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用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阪田刑警給摔了個七葷八素。將他的雙手反銬後,這個女孩笑嘻嘻地跑到保三郎面前邀功。
“這樣事件就算解決了吧,檢事先生?”
保三郎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嗯,做得很好。”
賞了越水一個“摸頭殺”之後,保三郎走到了阪田刑警的面前蹲下。
“阪田刑警。”
他有個疑問需要阪田刑警回答。
“嗯?”
阪田刑警顯然還沒從剛才的“天旋地轉”中回過神來,看著保三郎的雙眼一片茫然。
“你為什麽要自殺?”
“……”
阪田刑警沒有回答,於是保三郎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麽要自殺?”
這次,阪田刑警終於有了反應。
“……因為……”
然而保三郎卻沒有興趣聽下去了。
“算了……服部,你來吧。”
他歎息了一聲,站起身來將位置讓了出來。
想必,此時的服部有更多的話說吧……
保三郎招招手示意越水跟著自己離開現場,給他們留了一點空間。
越水走在保三郎的身旁,窺視著保三郎的表情,疑惑地問道:“檢事先生,你為什麽不想聽他的回答呢?”
“因為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想要懺悔。”
保三郎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越水。
“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因為一時的衝動,做出了會讓自己後悔一生的決定。也許,當初只要有一個人稍稍伸出手攔他一下,就不會有今天了吧?可惜沒有人,而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因此我不想聽懺悔,那只能讓人徒增哀傷。”
越水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保三郎的雙眼:“……既然您都知道,又何必再問呢?”
“因為職責所在。”
保三郎繼續向前走去。
“阪田刑警提到了一個人名:沼淵己一郎。這是個危險的連續殺人犯,我怕阪田刑警只是被沼淵利用了。如果阪田刑警面對我的詢問表現出了哪怕一絲抗拒,我都要撬開他的嘴。但既然他不打算有任何隱瞞,那我也就沒什麽好問的了。”
“……職責所在嗎?”
越水輕輕地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可惜,這個問題沒人能給她答案。
至少晚風不會。
……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站在警車邊百無聊賴地“抽著煙”的保三郎才聽到了身後小巷子裡傳來的吵雜聲。
看來服部總算是結束了和阪田刑警的談話,讓大瀧警部可以進行真正的“抓捕”了啊……
保三郎回過頭,正好看見服部從巷子裡走出來。
服部也發現了保三郎:“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明明你是來做客的。”
稍微調整了下心情,保三郎和服部開了個玩笑。
“咦?我是來做客的嗎?難道不是來‘視察’的嗎?”
“壞了,那我的考評不是‘有好戲看了’嗎?”
見服部有開玩笑的余力,保三郎也就放心了。
畢竟看著自己的熟人最後踏上了犯罪的道路總會讓人難受的,保三郎有點擔心服部短時間內會無法走出這件事的陰影。
不過看起來是他杞人憂天了。
“明天把和葉約上,我們去哪裡吃一頓吧?”
“這件事恐怕有難度……”
沒想到服部反而在這件事上犯了難。
“那個家夥的摯友明天要上鏡比賽,
所以她恐怕沒什麽空……” “比賽?”
“對,皋月會舉辦的歌牌表演賽。”(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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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賣電視台大阪本部第二攝影棚。昨天服部和保三郎提到的皋月會舉辦的歌牌表演賽就定在這個地方進行錄製。(注2)
“看上去和葉的閨蜜居於劣勢了啊?”
雖然穿著改方學園製服的那個戴眼鏡的少女看起來還是一副沉著冷靜的樣子,但形勢真的對她不利了。已經讀到第70首了,她自陣中的牌還有好幾張需要聽兩個音以上,而她的對手陣中的牌大多數都只要聽一個音就可以搶了。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玩歌牌?我以為東京人都早就放棄這種‘幼稚的遊戲’了……怎麽樣,找個時間切磋一下?”(注3)
看著服部不懷好意的笑容,保三郎自然敬謝不敏:“不用了,其實我平時也都是搶著當讀手的。”(注4)
“切,沒勁,看來也是個嘴強王者!”
“要你管!”
自己才不會中這種拙劣的激將法呢!
保三郎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又沒說假話。鈴木家年末的時候有時候會聚在一起玩歌牌,相比起一般的日本人,保三郎的確是屬於“會”的那一邊,但要說高明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說到底,保三郎會來這裡是因為在他關於《名柯》的模糊記憶中,總覺得好像圍繞著歌牌發生過什麽大案件來著……他不放心。
結果一到這裡他就有點後悔來了。
原因不用問,自然是和葉閨蜜對陣的那個穿著藍色和服的女兒——大岡紅葉了。
大岡紅葉出場的場景可不多,保三郎估摸著這次的“劇情”應該就是《唐紅戀歌》了。
可惜國內沒引進因此保三郎沒看過,只是略有耳聞這是一部以發平和狗糧為主的劇場版——既不了解劇情阻止不了犯罪的發生,又必須被喂狗糧……我可以回去了嗎?
保護單身狗人人有責!
“柯南呢?”
內心疲憊的保三郎準備使用甩鍋大法,將破案的重任交給平新兩人去解決,沒想到另外一個關鍵人物卻不在場。
“柯南?哦,你說工藤啊!他還在東京陪著他的小蘭姐姐呢!”
嘖,最終還是逃不掉嗎?
難道我天生就是個勞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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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歌牌就是《花牌情緣》中的“花牌”,又叫百人一首。
順帶一提花牌是不準確的翻譯,花劄(完全不同的規則)才是花牌。
注2:日賣電視台是播放《名柯》的日本電視台和讀賣電視台融合成的怪獸(劃掉)虛構的電視台。而日本電視台是東京系,讀賣電視台是大阪系,所以我這邊就設定成東京本部和大阪本部雙本部的電視塔了。
注3:我也是做功課時才發現的這個設定——鈴木家居然年末經常玩歌留多……
注4:讀手就是負責讀和歌的人……
另外最後想了想還是科普下歌牌的遊戲規則。
比方說我們從唐詩中選出了最精華的一百首唐詩,叫《唐詩一百首》。(小倉百人一首)
將這些唐詩寫到卡牌上就是歌牌了。
競技歌牌只會記載下半闕……舉個例子,像李白的這首詩: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只會將“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寫在歌牌上。
比賽中,對戰雙方會抽取100首唐詩的其中50張放在場上,然後聽讀手讀上闕。當讀手念到“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就可以去搶記錄著“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這張歌牌了……甚至聽到“床”字就可以去搶了。不過如果人家讀手其實讀的歌不是這首,而是:“床頭屋漏無乾處,雨腳如麻未斷絕”那就等著被懲罰吧。
和葉NB就NB在她為了搶那張代表她和平次之間的關系的歌牌,甚至做到了隻聽到“ch”,連床都沒聽完就迅速判斷出是在讀這張牌並且出手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