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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來的早了那麽一分鍾,要不我這把老骨頭非得血濺當場不可!”
張柔看著撤退的無雙重騎,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他吞服藥物得以突破先天,實力雖然達不到真正先天高手的一半,但比之普通的後天頂級的一流高手強上許多,可是,他心裡清楚,面對這鋼鐵洪流自己根本沒有把握存活下來。
他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無雙重騎那不可撼動的鋒芒,不管是人多還是人少,依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把蒙古鐵騎切割開來,張柔不知道無雙重騎的底線在那裡,但他知道,這支隊伍無論如何不能放走,哪怕其他人逃走了,唯獨他們不能活著離開。
“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們留下!”
張柔捏了捏拳頭,有這麽一群恐怖的騎兵在,無疑會讓元王朝大軍帶來極大的不便,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對方背後捅上一刀,更重要的是這把刀握在釘子一般釘在元軍進退必須經過的西河城中。
而且,這把刀也極其鋒利,一個不小心就會捅的元王朝大軍吐血身亡。
張柔思緒一轉即過,看似很多思緒,其實時間不過過了幾秒鍾而已,在外人看來就是當即下令:“比納庫,不用顧及我的安危,帶著所有探馬赤軍的兄弟不惜一切給我拖延住對方撤退,目標放在那些具裝騎兵身上!”
“是,將軍!”
比納庫不敢怠慢,遲疑了一下便吆喝著帶領其他的探馬赤軍衝向逃竄而去的張冠李戴等人。
衝殺了一陣,雖然人潮擁擠,可依然沒能擋住張冠李戴他們撤退的步伐。隨著衝破第一道人流,張冠李戴他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張冠李戴大聲喊道:“斛律金,無雙重騎的戰馬沒有多少體力了,打散掉分散各軍中掩護他們恢復體力,關鍵時刻在聚集起來擊破阻攔!”
“好!”斛律金應道,無雙重騎雖然擁有天下間最為鋒利的鋒芒,可他的體力和速度卻是一個不可彌補的短板,正是因為這個短板可好懸沒有讓張冠李戴把自己的頭髮都給抓光,最後。張冠李戴不得不去尋找張遠。
張遠指點他用這樣的辦法來,雖然治標不治本,但卻極大的增加了無雙重騎的機動性和體力。
只見之前還衝鋒在前的無雙重騎紛紛散入軍中,旋即疾走狂奔的換上備用的戰馬,身上不在背負一個兩百多斤的鐵疙瘩。精挑細選的八百裡戰馬一下子解脫了出來,速度也提升了上來與斛律金他們的速度齊平。
身後。蒙古鐵騎轉被動為主動。士氣大振,恐懼轉變為憤怒,自然不願看著斛律金他們撤走,他們瘋狂的抽打著座下的戰馬,死死的咬著西河精騎的屁股後面,時不時的對射幾箭然後繼續埋頭追擊。
浩浩蕩蕩的馬蹄聲震耳欲聾。遠處,一行人正激烈的爭吵著。
“回去吧,敵人快來了,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謝一地板著臉走了過來。言語盡可能的溫和,壓低心裡的怒火。他早就看這群混蛋不爽了,戰場上到處都是敵人,還唧唧歪歪的到處亂跑,這也就算了,那裡有危險就往那裡竄,真當自己的命不是命,可把他給坑苦了。
最讓謝一地無法忍受的還是對方高高在上的態度,要不是看在顧客是上帝的份上,暴脾氣的謝一地說不定當場就給他們兩耳光。
“不能走,你們將軍和我們簽訂合約,你們便要聽我們的,這麽精彩的鏡頭若是錯過了,你們負責的起嗎?”那名負責拍攝的第二導演想也不想就就拒絕了。
謝一地當場暴走,一揮手道:“草,好言相勸不停,我鄭重的,嚴肅的告訴你丫挺的,我們的任務是負責保護你們,可不是聽從你們的意見去送死!至於鏡頭不鏡頭的關我屁事,擄走……!”
隨著謝一地的一聲令下,親衛聞言,一抹激動從眼中閃過,二話沒說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把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拎小雞一樣的抓了起來,小土坡上一時間上演了一出秀才遇上兵的大戲。
“該死的,混蛋,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放開我,你沒有權利這麽做,你們這是綁架,我要去告你們……!!”
頭髮花白的白人導演憤怒的嘶吼著,可是他那老弱的身體怎麽能和身強力壯,肌肉發達的親衛相比,掙扎沒有給對方帶來一點兒的麻煩,反而不耐煩的親衛那麽一下‘不小心’,抽的這位第二導演,第二導演當即嗷嗷慘叫,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原來,這夢工廠的第二導演為了追求真實的感觸來拍出最好的電影,所以,把真實度調到百分之百,這親衛沒輕沒重的一鞭好懸沒把他給活生生的抽暈過去……
不顧那些夢工廠導演、攝影師和演員們的抗議,張遠的親衛快速把他們擄上戰馬,策馬而去。
“這群蠻子追的可真緊,在這麽下去非的把戰馬跑死了不可,斛律金,我帶無雙重騎發起一輪反衝鋒,你跟在後面撿漏,壓壓他們的士氣!”張冠李戴大聲喊道。一口氣跑了十裡多路,敵人那是越來越多,身後滾滾的洪流傾瀉而下,沒有一絲一毫停留的意思,西河精騎已經被射殺了近千人,如今人數堪堪達到三千出頭。
而離西河城,還有一百多公裡之遙!
