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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忠臣》第4章 城門官的修養
  劉夕陽隻用了半個時辰就傾泄出來千字的激憤,反正自己那字在世人眼中其醜無比,完全不用認真寫,保證看懂即可。叫來了許多愁,開始教他如何表現出不服的感覺,又得照顧到這武夫的文采,要不在朝堂上被人咂摸出來這次是有計劃的,那就很難辦了。

  可劉夕陽在堅持了一晚後,宣布放棄。最後許多愁的折子只有六個字:臣不服,要報仇。劉夕陽看了看自己洋洋灑灑的字數,又看了看許多愁這擦屁股都嫌少的薄絹,無奈一歎。

  許多愁不好意思地搶回了折子,隨口嘟囔著,說是直接面君直言就是了,何苦這麽麻煩。

  劉夕陽懶得和他解釋人心和派系的問題,也不指望這京城衛軍指揮使能成為北征的統帥,一切還要看秦哲的手腕,以及幾位老將軍的配合。

  讓許多愁回到蒼空閣,劉夕陽端著藥碗走到城頭上,就著月色,向南望去。這一個多月,特意將許多愁換成了暗哨,或許是太刻意了,這副任君采拮的狀態,反而唬住了不少對自己還有念想的人。

  劉夕陽賤兮兮地覺得,突然沒有刺殺了,真的很無聊。人都是這樣,長年累月出現的事兒,某一天突然就沒了,任何人都會嘀咕,尤其是這性命攸關的事情,沒個好心態,能活生生把自己嚇死。

  喝完藥,三更鑼響,平安無事。借著微弱的月光摸進自己的豪宅,躺在木床上發呆。這木床簡陋,床面卻是奢華的很,娘親怕自己硌著,硬生生從宮裡送出層層上等被褥,舒坦之極。

  可再怎麽舒服的被窩,真沒睡意,頂多就是輾轉起來輕松一點。奈何這木床不結實,稍微一動,便會咯吱作響。心煩意亂,配上這動靜,劉夕陽也躺不安穩,點燃燭台,坐到了桌邊。

  也不是第一次睡不著,以前要是睡不著,不論時辰如何,只要拉著周泰強行談論史書,那人都樂意奉陪。如今周大人入了都察院,官拜僉都禦史,就算還想著和自己天南地北的聊,也實在是沒那個精力了。

  只能上城頭,看風景了。

  風景這件事,自詡文人的,都能把它和抒懷掛上鉤。只要你想,多深的黑夜,都能感慨出第二天的大道光明。

  劉夕陽可沒那閑心。妘嵐一直說自己是一個擅長歪歪的人。劉夕陽不知道這兩字的含義,不知道的就要問,追問煩了,她給出的解釋是,自己一歪腦袋就是個歪心思……

  劉夕陽歪了歪腦袋,在歪頭的時候,視線由夜空中轉到了城門口。

  應該是一個人,昏迷在城門外。

  劉夕陽走下城牆,叫醒了城門卒子,讓他們把城門打開。朝廷有規定,三更之後,除非軍國大事,任何人不得擅自開城門,即便你是天子家的人也不行——這句話是上個月現補上的。

  城門卒子睡眼惺忪,自然是沒有聽見三更的鑼響,這小王爺又不禁喝酒,喝醉的人暈暈乎乎的就將城門打開了。

  京城的家門,不單單是兩扇木門,城門卒子就算傻,也不會傻到哪兒去。因此在放下吊橋之前,他們意識到了問題。

  劉夕陽也是有精神,更是好奇心作怪,連哄帶騙的讓手下兄弟門開門。可哄騙效果很差,畢竟殺頭的罪。

  鐵豹走到劉夕陽身前,伸手要了一張銀票,說是只要開一次立馬關上,兄弟們就乾。也正如鐵豹說的一樣,城門卒子還真在準備放下吊橋。

  和開一次就關上無關,不過是劉夕陽給這七八個人,人手一張百兩的銀票。

  吊橋一落動靜極大。劉夕陽和鐵豹走了出去,將城外昏迷的人抬到了火把下,雖然不認識,可冒這麽大風險開了門,不帶進城,說不過去。

  夜巡的兵丁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大門已經關上。剛才那聲音隱藏不住,劉夕陽只能又散出銀子來解決問題。

