穿的也是不便宜的千層底棉鞋。面相看著也並非窮酸,倒是有點像這家店的目標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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