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絕大多數人生活都不是很好,但偶爾還是能見到有些人可憐這些叫花子,這些乞丐,許多都是缺胳膊少腿。
因為就連乞丐也會內卷,有的時候,真的缺胳膊少腿的人,才能要得到錢。
與此同時,很能要錢的,還有那種孤兒寡母,帶著孩子的。
可以看到,有一母親,破衣爛衫,帶著一個同樣身上髒兮兮的小女孩,跪在地上乞討,希望路人能夠給些錢。
徐河走在路上,他不打算給錢,因為光是那股氣味,就已經讓他無法靠近。
他的意志力還沒強到,能隨意與自己的代價相抗衡。
正當徐河路過時,徐河卻看到,一群膀大腰圓,光著膀子,甚至還敢當街提刀的人,走向了那群叫花子。
徐河微微皺眉。
就算是在前世,他也聽過有關,灰色人群控制叫花子賺錢的事情。
果不其然,那些人開始找那些叫花子收錢。
這種事,遇見了還是走吧,徐河雖然是公職,但公職也沒逼著他行俠仗義不是?
只要不是詭怪和行香者的事情,都不歸他管。
這種事,還是讓那些巡捕來比較好,雖然搞不好他們都是一夥的。
“怎麽就這麽點錢!”那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終於要到了那一對母女身前,見那男人厲聲喝道:“不是說,今天你至少得交出五十文嗎?!”
那母親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眼淚混雜著汗液,以及臉上的髒汙,形成一股黑色的泥漿在她的臉上蔓延。
“幾位大人,容容我們幾天吧!明天我要!明天一定把這五十文要來!”
“明天?!老子今天上桌輸了錢了,今天就要錢你說明天?!”那男人一腳踹在了女人身上:“我看你這樣子要不來錢啊!我把你女兒的腿打斷一條,我看就好要錢了!”
……
聽著那邊的爭吵聲,徐河搖了搖頭,快步走了過去。
“別別別!明天我一定給錢,一定給錢。”
“那明天你就必須給出一百五十文的錢來!我告訴你,你們這些人,都是趙家幫的產業,不賺錢,我們就要用手段,讓你能賺錢了!”
“趙家幫……”
徐河穿過了明前街,嘴裡念著這個名字。
徐河記得,趙家幫,就是當初,從十歲的前身身上,幾乎把所有的財產都騙走的那幫人。
原來是趙家幫的人……
趙家幫的幫主叫趙三金,城裡人大多稱其為一聲趙老大,趙家幫手下,放貸的錢莊,起賭局的櫃坊,養雞的青樓,三大生意在元洲城都已經完全壟斷。
當初,好像就是趙家幫手下的什麽人,連哄帶騙,把一個十歲孩子用各種方法騙的精光,最主要的手法就是他們誘導前身下櫃坊,入賭局,騙了個一乾二淨。
然而前身性子有些軟弱,得過且過,只能任其宰割。
穿過明前街,到了家門口,徐河咧嘴一笑。
木雕面具,還帶在他的身上。
一轉身,徐河走進了另一條路。
一個無名的小巷子內。
膀大腰圓的男人滿臉是血,趴在地上,掙扎著說道:“我跟你說,我可是趙家幫的人,你搞我,讓我大哥知道了,你會死的很慘的!”
“巧了,我想認識的,正好是你的大哥。”徐河兩手抱胸,說道。
“你……!我大哥可是神人!”那男人說道。
“哦?”難到是民間的行香者?一時間,
徐河提起了興趣:“那我,應該去哪裡拜會這位神人呢?” “你……你也是這類人?”男人顯然不知道有關行香的事情,他問道。
“不要問那麽多。”徐河抓起那男人的頭髮,一隻手就將其拎了起來,說道:“你隻管告訴我,在那裡。”
那男人此刻滿臉是血,竟然笑了出來:“就在秦山路的劉府……你去了,你會死的很慘的。”
噗!
一把匕首插進了男人的脖頸。
至少他,已經死的很慘了。
咻地一聲,徐河快速離開現場。
他再一次用沙土抹乾淨了手上的血跡,而後又找了一處公用水井,把剩下的沙土也洗了乾淨,扯掉面具,照常先在外面吃了點東西,而後一路回了家,又吃了一頓。
夜晚,眼熱的夏日又開始下起了暴雨,雨水偶會有通過屋頂的縫隙流進屋內。而家裡,也只能用水桶接著。
看著熟睡的唐榕,和漏水的屋頂,徐河悄悄從床上起來,換上一套普通的灰黃色麻衣,戴上鬥笠,出了門。
秦山路,劉府。
府中雖無假山流水,但院中也有涼亭石路。
風雨吹的院中槐樹沙沙作響,而在夏日雨中,於涼亭中溫酒吃肉, 卻也是一種享受。
銅爐冒著熱氣,裡面煮著新鮮的肉片,骨湯熬製的湯底,很適合此時雨中的火鍋。
此時,一位臉上帶有刀疤,一身膿瘡的男人,正舉著酒杯,與其他幾人推杯換盞。
似乎,他還不知道在今天傍晚,自已已經有一個小弟死於非命。
拿著匕首,戴著木雕面具,徐河站在劉府的牆上。
他觀察著自己的氣運。
進去,會有危險嗎?
之後,他就感受到劉府當中,帶著一點點並不重的凶氣。
有一點,並不多。
徐河跳下了院牆,進入了院內。
此刻的徐河,戴著鬥笠,看上去身材不高不矮,普通至極。他穿行在院子中,很遠就聞到了那處涼亭冒著的骨湯和溫酒的味道。
能有這種待遇的,顯然不會是下人。
“大哥,我聽說,幾年前咱們坑的那個孩子,現在也成了太常衛了,他會不會懷恨在心,記咱們的仇啊!”
“哼!”那男人顯然喝多了酒,他把酒杯往石桌上一拍,說道:“我堂堂劉舵主,會怕他一個毛頭小子?就算當了太常衛又如何?暗地裡滅了口,誰又能知道?”
“大哥,這件事,不是那麽簡單的,和太常寺作對……這不好吧?”
“好不好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要我劉舵主去找他賠禮道歉?!”
劉姓男人剛一說完,忽然間,氣氛變得有些安靜。
“閣下是何人,在雨中不冷嗎?進來坐坐?”劉姓男子忽然一笑,看向徐河的方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