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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忠臣》第105章 國家寶藏
二月中旬前後,丕王天天在京城裡溜達,時不時地進出承澤門,似是一個混臉熟的手段。諸位大臣提心吊膽地過了七八天日子,每次早朝都會聽到這新晉丕王沒完沒了的事情稟報。幸與不幸,他講於天子的都是京城外的事情。

  這對天子手下的官署是好事,和自己完全無關,頂多繁忙了一些對外派官員或涉及處理全國事務的官員則是致命的。這小王爺似乎溫柔了起來,這幾天犯事的官員,最重不過是舉家流放,從他這次徹底入了朝堂之後,暫時沒有一個砍頭的。

  也不是沒有。善家家主三位公子兩位管事共計六人,斬立決其他善家男丁,十二歲以上秋後問斬,小於十二歲的男丁和十歲以上的女眷發配榮城此處的發配和死沒什麽區別。至於善家為數不多十歲以下的小女孩……宮裡全部送到了蒼空閣。

  劉夕陽從未承認過善家倒台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算不承認又如何,你不承認我們在你面前就信了,其他時候你也管不著。加上蒼空閣明面上的身份,這幾個小女孩讓不少人生出了憐憫之心。事情做的太絕了,這麽絕就不怕……

  應該是不怕。剛有人看見小王爺從回味樓裡出來了,掌櫃的一臉和善,好像回味樓根本就不知道善家是什麽一樣。小王爺和掌櫃的有說有笑,態度平緩,全然不在乎在囚車上對自己辱罵的善午費。

  目送囚車離去,他也沒有過去看熱鬧的想法。嘗試地脫下了貂裘,天氣還是寒冷,他只能再次穿上,估量著這氣候,三月初真說要舉行詩會……怕是要凍死。

  進了馬車,輕聲吩咐了一句“朱家”,他靠在車廂上看著左手的傷勢。

  那天從秦哲房間出來,去到燕將軍屋子後,迎來了燕如歌的匕首。

  燕如歌體弱力微,他一手便將匕首握在手中,看著燕如歌那悲傷的表情,劉夕陽本就低落的情緒也生不起什麽憤怒,冷冷地看著在那裡冷笑的燕方易,拉著燕如歌走了出去。

  或許燕方易已經放棄與雙心蠱的較量了。他效忠的陛下老了,他可靠的朋友隨時會……聽說雲澤準備反攻了,老易放棄了。

  所以老燕醒了。

  “少爺,到了。”凌少年的一聲呼喊,讓劉夕陽的心思從左手攏了回來。鑽出車廂,跨過連家丁都沒有的大門,花園中熙熙攘攘,十分嘈雜,大小各異的箱子堆在地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來了玩物場。

  朱家大管事遠處瞧見了他的身影,急忙將手中台帳遞給身邊人,快步來到劉夕陽面前,行禮說道:“見過王爺。”

  劉夕陽點點頭,側身讓過兩尊花瓶,笑道:“這麽快就準備搬離了?看樣子是準備什麽都不給朱將軍了?”

  大管事回道:“大少爺回京後便會解甲,到時候進宮知會一聲,便得回家照看食仙居的營生了。”

  劉夕陽給兩位吃力的下人搭了把手,把兩個大箱子扛到了車上,回身對管事說道:“我不擔心老首輔的身子,畢竟到這年歲還如此健壯,想必一路回鄉也不會勞累到哪兒去,只是心想著太師的腰膝,怕是不太經得住這一路奔波吧?”

  管事歎了一聲,回道:“年前那反常的好天氣真讓我們這些人吃了苦。誰也沒想到這個冬天能寒到這程度。還是謝過王爺的關心了……敢問王爺這次前來……”

  “沒什麽大事。京城這家食仙居已經免費了半個多月,我就是過來囑咐一聲,什麽時候開始收銀子這個朱家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你也清楚,京城百姓的性子……野的很。”

  管事點頭領下,二人平平淡淡地說了幾句,接著管事從路過下人手中拿出來的一幅畫,便和凌少年出了朱府。從始至終,朱齊泥或朱除吝都不曾出現。

  作別朱府,馬車又奔著承澤門駛去。劉夕陽打開畫卷,瞧清是玉有雪的款識,不想去揣測管事這舉動是否有什麽含義,他扔到一邊,與駕車的凌少年閑聊著天。

  凌少年任由駿馬隨意地踱著步,轉頭回道:“下午就到了吧?我看宋媃今天早上就去了南城的蒼空閣等著,想必是準備所有人都來,再一塊兒接到少年宮去。”

  “這就行。聽靈兒說,你的老相好的這次也要來?”

  凌少年難得臉紅,磕絆道:“哪有,沒有!聽我姐瞎說。我就是喜歡罷了,人家哪會正眼瞧過我。”

  “誰呀?你得告訴我吧?萬一說你喜歡的姑娘暗戀著本少爺,咱倆以後豈不是很尷尬?”

  凌少年踢了一腳駿馬,馬車飛馳地向承澤門奔去。

  丕王帶給劉夕陽的特權有很多,最明顯的便是他的馬車可以在宮裡跑著。路上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可雲澤高祖這“腳踏實地”的詭異要求,他可不用再堅守了。相比這煩悶的規矩,真遇到急事,時間還是要緊事。

  馬車行到景昌宮,劉夕陽先去娘親那裡問安。進去之後瞧見傷愈的關南正在和長公主下著棋,知道關南底細的他急忙將娘親拉到身後護著,不善地看著關南,視線卻不自覺地向他的下半身掃去。

  關南苦笑地搖著頭,長公主掐著劉夕陽的胳膊,直接質問到孫子怎麽還沒有……劉夕陽招架不住,好不容易再次將娘親給哄騙過去,他和關南一塊去了老皇帝的房間。

  在屋外劉夕陽對關南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在養傷不用拋頭露面,可你胡子能不能刮了?耍什麽帥,我爹還在呢!你個臭不要臉的膽敢如何,我,我……”他能如何呢?

