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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歸來仍少年》第197章 你要發誓不準告訴任何人
  對張琰全家而言,這個春節注定是一個讓人高興不起來的春節。在洛明工業學校剛剛上了一半的學,國家政策的變化,突然讓張琰的人生前途變得迷離不定,原本設定的人生軌道究竟會朝著怎樣的方向發展?這列承載著全家夢想的列車,最終會把張琰帶到怎樣的目的地?

  在糾結、徘徊、彷徨中,一個寒假終於結束了。

  李國強從南方打工回來後,父親李達富終究給他買了一輛三輪車,讓他跑運輸。

  時間已漸漸接近21世紀了,地處平原地帶的紫仙縣每一天也都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縣域經濟的一天天繁榮和人們交往的越發密切,拉客跑運輸的三輪車也越來越多。紫仙縣開始搞旅遊業了,在春節“黃金周”裡,從附近的鳴西市及周邊縣上去周王廟的遊客絡繹不絕。

  和李國強那年暑假裡說的一樣,他爸爸李達富讓他主要跑這段路,周王廟就在鳳凰山下,他每天都要從家門口經過,這遠比外出打工賺要方便。果然應了李達富那句話:“哪裡的黃土不埋人?”

  更重要的是,李達富和妻子何翠蘭每天看著兒子心裡比什麽都踏實。

  這天,李國強跑到張琰家非要送他去虢龍火車站,幾經推辭,他還是坐上了他新買的三輪車。

  三輪車沿著新修的柏油馬路一路“突突突”朝火車站駛去,春天就要到了,兜起來的風裡已經不再有入骨的寒意,反倒叫人覺得清爽。

  “強強,今天你送我劃不來,現在周王廟景區遊客多,你在那裡拉一天客還能多掙點錢,跑這一趟白白耽擱你的時間。”坐在車廂裡的張琰說。

  “錢重要還是朋友重要?”李國強把轉朝後轉著說,“客人天天都能拉,你半年才回來一次,你說,拉你重要還是拉他們重要?”

  李國強將張琰送到虢龍火車後,就要折身離開時張琰問:“強強,我怎覺得誠娃有點怪怪的,一個假期怎都沒見他幾回?他又不是高三難道還補課不成?”

  “這個誠娃成天在外面給人家打短工,我怎覺得他的心思就沒有在學習上。有一次,學校老師還到家裡來找他了,還以為家裡出了啥事?”李國強說,“後來她媽問他,他說那天他有事沒上課,剛好讓老師給碰了上,所以在跑到家裡問。”

  “他媽有點不太相信,就問誠娃,人家老師說你都曠過好幾次課了……”李國強嘿嘿笑著說:“琰琰,你猜!誠娃是怎給她媽說的?”

  “怎說的?”張琰問。

  “誠娃說,老師要是說我只有一節課沒上,他還好意思到咱們家裡給你告狀?都高中了,還家訪?無聊!”李國強說完又憨憨地笑了笑,“這個誠娃,還真有點意思。”

  張琰再次返回洛明工業學校校園時,94級同學們已無任何興致可言,到了學校就是上課下課,平平淡淡。

  張思雨闖進張琰的視線完全是因為胡宛如。

  從他作為新生入校那年在乒乓球台前她們認識後,張琰便記住了胡宛如說過的話,她說,張思雨是和她一起長大的最好的朋友,沒有張思雨也就沒有胡宛如。”

  一個周六上午,張思雨拎著熱水瓶要去開水房打水,剛好遇到了拎著熱水瓶已打完水的張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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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思雨……”張琰叫住她問:“怎麽就你一個去打水?”

  “是啊,那你還以為有誰呢?”她有些調皮地說,“那個誰啊……這會正在織圍巾……嘻嘻……”

  張琰當然知道張思雨口裡的“那個誰”說的就是胡宛如。他就隨便問:“宛如有個哥哥,你認識嗎?”

  “我怎麽能不認識?”張思雨是個性格直爽的姑娘,對人很真誠,愛憎分明。她說,“我也把他叫哥哥呢!”

  “宛如經常會提起她哥哥,她越說我就越覺得神秘,哪有妹妹一見人就一個勁說哥哥的?”張琰說。

  “人家怎麽見人就說啦?宛如只是給你說了而已嘛!”張思雨捋了一捋從耳邊垂下的一縷頭髮說,“張琰,你知道嗎?在這個學校誰和宛如的關系最好?”

  “當然是你呀!閨蜜!”張琰說。

  “知道就行。”一對眼珠子在她眼裡咕嚕咕嚕地轉了轉。“你以後肯定有地方需要我的幫忙。”

  “你的幫忙?”張琰略微有點驚訝。

  “什麽?你不信?”

  張琰突然明白她所謂“幫忙”的意思了。

  張思雨見他心領神會了就笑了笑說:“不過……宛如說你挺有意思……”

  突然,他臉上的表情就像三歲小孩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他認識地看著張琰,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張琰,我覺得我得給你提個醒,你可千萬不能氣宛如,還有,最好別在她面前提那件讓她傷心的事……”

  漸漸的,張思雨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她朝附近走了幾步,來到一顆雪松下。

  張思雨說:“我背著閨蜜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為你們好。但你要發誓不準告訴任何人。否則,我一輩子也不再理你。”

  張琰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就隨後說:“什麽秘密?看把你一本正經的?”

  張思雨的臉板得很平,沒有一絲微笑,就跟平如鏡面的湖水,不會泛起絲毫漣漪。

  她看著她。

  張琰覺得她跟平時不一樣,自己臉上的莫不在乎的表情也就漸漸消失了。

  張思雨又說:“你必須發誓言!當著我的面發誓!”

  張琰看著張思雨的眼神, 一字一句地說:“好!我發誓,今天你告訴我的話,我一句也不會向任何人說,否則,我就不是人……”

  聽到了他的誓言,張思雨心裡不再有什麽擔憂了。她說:“宛如是個可憐的女孩,你一定不能傷害她。她從小就很乖巧,喜歡唱歌,也很活潑,她在幼兒園時就參加過少兒比賽。她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她爸爸個子很高,人也很氣派,是我們廠的高級工程師,宛如長得很像她爸爸。”

  胡宛如跟張琰交往了這麽久遠,還從來沒告訴他這些,她閨蜜張思雨的話,張琰聽得非常認真。

  張思雨繼續說:“可是,宛如上初二那年冬天,她爸爸做試驗時炸藥爆炸了,巨大的衝擊波把她爸爸衝出幾米以外,房子裡充滿了硝煙,一片狼藉。人們大呼小叫,哭聲淒淒慘慘……外圍的人衝進事故現場後發現,宛如爸爸渾身都是炸藥留下的褐色的粉塵,他血流如注,而面部已血肉模糊……”

  張思雨的語速慢了下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空。淺藍色的天空裡浮著幾朵灰白的雲。

  張思雨接著說:“慘!真是太慘了!這是我們024廠這些年來發生的最大的一次事故,宛如爸爸的右胳膊被炸飛了,落在幾米以外。被炸傷的一共有3個人,人們趕緊把他們從事故現場送往醫院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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