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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歸來仍少年》第495章 她隻想遠遠地看著他
一場秋雨一場涼。

 紫華各所高校開學後的一個周末的晚上,陸貝貝獨自來到世貿大街的天橋,她想看看夏軒是不是在這裡,可當她走上天橋時,原本矛盾的內心越發的不能平靜。

 一個暑假裡陸貝貝的心都揪作一團。她不只一次地反思她跟夏軒之間的交往,她覺得那時候他們只是十幾歲二十歲的孩子,他們之間的感情都是同學之情,是懵懵懂懂的感情根本就不是愛情。他們之間並沒有承諾,沒有戀人的海誓山盟。

 可夏軒的影子總會浮現在她的眼前。在人來人往的環形天橋下,夏軒閉著眼睛弓著身子長發遮目的頹廢的樣子,還有面前那個乞討的紙箱……陸貝貝心想,此刻,任何一個同學估計都沒有勇氣在大街上呼喚他的名字,也沒有任何人會把他跟中專生聯系起來,更不會從他身上找到兵工子弟的任何蛛絲馬跡。

 今晚,在來與不來這裡的問題上陸貝貝已經糾結了好一陣子,後來,她用擲幣的方式讓老天決定今天究去不去世貿大街。她給自己設定了一條底線,見到他她也不會跟他說話,她隻想遠遠地看著他,躲在人群裡看看他。

 矛盾的內心驅動著她一點點向歌聲響起的地方靠攏,鬼使神差一般。當年那個心存音樂夢想的熱血青年,怎麽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在洛明工業學校他們在一起溜冰,一起看日落,一起在鄉村路上“跨年”,一起去小吃喝餐館吃飯聊天的一幕幕往事浮現在腦海裡,還有畢業前那天,他們在學校體育場依依不舍的別離和她給他的吻……

 陸貝貝的腦子都要爆炸了。時間才過去了一年,他怎麽就跟學校時判若兩人?

 環形天橋上環繞著的燈帶一亮一滅,變換著五顏六色的光,陸貝貝糾結著、徘徊著、躊躇著……然而,矛盾的內心卻一點點將她驅使到了天橋下面的台階跟前。

 一切都物是人非!在這裡唱歌的不是夏軒而是一個臉上滿是疤痕有些嚇人的年輕人。

 好奇的人們彎腰看著硬紙板上的一張張照片,議論著照片上《紫華都市報》報道的救火英雄的事故。

 所有的準備都沒有必要,夏軒根本就沒有在這裡。

 陸貝貝把環形天橋轉了一圈又一圈,每個入出口的台階她都看了,夏軒的確沒在這裡,就連附近廣場和幾個小路口她也去了,根本沒有他的影子。直到學校公寓關門的時間越發臨近,她才擠上一輛公交車離開了世貿大街。

 窗外,霓虹燈和電子廣告牌依舊點染著這座城市,建築物和一棵棵行道樹被公交車一點點拋在腦後,陸貝貝的眼睛突然模糊了,她推開了鏽跡斑斑的記憶的鐵門,回到了當年和夏軒在山上看完日出回學校時的情形,那時他們坐的是一輛破舊不堪的麵包車,窗外的街道樹陰森可怕……

 在20世紀的最後幾年裡,搖滾音樂閃爍著華麗主義取向,野性奔放的舞台表現充滿了性感和瘋狂的氣息。只要音樂響起,喜愛自由奔放,崇尚不同音樂風格的青年人總能從中尋找到自已的內心釋放點。

 紫華嘀嗒音樂學校的學員來自全國各地,他們跟夏軒一樣都是喜歡音樂的年輕人,開學典禮那天讓學員們興奮不已的是,中國著名音樂人阿哲就坐在講台。

 一陣掌聲過後主持人邀請阿哲講話。他風度翩翩,主動起立向大家點頭致敬,然後適度地微笑著說:“這麽好的環境大家一定要珍惜,你們不是來學音樂的,而是來學習對音樂的態度,請大家想想,這種態度能給你們帶來什麽?不要趕時髦和追潮流,不要為了學樂器而來,要多問問自己為什麽而來?搖滾音樂是一種亞文化……”

 夏軒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能記住這樣的話,他覺得阿哲和他的歌裡蘊藏著一種人生哲理,這完全有別於小恩小愛的那類音樂。

 在紫華嘀嗒音樂學校學習中夏軒見到了一些中國搖滾的頂巔級人物,領略到了一種亞文化和非主流,這是當時的一種前衛文化。夏軒感覺到了一種音樂風格。夏軒之前沒有專門學習過音樂,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音樂基礎不好,對搖滾音樂也只能感受到一點皮毛。

 音樂學校將對學員進行了封閉式管理,所有學員全部必須在校內生活學習。

 開學典禮結束幾天后是一個周末,晚上,夏軒來到世貿大街的環形天橋找陳明亮,他想把見到阿哲的消息告訴他,讓他知道一下音樂學校裡的新聞。

 陳明亮沒有出攤,他們曾經唱歌的天橋下面空空如也,這裡依舊是人來人往。

 夏軒獨自披著沉沉的夜色回到六裡村村口時,心裡空蕩蕩的,一種莫明的失落和傷感襲上心頭,他突然想起了媽媽,想起了特陽的家。

 他來到村口附近的電話亭將IC卡插進公用電話機裡,撥通了家裡的電話,他本想把自己已經入校的事情告訴媽媽,可話到嘴邊突然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軒軒,廠裡已經給確定要給你安排工作,估計得三個月時間,這個時間剛好在你結業以後,你上完這一期的學員班,就趕緊回家到廠裡報到。”媽媽汪麗說。

 國企改革持續深入, 減人增效的工作在浩達棉紡織廠繼續推進著,設備的老舊和生產工藝的落後致使廠裡生產的大量布匹銷售不出去,庫存越來越多。企業的日子捉襟見肘。

 在噴織車間掃地的工作是籠罩在張琰心頭的陰影,揮之不去。掃地的工作機械而又無聊,張琰先用推子把車間裡滿地的花毛推在一起,堆成一個個墳頭,然後再拉著大筐子彎著腰用簸箕把小山頭鏟進竹筐裡,就像他小時候看到的周王村那些老人拎著竹籃去揀牛糞一樣,每見一灘牛糞就佝僂著背把它像寶貴一樣撿起來裝進籃子裡。

 昨天上午,機修班的工人保養完機器後,張琰剛剛清掃完地面拉著大筐子去傾倒垃圾時,機修班一個遲到的工人急急地來到一台織布機前,慌裡慌張地保養起機器,拿起氣管衝著織布機猛吹一通,頓時花毛四處飛舞。張琰返回車間時,剛剛清掃過的地面上又是一片狼藉。

 副主任田小傑巡查車間時剛好從這裡路過,他一看到髒兮兮的地面就找到工長尚選民把他大罵一通,緊接著勞資員王莉就給甲班送來了一張處罰單,要處罰掃地工張琰10塊錢。

 張琰剛一回來就被工長尚選民叫進了工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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