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岡紅葉氣鼓鼓地離開了。然而周圍的工作人員甚至都不知道剛剛這個小小的角落發生了什麽樣的齷齪,隻當是保三郎運氣好,提供便當的飯店的老板娘親自為他服務。
吃過了午飯,工作人員在“通天閣庭院苑”的門口豎起了“禁止進入”的牌子,並且確保會場已經清場。
等所有的攝影器械安裝完畢,松尾對工作人員比了個手勢。
偵探甲子園的第二輪對局的錄製正式開始!
“歡迎各位觀眾朋友們收看‘偵探甲子園’!本周的對局如各位所見將在大阪通天閣舉行!經過上周在豪華遊輪上的激鬥後,有兩隊選手已經建立了不小優勢了!現在,讓我們請出目前排名第二的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偵探!”
在臨時搭建的背景板前,毛利大叔騷包地一撩頭髮。如果不是因為實在與和服不搭,保三郎覺得這個大叔甚至可能會叼著玫瑰出場。
“請容許我更正一下,是‘暫居’第二。第一輪的時候那些小鬼們懼怕我的實力,竟然直接將我暗殺出局,才導致第一名被鈴木家那個小鬼撿到了!不過沒關系,只要我認真起來,第一什麽的簡直是手到擒來!對吧,洋子醬!”
不愧是毛利大叔,就算穿上了莊嚴肅穆的紋付羽織袴依然無法阻止他展現色老頭的那一面。
被自家老爹的丟人行徑整得面紅耳赤的小蘭連忙推搡著毛利大叔,讓他快點進入會場,避免他說出更加丟人的話。
不過小蘭好歹也算是參加者之一,她的轉場也是節目的一部分,因此松尾趕在小蘭進場前將話筒遞到了她面前。
“蘭小姐,你對第一輪的對局有何感想呢?”
小蘭聞言放下了推搡自己老爹的手。
將發鬢攏在耳後,深色的和服將小蘭的暈紅襯托地分外明顯。
“通過第一輪的對局我才明白了,和各位偵探相比我實在是有著太大的差距!不過,我會努力不拖後腿的!”
烏黑亮麗的秀發,溫柔的舉止,恰到好處的羞赧,此刻的小蘭宛如從畫卷中走出的大和撫子,讓柯南不由得看癡了,連自己什麽時候被“小蘭姐姐”牽著手帶入了會場都不知道。
接下去是白馬他們隊。
白馬倒是在背景板前停步了,可京極卻一言不發地直接進入了會場,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白馬見自己的“搭檔”已經入場了,於是聳聳肩,也跟了上去,留下松尾乾笑著打著圓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著新選組的隊服的關系,京極先生好像對海外歸來的白馬先生有點意見,真是有個性呢!那麽,接下去有請我們的下一隊選手!”
看起來就跟惡大官似的時津卻比前面幾隊選手更加禮貌。他向園子伸出了右手,並且輕輕地挽起了自己的袖口。
園子也被時津的動作搞得愣了一下。但到底是大家閨秀,園子還是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麽做得。她連忙伸出手指,搭在了時津的袖子上。
兩人一來一往之間盡顯貴族的風范。也幸好京極已經進場了,要不然那個醋缸子指不定就要給時津一擊老拳了。
松尾眼中也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遇上一個明事理的偵探可真是不容易啊……天知道為什麽有個性的偵探那麽多!
“請問時津先生,現在你和蘭小姐他們隊並列倒數,請問你還有爭奪冠軍的信心嗎?”
時津矜持地點了點頭。
“那當然的吧?既然我來了,
自然就是要在這個偵探甲子園裡爭取冠軍!現在我的確處於不利的狀況,但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逆境!何況接下去還有整整兩輪呢,說劣勢還有點早哦!” “時津先生還真是對自己非常有自信呢!連我都不由得想為他加油鼓勁了!”
時津之後登場的是服部。
“現在登場的是關西的代表服部先生!大阪可以算得上是服部先生的大本營了,本土作戰的服部先生有信心在這裡擊敗其他隊伍,守住關西代表的名譽嗎!”
服部穿著束帶上台了。不過不同於明明是惡大官的裝束卻依舊風度翩翩的時津,服部穿著束帶真的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果然比起“貴族”,服部還是更適合“武士”呢!
“不止是這個大阪賽場,接下去的東京賽場我也會贏給你們看的!這場偵探甲子園後,我要讓世人忘掉‘西之服部’這個稱號,隻記得日本第一的名偵探——服部平次!”
所以你給我等著瞧吧!
從服部遞過來的灼熱眼神中,保三郎讀出了這樣的意思。
=======越水七槻視角========
在拍攝轉場的時候, 發生了一起小小的“事故”。
因為上一輪比賽基本上都是以檢事先生為主,越水差點忘了,在這場偵探甲子園中,自己才是代表南部的高中生偵探,而檢事先生只是她選擇的搭檔。因此在松尾先生沒有詢問檢事先生,而是問起自己對第一輪的成績是否滿意的時候,她不由得發了下呆。
真是的,為什麽總是不由得想要依靠檢事先生呢?
在越水陷入自己小小的糾結的時候,身份的抽取也已經結束了。
越水拿出了盒子裡的卡片。按照卡片上的說明,本局自己的身份將是檢察官。而盒子裡還另外放著一個指針,應該就是用來指示臥底警察身份的小物件吧。可是沒想到的是,順著指針指示的方向看去,居然時津那個混蛋!
檢事先生似乎也注意到了越水的情緒不對,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檢事先生,我是檢察官,而臥底警察則是時津——雖然明白現實歸現實,遊戲歸遊戲,可是想到要和時津那個人渣合作,我就覺得超級不爽!”
越水刻意地想淡化自己的情緒,然而家恨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放下的事情。
檢事先生似乎也能理解越水的感受。
“沒事,大不了不跟他合作唄!我們領先了整整十分,玩得隨意點也沒有關系了。”
雖然檢事先生這麽說,但總覺得和檢事先生在一起,就算玩得隨意也能贏呢!
於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可沒想到第二天白天的時候,檢事先生就離開了賽場。