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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機》第30章 魂器“秀霸
  “剛才的蠢貨,就是休莫覇上午去對付的匈奴人?”杜季貢緩步走在大紅的絨毯上,同時打量地毯兩側坐席上的來賓。

  靠近主座的貴賓席位都差不多快坐滿,每個獨立食桌上都擺放著狼藉杯盤,除此以外,還有一隻與所插鬱金香配色相同的小口陶瓷瓶,瓶身大面積低飽和度配色,傳達出一種優雅穩重的氣質。

  不過席上之人都無心領會此類風雅,他們或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推杯換盞,或是下場圍著舞伎扭擺身姿,惹得周圍人褻笑不止。

  由於他們到的晚,筵席早就過了主賓之間的“一獻一酢(zuo)一酬”(1),進入眾賓互相間的“無算爵”,來自各國的使節也不再拘束禮儀,開始恣意灑脫的縱酒享樂、放浪形骸了。

  臨近門口的座位尚有不少空置,隻散落坐著六個渾身惡臭、一臉凶相之人。他們迎著杜季貢掃來的目光均是惡狠狠的瞪回去,毫不介意暴露,或者說強調自己的野蠻、強橫。

  杜季貢心裡嗤笑一聲,知道自己明晚還要再見到這些人,包括剛才那個匈奴人,便毫不在意的繼續移動目光。

  “恐怕不是,那個匈奴人是單槍匹馬而來,休莫覇見到他也沒動怒。”甘風子緊隨在身後。

  “他和這幾個黑白蠻子一樣,都持有貴主人頒發的‘雙鳳’金貼。”見杜季貢沒反應,他又補充解釋了一句。

  是啊,一個匈奴人,能大搖大擺的在休莫覇面前走來走去,除了搶到百裡家發出的‘雙鳳’請帖,成為明晚的座上賓外,還能有其他原因嗎。杜季貢心想。

  “我家主人一共發出十七張請帖,現今有幾個持有人在你這?”

  “一共有十三人來參加瓦喀木大會,不過坐在大帳內的只有七人。”

  “七個?我只看見六個蠢貨啊?”

  “還有一人坐在那,他也是十三夥勢力中擁有私兵最多的武裝首領。”甘風子指向大帳賓客坐席的中段。

  那裡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胡人:中等偏高的身材,雕像般的健壯體魄、靈巧柔韌的四肢,頭髮被裁剪過,不過小拇指長,極為乾淨整潔,臉部的線條硬朗有力,一雙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透著一股子銳氣,但與人目光相接時卻給人和善、友好的感覺。

  白袍胡人迎著杜季貢的目光微笑片刻,隨後又側過頭去傾聽鄰座幾人的對話,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

  “此人名叫普林尼,自稱來自安息西方的羅馬國,他手中的‘雙鳳’請帖是從另一夥……人中奪來的。和其他……‘貴客’不一樣,除了強奪金貼時,殺了為首匪盜外,他手上並沒有更多的血債。”

  羅馬人嗎?我們與他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麽突然找上門了?杜季貢心道。

  “他會說漢話嗎?”

  “不會,不過他會講些安息話。若是莎車、大宛、康居、嚴國、奄蔡五國使節到了,便能溝通無礙,這幾國與安息或是接壤,或是來往頻繁,應該會說安息話。”甘風子答道。

  想了一下,他又補充一句,“粟特人絲路走的遠,按道理他們也會說安息話,不過今日在場的粟特人就是石家和安家的人。”

  沒有理會第二句,杜季貢對第一句聽到五個國名突然產生了興趣。這是他第二遍聽到這五國名字了。方才他在帳門問起過還有哪些國家使節未至,當時甘風子回了六個國家,除了這五個外,第六個是龜茲。

  龜茲?這倆字他早上見過,

當時懷疑購入大批絲綢的皮睿緹是與柯氏絲行、義錢庫串通好的無良奸商,以為他要在瓦喀木上出售挪用的絲綢,可為何至今未出現?按道理講,皮睿緹出門比自己早多了。杜季貢心想。  此時帳外忽然響起一片突兀至極的喧鬧聲,帳中眾人縱然喧嘩混亂,也被這陣聲音蓋過,大家疑心頓起,不約而同的起身想去帳外探查。帳門口的卷簾侍者倒是機敏,見眾人紛紛起身,極為麻利的將厚厚氈簾拉起。

  杜季貢也是回身一看。他正好站在走道正中,離門口距離也不遠,因此一望之下便明白了。一個肥胖的粟特人被一名身形矯健的女子用短劍製服。

  劍上似乎有字?杜季貢眯眼辨認,一息之後竟然啞然失笑。

  這個天機社成員究竟是蠢笨的莽撞,還是狂妄的肆無忌憚,竟然將“魂器”榜中排名第九的短劍“秀霸”公然架在一個原人的脖子上,這就好比你已經裝備了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步槍巴雷特M28,結果你卻端著它和別人拚刺刀。

  這個年輕的女人大概還沒掌握這件魂器的精妙之處吧。

  杜季貢想起近日主家下發的命令,所有歸附的智者皆需提高警惕,注意在於闐出現的其他穿越者團體成員的一舉一動。

  現在竟有個冒失鬼大庭廣眾下動武,並且公然亮出如此駭人的底牌——短劍“秀霸”。

  雖然不是殺傷力最強的魂器,但也會讓心機深沉者避之唯恐不及。若是使用得當,“秀霸”甚至可以穿透智者的“思維裂縫”,掌握對方內心的真實想法。

  對於所有智者而言, 這是一件人人都想得到的魂器,也是一件人人不想讓別人得到的魂器,更是一件不想讓其他智者知道自己擁有的魂器。

  如果自己不能拿到,也絕不能讓別人拿到。凡是在場看到“秀霸”的智者,無論敵方還是友方,都應該是這麽想的吧。

  杜季貢想到這裡,頓時收起了笑容。這個丫頭貿然亮出底牌,其實是打著這個主意嗎?

  他斜看了一眼身側的樸曹掾,對方眼中芒光閃動,口中已經開始默默吟唱家鄉的歌謠。

  “肯。”杜季貢故意咳嗽了一聲,馬上驚醒了沉浸其中的樸曹掾。

  “呵呵,杜先生,樸曹掾,兩位快請入座吧。”

  見杜季貢方才笑的如此暢快,甘風子也陪笑道,右手同時指向主座右側的兩席上座。

  杜季貢甫一落座,侍者便將佔著矮桌、寫有“龍智府”的木製方形銘牌拿走,換上擺滿肉食蔬果的食盤。

  “咚!”一隻插著白色鬱金香的小口白玉瓶被擺在杜季貢桌上,一張肉乎乎的圓臉緊跟著湊到他眼前。

  “在座,之人,人人有份!杜先生,好久不見,這份特別的,就送你了,它現在可值不少黃金的,”來者聲音帶著酒意,可話正說著便“噗通”一聲跪在杜季貢身前,上半身就要往杜季貢懷裡撲去。

  “石少主為何行如此大禮!”杜季貢猝不及防,連忙起身回避。

  他三年未見石灮旻,關於他的容貌、言語都漸漸模糊,可在這一跪之下,記憶中關於石家少主的形形色色便如走馬燈似得一一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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