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總統一行參觀自由貿易區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書哈哈但是神經一直緊繃的張不傲卻一點也不敢放松。法蘭西發生的慘案,如同一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頭,他直覺案件的背後肯定藏著不為人所知的巨大陰謀。
這件事的時間太過敏感,說是巧合都沒人會信。而且事情發生之後,消息傳播的速度快的異常,這後面明顯有人推波助瀾。就在法蘭西總統還沒到臨海的時候,網絡上已經出現了很多關於法蘭西的激進言論,而且有人聲稱要到臨海抗議。
為了總統的安全,張不傲提議,讓總統一行人隻參加經濟協定的簽字儀式,而將在臨海大學的演講取消。
可誰知,奧德朗的隨行團隊商議了一小時後,否決了張不傲的提議,堅持要進行演講,理由是充分的溝通有助於減少誤會。出於外交禮儀,張不傲只能同意按照原來的安排,在臨海大學進行演講。
在奧德朗出席了經貿協定簽字儀式之後,趁著休息的時間,莎倫拿著一摞稿子來到陸飛身邊,笑道:“陸飛先生,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演講稿,有幾句話我想用華夏語說,希望你能教我。”
在別的國家做演講,最後用當地的語言說幾句祝福語,這種事很常見。
陸飛微微一笑,便開始教她。陸飛的法語非常好,知道法語和華夏語的不同,所以教起來很有針對性,隻用了十幾分鍾,就把莎倫教會了。
莎倫見四周沒人注意這裡,低聲問道:“陸飛先生,你會不會功夫?”
她邊說邊抬起手,做了一個華夏功夫中的造型。
陸飛淡淡一笑,點點頭道:“會一些,法蘭西能看到華夏的功夫片吧?”
莎倫搖頭道:“我沒看過,我只看時裝發布會。”
陸飛打量著莎倫的模特身材,笑道:“我知道你的職業,你是一個名模。我有個朋友也是模特,在歐洲開過時裝發布會,不過現在她暫時在休息。”
“你的朋友?是你的女朋友嗎?”莎倫問道。
陸飛搖搖頭,說道:“她是我朋友的妻子,是華夏人。”
莎倫想了想,試探道:“你的朋友是不是叫楚亦菲?”
“對,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陸飛笑道。
莎倫露出興奮的目光,說道:“我和她參加過同一場發布會,她是個很棒的模特,我們雖然隻交流了很短的時間,但是聊得很愉快,要是能見她就好了。”
看到莎倫的眼中滿是期待,陸飛苦笑道:“恐怕你這次見不到,她懷孕了,在家裡休息。”
“唉……太遺憾了。”莎倫歎了口氣,隨即又說道:“陸飛,你是我見過的,法語說的最好的外國人。”
“謝謝誇獎。”陸飛微微一笑。
此時,有工作人員找到莎倫,告訴她要出發去臨海大學了,晚上就到了演講的時間。
而張不傲也找到陸飛,面色嚴肅的說道:“陸飛,臨海大學的演講,是最後一站,奧德朗會連夜坐飛機返回法蘭西,只要護送他們上了飛機,咱們就大功告成了。不過,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演講的時候,可能會出狀況,你一定要小心點。”
陸飛點點頭,說道:“法蘭西那邊的事情,我聽說了,我會小心的。”
當晚,演講進行的很順利,雖然有人提出了慘案的事,但是法蘭西總統表達了堅定的立場,贏得了大學生們的好感。而且,莎倫這個美麗的法蘭西姑娘的演講很接地氣,尤其是她最後用華夏語說的那幾句話,更是讓大家對她印象深刻。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結束了最後一項工作,
奧德朗和隨行人員開始離開臨海大學。在車隊剛剛開出校門幾百米的時候,異變突生。
上百人舉著抗議的橫幅從旁邊的大樓裡衝了出來,他們堵住了車隊,高喊著抗議的口號,讓法蘭西總統給遇難的華夏人一個說法,更有甚者,提出了讓他下跪謝罪的要求。
“我操!”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群,張不傲狠狠抓了抓頭髮。周圍不是已經排查過了嗎?怎麽可能會突然冒出這麽多人?
他立刻拍了拍隨行記者的腦袋,喊道:“別他媽愣著,給我去拍攝!全拍下來,一張人臉也別落下,回去排查用!”
那個記者如同睡醒了一般,趕緊點點頭,拉開車門就翻上了車頂,他儼然也有著不錯的身手,是張不傲特意安排的人。
此時,所有的安保人員全部下車結成了人牆,擋著洶湧的人流。華夏方面一些非安保人員,也加入了人牆的隊伍。
示威的人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激烈,慢慢的和安保人員發生了口角。
砰!
