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他吸收一點薩滿法力,都能讓自己的身體也隨著能力的增強而恢復一些,這就讓他擁有了更多的耐力,來進行訓練。
於是,他又加大了自己的訓練強度。
“想要提高你的力量和速度,最主要的就是依靠你本身靠行香得來的基礎,要習慣利用那股熱流。但速度也要均勻,注意節奏,補藥用力過猛。”
這段時間以來,因為徐河的努力,也確實引起了太常寺內的注意。榮江偶爾就會來指點徐河。而徐河也在咬牙練習著自己的爆發力。
唰唰唰!
徐河此刻專心致志,揮動著手裡的啞鈴,對著空氣不斷出拳。
但那股疲勞和酸痛感,卻猛烈地充斥著他的雙臂。
榮江在一旁,他自然是沒辦法掏出自己的薩滿圖騰,但好處也不是沒有。這樣一來,也更能訓練他的意志力。
“這小子……體力真是不錯。”榮江在一旁暗自道。徐河看上去雖然不算孔武有力,年紀也小,但體力卻出奇的好,意志力也強,連續揮拳數十次,竟是還能堅持。
在這裡的訓練,體力當然極度重要,不然光是兩次就受不了了,那和沒練也沒什麽區別。
不過,徐河這段時間以來的訓練,再加之長時間被氣味所訓練出來的意志力,還是讓他能承受的訓練的強度大幅提升,此事派上了用場。
“好,現在開始甩手,你想著你手裡的這個啞鈴,就是匕首,不斷地出刺,正手刺,反手刺,在你面前劃過,模仿匕首的劈砍。如此重複幾十次,逐漸熟練。”
榮江在旁邊指導著。
數十次的出刺,劈砍,所謂百煉成鋼,整個過程的確讓徐河感受到了痛苦,但如此的強度,尋常人恐怕一周也達不到這麽多次的訓練。
“痛……真痛……”
連續幾十次的出招,讓徐河忍不住齜牙咧嘴,盡管還是會中途休息,但這依然讓他感覺雙臂發漲發痛,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一樣。
一天幾百次的出招,簡直讓他的手感覺都要廢掉。
不過,既然要達成目的,要讓自己擁有保命,甚至反殺的能力,徐河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
他的食量又在增大,每次都要在外面多吃一些,然後回家再吃一遍。
快到傍晚,等待榮江走後,徐河將今日累積的所有的薩滿法力全部吸收。
他的體力恢復了一些,但更重要的是,在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行香者能力也在提升。
在訓練場進行訓練,提升的最多的也只是身體力量,但本質上對於行香者能力,卻幫助不大,雖然也會隨之有一點點的增長,但收效甚微。
不過這一次,配合薩滿法力,就截然不同了。每當自己疲累到了極點,他就會吸收一些薩滿法力,提升行香者能力的同時,還能讓自己的身體恢復一點。
這原因大概是薩滿法力提升的是包括身體力量和行香者能力在內的所有能力,雖然還是行香者能力居多,但依然能恢復一定的體力,本質上,是因為提高了耐力,而不是恢復了耐力。
而且徐河實際測試過,體力消耗與否,和提升行香者能力的幅度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無論是疲勞狀態還是正常狀態,都可以提升同樣幅度的行香者能力。
經過這幾天薩滿法力的滋養,他對於氣運更加敏感,甚至於,能夠更早的預知危險。
見他此時把眼睛蒙住,一端固定在椅子上,
然後用另一端繩子繞過房梁,上面掛一塊石頭,用一根太常寺隨處可見的香,置於繩子旁。 等到香逐漸燒短,就會燒斷繩子,之後,石頭就會砸在徐河的頭上。
他此刻蒙著眼睛,他不知道那柱香什麽時候會燒斷繩子,此刻他正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氣運上。
咻!
徐河身體猛地向側面一跳,而後,摘掉眼罩。
足足近一秒,繩子才被燒短,而後石頭落地。
這意味著,徐河已經能做到,在最起碼快一秒的時間,就能提前預知危險。
這絕對是最強的助力。
‘果然,這才是最好的保命方式。’徐河扯下眼罩,暗自道:‘如此往後,至少在搏鬥方面,我的贏面都會不斷地加大。只是唯獨這個能力不太能賺錢。’
徐河知道,殷老二的家境,是所有太常衛當中最好的。
因為他的能力,可以做出非常多非常好用的東西,有時候很容易就可以靠他的能力變現。
雖然自己沒辦法變現, 但有錢賺,還得有命花,在太常寺這個高危的地方做一個高危職業,工作安全準備,還是必須要到位的。
徐河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衣服,心裡想著房子的事情,打算先出門吃點東西。
錢錢錢……一切都是錢的問題。
前世缺錢,到了這一世雖然混了個不缺錢的工作,但好像錢怎麽還是不夠花啊?
一百二十兩,是個不小的數目。
想要借錢,那就需要抵押,或者有人擔保。
抵押,他是毛都沒有,一樣可以用來抵押的東西都沒有。
至於找人去錢莊擔保,這件事或許還有點搞頭。但是自己剛到太常寺,什麽功都沒立下,時間也不長,這種事,很不適合去欠人情。
而且,這還是個不小的人情,雖然太常衛們大多都不缺錢,但一百二十兩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
這就好像說,你跟一個年入千萬的富哥說,我要到銀行借你一年工資那麽多的錢,拿你的房子替我抵押一下你覺得可以不?
這種話,他很難開的出口。也沒有這麽乾的。
若是他已經當了十年的太常衛,或許這麽乾還算合適,但十幾天的太常衛,還是算了。
那就需要從其他的地方搞錢。
去哪搞呢?
出了太常寺的大門,一陣風吹過,就好像剛從健身房出來那一種,又有些疲憊,又覺得全身舒爽的感覺圍繞著全身。
帶著心事,徐河再一次走進了明前街。
明前街,那些叫花子還在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