  銀子不是萬能,可加上小王爺的身份,應該也是簡單。

  不理會拿著銀子直接去敲蒼空閣大門的兵丁,劉夕陽將昏迷之人抬到了城頭上,就和發死人財的無賴一樣,直接在這人身上摸索。

  幾兩碎銀子,一塊烙餅。

  身上有傷,又三更半夜地倒在了京城外面,身上不可能沒東西,也不可能這麽輕松地被別人找到。劉夕陽試了一下蒼空閣傳遞情報的方式,還是沒發現什麽。

  口信?隻傳口信的人,不會這麽拚命的趕路,畢竟對口信而言,只有人活著才有意義,舍身犯險,得不償失。

  劉夕陽皺著眉,發現不了東西,又想不到對策,只能將這人抬到藥王那裡救活。藥王在聖雲端裡,路程不短,這路上發生什麽誰也不敢保證。

  和鐵豹對視一眼,剛準備開口,蒼空閣的暗哨走了進來,說是剛才有人躍出城門,在城外轉了一圈,便向西面走去。

  “去把許多愁叫來。”

  劉夕陽讓鐵豹看著這人,自己出了屋子。

  天色微亮,城門口周圍的百姓們就聚在了一起。昨夜那轟隆一聲,和今早開城門的聲音一樣,大半夜的開城門,肯定有事。

  尤其是這身份通天的城門官,今早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在城門洞裡和出入之人聊天。

  百姓們吃著早點,聊著閑天,等城門口熱鬧了起來也沒有看見那小王爺出現。城門卒子的表情又十分緊張,這更能證明昨夜真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就好哇。

  也不知道出大事時,最先倒霉的是誰,反正這些百姓的興致是被引起了,就算看到了劉夕陽端著一屜包子從北面走來,他們心中還是盼望著。

  自認為和劉夕陽玩的不錯的幾位閑散少年,輕輕地蹭到了他身邊,悄悄地問著。劉夕陽遞給身邊公子哥一個包子,邊走邊說道:“我和你說啊,出大事了,你千萬別出去說。”

  公子哥見他用的是說永澤城大事才會用上的開場方式,集中注意力靜靜地聽著。

  “今天,要有一個人因為昨天的事進牢房啦!”

  公子哥面色一正,急忙吞下包子問道:“什麽事?是誰?你放心,我絕對不出去說。”

  劉夕陽點點頭,附到他耳邊說道:“因為不該問的瞎問,他被承天府帶走啦。”

  公子哥還沒來得及發愣,幾位衙役麻利地衝了上來,將公子哥給捆住了。其他圍上來的少年,反應極快,瞬間做出了我們不認識他的表情,目送著呆滯的公子哥被推搡著走開。

  林保筠氣喘籲籲地跟著劉夕陽上了城門樓,態度恭敬地站在那裡,等著劉夕陽訓話。堂堂府尹被城門官訓話,看起來很丟人,可也不看看這城門官是誰!大清早的被他從自家府上叫出來的,不管好事壞事,可第一個想起來找自己,怎麽看也是一個受重視的表現。

  劉夕陽將最後一個包子遞給了林保筠,林保筠就好像得了聖旨一樣,小心地將包子放進袖子,重新弓起了腰。

  劉夕陽看著他的舉動,說道:“這包子一定要珍惜好,等來年開春我去林大人的府上,要是它餿了,我心情會很差的。”

  林保筠覺得自己似乎是攤上了事,可現在這包子也只能放在身上了,大不了從今天開始,就在祖堂了供上一個包子,天天換一個,小王爺應該看不出來吧?

  劉夕陽忽略了包子的事情,直接開口道:“叫林大人過來就是有一事相求。林大人能否將承天府近十年來所有的卷宗給我送來?我要查一些東西,至於查什麽,我也能告訴你……”

  林保筠直接插嘴道:“下官明白,這就去辦。”這話插得不符合禮數,卻是很藝術。

  劉夕陽阻止了外去的林大人,緩緩說道:“你對同仁說,我要看訪冊,別想著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們就好。訪冊那麽多,至於怎麽夾雜其他的東西在裡面,這要看林大人的本事了……”

  林保筠連呼受教,恭敬地退出門外。下了城門,在簇擁下回了府,將承天府所有的東西,命人給南城門送去,愜意地靠在椅子上。

  林保筠端著茶杯,自語道:“小王爺啊,下官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天了,可不能什麽都給你,是吧?”

  “嗯,是的。”一聲突如其來的回話,直接讓林保筠的褲腳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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