忽然一聲槍響,示威人群中的一個人受傷倒地,他大聲呻吟著,高喊著:“漢奸開槍了!漢奸開槍了!”
黑暗中,能看到他大腿上血流如注……
“乾掉漢奸賣國賊!”有人高喊著就去衝撞人牆。一些開始被響聲嚇的回頭逃跑的人,看到其他人都在往前衝,也鼓起了勇氣去衝撞人牆,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要這麽做,隻想著和大家一樣就行了。
而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受傷的人,小心的挪到了無人的地方,伸手摸向了還在流血的傷口,用力一扯,一個塑料袋子就被拽了下來,袋子裡還有半袋鮮紅的液體。他舔了舔手指上像鮮血的液體,看了看洶湧的人流,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站起身,如同沒事人一樣,他轉身走進了街邊的小巷,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槍聲也嚇了張不傲一跳,他第一反應就是隨行的保鏢中,有人槍支走火。不過他掃了一眼就發現,根本沒人掏槍,而且那聲音也不太像槍支的聲音。
不過這四不像的聲音卻是讓奧德朗很緊張,他忽然感到有些恐怖了。剛才,他還想親自和示威人群解釋呢,但是都出現槍聲了,他更不能下車露面了。
針對臨海大學門口處的騷動,臨海警方很快做出了反應,附近的警察全部趕來維持秩序,發生了這種事,他們每個人都意識到,這個月的獎金徹底泡湯了。
這附近明明已經經過排查,根本沒有可疑的人員,這些示威的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看他們西裝革履的樣子,似乎都是白領,而他們早就和這附近的寫字樓裡的公司打好了招呼,今天務必早些下班。難道他們都沒有按要求做?
等警察們到達現場後,那些有經驗的民警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示威的人似乎太亢奮了些,而且一個個力氣大的出奇,就連穿著高跟鞋的小姑娘,奮力一推之下,那身高體壯的民警都要晃三晃。
這一點,張不傲也注意到了,他皺了皺眉頭,疑惑道:“媽的,怎麽一個個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這時,奧德朗的隨行人員提出暫時退入臨海大學的提議,讓總統一家人在路上也不是個事兒。
華夏這邊的領導覺得也有道理,便讓總統的車隊暫時退回去。
但此時又出現了意外,車隊最後的那輛中巴車,在轉彎的時候,竟然爆胎了,把整個車隊的退路都堵住了。
無奈之下,奧德朗的隨行人員只能讓總統下車步行,反正距離臨海大學只有幾百米,走一走就到了。
眾星捧月一般,十幾個法方的隨行人員護著奧德朗三口往臨海大學走去,四五個華夏方人員在外圍警戒,陸飛和張不傲打了聲招呼,叼上了煙卷,好整以暇的跟著這些人。
還沒到臨海大學, 斜刺裡的小巷中,衝出了幾個示威者。華夏方的人員立刻結‘成’人牆去擋著。
陸飛看了看,聳聳肩,繼續跟著奧德朗一行人。
到了臨海大學門口,忽然衝出了十幾個學生,打頭的那個學生,陸飛認識,正是經濟系的錢偉,他高喊著口號,舉著標語,朝著法蘭西總統一行人衝了過去。
此時,奧德朗已經有些慌亂了,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戰亂國家一樣,耳邊滿是示威者的呼喊聲。
眼看前面沒法走了,法方隨行人員立刻護著奧德朗三人朝旁邊的小路走去,同時分出了七八個人結‘成’人牆去擋住學生。
看到奧德朗一家身邊只剩下了六個人,陸飛便加快步伐趕了上去。
看到了這兩天一直陪在身邊做翻譯的陸飛,奧朗德的神色稍安,他問道:“陸飛先生,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飛掐滅了煙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
“父親,陸飛是功夫高手!”莎倫出言說道。
奧德朗不置可否,看著四周越來越暗的環境,臉上露出了憂色。
“陸飛先生,這條路通向哪裡?”奧德朗問道。
陸飛還沒說話,天上就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聲音,臨海配備了警用直升機,此時直升機帶著特警趕到了事發現場。
陸飛抬頭看了看,擺擺手道:“咱們不用走了,這裡沒什麽人,應該很安全。”
他的話剛落,卻見六個隨行人員一起掏出手槍,指著奧朗德一家三口和陸飛。
其中一個帶著金絲眼睛的男子笑道:“這裡是沒有人,正好送你們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