“好!”斛律金想了想應道,他們的戰略是失敗,核心目的是損失慘重,打消敵人的警惕,但可不代表他們不殺敵,白白的送死。現在在逃不是個事,蒙古鐵騎追的這般的緊,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全軍覆沒,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
“張繡,我們這裡你的實力最強。你來當鋒芒!”張冠李戴大聲喊了一句,反衝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這不僅僅需要勇氣還需要實力,做為反衝擊的鋒芒,實力自然要挑最強的,雖然不想說,其他武將的實力確實略低了張繡一籌。
“喏!”
遠遠的,張繡心中一喜,來不及多想便大聲應道,隨即直接撂膽子把隊伍交給副將帶領。快速的向張冠李戴靠攏。
踏踏踏踏……………
毫無預兆,被圍追堵截,追的四處逃竄的西河精騎猛的繞了一個彎,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形,掉轉了馬頭直衝向那浩浩蕩蕩。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元軍。
此時的元軍三支隊伍已經匯合在一起,數量達到六萬之多。比三千人的西河精騎多了足足二十倍。且這六萬人中,有五萬多都是精挑細選的驍勇悍卒蒙古鐵騎,單輪總體素質還略高於西河精騎一籌。
呆了,驚呆了!
沒有人想到張冠李戴他們會有這麽一手,距離又追的如此之近,沒有給他們一點兒拉弓射箭的機會。張繡為箭頭,還剩近四百的無雙重騎一頭扎入了對方的懷中,宛如一把無堅不摧的刀鋒,直接切開了對方的胸腹。
“殺……!!”斛律金一聲怒吼。西河輕騎先聲奪人,箭如雨下。
咻咻咻咻………………!!
鋒利的箭頭不顧及已經陷入蒙古鐵騎中的無雙重騎,一支支劃過一道道白線,迎頭便給了蒙古鐵騎一擊狠的。
等蒙古鐵騎反應過來的時候,斛律金他們已經跟隨著無雙重騎殺入了軍中,隔著遠的蒙古鐵騎快速的圍攏,大戰突如其來的爆發。
“諸將士,隨我一道奪取斬將!!”張繡意氣風發,長槍在手,水潑不進,與之交鋒著無一人乃是一合之將,他目光掃過,只見一面繡著一隻展翅之鷹的大纛,只聽他爆喝一聲:“胡車兒,可敢和我比一比,誰先奪旗斬將!!!”
胡車兒,歷史上張繡手下首席猛將,勇冠三軍。而在這裡,則以張繡家丁出身,如今更是張繡的親衛隊長,這次張繡為先鋒與張繡一同出戰,可見張繡對其有多麽的看重。
“家主莫怪小人奪了功去!”胡車兒身形魁梧彪悍,面目凶神惡煞,聲如甕鍾。
張繡哈哈一笑,道:“只要你有本事,有何不可!”
兩人一番對話,更激起了各自心中的熱血,殺戮的速度便更快了幾分,一人使巨型镔鐵方天雙刃斧,一人九曲點剛蛇矛槍,宛如兩道旋風一路殺奔繡鷹大纛處。
兩人殺的忘我,無雙重騎被他們引導,緊跟其後勢如破竹,忘卻了時間,這下子可苦了坐鎮中間指揮著無雙重騎的張冠李戴。
連番命令讓人傳遞,但是殺的興起的張繡,胡車兒根本不給身後無雙重騎傳遞話語的機會,這個時候,張冠李戴有些後悔讓張繡為先鋒了,他強則強矣,因為張繡,無雙重騎勢如破竹,幾乎一面倒的屠殺接觸的蒙古鐵騎,不管是速度,還是實力都提高到了極點。
可壞處也很明顯,無雙重騎,不,應該說整個西河精騎明顯被張繡帶溝裡去了。
“這尼瑪,等下能從重重包圍中殺出去嗎?”
容不得張冠李戴心裡泛起了這樣的嘀咕,也就這麽點的時間,元軍的前軍都快變成中軍了,被層層包圍在中間的他們得面對四面八方湧來的敵人,面對幾十倍敵人的包圍累都能活活累死,出去現在看來似乎成了奢望。
“尼瑪,不管了,殺就殺,所性殺個痛快!”張冠李戴看著無語,乾脆就那麽一咬牙,死中求活,看樣子是逃不了了,那麽就斬將奪旗,傷對方士氣說不定還有那麽一線生機。至於最後能活多少,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似乎,他們的戰略便是自傷其身迷惑敵人吧?
“殺,殺,殺……!!”
隨著張冠李戴再次投入到戰場上, 喊殺聲響徹了天地,大的耳朵都是一陣陣嗡鳴聲。
嘭嘭……!!
胡車兒手中巨型镔鐵方天雙刃斧揮舞的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血花四濺,把他整個人都通體染的血紅。
這麽一耽誤,張繡已經跑到了他的前面,手中九曲點剛蛇矛槍宛如漫天寒芒,破開層層蒙古鐵騎精銳保護的防禦圈,目標直指哈日查蓋。
“跨啦……!!”
胡車兒看著心裡一急,想也不想又是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巨型镔鐵方天雙刃斧直飛而出,跨啦一聲巨響,原本支撐飄揚的大纛的百年鐵木杆應聲斷裂,繡鷹大纛宛如折翅的雄鷹掉落而下。
“殺……!!!”
張繡滿臉漲紅,雙目瞪的血紅,清秀的面孔變的格外的猙獰,手中的銀槍劃過一道弧形,哈日查蓋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