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保三郎所料,沒過一會兒紅葉就清空了自陣的牌,和葉的閨蜜只能留下一聲歎息,禮貌地向勝者紅葉鞠了一躬,而紅葉也鄭重地還了一禮。
以此為標志,本次表演賽的錄製算是正式結束了。
和葉衝到了疲憊地走下台的好友面前,安慰她道:“真的好可惜啊,未來子!就差了那麽幾張,如果最後階段能多讀到的你這邊的牌,說不定贏的就是你了!”
不,其實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還是挺大的……
這位未來子小姐出手沒有紅葉迅速和果決。紅葉也發現了這一點,因此她在序盤的時候就冒著犯錯的危險進行搶牌,最後成功地在保持住牌差的情況下打亂了對方的牌陣。
己方牌陣被打亂,未來子不得不花費更多的精力到記牌和算牌中,難免會有所疏漏,而疏漏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甚至到了終盤的時候,有一次直到紅葉成功地從未來子這邊搶到了牌,她都還沒有意識到這不是一次空讀。
雖然很不爽,但紅葉實力真的很強。
枚本未來子也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因此她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安慰我了……大岡小姐的實力的確是在我之上……”
“沒有這回事。”保三郎也走上前去安慰道,“未來子小姐你記牌和算牌能力並沒有輸給那個女人太多,只是手速不夠。決賽時只要拿出氣勢就行了,氣勢!”
“好、好的!我一定會拿出氣勢來的!”
呃,我有那麽可怕嗎?
“……雖然我的確說了要拿出氣勢來,但你也沒必要那麽緊張吧?”
保三郎覺得很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只是按照日本人一貫的風格,普通地用“氣勢論”給她加油鼓勁而已,她怎麽就變得這麽戰戰兢兢了?
那裡想到聽到他的話,未來子小姐變得更加緊張了:“我會好好努力的!請千萬不要把我沉到東京灣裡去!”
未來子小姐這話一出,保三郎等人皆是一愣,只有一個人扭過臉去猛地吹起了口哨。
“遠·山·和·葉·小·姐!?”
保三郎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
……
日賣電視台攝影棚休息區,解除了誤會的枚本未來子對著保三郎連連道歉。
“鈴木先生,真是太對不起你了!在和葉的形容中你是一個無血無淚的暴發戶,會把所有看不順眼的人綁起來沉到東京灣裡去,因此我真的怕得要死,沒想到竟然是誤會……實在是抱歉!”
保三郎有點憂傷。
他保持著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姿勢,摸著自己的下巴感歎道:“為什麽會有這種誤解……我難道長得一張壞人臉嗎?”
“沒那回事!”越水握住了保三郎的手,一臉堅定地說,“檢事先生您長得很有安全感!”
“……謝謝。”
不過這算是安慰的話嗎?
和葉則是撇了撇嘴:“哪裡有安全感了?明明是長了一張‘下一秒會暴起殺人也不奇怪’的凶惡面孔好嘛!”
“和葉。”
“……”
被服部喝止的和葉隻好噘著嘴,重新端起了那張寫有“我錯了,反省中”的硬紙板。
保三郎也是一陣無語。
和葉這家夥在《名柯》的劇情裡一直和小蘭親親蜜蜜的就好像一個普通軟妹一樣,原來這家夥隻對自己人嬌啊……也是,畢竟是持有合氣道段位的暴力女……
保三郎的暗自腹誹被服部的一聲咳嗽了打斷了。
他繼續了被和葉打斷的話題,並且攤了攤自己的看法:“咳!我覺得問題可能還是出在主觀印象上吧?要不是工……那個家夥和我詳細地聊了聊了你的事情,我恐怕也會懷疑你的為人的!” 保三郎不解:“嗯?我明明什麽都沒乾吧?”
“喂,你真的沒自覺嗎?”
看著保三郎一臉茫然的樣子,服部苦笑地說道。
“我說鈴木啊!你自己倒是好好地從旁人的角度重新審視下自己這幾天的所做所為啊!”
服部扳起手指,開始細數保三郎的“罪惡”。
“沒有任何的事先聯絡,突然就把人帶上船——手段強硬的暴君。”
“明明是滿打滿算也就三四十人的攝影活動,卻不知道為什麽直接安排到一艘能容納千余人的豪華遊輪上——招搖過市的富二代。”
“遊戲第一輪為了勝利,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面無表情地欺騙——沒血沒淚的惡黨。”
“在大阪下船時,看別人穿的衣服不順眼就強製要求別人換上自己指定的衣服,不給別人選擇的余地——完全無視他人意見的獨裁者。”
“在東京下船時用能堵塞交通的豪華車隊迎接——逮著機會就要炫富的暴發戶。”
“只因為湊巧分在一隊就不斷地對越水進行騷擾, 連挨了一巴掌都不知道收斂——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
計數完畢的服部伸出了六根手指。
“嫌疑人鈴木保三郎先生,聽了這六條罪狀你真的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嗎?”
保三郎聽得一愣一愣的:“……感情還是我的錯咯?”
服部夫婦連連點頭。
看到他們那認真的樣子,保三郎還能說什麽呢?隻好無奈地舉手投降:“行吧,我錯了!”
就在服部夫婦露出了得勝的笑容時,只有越水注意到了保三郎語氣中的煩悶。
這一瞬間各種感情襲上她的心頭。在不知名力量的驅動下,越水將本應該成為只有她和檢事先生兩個人的秘密,向三人和盤托出:“不是這樣的!其實這一切都因我而起!”
……
聽完了越水的故事,和葉沉默了。
許久,她才抹了抹眼角,站起身來鄭重地對保三郎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明明不知道鈴木君為了七槻親做了這麽多卻一廂情願地把你當作壞人!”
保三郎倒是很大度:“沒關系,這也是一種經驗嘛!”
他笑著對枚本小姐說:“現在枚本小姐應該不擔心我會把你沉到東京灣裡去了吧!”
枚本小姐紅著臉點了點頭:“是的!我現在知道鈴木先生是個好人了!”
怎麽無緣無故又多了一張好人卡……
就在保三郎還想要調侃幾句的時候,攝影室的門口突然喧鬧了起來。
“讓開讓開!”
“皋月會的歌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