  關南笑著推開了房門,同時回道:“的確是懶得處理了。以前每次處理完都需要用蠟封住,久而久之我還真以為我長不出胡子了,至於我對公主,你可別用你汙濁的心思揣測我們二人……對了夕陽,我似乎沒瞧見過你有胡子呢?”

  二人說話間,繞到屏風後,老皇帝坐在沙盤前,拿著茶盞沉思。見到劉夕陽後,用蓋子點了點漁陽城方位,隨口說道:“你真認為這地方需要主動出擊嗎?北邊明月,西邊落棋山,南面就是蠻子,稍微大動作便會被其他兩方看在眼裡,真不擔心後續的防禦?”

  原本與關南還有說有笑,老皇帝這直接點出正事,劉夕陽只能沉下心看著沙盤。看了老皇帝在沙盤上的幾處標記,著重審視了他口中三面受敵的漁陽城,略有疑惑地說道:“準確說,西北是明月。況且落棋山的站位已經很清楚了,我們對上明月就是對上落棋山,兩者可算是一處威脅。至於南蠻……不信得過我?”

  長啟抿上一口茶,連連搖頭。

  “我是信不過南蠻女王。除非你和她之間有太過緊密的牽絆,否則以她的魄力和妘萌兒的手段,我們攻出去的時候他們沒道理不趁虛而入。”

  劉夕陽替老人續上水,輕聲回道:“我們攻出去只是一個打算。前線將卒、朝廷群臣、各地官員是否配合這還是個未知數。或者把話說明白些:他們不會配合的。再說,丁宗主那一支沒有在明月裡造成威脅,以陸家軍加上狄洛遊騎,正面扛住正武騎不難佟家死士隨時都會出現,成製式的殺手哪是一個飛花亭能對抗的?得有兵在京城和雲澤腹地守著,還得有兵去提防落棋山的騷擾,況且幽冥府一直沒有出手啊……我提早把攻出去的打算說出來,先排出一部分異心的大臣,到時候也簡單。”

  長啟盯著他,沒有順著說下去,反而問起了丁三的情況。

  長啟堅定地要聽明白,劉夕陽也不想再隱瞞下去,苦笑回道:“我說我讓丁前輩去挖人家祖墳,你們信不信?”

  “為什麽不信?你什麽事情乾不出來?”

  劉夕陽耐心地和長啟皇帝解釋著。

  丁三的確是去找月國太祖的陵墓了。挖墳盜墓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事情,事情要是暴露了,豈止是明月要翻臉,估計全天下都會和雲澤鬧僵的。但劉夕陽不得不去做。

  不是看上皇陵中可能存在的寶貝,那些東西不一定有他的家產值錢。

  月國獨霸天下六百余載,有物為證有史為證,誰也不會懷疑這六百年的真實性,同時因為這六百年的記載是那麽的仔細,很少人去注意六百年前那一筆帶過的重重歷史。

  月國立國之前的朝代是什麽?

  不可能沒有。月國開了盛世,但做不到開天辟地的程度。況且落棋山都是上千年的歷史,怎麽這世道在月國之前沒有國家嗎?都是野人蹲在了樹上?

  必然不現實。劉夕陽走訪過許多族譜詳細的大族,往前推個六百余年,很多族譜詭異的都是從月國太祖年間開始的,再往前就沒有了。也有幾戶族譜跨過了月國的坎兒,但那祖宗生平詳細,在何朝何代卻是一字未提。

  更可怕的是,落棋山的族譜裡也是這種情況。 過了月國太祖年間,前面的人都不知道生活在哪個朝代。

  月國將這世道之前的歷史全部毀掉了。可能性有很多種,逐一猜測再去驗證根本就不現實。唯一能做的便是寄希望於那位太祖還有一絲理智,想要的只是獨霸歷史而不是毀掉。

  月太祖墓成謎七百余載,別說雲澤了,哪怕是月國後幾代皇帝都沒有找到。傳言是月太宗會妖術將他父皇的大墓給隱藏在群山之下……這無疑是扯淡。只要這太祖真的有陵墓下葬,必然會找到。也不會存在前人盜過的可能性,月國史書上寫的清清楚楚,月太祖打天下的兵器和他同葬一室,號稱萬年神兵的東西,出現在江湖上早就腥風血雨了。

  所以還要找。至於找到這一段歷史有什麽意義,劉夕陽很清楚但找到這一段歷史對丁三有什麽意義,他則不是很清楚。因此他也疑惑過為何丁前輩這麽輕易就答應了這個看似荒唐的請求,並且全身心地去做了。

  奔著那件兵器?已經天下第一了,那東西也不會延年益壽,有什麽意義?那只能說丁前輩於大墓有自己的打算了。

  長啟聽完他的解釋,不解地問道:“你找月國之前的歷史要幹嘛?”

  “證明天下本就沒有正統。誰贏了,誰就是王。”

  “目的呢?”

  “扶正雲澤,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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