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保三郎他們搭乘著再次啟動的希望號安全地返回了東京。
東京站的站台上,以戶上刑警為代表的大阪府警的刑警們對白鳥警部表示了感謝。
“這次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們恐怕都已經殉職了!”
“哪裡,哪裡……”
白鳥警部一臉尷尬地握住了戶上刑警伸過來的手。
說實在的,他到現在其實還是滿腦子漿糊——
直到危機結束為止,他都在忙於應付那兩個嫌疑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而唯一知情的保三郎卻不知為何對此緘口不言,任由戶上刑警他們誤解。
戶上刑警沒有注意到白鳥警部的尷尬。
他萬分唏噓地感歎道:“只可惜最終還是讓他們劫走了犯人,沒能完成部長交給我們的任務。”
“誒?”
白鳥又是一愣。
“可是沼淵……”
他轉過頭。
沼淵此刻正老老實實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懶洋洋地打著哈氣。
犯人不還在這兒嗎?
戶上刑警苦笑著否定道。
“不是他……”
不過就在戶上刑警準備對白鳥袒露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的時候,裡見刑警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服。
戶上刑警回過頭,發現自己兩的個同事正同時對著自己搖頭,
“……抱歉,你就當做我剛才什麽都沒說好了。”
?
白鳥警部心中的問號更多了。
可惜,這裡沒有人願意為他解惑。
……
另外一邊。
高木刑警走到了沼淵的面前。
“已經到東京了。”
“哦。”
沼淵神色平淡地伸出了雙手,任由對方將自己拷起。
“這樣真的好嗎,檢事先生?”
越水有些不能理解。
沼淵明明在之前的危機中豁出性命幫助了他們,可現在卻翻臉不認人,仍然把他當成窮凶極惡的罪犯。
“這樣就可以了。”
保三郎淡淡地答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更希望你能記住一句話——”
“法不容情。”
“他的確幫了我們,可這又怎麽樣?”
“他是殺手,身上纏繞著無數無辜者的冤魂!我們又有什麽資格代替那些被他殺害的人原諒他!”
“我們是法律的捍衛者,也只是法律的捍衛者。”
“他殺了人。因此我們就必須用對待殺人犯的方式對待他,這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
“如此而已。”
越水沉默了。
保三郎走到了沼淵的身邊,向他伸出了手。
“謝謝你。”
沼淵則是一臉嫌惡地拍開了他的手。
“有啥可謝的?”
“和作為殺手時接手的那些暗殺任務一樣,‘協助你們’不過是我接的眾多任務中的一個而已,而代價你們也早已付清。”
“自由。”
“即使大阪到東京這一小段,但我也擁有了自由。”
“而自由的價值不是由他人決定的。”
“我是專業的殺手,在接受任務時就已經考慮過了風險和報酬。”
“我認為這是比合算的交易。”
“所以這樣就好。”
他昂著頭,用稍高的音量將自己的話送入了越水的耳中。
眼睛有些濕潤。
越水知道對方是在安慰自己,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麽。
“這種時候笑著送別就好。”
保三郎撫了撫她的頭髮。
“我們下次再見了,沼淵。”
沼淵聳了聳肩。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相信我,會有的。”
保三郎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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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沼淵後,保三郎帶著越水來到了Nergal商事裡的休息室。
保三郎為她打開了房門。
“這裡是我為錯過了末班車的加班員工而準備的臨時休息室。在我替你物色好公寓前,你可以暫時住在這裡。”
“謝謝!”
越水領著自己的小包走進了房間。
說是臨時休息室,可房間裡起居設施一樣都不少,絲毫不虛那些豪華酒店。
雀躍地在自己的“新家”轉了一圈後,越水回到了保三郎的面前。
“那麽檢事先生~”她調皮地問,“我需要做些什麽‘準備’呢?”
“也不需要做什麽特別的準備。”
不過鋼鐵直男的保三郎可聽不出她言語間的暗示。
他回答異常得耿直。
“Nergal商事的主營業務是投資,而公司的大半資金已經投給了海對岸的那個國家的網絡運營商,還是長期投資的那種。因此公司業務這塊不需要你來負責,你主要的任務還是擔任我的法務助手。”
“法務助手嗎……”
越水的聲音變得有些喪氣。
“可是我在‘偵探甲子園’裡可是被你們玩弄得很慘啊……”
“千萬別這麽說!”
保三郎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拿出自信來,越水七槻!你可是我認可的人,根本不要像這樣妄自菲薄!”
“你可是獨自解決了一百多個案件的代表南部的名偵探, 你要是不行就沒人能行了!”
“況且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又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自然需要有人不時地在旁邊提點。”
“因此我需要你!就像在大阪時那樣!”
面對保三郎的熱情,越水臉色微紅地點了點頭。
“好!”
接著她又噗嗤一笑。
“完了!我才發現自己好像被你忽悠著簽了個賣身契啊!”
保三郎無辜地聳了聳肩。
“能不能別把我說得跟個黑心企業家一樣?”
“難道你不是嗎!?”
……
將越水安置妥當後,保三郎返回了鈴木宅。
站在自家的大門前,他竟然產生了種闊別了許久的感覺……
明明只有離開了半個月不到。
想來也是,這次關西之行真的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了……
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可以好好地回家休息了!
保三郎推開了自家的大門,雀躍地喊道。
“我回來了!”
不過在內心的一角,他卻隱約覺得好像自己忘記了什麽。
“歡迎回來,三郎少爺。”
令人意外的是,西野秘書竟然在家。
他就站在門側,一臉同情向自己打著招呼。
記憶在大腦中逐漸地複蘇。
保三郎終於想起了被他忘記的事情……
“三郎!你還好意思回來!”
看到面前怒氣衝天的老媽,保三郎痛苦地捂住了臉……
慘了!我都快忘了自己翹掉了那場重要的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