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本爵士,我可真的不認識那個什麽塞爾登啊!”
保三郎為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問話將查爾斯帶到了書房。
一到書房,查爾斯就急急忙忙地向保三郎解釋,對保三郎的稱呼也在不自覺中改回了敬稱。
看到這樣慌張的查爾斯,保三郎只能苦笑。
果然在推理劇本中智商在線的只有偵探和罪犯啊……
“你也別著急。”
保三郎將按查爾斯按在沙發上,試圖讓他先放松一下。可他就像是屁股下有釘子一樣,扭動個不停。
“爵士……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
保三郎只能耐心地解釋。
“蓋裡警官也許是個正直的人,可他太武斷了。”
“他看到塞爾登進到你的莊園裡就下意識地認為你就是幕後黑手,卻根本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你也是參與競選的鄉紳之一,也許你正是那個集團的下一個目標,而塞爾登也是為此而來。”
保三郎的手在查爾斯的肩膀上輕輕地拍著。
他此舉本是意在安慰宛若驚弓之鳥的查爾斯,卻不曾料到,對此刻查爾斯而言,這種敲擊宛若死神在催命。
查爾斯臉色蒼白,嘴唇顫動,從牙縫裡擠出了求救的語句。
“爵……爵士……求求你救救我!”
保三郎攤了攤手。
“我可無能為力——因為我跟你一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不過我知道有人能夠幫你……”
他對著書房那卷厚重的窗簾喊道。
“我說得沒錯吧?福爾摩斯先生!”
!
查爾斯大吃一驚。
原來這個房間裡還有別人在嗎?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後還是躲在窗簾後的人率先放棄了抵抗。
窗簾淅淅索索地抖動。
接著,那位神出鬼沒的大偵探又一次出現在了保三郎他們面前。
“請原諒我的冒犯,巴斯克維爾爵士。”
從窗簾後走出的福爾摩斯向查爾斯欠了欠身,然後用好奇的眼神地望向保三郎。
“哦!我親愛的帕特!”他大聲地嚷嚷道,“你是怎麽識破我的偽裝的?虧我還自以為我的手腳很麻利,偽裝也挺完美的呢!”
“其實我沒有發現你。”
保三郎聳了聳肩。
“可你忘了,我還有個小夥伴。”
“嗯?”
福爾摩斯疑惑地眨眨眼。
而就像是為了提醒他一樣,一個小小的叫聲在福爾摩斯的腳邊響起。
“汪!”
保三郎的愛犬威廉此刻正蹲在福爾摩斯的腳邊,對他伸著舌頭。
“原來是這個小家夥。”
福爾摩斯苦笑著摸了摸威廉的腦袋。
“不過帕特,雖然的確是因為好奇而藏在這後面偷聽的我不對……不過也不用這樣把我拉下水吧?”
“把你拉下水?這就是你原本的工作吧?”
保三郎橫了傻福一眼。
“福爾摩斯先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了。”
他拍了拍查爾斯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然後走到了傻福跟前。
“起先讓我感到疑惑的是查爾斯對威廉的反應。”
查爾斯愣了愣,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
“沒錯。或許你還不知道,下午在你遇上我之前,這位福爾摩斯先生可是告訴我,你被我的威廉‘襲擊’了。”
“沒有的事!”
查爾斯連連擺手。
“果然如我所料。”保三郎點了點頭,“如果查爾斯被威廉襲擊過,見到威廉怎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
福爾摩斯沒有說話。
“第二個疑點。
”見福爾摩斯沒有反駁,保三郎繼續說道。
“根據我們當時的推論,威廉他可是從查爾斯手上搶走了一個西紅柿……試問一名即將面見客人的紳士為什麽手裡要拿著西紅柿?”
“而這個疑問則在我看到威廉的反應時得到了解答。”
三郎看向了蹲在福爾摩斯身旁的威廉,而後者正一臉疑惑地回望著自己的主人。
這條笨狗……
“獚犬好歹是種獵犬,見到獵物也是會叫嚷的。可威廉發現你時卻沒有叫喚, 只是安靜地蹲在你的面前。”
“恐怕當時威廉根本沒有襲擊查爾斯吧?只不過你見到威廉後臨時起意,打算以此來創造和我搭話的機會。於是你隨手在田邊摘了個西紅柿喂給威廉吃……“
保三郎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自己的“愛犬”。
“我早聽說大偵探福爾摩斯訓狗也有一套,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可惜威廉可聽不懂保三郎的諷刺。
這家夥在疑惑對著主人“汪”了一聲後,竟然又抬頭看了看福爾摩斯,似乎在等待後者的指令,給保三郎氣了個半死。
哼。
輕哼了一聲,保三郎決定不再去理會那個數典忘宗的家夥,轉而去質問罪魁禍首。
“怎麽樣?我說得沒有錯吧?”
沒想到後者竟然輕巧地承認了。
“我又沒有說你說錯了吧?”
他叼上了煙鬥,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過,我那“小小的惡作劇“跟我們剛才談論的話題又有什麽關系呢?”
“小小的惡作劇?”
保三郎搖了搖頭。
“不,那根本不是什麽惡作劇,而是一種試探。”
“哦?”
福爾摩斯那總是有些不正經的語調第一次變得嚴肅。
他挑了挑眉,靜候保三郎的下文,而保三郎也不負他所望,喊破了他的目的。
“你是打算用‘查爾斯爵士已死’這個假消息來試探我此行的目的是不是打算對查爾斯不利吧?”
“或者讓我說得更明白點……“
“福爾摩斯先生,你是受人有人雇傭來保護‘巴斯克維爾爵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